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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科举之男装大佬 完结+番外-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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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观名府面色,可满意吗?”听完程平的回答,程大伯忙问。
  “老名府倒无甚不喜之色。”程平学问一般,但士人的毛病却学了不少,比如故作谦虚。实则当时县令捋着胡须点头,比面前的伯父笑得还要慈祥些。
  程大伯想了想道:“那八成是通过了。你不知道他们做官的人,讲究矜持含蓄,即便觉得你答得很好,也鲜有拍案叫绝的。”
  程平颔首:“是。”
  程大伯又告诫程平莫焦莫躁,以后还要更努力读书才好。
  程平站起身领了训示,又道:“考完还未曾拜会夫子。”
  程大伯忙道:“去吧,去吧,好好把题目跟夫子说说,听他的教诲。”
  程平出了程大伯家门,走向村头儿柳夫子家。
  适才程大伯和程平说的是正事,伯母邱氏没有参言。等程平走了,邱氏道:“我看六郎对三娘也不是全无意思,三娘温柔懂事,这实在是一桩好亲。”
  程大伯摆摆手,接着修理农具。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你就这么保准阿平能考中?二郎年轻的时候县试考的还是头名呢,可后来怎么着?”
  看丈夫皱着眉,要发火的样子,邱氏连忙道:“我没旁的意思,我是怕那起子脏心烂肺的说你,侄儿老大了,不给张罗新妇,怕是要谋夺侄儿家财。”
  程大伯停下手中的动作,邱氏说的也不无道理。
  “再者,”邱氏凑近,“六郎若果真中了,说个高门贵女,那贵女以权势骄人,亲人族人们怕是连他家门都进不去的,我们也不过空落个官家亲眷的名声。”
  程大伯终于点了点头,“你让我再想想。”
  邱氏很懂过犹不及的道理,不打扰丈夫,径自出了门去。
  程平哪知道前些天刚按下的小火苗这会子又有死灰复燃之势,正跟柳夫子说得乐呵。
  柳夫子说来是个悲催人,仕途不顺到了极点:二十九岁中了进士,然吏部试五年都不曾通过,把当日春风得意、打马长安的劲头儿打击得七零八落,没办法,只能去地方上当幕僚。先在襄州,但襄州刺史不几年就死了,新补的这位是带着全套班底上任的,柳夫子只能挥一挥衣袖,换个地方。后跟的这个冀州刺史倒是身体康健,但他正准备致力于一项高危活动——造反。
  柳夫子没什么高风险高收益、妄图混个从龙之功的赌徒心,发现了异常,趁着事情未发,赶紧编个借口跑了。
  后来又辗转过两个地方,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做得不长久,真真正正的十数年一觉仕途梦,除了一点人脉还有更少的一点钱,什么也没剩下。
  后来干脆就在一个相得的同年治下,找了个山清水秀之所,买了两倾地三间屋,小隐隐于野起来。但成天垂钓种菊也挺没意思的,就在屋前挂个牌子,曰“志学馆”,当起了蒙童夫子。
  如今这位同年早回去做了朝官,但柳夫子却在本地扎了根。
  程平对老师这生活状态羡慕得紧,柳夫子虚点着小弟子,“你还没在红尘中打过滚儿呢,就惦记着隐退了,真真惫懒。”
  程平把后世着名的渔夫和富翁一起晒太阳的笑话讲给他听,“……富翁说:‘有钱以后就可以悠闲地躺在海边晒太阳了!’渔夫说:‘可我已经躺在海边晒太阳了啊……’”3
  柳夫子哈哈大笑,笑罢点头,“很有点先秦寓言的意思。“他看程平一眼,”可惜啊,风刀霜剑,你是没法躺在海边晒太阳了。”
  程平抬眉,与老师对视半晌,垂下眼笑了。
  “虽是被逼着,却也未尝不是好事,你不当被困在这方寸之间。”柳夫子正色道。
  程平点点头。
  柳夫子斜靠着隐囊慢慢闭上眼,半晌道:“心小志大,思圆行方。4去吧,宦海中扑腾去吧。”
  程平郑重拜谢老师,恭敬地退了出去,全程师徒都不曾提县试一句。


第3章 相煎何太急
  话说,伯母邱氏与婶母赵氏的战况在程平县试之后眼看眼地升了级。
  乡下地方不讲究,邱氏时常带着侄女来找姜氏做针线。精通“兵法”的赵氏岂能看不出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赶忙也捎信儿回娘家,接来了侄女阿圆。
  阿圆却有些小脾气,不愿上赶着,又嫌程平少些纠纠的丈夫气,“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身板,这如何过得活?”
  赵氏气得拍侄女的手,“牤牛倒是壮实,也只能拉犁耕地。六郎若是及第了,你也能做得夫人,穿金戴银、享用不尽的;即便不中,二房唯有他一子,家财只有他擎受,日子过得多松快。”又疑惑,“你莫不是看上哪个田舍汉了吧?”
  阿圆夺过手,“姑母说话恁的难听。”
  经过赵氏这么一开解,阿圆到底是不排斥去程家二房一起“做针线”了。
  这边屋里娘儿几个坐在一起缝补刺绣,言来语去,各种机锋,成天开茶话会;那边被用作书房的屋里程平不胜其扰,连葡萄、大枣、芝麻饼、核桃仁这些小零食都不能拯救她的心情了。话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真不值得你们这样啊……
  “要我说啊,小娘子还是女红针黹、浆洗洒扫这些活计都来得才好,识文断字还在其次,不然以后自己当家主事了,哎呦呦,郎君怕是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赵氏意有所指。
  邱三娘看看阿圆细密的针脚,再看看自己的,抿抿嘴。
  “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人家,若是富贵人家,奴仆成云的,何用夫人自己做这些粗活?倒是该会算些账目,又或者与别的夫人交际,赏个花、开个宴,若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筐,怕是连个酒令儿都不会行。”邱氏笑道。
  抿嘴的换成了阿圆。
  “呦,莫不是阿嫂会行酒令,说一个,让弟妇开开眼。”赵氏似笑非笑地挤兑。
  ……
  程平两耳不闻掐架事,一心沉溺故纸堆。
  “《鹊巢》,夫人之德也。国君积行累功以致爵位,夫人起家而居有之,德如鳲鸠乃可以配焉。”笺云:“鹊之作巢;冬至架之;至春乃成。”1……程平正在研究《诗经》里的鸠占鹊巢,却不想妄图占了自己家那几位“鸠”,已经彻底撕掉了温情脉脉的伪装,由文斗升级成了武斗!
  主战的是邱氏和赵氏,两人积累了这些日的火气,互相拽着头发,扯着衣衫,赵氏嘴里还不干不净:“你个妖鬼老妇!心眼子一箩筐,事事都要占先,看我今天不揪出你的黑心脏肺来。”
  若说比口齿,邱氏绝不落于赵氏之后;比拳脚,邱氏就不行了,岁数上比赵氏大十来岁,怎比得她年轻力壮的,一边护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去撕扯赵氏,“你个贼泼妇!母夜叉!快放手!”
  姜氏直急得眼睛冒火,却哪里拉得开。
  邱三娘是被娇养大的姑娘,何曾见过这阵仗,只会说“你们别打了!”后来干脆哭起来。
  阿圆倒想上手帮忙,看邱三娘只是哭,想了想,到底没上手,也拽出帕子抹眼睛。
  邱氏被赵氏踩住了裙子角,倒在榻上,赵氏得理不饶人,上去一通狠揍。
  “去叫你姑父啊!”邱氏朝邱三娘喊。
  这里动静这么大,院子短墙外站了好些看热闹的,又有顽童攀上墙头儿。
  程平一听到闹起来便想过去,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此时见邱三娘跑了出去,又看外面聚了这么多看热闹的人,忖度着工夫方走出来。
  众人见程平疾走过来,袍袖翻飞、面沉似水,便有厚道老成的也进来劝架。
  人多了,邱氏和赵氏自然罢了手。
  见程平进来,“六郎”“阿平”邱氏与赵氏一起甩开了哭腔儿。
  程平静静地看着这两个女人,邱氏、赵氏突然觉得有点哭不出来。
  “伯母婶母且净净面吧。”程平淡淡地说。
  邱氏最懂眼色,直接去洗脸了,赵氏还待说什么,被程平这么看着,咕哝着也去洗脸。
  姜氏与程平对视一眼,程平对她点下头,姜氏跟上赵氏,半为“伺候”,半是防着俩人再打起来。
  程大伯来得很快,看看邱氏,再看看赵氏,怒骂道:“两个蠢妇!”
  程平满面苍凉,“伯父,伯母和婶母所为何来,我们都知道,“又看看周围,”众位芳邻也都知道。阿平不懂,‘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也?”
  乡邻们也有读过几年书的,曹植七步成诗的故事自然知道,再对照程家家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再交头接耳一番,不懂典故的也都知道了。众人再看程大伯便有点谴责的意思。
  程大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妇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莫要与他们计较。”
  程平肃穆着脸道:“是。”
  看程平那副样子,程大伯清清嗓子,“你那日说,‘无功无名,何以家为。’这话说得有志气,年纪轻轻,就是要好好读书,博个功名,报效圣人,报效朝廷。”
  程平对大伯的说话套路熟悉得紧,当下神色不变地应道:“是。”
  果然——“只是男女婚姻,人之大伦也!岂有因读书而置婚姻于不顾的?”程大伯停顿一下,“好在你年纪还不甚大,等一二年也使得。届时,必给我儿寻一个佳妇。”程大伯和蔼地拍拍程平的肩膀。
  好赖获得了缓刑,程平眉眼稍微柔和了一些,恭敬地回答:“是。”
  伯侄再次达成共识。
  程大伯看着侄子平静的脸,突然意识到,他已经是个成年士人了,再不是可以随意敷衍的小孩子。这种感觉在前些天他去考县试的时候还很弱,这会儿却强烈起来。
  再看一眼邱氏赵氏,程大伯负手走了。两个蠢货!这哪里是结亲,分明是结仇。事缓则圆都不懂,还妄图凭着婚姻拿捏六郎。回去就要告诫邱氏,六郎的事,我自有主张。
  众人看事情解决了,没热闹看了,也就散了。
  却不想外面来了骑马的差役,“捷报!程平程郎君是在这里住吗?”
  得,这回更热闹了。
  县试考明经的一共录取了十人,程平名次很不错,竟然得了个第二名;另录取了五名考进士科的。
  打前些天,姜氏就本着讨吉利的心理准备好了捷报荷包,这会子果然用上了。
  差役捏一捏荷包,脸上的笑容更胜了,对大家的问题耐心得很,话也说得客气好听。
  “程郎君第二名,果真年少有为。第一名是东边刘家庄的刘郎君,长程郎君不少岁数呢。”
  程平想起县试时认识的一个朋友,便打听:“不知这回通过明经试的有没有一个叫周通的?”
  “周郎君真真幸运,第十名。”
  程平笑了,通过就好。周通这人很是热心肠,好人该当有好报。


第4章 。美不美看脸
  半月后,程平果然在齐州府遇到了周通。
  彼时程平正在跟船家买白莲藕。
  这齐州城是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城内有好大一个湖曰白镜湖,碧波千顷,其出产的白莲藕最是有名,程平贼不走空,既然来了,又正当时令,自然不能错过。
  船家大概没遇到过这么又馋又不拘礼的读书人,忙笑道,“郎君且稍等,我让家里的给你把藕洗干净,莫弄腌臜了郎君的袍子。”
  程平咧着嘴笑道,“真是多谢郎君和娘子啦!”
  船娘年纪不大,听了程平的话,红着脸福一福,自去船尾洗藕。
  船家笑着摆手,“当不得郎君一声夸。”
  程平又问:“不知有没有多余的竹篮?可否一并卖给我。”
  船家让程平稍候,过去问他娘子。
  ……
  正翘首等着脆藕呢,有人拍自己肩膀,程平回头,是周通,忙笑着打招呼:“先达兄!”
  “悦安,我刚叫你,怎么不答应?”
  悦安是县试前,柳夫子给程平取的字。
  程平不好说光惦记吃了,干笑两声,顾左右而言他:“先达兄也是今天到的吗?”
  周通笑道:“我何曾是今天才到的,得了县试的信儿,拜了名府领了文书,我就来了。”又羡慕地说,“我不比你,名次好,心下自然安定。”
  “都是一样的,州试又不看原先的名次,也不是同一个主考,考题也不一样,兴许这次考得更好呢。”程平又比出更具说服力的例子,“听闻说前科状元县试府试俱是不佳,后来礼部试竟然一举夺了状元。”这个是前些天县试的时候,听一个消息灵通的考生说的,兴许本次州府试还能再遇到他。
  “你莫要安慰我了。我们考的是明经,又不是进士科。诗文这种事,主考不同,各花入各眼是有的。我们考的这个,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自己什么样,自己有数。”
  看程平努力想词安慰自己的样子,周通拍着她肩膀笑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惦记也没用。说实话,我考过县试,已经算老周家的祖坟冒青烟啦。”
  这位仁兄倒是旷达,程平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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