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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科举之男装大佬 完结+番外-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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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平走过去与众人行礼,又笑问:“拜菩萨拜得可好?”
  周通笑道:“好,南山寺做的好素斋,可惜你没去。”
  程平哑然失笑,感情真是郊区一日游,连吃带玩。
  “不只做的好素斋,还求的好签呢。先达也替你求了签。”一个容长脸丘县的士子笑道。这个士子考试时就坐在程平前面,却始终未通姓名,这是第一次说上话,但他这看好戏的神色……
  程平看周通:“果真吗?先谢谢先达兄了。”
  周通抓抓头,尴尬笑道:“有什么值当一谢的,抽签这种事不过是个游戏。”
  程平猜,大约帮自己求的签不大好,故而周通才这么说。
  杨华打圆场:“你这是出去了?一起吃一杯水酒,暖一暖吧。”
  容长脸士子唇边带笑,低头饮一口酒。
  程平笑道:“适才已经吃过了,晕得很,我还是去躺躺吧。”又与众人团团地作揖道了别,程平回去自己屋。
  回到屋里,程平挂下脸来,兆头也实在不好,莫非真的会被黜落吗?不能抑制的,脑子里又浮现出大伯、伯母、婶母的脸……活着真特码不容易啊!程平把自己扔在床上,盯着帐子顶,装死。
  前世读亦舒,她小说中的人物偶尔会说或许一觉不醒并不是坏事,程平那时候觉得太夸张,现在却有些同感,又疑惑,若果真死了,会不会“死回去”?
  丧了一会子,程平爬起来,毛着头发,趿拉着鞋,拿上盆子去打热水。一开门,恰对上举手敲门的杨华。
  两人都怔住,又都笑了。
  “你这是——有事?”程平先道。
  杨华莫名地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轻咳一声,“没事,吃多了消食。真该听你的,那南山寺不去也罢,俗气得很。”
  这是要来安慰自己?没想到杨华竟然是这般一个暖男,程平有些揶揄地咧嘴笑道,“多谢你啦,含英。”
  杨华也觉得自己此举有些多余,又轻咳一声,“早点睡吧”,逃也似的走了。
  程平看着他的背影微笑起来。
  到地上的小雪化没时,忐忑不安的士子们终于等来了府试终榜。
  就连程平这平时装得云淡风轻的,都紧张得心砰砰跳,周通则一个劲地念叨“估计是完了,完了就完了……”程平一个头让他“完”得两个大。杨华早安排了两个僮仆去贴榜的地方守着,自己却一张俊脸绷着,并不说话。
  “郎君,郎君,中了!”仆人从人群中挤出,高声喊。
  杨华快走两步,“快说!”
  “郎君第八名,周郎君第十名,程郎君——”
  程平一口气提起。
  “第一名!”
  程平瞪大眼睛,第,第一名?我?
  杨华先笑了,“恭喜悦安。”
  周通则完全像做梦,揪住那仆人:“你没看错吧?”
  仆人赔笑:“怎么会看错呢,我自小伺候我家郎君笔墨的。”
  周通又看程平:“士子中有没有和我同名的?”
  弄得程平都不好梦幻了,拍着他肩膀,笑道:“别说傻话了!”
  另一边进士榜也贴出来了,杨华跟程平等道:“我去那边看看。”
  熬到最后一场的人数毕竟不多,程平和周通看人稍微少点了,便亲自去看榜,有认识的便恭喜他们两个,程、周二人也或恭喜或安慰回去。
  程平终于站在榜前,看到最上面自己的名字,突然有点感动怎么办?一侧头,周通虎目含泪,看程平看他,拿袖子不好意思地擦了,“悦安,我们老周家这回是真的祖坟冒青烟了。”
  程平让他招得眼中也有点湿,却又弯起眉眼笑道:“还是好大一股青烟呢。”
  两人正在这感动着自己,却听旁边一位士子问:“你便是那头一名的程悦安?”
  程平扭头,一位白白净净的锦衣士子,后面跟着几名仆从。
  这位,杨华曾指给她看过,帖经和墨义都位列前三,出身齐州韩氏的士族子弟,如今榜上第二名的便是。
  程平行礼笑道:“某正是程平。”
  韩峻用眼睛从头到脚扫一遍程平,微微一笑,“原来程郎君是这般人物,幸会。”
  程平没大与士族子弟打过交道,只觉得对方这一眼,配着说话时的口气,简直太——难以言表,这就是传说中贵族彬彬有礼的傲慢?
  然而你还没法生气,程平只好不卑不亢地叉手:“幸会。”
  对方并没继续说什么,对程平点点头,带着奴仆转身走了。
  程平阿q附身,把刚才的小插曲视为羡慕嫉妒恨的个别现象,哼!爷就是比你考得好?不服?不服你也改不了名次!
  想不到的是,一场谢恩宴把程平以为的个别现象弄成了普遍现象。


第13章 谢恩宴风波
  州府试的谢恩宴与礼部试的谢恩宴一样,都是通过考试的士子们宴请主考、监考的宴席。虽说只有礼部试主考与及第者才能称座主和门生,但士子们对让自己通过州府试的使君自然也是感恩的,再往实际里说,与四品绯袍刺史打好关系,又有什么坏处呢?
  然而本场谢恩宴却有点特殊,因为上首要坐的不只州府试主考周刺史,还有未来的主考陆侍郎,这就尴尬了……程平脑子里闪出一个瀑布汗的表情。
  程平此时就觉出不当老大的好处来了——她虽然是明经第一,但前面还有进士科的第一名呢。
  进士科第一名这位,名吴焕,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齐州吴氏嫡系子弟。吴氏是在全国都数得着数的郡望,可以上溯到汉末,是王谢一样的大士族,而且这位吴焕长的风流倜傥,样貌俊美,见之让人心折。
  吴焕身边跟了一堆粉丝,不单同考的士族子弟唯他马首是瞻,便是一些明经的寒族士子也围绕在他周围,以认识“吴炳光”为荣。之前怼过程平的那位韩俊,还有容长脸那位,都是他的迷兄迷弟。
  这位吴焕倒不像韩俊一样针对程平,甚至还赞了她两句“年少有为”“灵气天然”,程平也弯起眉眼应酬回去,吴焕是对非我族类的不上心,程平是自知不及人的假傲骨。
  谢恩宴在白镜湖畔的横波楼举行。士子们聚在门前,等候主司驾临,吴焕站在最前面。程平把手插在棉袍袖子里,与周通等几个庶族明经士子缩在人群后面。
  等了有一阵子了,棉袍虽然够厚,但浑身还是寒浸浸的,程平扭扭头,看不远处光秃秃的杨柳树,这才多少天,树叶子都掉光了,前些天刚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呢。程平不由得想起前阵子在这里散步买藕的事来,不远处便是杏奴渡……
  周通看程平往杏奴渡的方向看,想起什么似的小声问:“你说,陆侍郎会来吗?”
  若是厚道的,就可能会避嫌不来,但程平想到雪夜里陆允明那粲然一笑,这位……很难说。
  程平摇摇头。
  说话间,远处摇摇摆摆,行来两顶轿子,看规制,便知道是两位主考到了。
  轿子并排放下,陆允明与周望川从轿中出来,众人忙上前行礼。
  吴焕到底是懂礼仪规矩的士族子弟,带领着大家招呼两位主考,没有厚此薄彼一丝纰漏。
  程平在后面偷眼打量,陆侍郎今天帅出了新高度。虽然不像别的士族子弟似的锦衣华冠,只圆领袍外围了一件裘皮大氅,头上连幞头都没戴,单用簪挽着发,但许是眉眼长得太好,也或许是态度着实雍容,一下子就艳压了“群芳”。
  可艳压不艳压的与我又有什么关系,程平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和布棉袍,不由得哂笑。
  陆允明略抬手,微眯着眼一笑,“诸位郎君免礼。”
  今天周望川也没有穿官服,没有绯色官服压着,周府君这形容更是……程平实在不愿说出“猥琐”二字。
  把两位大佬迎进酒楼,众士子也按次序坐了。
  程平虽然是明经第一,却要排在第六位,前面是五名进士科的——进士科与明经科的地位差距再见一斑。明算明法各通过了一人,只能混在明经们中间坐了。
  吴焕出面,代表士子们敬酒,周、陆二人也都喝了,然后是士子们一圈叙年齿、门第、名次的唐代版“自我介绍”,再集体敬酒,周望川致勉励之辞,开头的过场就算走完了。
  因为有陆允明这个非常规元素,虽士子们早知道他是谁,周望川还是加了介绍陆侍郎这个环节,又互动了一下,把几位进士科考生的行卷转递给陆允明,各夸了几句,尤其着重称赞了吴焕,陆允明也四平八稳地说了官面话。
  程平颇具穿越精神地想,嘿,这交接仪式有点像奥运会火种传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逐渐松下来,一般谢恩宴到这个时候就是才艺表演阶段了——作诗。
  几位进士科士子看吴焕,吴焕却稳稳地坐着,嘴上说的是河南道几个有名地方的名胜风物。
  见一位沉不住气的士子频频看自己,吴焕抿抿嘴,心说,蠢货!作诗,我们固然可以一展其才,周刺史呢?所谓歌诗酬唱,作诗这种有来有往的事,他不会做怎么办?再说,那边还坐在一位曾经的状元郎呢,你就这么肯定能露脸?
  下面暗流涌动的时候,周望川招手,侍从捧过来一个长长的锦盒。
  周望川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画轴,“陆侍郎,诸位郎君,请看,这是今年进上字画的摹本,与贡品也不差什么了,各位可先睹为快。”
  两名侍从小心翼翼地在空地上把画展开,竟是一幅长卷。
  程平猛一看,觉得有点像《清明上河图》,再看,就发现不是。
  《清明上河图》是现实主义风俗画,这一幅则虚实相结合,近景为实,远景为虚,画的主体是一条河,河上船来舟往,两岸人烟阜盛,并有祥云缭绕,河的远景隐现于云气之中。画中最醒目的是码头上的大船,民夫们正往船上装粮食。图卷角上有名字《盛世长河图》。
  看那河的形状,结合前世的知识还有老师柳夫子曾经提到过的事,程平有了猜测。
  周望川笑道:“干坐无趣,郎君们试着就此图说些什么,这不是考试,诸位随意,一诗一赋一策皆可,若是能写一篇传奇出来,就更好了。”
  众人都给面子地笑起来,陆允明低着头,喝口茶,也笑了。
  老大吴焕首当其冲,好在他素来有捷才,略一思索,便口占一首律诗《咏盛世长河图》。扣准“盛世”二字,描写了沿河的繁华盛世气派,很标准漂亮的一首颂圣诗。
  后面进士们有写长篇歌行的,有写短小绝句的,除了第五名写了一篇短赋,其他都是诗。立意也差不多,但有吴焕的珠玉在前,他们的显得就没那么出彩了。
  周望川捋着胡须,每个都点评了一下,又问陆允明意见。没想到这位着名才子并没有什么新鲜言论,话都说得很少,一副完全赞同周望川的样子。
  “陆侍郎这样说,让某着实惶恐啊。”周望川笑道。
  “周府君本来便有慧眼,点评得极是。”陆允明笑道。
  两人打了两句官腔儿,便该程平了。
  进士科的士子们,还有被程平压了不服的几个明经,此时都等着看她笑话,尤其是后者还存了小心思,第一名都做不好,我们随便打油两句,也就不那么丢人了。
  程平站起来,对周望川和陆允明行礼道:“某不擅诗赋,只好就此图略谈两句方策。”
  周望川来了兴趣:“你说。”
  陆允明含笑看着程平,其余诸人也等着看她有什么“奇思妙论”。
  “使君把这幅图进上,想是要建言疏通漕运?”
  一句话,举座皆惊。
  自天宝末年,漕运废弛阻塞,到现在几十年了,怎么又想起提这个?
  周望川手拈着胡须不动,笑道:“接着讲。”
  程平曾经与柳夫子讨论过漕运的问题,此时理一理思路,捡着方便说的说起来。
  当然先称赞这个建议的英明,长安人口多,是个缺粮的地方,“南粮北调”是解决的方策之一,而显然陆运,又费钱费力,关键是经过有的节度使的地盘,保不齐会被截留。
  再就是有的河段需要征发民力进行疏通,如今不实行租庸调制,而实行两税法,如何在现在的制度下征集人手,这是个问题;还有造漕船,立漕军,实行段运法之类。其中有的问题程平只是提出来,有的给出了自己的建议。1
  一大篇说完,程平口干舌燥,众人中很有些听不明白、目瞪口呆的,识货的如吴焕之流,看程平的目光便不一样起来。
  周望川看着程平,然后扭头对陆允明笑道:“你看,那日我就说这个小子像我,果真!”
  一句话惹得目光乱飞,众人看看程平,再看看周望川,像——吗?
  陆允明看一眼程平,自进来这酒楼首次摇头,“不像……”
  周望川才不管陆允明怎么说,对程平笑道:“难得遇到这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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