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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科举之男装大佬 完结+番外-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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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比骑马好,一天马骑下来,坐得腰臀两股都疼。”
  程平赞同地点点头,至少车里可以换姿势,又不用风吹日晒。
  “你带个厚隐囊,塞在腰下,歪一歪睡一觉,路上过得还快些。”
  程平再点头。
  “若是山南西道,记得要多带干爽衣物,并些药饮子,听闻那边秋天冷倒不多冷,就是潮湿。”
  ……
  程平慨叹,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才有这样的好上司?若是孟员外郎没有妻室、再年轻个十几岁,真心求嫁啊,胖、秃,那都不是事!
  说完这些,孟季春一个没煞住嘴:“到了州府盐乡,多听多看少说话,盐政水深着呢。”说完,自己先笑了,“我不过白嘱咐一句,你自然知道该当如何,且陆尚书是你座师,他总能担待你些。”
  程平着实有些感动了,站起来,郑重地行礼,“多谢员外郎提醒。”
  孟季春忙拉她:“我们自己人,这么说,见外了。”
  度支司一片和谐温馨气氛,不两日,就被千头万绪、焦头烂额取代了——夏税开始了。
  夏税是正经的两税之一,比青苗税又麻烦得多,度支所有人,从第一天就开始加班,直忙得程平嗓子起泡,又有陆允明调来的其他司同事帮忙,到九月中旬,夏税终于进入尾声。
  陆允明在朝上向皇帝和政事堂交了关于夏税的奏表,就正式请旨巡查盐务。
  这事其实早已跟皇帝和宰辅们提过了,重臣们也都知道他此行目的是什么。
  朝中虽有党争,但从某种意义上说,大家还是在同一条船上,朝廷财政吃紧,这样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想增加财政收入,两税之外再加赋,能加的有限,且后患较大,那么能开刀的就剩了盐税——大家都睁大眼睛等着看户部怎么打盐税这把牌。
  故而陆允明的申请没受什么阻碍,两天就走完了程序,皇帝还额外给加了个黜陟使的名号。
  “黜”者,贬斥也;“陟”者,晋升也。黜陟使巡查地方,考察官吏,进行奖惩——大约相当于后代的钦差大臣。2
  敕书、公验下来的第二天,户部一行人启程。
  长亭外,不少达官显贵送行,众人言辞殷殷,惜别之情表现都很到位。程平不由得想到之前窦侍郎带领户部留守诸人送行的情况。
  窦侍郎依旧扑克着脸,严肃地与顶头上司说:“下官恭送陆尚书。”
  后面想表现点依依之情的人只好又憋了回去,跟着一起非常官面地说:“恭送陆尚书。”
  陆允明温言道:“部里的事就拜托崇远和各位了。”又低声对窦侍郎说了两句什么。
  窦侍郎再行礼:“尚书放心。”
  两人看起来虽不亲密,但还算和睦。
  程平原以为以窦侍郎这开了刃的性子,遇上陆尚书这看着温和实则强硬的上司,得是好一番大战呢,没想到,平静得很。莫非两人都是暗战,和平全靠表演?
  程平在心里摇头,陆尚书或许能拿个威尼斯电影节的奖,窦侍郎就……
  程平正揣测着上司们之间高深莫测的关系,一侧头恰看见旁边仓部的刘主事挺着胸脯、满脸激动,对这么多朱紫贵人送行很是与有荣焉的样子……这位不知是本色演出,还是演技过硬?
  这次去巡查盐务,陆允明带了不少人。户部司旧盐官一共十几个,陆允明留下一半看家处理日常事务,另外一半还有度支等司几个新加入的都带着。
  这十几名官员,再加上仪仗随从,迤迤逦逦,好长一串人马——即便这样,也是传说中的“轻车简从”了。
  程平不由得想起那次陆允明去齐州考察科考的事,只带那么几个人,得叫简陋了吧?不过那时候他官职还低一些,又没有黜陟使的名头。
  一行人出了长安,往西南行进。
  程平坐着官方提供的马车,倚在新做的厚隐囊上打瞌睡——趁着能睡,且睡几天吧,等进了山南西道,想睡也难了。
  实际上,路比程平想象得要好走,天公也作美,一派秋高气爽的气氛,七日后,一行人到达山南西道治所所在的兴元府。山南西道盐政巡院官署也在这里。
  兴元府是一座古城了,在秦代就已设郡,德宗因避朱泚军乱而驾幸于此,因为当了这一阵子的“战时陪都”,兴元府地位被认为同西安和洛阳相等。
  兴元府也确实繁华,城池规整,人烟阜盛,又很有点古城的底蕴,气派得很。
  更气派的是给黜陟使接风的晚宴——那位艺伎娘子好生漂亮!


第54章 高官狂欢宴
  这接风晚宴是盐政巡院主办的; 但座中却不只盐政系统的官员,兴元府府尹等地方官也在。
  兴元府何府尹作为“直辖市市长”; 从三品官,仅低陆允明一级,今日竟然亲去城外迎接,见了陆允明便上前把住臂膀; “陆五!又见到你; 真好。”
  “翼云——”陆允明看上去也很激动。
  程平偷眼打量这位府尹; 四十多岁年纪; 凤眼玉面,三缕美髯,儒雅得很; 看着与陆尚书倒似一挂的——关键是当面叫“陆五”; 好基友?
  盐政巡院、兴元府少尹及其他属官都上前拜见; 陆允明也介绍了户部诸官,双方按官阶一番见礼。
  何府尹眯眼觑着陆允明的脸,“我们自长安一别; 都多少年了?你竟然还似双十少年,上天何其偏爱也!”
  “我们中间见过。你忘了,那年我去廷州; 路过你治所; 还曾喝了半夜酒来着。”陆允明笑道。
  何府尹拍拍陆允明肩膀; 颇为感慨地点点头; “当日我说; 等你回长安,我们再喝一场。”声音又充满了笑意,“谁想到,你又来喝我了!也罢,这个东道我还做得起,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好!”陆允明颇为豪气地答应着。
  旁边的盐政巡院郭廉笑道:“府尹藏的那两坛梅花酒是不是要取出待客了?”
  陆允明笑问:“莫非是龙潭寺了尘大师酿的?”
  何府尹做恼怒状对郭巡院道:“嗐!你怎的把梅花酒的事都说了?既然让他知道,我这两坛,一滴也留不下。”
  郭巡院跟着做戏,惊讶道:“啊?府尹竟然是重酒轻友的吗?”
  何府尹指着郭巡院摇头,众人大笑。
  事实证明,何府尹不但不重酒轻友,还不重色轻友,不仅让自己养的家伎出来献艺,还请来兴元府最有名的艺伎娘子们来给老友侑酒。
  其中有一位,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在这个行当算“老人儿”了,却着实漂亮。一群满头珠翠、广袖长裙的女子中,独有她梳着利落的胡髻,小袖细衫、尖勾锦靴,手臂和腰间配着金玲,一走路便叮铃铃作响,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自来了唐代,程平还没见过这种又个性又漂亮的姑娘,不由得眼前一亮。
  何府尹显然与她是相熟的,笑道:“雁娘先为我等舞一支柘枝来。”又要亲自为她敲鼓。
  程平见过胡旋舞和剑器舞,却还没见过久负盛名的健舞柘枝。
  陆允明举杯待饮,目光随意扫过,看到程平目光炯炯,不由得轻笑,就这还不娶亲呢。
  鼓声响起,雁娘举起袖子,轻轻甩出,扭腰回首,再抬腿,舞了起来。
  鼓声时而缓慢,时而迅疾,舞蹈也是,时而婀娜,时而矫健,铃声与鼓声同在,翠袖共罗裙翻飞,简直好看得炫目。
  一阵急鼓之后,是缓缓的三声“咚咚咚”,雁娘一个深深的下腰动作,又缓缓抬起,然后对众人嫣然一笑,行礼收场。
  满堂喝彩。
  “诚之,还有诸位,大家看这柘枝舞比平康坊的娘子们如何?”何府尹笑问。
  陆允明微笑道:“矫健娇美,不让曹氏。”曹十二娘是先时柘枝舞名家,还曾进宫给先帝献过舞,陆允明这评价是相当高了。
  何府尹大笑:“两京女郎不知多少求陆五郎一句赞,而不能得,雁娘福气不小。”
  郭巡院提点:“还不好好谢陆尚书?”
  雁娘对陆允明轻轻一福,眼波流转,“儿多谢陆郎盛赞。”
  这又是什么情况?似乎闻到了一丝皮条的味道。程平第一次近距离围观唐代官员开狂欢派对,不知道流程,难道要开始掉节操了?
  她一个敬陪末座的小吏,没人关注,这会子就专心当起了吃瓜群众,不知道陆尚书这平时老道貌岸然的,这节操是怎么个掉法?
  陆允明微笑道,“小娘子该得的。”又转头对何府尹笑道,“翼云鼓敲得也越发好了!这样的好乐好舞、高朋琼宴,不有佳作,何伸雅怀?”1
  程平立刻肩就塌了,陆尚书,你行的——又作诗!
  陆允明的提议立刻得到附和。
  陆允明作为首倡者,又是才名在外的,自然要先作,他略一沉吟,便口占一首小词。
  前半阙铺陈酒宴丰盛、歌舞好看,以显示主人的好客,词风很是典雅富贵。后半阙却突然画风一变,“十年一别,征路相逢,明日又客行。回望处,夕阳千万峰。”2
  何府尹认真地看着陆允明,半晌,唏嘘一叹,离席走过来,“诚之,来,我们满饮一杯。”
  有陆允明作的主旋律压阵,后面的诗作都少了些靡靡之气,多了些典雅忧伤的文人情怀,宴会还真的“幽赏未已,高谈转清”起来3。再后面的歌舞饮酒,也都没超出正常范畴,一直到酒宴结束,都没出现程平以为的掉节操场面。
  陆允明带着户部诸官与东道主们告辞,何府尹笑道:“我知你挂念王命,故而喝得不够畅快,待我任期满了回京面圣时,我们一定一醉方休。”
  陆允明眯眼笑道:“好!”然后由侍卫扶着登车而去。
  看着黜陟使仪驾走了,郭巡院小声问道:“府尹如何没让雁娘……”
  “襄王梦里都是社稷事,没有神女,不必多此一举了。”何府尹背着手,转身摇摇头走了,“本官舍出面皮,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自求多福吧。”
  陆允明喝得确实有点多,头有些疼,本也有些伤风症状,这下子更严重了。
  来到馆驿,洗漱过,头越发疼了。
  看他面色不好,用手指揉眉心,侍卫楚信道:“奴去找驿丞,问他坊内哪家医馆可靠。”
  陆允明摆摆手:“都这个时候了,不要多事。我睡一觉,明日也就好了。”
  “还是看一看吧,阿郎睡不好,精神不济,明日怎么应酬?”
  陆允明皱眉:“你去找程主事,他备了好些药饮子还有丸药。治这种常见病的,他那里肯定有。你去要些来就是了。”
  楚信叉手,转身出去。
  程平喝得不多,最多算微醺,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爽衣服,正晾头发,不意这时候有人找,赶忙拿簪子挽好头发,身上收拾齐整,开了门。
  听楚信说了症状,程平翻出一剂药饮子,三种药丸。
  “饮子是解酒的,这个丸药是退热的,这个镇痛,这个可以内清火热、外散风寒。若是不体感恶寒,就不用吃这个退热的,别的尽可以一同服用,我问过医者。”
  楚信谢过程平,接过药来,临行抿抿嘴,又看她一眼。
  这次跟陆允明来的是楚信——就是上次东市救过程平一次那位。这位楚侍卫跟韩秀不同,说话少,但很会做事,程平跟他却不似跟韩秀亲近。
  这是有话说?
  程平挑起眉毛,好吧,我知道这时候不只药过去,人也得过去表示一下关心。
  “楚郎君,等我!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座主。”
  楚信停住脚,还好,阿郎这位门生不太笨。
  看见程平,陆允明却有点惊讶。他眯眼笑道:“你怎么还亲自送过来?”
  “楚侍卫说座主不爱吃药,让我来劝劝。”程平笑道。
  陆允明看楚信一眼:“多事。”
  楚信看看陆允明,看看程平,拿着药引子出去煎。
  陆允明只着中衣歪在榻上,身上搭着薄毯,用手支着头跟程平说话。
  他因为喝了酒,眼周泛红,眼睛里却水汪汪的似有波光,眼神也不似平时严肃,带着点迷离,终于把他的桃花眼风情全部显露了出来。
  程平却没空欣赏他这风情,她用热水汤匙把丸药研开,“这样是有点苦,我问过那医者,整个吞了不行吗,他说还是研开了药效更好。座主就这样喝了吧,再吃个蜜饯就行了。”
  陆允明失笑,还真以为我怕吃药呢。
  看陆允明把半碗药一口闷了,程平赶忙递上清水和蜜饯——小零食桌子上本来备着就有的,程平屋里也有,但没陆允明这里样数多,也没这么精致。
  陆允明只接了清水漱口,却没吃蜜饯。
  程平觉得似乎还应该再坐片刻再走,不然显得不够真诚,便坐在陆允明对面。
  对上陆尚书这副“玉·体·横·陈”的样子,突然有点不自在,便没话找话:“座主与何府尹是多年旧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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