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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科举之男装大佬 完结+番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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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日,准时发榜。
  程平跟周通挤在人群中看。
  程平身量不高,踮着脚,只能隐约看到第一名方子度,第二名周昂。
  周通身高力壮,挤过去看,然后高声喊道:“悦安,你第十名!悦安,悦安,我也通过了!你听见了吗,我也通过了!”
  旁边一个士子皱着眉,“嚷什么,成何体统?”
  周通脸红红的,眼睛里都是喜悦,听了那人训斥,并不生气,反而道歉,然后挤了出来。
  周通拉着程平胳膊,咧嘴笑道,“悦安,我竟然通过了!我只道这回一定完了,本打算看了榜,死了心,明天就回晏河了。”
  程平马后炮,“我就说你瞎担心呢,成天挂在嘴上完了完了的。”
  周通想到每天去程平屋里愁眉苦脸吐污泥,不由得赧然,抓抓脖颈笑道:“还没恭喜你呢,第十名,真好!”
  杨华也走过来恭喜程平和周通,看他笑吟吟的样子,想是考得不错,一问,果然,第十三名。
  程平、周通忙也恭喜他。
  杨华却笑容淡下来,摇摇头:“你们知道去年本府明经乡贡是几个吗?”
  程平和周通还真不知道。
  杨华比个手势。
  “啊?才十个?”周通瞪大眼睛。
  周通回头看看,那榜上,虽没细数,但怎么也还有四五十人呢。
  杨华凝重地点点头:“便是悦安,也要再加把劲才好,我这名次,危险了。”
  周通心里的热乎气被浇个透心凉,便是程平也皱起眉头。
  杨华突然又笑了:“看我们这神色,不知道的还只当我们没通过第一场呢。”
  周通苦笑:“你们还好,我这吊在榜尾的,与没通过也无甚差别。”
  “先达,你的墨义比帖经好,策问也不错,何以先自暴自弃了?”程平惯常地嘴比心硬,先劝周通,又说杨华:“含英也莫要丧气才好,我们但尽人事,余下的听天命就是了。”
  杨华咂摸这句话,笑道:“悦安所言甚是,是兄想差了。”
  有仆人过来找杨华,杨华与程、周二人作别,去与自己的朋友们汇合。
  那几个都是从进士科榜那边过来的,一个个轻裘宝马,想来不是世家,就是豪强,周通笑道:“含英出身富贵,没想到倒好说话得紧。”
  程平扫一眼他们,点点头,杨华这个人确实有意思。
  正说着话,另外几个同县的也凑过来,大多数人都通过了第一场,其中成绩最好的是赵原——便是晏河县试第一的那位,这次考了第五名。
  赵原约莫四十来岁年纪,又高又瘦的个子,眉间有常年皱着形成的竖纹,不大爱说话。对其余人的恭喜,也是淡淡的。
  对赵善水、刘协等几个榜上无名的,大家又一通安慰。
  “明年再考也是一样的,年岁又不大。”
  “今年差的也不多,明年肯定就一举登第了。”
  ……
  赵善水等倒还绷得住,做出个笑的模样,恭喜通过的诸人,又问大家可要带信回去——他们这两日也就回乡了。
  有几个请带家书的,程平也有点心动,不过,易地以处,若自己落榜了,还到处帮考得好的送信……太扎心!算了,还是别带了。
  众人明日还有第二场考试,看完榜,也就散了。
  程平回到旅店,还没歇口气,便有人敲门叫“郎君”。
  开门,是隔壁哭哭啼啼那位的仆人,程平见过几次。
  “郎君,我家郎君差我给诸位郎君送红蛋。”
  程平手里被塞了两个红通通的鸡蛋。
  “这是?”程平很诧异,难道你们家添丁了?
  “本乡习俗,有喜事便要分发红蛋,大家同喜的意思。这不是我家郎君第一场考过了嘛?”
  这时隔壁那位走出来,略胖的身材,白白的面庞,一脸喜兴对程平叉手,“郎君是考进士的还是明经的?没在明算这边看到你。”
  程平也叉手,“某是考明经的,原来郎君是考明算的,失敬!”
  “明算有什么敬的?不如明经,更不如进士科。”小胖脸有点垮,“不知被我阿耶骂过多少回。”
  程平就喜欢跟这没心机的说话,况且她说的也是真话,“某说句不知深浅的话,如今会作诗的不少,但能算方田、会商工、晓方程的,却不多。郎君是做实事的人。”
  小胖子认真地看着程平,程平让他看得有点发毛。
  小胖子深深一揖,“能得郎君这一句话,春无憾矣。”
  程平连忙还礼,心里惋惜,孩子,你生错年代了,要是生在“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时代,你爹不知道得高兴成什么样儿呢。
  程平又与这位叫季元春的数学能手小胖子寒暄了几句,婉拒了他一起吃晚饭的美意,回到自己屋里。
  程平的手拨拉着一枚红蛋转圈,脑子里想的是杨华的话。就这录取率,能不能过府试,还真是个问题呢。又想起老师说的礼部试,明经科约莫是十五至二十人即可取中一人,而进士科则三五十人才能取中一人,老师早年考场得意,早早中了进士,所以觉得明经好考,现在算算,即便是明经科,也很难啊。
  万一考不中……程平想起周通说的“回家娶妻生子”,心说,先达兄,你还能回家娶妻生子,我却连这个退路都没有啊。


第9章 侍郎其人
  看着红蛋在桌子上滴溜溜转,程平脑子里闪过大伯、伯母、婶母的脸,若是此次不能及第,婚事还能再推多久?恐怕推无可推之际,便是身份暴露之时。
  若是身份暴露,自己的命运且不说,阿姨呢?即便他们不知道当年的点子是阿姨出的,她总也算“从犯”,自己算是程家骨血,或许还得赦免,不过是远远的嫁了,阿姨……在这个宗族势力强大,法律意识淡薄的年代,程平不敢想。
  自己,想到要与个没见过的平庸男人结婚,生儿育女,程平打个寒颤,若是不能尽快科考及第,等着的,或许就是万劫不复!
  风吹得窗棂吱吱地响,在这秋夜的逆旅中,对着一豆灯光,程平白日武装出来的勇气和淡然全不见了踪影。
  她拿出各种注疏讲义,突然觉得有点陌生,有的本子因为经常翻,已经翻厚了甚至残破了,但再看总觉得还有疏漏。有几本比较生一点,是老师前阵子新得的,是汉时一个流派的合集,这个流派本朝并不推崇,老师给程平让她增加见识用。这会儿程平却觉得,真应该看得再熟一点,万一考到呢?毕竟录取率低,可不就是得找点偏的怪的吗?
  程平拿起这本,看看,再拿起那本看看,终究扔下,抱着头苦笑起来。
  如此折腾半宿,第二天程平抠搂着眼走去大堂吃朝食。
  杨华正在吃馄饨,看见程平,朝她招手。
  程平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在这吃免费的早饭,当下领了自己的那一份,跪坐在杨华对面。
  杨华仔细觑着程平的脸,“悦安面色不佳,莫不是哪里不适?”
  程平搓搓脸,实话实说:“没睡好而已,怕考不中。”
  杨华忍俊不禁,“昨日悦安还说我与先达呢,怎么自己倒想不开了?”
  程平笑一下,“含英就莫笑话我了。”
  “但尽人事,余听天命。”杨华身子前倾一点,嘴角含笑,眼睛却是认真的。
  程平才发现杨华长了一双好看的凤眼儿,以前总觉得这哥们有点浮华虚假,这会子倒感受到些真情实意,正要说什么,杨华坐直,先笑了,“从前不觉得,细看,悦安竟是一副芝兰玉树的好相貌。”
  程平一口汤差点喷出来。
  杨华哈哈大笑。
  程平擦擦嘴,没好气地说:“不及含英有美形。”
  汇合了周通,三人一起坐杨华的车去贡院。
  程平还没坐过这么讲究的马车呢,周通亦然,直说:“不过几步路,走着过去便是了。”
  “上来吧,”杨华笑道,“怎么跟个小娘子似的不爽快。”
  已经上车的程平:“……”
  马蹄嘚嘚,程平掀开毡帘看外面,哪知刚掀开,又赶紧缩回手来。
  杨华笑问:“怎么了?”自己也掀开帘子看。
  只见一个深绯色官服的身影正缓缓地走着。
  杨华放下帘子,故作神秘地笑问:“知道那位是谁吗?”
  程平摇头,周通一脸不明所以。
  “陆诚之陆侍郎,今年的礼部主考。”
  程平始终对高官显宦少些敬畏,皱眉道:“这会子他不应该猫在长安琢磨怎么难为这些士子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杨华“嗤”地笑了,想象那位“肃肃如松下风”1的陆侍郎“猫”的动作,笑罢,意有所指地说:“他来此地也能琢磨怎么难为我们啊。”
  周通听得云里雾里,“你们打得什么哑谜?”
  “听闻说,朝中正商议科考改制的事,我们这里一向是科考大府,陆侍郎想是来实地查考的。”
  程平点点头,看周通还不知道,便跟他解释了两句,听闻说看到自己坐亭子里啃藕的竟然是以后的礼部主考,周通觉得,或许这次府试不通过并不是坏事,再看程平,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免慨叹,怎么有人心大成这样?
  陆主考还没八完,已经到了,三人下了车,等候贡院开门。
  关于这位礼部侍郎的前世今生起起伏伏,是墨义考完以后,才“下回分解”的。
  就在旅店大堂角落里,桌案上摆着一壶淡酒,三两样小菜,被墨义考试蹂·躏了一天的程、杨二人相对而坐。程平一边剥豆子吃,一边听杨华说话。
  “陆侍郎出身河南陆氏,是一代名相陆羡卿之孙,十九岁的状元郎,先帝曾亲赞其‘惊才绝艳’。据说当年跨马游街曲江探花时,光长安仕女投在街上的手帕香囊就清理了五大车,所谓汗牛充栋,不过如此了。”
  程平这一天里第二次险些把嘴里的汤喷出来,呛得直咳嗽。
  杨华喝一口酒,挑眉笑道:“不信?”
  “信是信的,只是怎么闻到一股子酸味儿。”程平抹抹嘴,笑道。
  “我哪里酸得起?”杨华笑道,“身份、才情都差得远。只是有这种人比着,觉得自己太也差劲。”
  “你有你的好处,何必妄自菲薄。”程平随口安慰。
  “哦?我有什么好处?兄自己倒不知道,还请悦安教我。”
  程平抬眼,满脸真诚,“比如脸皮,他恐怕没杨兄这么厚。”
  杨华用手虚点程平。
  程平哈哈大笑。
  杨华也笑了。
  直到若干年后,杨华还会想到这场景,齐州小小的旅社中,昏昏暗暗的大堂,程平一边剥盐水豆,一边打趣自己,她弯着眉眼,眸光中似有星光闪动。
  此时的杨华却是不在意的,他乘着酒劲儿,说起朝中事,“你知道吗?陆侍郎也曾被贬官,还曾大狱中走过一遭呢。”
  程平来了精神,“说说,说说!”
  杨华倒不是诚心吊她胃口,确实知道得不清楚,“这种事,我一个没入仕的白衣士子如何清除?只知道大约和党争有关。”
  党争,程平听老师提过,一派以邓相为首,一派以陈相为尊,两个老头子斗了几十年,如今还在生命不息,斗争不止着。以这位陆侍郎的出身,大约是陈党的——都是士族子弟。至于他当时为何被贬谪甚至下狱,又怎么起复,程平就猜不出来了。
  即便这样,程平也很感谢杨华,对主考的身份喜好多了解一点,至少能保证少犯点忌讳——尤其最后策问的时候。当然前提是,能去长安参加礼部试。
  又是五日,墨义出榜。


第10章 抽的啥破签
  这回的榜是杨华的仆人帮着看的。
  “程郎君第七名,周郎君第十三名,我家郎君第八名,恭喜郎君们,贺喜郎君们。”仆人挤出人群,对等候在侧的程平、周通、杨华笑着报喜。
  三人成绩竟然都比帖经那一场好,真是意外之喜。尤其周通,仿佛黑黢黢的山洞里看到了亮光,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子。
  杨华问:“目前在榜的还有多少人?”
  仆人恭敬地回答:“遵郎君的吩咐,奴婢专门数了,还有三十人。”
  也就是说,如果照去年的旧例,会有二十人在第三场被黜落。
  第三场是策问。口试题,不确定性很大,主观性也很大,这一场真的是全看天意了。
  这种主观性强的试,对主考有所了解就很重要了。程平不藏私,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周刺史的背景跟周、杨二人说了。
  “咱们这位使君,当年也是明经及第的,第二年参加了先皇制科,得授河北道怀州某县县尉,一级一级爬上来,很是不容易。”这点背景是老师柳夫子专门托人为程平打听的。
  杨华知道得比程平还要稍微多一点,“周使君是个有干才的人。自上任以来,疏浚齐州内的黄河河道,这几年七八月间黄河都不曾有一点口子,减河的水又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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