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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科举之男装大佬 完结+番外-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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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吏笑道:“明府若喜欢,把它抱走就是。”
  那么多猫,贪污一只倒也确实没什么。程平撸着小猫柔软的皮毛,对老吏点点头,又轻咳两声,对李县丞笑道:“捉一只回去,给家里阿姨解闷儿的。”
  李县丞眼睛在程平撸得正欢的手上扫一眼,严肃着脸道:“顺便也能捉一捉县衙里的老鼠。”
  程平赶忙点头:“很是。”
  溜溜地忙到腊月二十,程平又带着赵主簿去了一趟州府,回来便到了封印放假的日子。放假这一天,照例县衙上下官吏一起吃酒宴——就如后世之年会。
  程平不是那种吃个饭都让人吃不安生的。她特意没穿官服,见谁都笑眯眯的,嘴里说着辞旧迎新的吉祥话,然而除了李赵白几位还随意些,其他官吏都恭敬谨肃得很。
  威望这种东西,有时候不是绷着脸绷出来的,甚至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来了这大半年,上下官吏看着她一件事一件事地办过来,对她的敬服也一点一点地积累,终于都真心地认了她这个“一把手”。
  开完“年会”,程平终于迎来一年最长的假期——新正年假。
  这是程平得官以后,第一年与阿姨一起守岁。虽然背井离乡,但两人也是高兴的,阿姨兴兴头头地按照齐州风俗准备年货,屠苏酒、胶牙饧、五辛盘应有尽有。
  又什么都不让程平帮忙,程平便很过了两天撸猫、吃零嘴儿、看传奇的逍遥日子。
  与程平比,陆允明就苦x多了——因为他的叔父陆承恪来了。
  这位虽然叫“承恪”,其实一点也没继承其父的谨慎勤恪,反倒是个诗酒放诞的,当了二十几年官,现在还是个中州别驾——而且还是不管事,被当吉祥物供着的那种。
  今年任期一到,陆承恪就打了病退报告,言“老迈体弱”,想提前退休。陆允明看着叔父乌黑的头发和只微微有些笑纹的脸,好吧,老迈体弱……
  叔父一家来了长安,年自然是要一起过的。
  婶母自带着女儿、儿媳、孩童们在花厅里间开席,陆承恪、陆允明以及陆承恪的两个儿子允信允敬则在外间吃酒。
  吃了酒,行了令,投了壶,兄弟子侄一边闲话,一边守岁。
  陆承恪歪在榻上,“五郎啊,长公主不合适,上次崔恕家有意,你怎么也推拒了?”
  不待陆允明回答,陆承恪眨眨眼,笑道:“莫非你看崔恕那厮长相不佳,便以为他家女郎也是丑的?”
  陆允明:“……”
  陆允信、陆允敬:“……”
  “倒也有些道理,女肖其父的多。那裴璟家女郎你如何也推拒了?”
  陆允明只好解释了一下朝堂关系,裴璟尚主,与皇室牵连颇多,陆氏不宜与其结亲。
  “你总是常有理的。”陆承恪摇摇头,过了片刻,突然凑近侄子,“五郎,你跟我说实话,是还对那柳氏女难以忘情?又或者……莫非你好男风?”
  旁边陆允信“噗”一口茶都喷了出来,陆允敬成了那个被殃及的池鱼。
  陆允明无奈地抿抿嘴:“我只见过那柳氏一次,谈何不能忘情。”
  “那就是真好男风了?”看两个儿子去换衣服了,陆承恪轻声劝告,“郎君们在一起,喝酒谈诗、赏游玩乐,确实比与小娘子在一起畅快。这志趣相投,就容易心意相通,心意相通了,这个,有些情情爱爱的事,也是正常。只是,亲还是要成的,不然如何有子嗣呢?”
  陆允明站起来,“您坐着,我有酒了,出去吹吹风。”
  陆承恪在他身后无奈地摇头。
  陆允明走出花厅,仰头看看满天星光,想到刚才的话,突然失笑,好男风,亏叔父想得出来……还喝酒谈诗、赏游玩乐、志趣相投、心意相通……陆允明脑子里突然闪出一张眯着笑眼的脸。
  陆允明怔一下,看来真是酒上头了。


第79章 赌一赌天气
  外面细雪纷纷,程平坐在榻上; 心里想着事; 拿勺慢慢地吃面蚕汤。
  姜氏把醋腌芹菜往她面前推一推; “就着点小菜; 解腻。”
  程平点点头; 吃两口小菜。
  姜氏看看窗户,“‘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这话说得还真准,你看这雪大的。”
  这阵子程平看见雨雪就烦,唯独这几天,觉得这雪下得不错——上元节到处是灯笼火把; 程平怕自己那宝贝粮仓失了火。下了雪; 出问题的几率就小多了。
  即便这样,程平吃完晚饭; 与阿姨打过招呼; 依旧带着王大去巡视粮仓——除了怕火,也怕盗; 上元节这几天不宵禁; 街上喧嚣热闹得一塌糊涂; 最容易出事。
  刚来到街上; 便碰到白直。
  白直一身官服; 挎着腰刀; 带着几个衙役正在巡城; 看见程平过来,便立在街边等着她。
  程平笑着对白直和衙役们道了“辛苦”,衙役们都行礼,说节间的吉祥话。
  白直打量一眼程平的家常袍子和大氅,似笑非笑地说:“明府穿这一套,可赚不到小娘子们几条红豆串。”
  上元节红男绿女上街赏灯,本乡习俗,女郎若对哪个男子有意,便送他红豆腕串,或者坠了红豆的结子、香包、罗帕之类。有轻薄子过后会在一起比谁收到的红豆串子多。
  程平看看白直,笑道:“要那么多干吗?有一条便足矣了。”
  白直挑眉:“哦?听这意思,明府莫非已经有心上人了?”
  程平不回答他,反而中老年领导上身,语重心长地说:“齐同啊,年岁也不小了,抓紧啊。”
  白直只觉得胳膊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皮笑肉不笑地对程平道:“多谢明府关心。”
  看程平没往灯市主街上走,白直皱眉看她。
  程平笑道:“我去看看粮仓,这到处是灯火,那里不能出了纰漏。”
  白直点点头,目送程平主仆。细雪里,灯火中,她举着伞远去的身影带着点文人特有的萧肃洒脱。
  白直扭过脸对衙役们道:“走吧。”
  戒栏前,看守的吏人给程平行礼。
  怕出事,粮仓这片又比较偏,程平干脆把义仓前后的小街都戒了严。
  “可有什么事情?”程平问。
  吏人笑道:“没有,都知道这里是粮仓,放的是县里的粮食,哪有那不长眼的?”
  程平点点头,对这吏人笑道,“今晚辛苦了,等过完了节,再尽情休息两天。”
  程平按照后世的办法,让节日加班的官吏们节后调休,并发三倍工资。
  吏人赶忙笑道:“不敢说辛苦,明府这不是也没休嘛。”
  程平笑笑,跨过戒栏,走去常平义仓。管仓储的方录事在这里坐镇,看程平来了,赶忙迎出来,说两句吉祥话,然后汇报道:“按明府交代的,要紧的地方竖了戒栏,又派了活哨巡查,明府放心。”
  程平拍拍方录事的肩膀:“你在这里,我放心。”
  方录事比程平高一头、大十几岁,对这位小上司却很是恭敬,他微躬身笑道:“必不负明府所托。”
  程平又出去,绕着义仓走了一圈,对每个遇到的值班吏人道了辛苦,才缓缓地走回县衙去。
  过完了人困马乏的上元节,休息没几日,春耕就该开始了。
  江南的春来得早,程平这“劝课农桑”的活儿自然干得也早。
  看着河官递上的河水水位统计表,又仔细问了农官,程平皱着眉,这真的不是错觉,从去年入冬以来,雨水确实偏多了。
  这时候没有天气预报,对气候的预测全靠经验,准确率没法说。程平又去咨询了一些积年的老农,有认为今年或许会水涝的,有认为年初水多没什么要紧的,还有个说了句民谚“年头涝,年尾旱,一年白忙干瞪眼。”
  程平:“……”
  然而既然觉得有这苗头,程平不做点什么是不会甘心的。她与李县丞等商议,把一部分存粮卖了,去泽州购置抗涝早熟的稻种来,“若果真雨水多,百姓种这稻子还能保险些。”
  这种稻子米粒煮出的饭有点太粘,又少些米香气,属下品稻,卖不上价格,正常情况下少有人种,只有像泽州那种地势低洼,常闹水患的地方才种这种稻谷。
  看程平蝎蝎螫螫徘徊焦虑的样子,李县丞道:“那便按明府的主意,去换些来就是了。”最大不了就是亏一点钱财嘛。
  听李县丞说得随意,程平便知道他没往深处想,这不只是种子差价那点事。劝农人种这种经济价值低的,纯靠政令是不行的,还要用经济手段,比如允诺他们以这种下品稻充上品稻交税——但上交朝廷的可是上品稻,中间的差价,都得县衙出。
  程平的守财奴习性终究敌不过杞人忧天的焦虑,终于紧着卖了一些存粮,令人去泽州购买抗涝稻种。
  买种子倒是容易,但就像程平原来已经想到的,推广起来很是艰难。现在虽多雨,但远远还没到灾涝的程度,这个时候硬说今年可能有水患,让大家改种下品稻……程平都想买通俩巫婆神汉来扶乩请神造谣了。
  琢磨了琢磨,程平捂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节操底线,到底没掉下去。
  时候进入三月,有钱有闲的仕女郎君们都在考虑上巳节游玩的事,程平却奔波在田间地头——清明前后正是早稻种植的时候。
  这不是个能靠贴告示和一级一级开会就解决的事,程平让李县丞看家,带着赵主簿一个乡一个乡地跑,告示贴在村口,又亲口跟百姓们安利优惠政策并作出种什么稻收什么税的承诺。
  赵主簿跟程平跑得都没脾气了,“明府,我们这又何苦呢?下个令让他们改种抗涝稻种,他们还敢不从不成?”
  程平抠着袖子上溅的泥点子叹气,“总要让百姓甘愿才好。”
  赵主簿:“……”把后面要算的账也扣在嘴里,程明府户部出身,岂能不知道若今年没有灾涝,县衙要赔上多少钱?同时赔上的还有他的名声。若后面风调雨顺,现在做的,就纯粹成了笑话。
  程平凭借着修河积攒的威信和优惠政策,再加上这点跑断腿的诚意,终于让购入的新稻种都种在了米南的地里。
  整个县衙,甚至整个米南都在关注着天气情况,闲人们见面第一句话都是谈天气,据说县里赌坊开了大局,赌今年会不会有涝灾。
  到五月节时,雨量明显增多,就是之前再嘴硬的人,这时候也得承认今年雨水确实太多了,而据远来的客商说泽州等地已经涝了。
  米南作为小高地,又新疏浚了河流,情况倒还好,尤其之前换了新稻种的,这时候都念起佛来,“神佛保佑,幸好当时听明府的话,换了种子!”而那些没换种的则哀叹抱怨,据说还有夫妻俩因此打起来的。
  到七月初,早熟稻刚刚收割完毕,正常的稻谷将熟未熟的时候,江南多地,普降大雨,一下就是半个多月,田间到处一片汪洋,时隔二十七年,严重的江南涝灾又来临了。


第80章 陆尚书来啦
  程平从卢公河南段堤上下来; 虽打着伞披着蓑衣,膝盖以下都是泥水; 芒鞋已经泡松了,勉强挂在脚上。
  “水位监测每个时辰都要记录,如果超过第三警戒线,便赶紧来报。河堤巡查队分三班; 要昼夜不停地在这个河段巡查。”程平看着河官樊良,“这段是地上河; 一旦堤坝决口,发生倾泻; 半个米南都会被灌了。若发生这样的事,你我一起从堤上跳下去也不能赎罪。”
  樊良神色一凛:“明府放心!”
  程平缓缓地吁一口气; 拍拍樊良肩膀,“熬着吧!熬过去,我给大家放大假,庆功宴上你喝头一盏酒。”
  樊良是个红脸膛的高大汉子; 不善言辞,他看着程平再次保证:“明府放心。”
  几个河官,程平最喜欢樊良,话虽然少; 但心里有数。
  程平点点头; 带着王大; 朝卢公河东段走。那边就好多了; 河床低; 目前水位还没超过地平面,地面上又有先前修的堤坝。
  负责东段的是河官周彻。他看见程平,赶忙举着伞迎上来,“这么大雨,明府还亲来巡堤。”
  “不看一看,心里慌。”
  “明府真是为米南操碎了心。”
  程平摆摆手,往堤上走。谁知身子一歪,差点倒了,周彻赶忙扶住她的手,“明府小心。”
  程平借力好赖保持住身形。
  周彻放开手,明府真是读书人出身,手又细又软,宛若女郎。
  “水位到哪了?”
  周彻赶忙收敛心神:“还在第五警戒线。”
  程平修河的时候为了便于监测,每隔一公里便在河堤内侧埋“警戒线石”。这石头是附近胭脂山上的,赤红色,质地坚硬,数量不多,但当标志物倒足够了。
  根据往年的水量和堤坝高度,在能容许河水达到的极限高度上,程平用胭脂石砌出宽八尺厚两尺红色标志,称第一警戒线,往下隔一段距离再砌一块,称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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