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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科举之男装大佬 完结+番外-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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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允明看了礼单,从其中抽出几张又递还给管事,“你拿去与阿游商量,斟酌出一份回礼的礼单给我。”——阿游是陆府另一位管事的。
  “是。”
  陆允明又略翻一翻名刺,看一眼程平的盒子,从名刺堆里挑出她那一张。用纸普通,字迹方正,辞句死板,如果光看这名刺,得以为这是四五十岁迂腐老朽的东西呢,陆允明抿抿嘴,把名刺扔下,打开盒子。
  《塞外游》?陆允明拿起书,翻起来,开始只是浏览,后来就看住了。
  管事见如此,悄悄地退了出去。
  当晚书房的灯到三更天才熄。
  程平第二日就收到了陆侍郎的“回礼”。


第35章 吃侍郎的鱼
  陆允明的侍卫韩秀通过东市卖鸽子的赵二找到程平家时; 程平正在帮着房东老丈写桃符。
  现在时髦一些的; 写的都是本朝名将秦叔宝和尉迟敬德1。程平的房东靳老丈家比较守旧; 觉得还是神荼、郁垒这样老牌的管恶鬼的神将更靠谱; 所以程平写的便是这二位的大名。
  写完了,看桃木板上的字迹; 程平颇为自得; 这样方正的字最适合的恐怕就是写桃符了; 自带正气凛然、不可侵犯buff。
  韩秀就是这时候找过来的。
  程平迎出屋门; 笑着说了拜年话; 便请他去屋里坐。
  韩秀身材高大; 在门框处微低头,进了程平住的南房。看到桌案上的桃符,韩秀笑了:“程郎君写得好符。”
  程平请他坐; 自己则坐在他对面,扇着小炉子烧水烹茶。听韩秀如此说,程平把刚才对自己字迹的评价跟他说了:“……管保可使家宅平安。”
  韩秀哈哈大笑。
  程平与韩秀也算熟人了,从在齐州时就见过,御宴时还给自己送过斗篷,虽那日在书店门口打跑色狼的不是他; 而是另外一个侍卫,但这小伙子张嘴一笑很是厚道的样子; 不像陆侍郎那一看心眼子就比筛子眼儿还多的; 倒与周通有点相似; 程平对这种人有天然的信任感。
  韩秀从袖袋里拿出一封信给程平:“这是敝主人给程郎君的信。”
  程平赶忙放下破了口的蒲扇; 恭敬地双手接了。信口没封,当着韩秀的面,程平抽出信笺。
  信上是誊抄的公告,皇帝开年以后要开制科,制科有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有名算优深科2,考试时间就定在正月二十五。
  制科,简单地说,就是皇帝下诏举行、名义上皇帝主考的一种非常规、不定期考试。
  皇帝特招的考试自然与礼部常科试不同,有很多“优越性”,比如不只举子们可以参加,已经及第的士子们和官员也可以参加,连白身也可以参加,把后代龚自珍的“不拘一格降人才”发挥得淋漓尽致;比如考前皇帝先赐饭;再比如考试场地比较舒服;当然,最大的优点是——考中即可授官。
  当然这些优越性有的已经消失了,比如白身不再可以参考,必须至少经过州府试。
  要说制科有什么缺点,除了不定期,每次有哪科也不确定以外,最大的缺点是不如正经进士及第、吏部铨选出仕的地位高,被称为“杂色”。不过这对程平不是问题,我是明经好吗?
  程平把信折起来,真是难为陆侍郎还惦记着,这座主当得是非常尽心尽力了,于是非常真诚地表达了对陆侍郎的谢意。
  韩秀看着程平道:“程郎君何以不亲自去向阿郎致谢?”
  程平抬起眼。
  韩秀作为贴身侍卫,比别的僮仆跟着陆允明的时候都长,虽常常不懂阿郎是怎么想的,但多少也能把握一点。他总觉得,阿郎对这位门生格外看重些。此时看他不上道,禁不住提醒起来。
  程平看韩秀,莫非是陆侍郎有什么不方便在信里说的,所以让韩秀口头示意?既然如此,再怕见,也得去见一见了。
  程平点头笑道:“我只怕座主这些日子要到处吃年酒,恐怕不得闲。”
  韩秀笑道:“阿郎除夜3要进宫领宴,元正日更忙,然后就是拜年吃年酒,年前却是空的。”
  年前也只还有三天,程平笑道:“那我明日上午去拜会座主,郎君以为如何?”
  “某回去禀告阿郎。”
  程平赶忙谢他。
  第二日,程平再去侍郎府。
  天气很是寒冷,昨夜下了点小雪,路滑难走。赵二郎已经歇业了,程平连个便车都搭不上,只能十一路。
  陆府在永兴坊,离着皇城很近,离着东市也不远,这或许就是陆侍郎总去逛街的原因——方便。
  程平到底蹭了一段别人的车,又走了一段,穿过大半个长安,终于赶在午时之前到了陆府。
  看着门口的桃符,程平一笑,陆侍郎这正楷也写得很端庄嘛,还有那么点凛然之气,要是跟他昨天信笺上飘逸洒脱的行书似的,恐怕镇不住鬼神。
  程平进了陆府,想是早得了吩咐,阍人直接把她领到垂花门,另有仆人带她进内宅。
  宅里地上的雪都扫干净了,各处也收拾一新,又有僮仆婢女往来,与上次来时清净的样子不大一样。
  程平敛容垂目,依着“外男”的本分跟在领路的仆人后面,到的照旧是上次那间内书房。
  程平进屋时,陆允明正在案前写东西。见她进来,便道:“你先坐,我稍后就好。”
  程平施礼,笑道:“座主不要客气,忙年的时候来叨扰,本就是门生的不是。”
  陆允明看她一眼,不知是谁客气。
  婢子端上清茶来,程平抿一口,便坐在那儿等陆允明。
  许是快过年了,陆侍郎打扮得挺喜庆,一身深深浅浅的红,跟新郎官似的。大约也只有这种脸白长得帅的才能hold住这些红色,稍微差一点就土了。像程平自己,就常年的各种浅淡颜色——当然更主要是,绯红色不是谁都能穿。无处不在的等级制度啊。
  程平端着茶,又想起自己前世的经历。奶奶最爱喜庆颜色,一到过年,自己还有堂姐堂妹都打扮得跟红包似的,长辈们谁见了谁掐脸。但到了青春期,女孩子就古怪起来,最不爱艳色,仗着年轻,身上只有黑白灰。倒是到了二十多岁,又转过性子来,化明艳的妆,穿红色毛衣裙子。
  陆允明侧头,看程平盯着自己愣呆呆的,突然有些不自在,咳嗽两声:“路上难行吧?”
  程平神情从愣呆呆到恭敬微笑无缝衔接:“还好。”
  陆允明又写了信封,把之前写好的信笺折了塞进封里,叫过婢女来,“让阿秀快马送去。”
  婢女捧着书信出去了。
  陆允明走过来,程平连忙站起。
  陆允明伸手示意她坐,自己也坐下。
  “看了制科考试敕令了,你是怎么想的?”
  程平笑道:“门生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考明算优深试试。”
  陆允明挑起眉毛,略一想便知道她为什么选明算而不选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了——后者言辞恳切了会得罪人,不恳切,皇帝又看不上。呵,放弃拿手的策论,而选明算……
  案上恰有一卷书,陆允明很想把书卷了,朝那个胆小怕事又滑头的小子脑袋敲几下,而事实上,他只是端起茶抿一口,缓声道:“你自己决定就好。”
  “是,门生多谢座主抄来敕令。”程平恭谨地行礼道。
  对程平这种滑头硬装礼仪君子的行为,陆允明都懒得看,只挥挥手:“在这里吃午饭吧。”
  程平愣一下,憨笑道:“多谢座主留饭。”
  陆允明哼笑一声:“难道不应该回答‘不敢请耳,固所愿也’吗?”
  程平露出被拆穿的笑来:“座主面前,岂敢造次?”
  陆允明用手虚点她两下,往后倚在隐囊上,半闭着眼,养起神来。
  程平——程平很尴尬,您老一个士族子弟,一个高富帅,这么弓着腿半躺着真的好吗?关键,还有我这个客人在呢。
  好在不多时,婢女们便抬了食案来。
  每人案上放个小鼎,下面铜盘里燃着炭——这比秋香楼的火锅讲究多了。又有各种配菜、肉片什么的,最稀奇的是有一条整个的生鱼,旁边放着刻花纹的刀子——莫非跟烤鸭似的,现片现吃?
  还真让程平猜对了,陆允明跟程平说声“吃饭吧”便拿起刀,开始往锅里片鱼片儿。
  这刀工,即便当不了官,去东市当庖厨也足能混口饭了。程平自知没有这本事,却一眼瞥见碗里的汤勺来,便是它吧。
  陆允明本待逗她两句便替她片了,谁想到她另有高招。陆允明一边用泡香叶的水洗手,一边看程平动作。
  程平用勺把鱼肉顺着刺一层层刮进碗里,然后笑着对旁边伺候的婢女道:“还烦劳小娘子拿些盐来。”
  婢女匆匆去了。
  程平把些许盐洒在鱼肉上,用筷子顺着搅拌起来,搅了一会,端着碗过来:“座主尝尝这鱼丸。”
  陆允明放下筷子,挑眉看她。
  看陆侍郎不反对,程平便拿着勺子舀了已经打上劲儿的鱼肉放进翻滚的鼎内,瞬时丸子就变色了。
  程平笑道:“座主要赶快吃,不然就老了。”
  陆允明捞了一个尝尝,又滑又嫩又鲜!不由得看程平,这吃法,如何想来?4
  程平把这半面的鱼都给了陆允明,把剩下的半面又刮了一小碗,自己留着,刚吃第一个,陆允明这坚守“食不言”的突然道:“悦安于饮食上如此讲究,实在不像你自己说的‘乡野之人’。”
  程平一口丸子没咽下,就让这句话堵住,抬眼看陆允明似笑非笑的脸,不由得满腔悲愤,你是存心的吧?要不就是故意的!


第36章 有人给押题
  这顿不舒服的饭也不白吃; 老师给押了题!
  目前朝中需要用到计算人才的地方不少; 最主要的是工部和户部。
  工部的活儿; 不说屯田、桥道、城池修补这些常规的; 目前朝中议论纷纷的是三件事:
  一个是兴复漕运,挖河建坝、建造漕船;
  一个是皇帝继位几年; 营建山陵的事提上了日程;
  另一个就是; 皇帝纯孝; 太后如今年老畏寒; 皇帝看上了华清池那几眼泉子; 想修复华清宫——自玄宗后; 皇帝们就不大临幸这座雄伟绮丽的别宫了,只有些不得宠的宦官宫女看着,如今宫室早已破败; 不堪住了。
  这里面不管是挖河修坝,还是工程问题,都需要计算。
  户部是明算出身的士子们的大本营,别的不说,就各种税的统计计算,就能绕晕多数进士和明经们。
  陆允明没跟程平说; 户部尚书“白发搔更短”1,如今胡子都揪掉一半了; 前些日子在朝上涕泪横流; 又缺钱; 又缺人; 这日子没法过了。
  直到皇帝颁了“德政”,今年过年宫里削减开支,又说开制科选算学精湛的给他,老头儿才收了泪——其他各部尚书纷纷侧目,没本事,还爱告状,不找你要钱找谁要钱?
  吏部尚书是因为“被冤枉”,不是我不想给你选几个合适的干活的,是明算本来人就少,按标准筛选,合格的就更少了。“判”姑且不说,这帮人里去了长得歪瓜裂枣的,去了言语讷讷的,去了字迹丑陋不堪的,好不容筛出两个,还被工部尚书抢走了——皇帝特批的,没办法。
  这些朝中内情,陆允明自然是不会跟程平讲的——被拐来的还没入伙,就提前告诉他本山寨吃不饱穿不暖、众头领之间天天掐,这人傻才愿意入伙呢。
  “被拐的”程平还犹自乐呵着,朝中有人就是好,帮着划重点押题!转念又不禁笑话自己,之前还当愤青,说唐代科举不公平,投行卷,提前拜座主,看出身,这会子自己成了既得利益者,就沾沾自喜起来,嘴脸太丑陋!
  陆允明哪知道她正自我批判呢,看她皱着眉,只当她正在想这类算学问题呢,便不打扰,只自己拿起案边的书看。
  婢女进来,看一个看书,一个想事,便往香炉里放了个梅饼,又轻轻退了出去。
  程平脑子从自我批判到试题上都拐了一遍,终于回过神儿来,南窗透进来的阳光铺满半张榻,陆侍郎正歪在隐囊上看书,案上两盏碧茶,鼻间一缕幽香,“岁月静好”这个词突然蹦到程平的脑子里。
  程平连忙骂自己神经病,怎么yy还上瘾了呢,需知小意淫怡情,大yy伤身哪!
  不大会儿工夫就连着进行了两次自我批评,这“日三省吾身”的圣人指标都快够了,程平觉得主要还是在陆侍郎面前太容易犯错的过,所以决定赶紧结束这犯错之旅,候着陆允明翻书的空儿,赶紧告辞。
  陆允明从书中抬起头来,“你去吧。”
  程平再施礼,正要退出去,陆允明扬扬手中的书:“多谢你的游记,甚好。”
  程平弯起眉眼:“座主喜欢就好。”
  陆允明也笑了,“去吧,我让人送你。”
  似乎再推辞就太矫情了,程平谢了以后,转身出来。
  陆允明看着关上的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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