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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科举之男装大佬 完结+番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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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平胸无大志,觉得自己的人身安全多了一层保证,又听说家里一切都好,近来干活便格外卖力,见人笑口常开,晚间一觉到天明,生活愉快得不得了,彻底把陆侍郎的话抛了开去。
  这日,程平穿着天青色新袍子,带着新幞头,穿着革靴,精精神神地去上班——只描粗了眉毛,在脖子上抹了一点药膏,毕竟年纪还小,现在就有一层胡子茬儿,未免太假。
  忙忙碌碌又是一天。有贩卖南货的送给店主人一坛子酸笋,长安人不吃这个,不知道怎么个吃法。程平想起贾宝玉在宝姐姐家吃的酸笋鸡皮汤来,这玩意貌似有解酒功能,只是自己不会做。
  店主人倒也大方,让庖厨和程平尽情折腾。试做了三四次,今天终于做得像模像样了,店主人还不曾喝时,程平已经就着胡饼“痛喝了两碗”6。店主人尝后觉得甚是可口,已经吩咐人去找那卖南货的,想多多地买这种酸笋。
  程平心满意足地出了酒肆门。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小雪,程平想起去年冬天下雪与陆侍郎在小酒馆偶遇的事来,他举着伞回头粲然一笑……陆侍郎这人是不错,人靠谱,长得帅,也不迂腐无味,若自己是公主贵女,兴许也发个少年狂,去追追他。
  程平饱暖思男人,正在yy陆侍郎,不提防,与人撞个正着。
  “不好意思……”程平一趔趄,站直了,先笑道。
  对方怒骂:“你眼睛长哪里去了?”
  程平才看清,对面站着的是个身材肥壮的男人,不过二十多岁年纪,一双八字眉,眼睛浑浊发红,打扮得却很体面,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更人高马大的男仆。
  对所谓“贵人”,程平在酒肆见得多了,也帮着应付了几次,当下叉手行礼,笑道:“郎君没事吧,怪我不好,冲撞了郎君。”
  酒肆里一般赔两句好话,没非要不依不饶的,程平便依样处理。再说,不就是撞了一下吗,又都没倒,恰是拐弯儿处,很难说怪谁,程平先道歉,也是不想惹麻烦的意思。
  对方正要接着开骂,看了程平,突然笑了:“竟然是个俏皮小郎君……不怪你,不怪你,这是我们的缘分。小郎君与我同去平康坊喝一杯如何?”这人说着便凑过来要拉程平的手。
  看他那淫邪眼神儿,程平便知道了,这是遇上唐代薛蟠了。
  但程平不是柳湘莲,没这武力,便只好敷衍着,又看左右,因为今日天气不好,东市人少,竟然没什么人,旁边有一家坟典书铺,关着门,不像有人的样子。
  程平假笑着扯出杨华说过的礼部乔尚书来,“某是乔尚书的侄孙,刚来长安不几日,便来逛逛。若回去晚了,恐伯祖父惦记,不若明日郎君来寒舍,我们痛快喝一杯。某也有几个歌姬侍童,请郎君一观。”
  那“唐代薛蟠”停住手,皱着眉打量程平,虽然不富贵,倒也齐整,保不齐真是朝中大员来投奔的亲戚,只是如何没有几个随从?
  男仆们也打量程平,其中一个悄声对其主人说了两句什么。程平直觉地要不好,那“唐代薛蟠”已经上前笑道:“乔尚书的侄孙竟然是酒肆的账房,乔家也太不讲究了。”
  被拆穿了身份,程平估摸一下到武侯铺7的距离,再看看那俩人高马大的,莫说这样的天气,便是平时,也肯定是跑不到的。
  程平把书铺门外可能用来闩门的木棍拿到手里:“某虽然不是乔尚书的侄孙,却也不是可以随意欺侮的。郎君西拐,便是平康坊,那里什么样的花娘、娈童都有,这样的天气正好一起玩乐吃酒。若是执意要寻某晦气,便只能血溅三步了。”
  程平叉开步子,举着木棍,摆好架势。
  “呦呵,倒是烈性的,我最爱‘烈马’了。”那恶棍对两个仆人笑道,“去夺了他的棍子,可不许把我的宝贝打坏了。”
  一见确实忽悠不住,程平刚才的沉稳淡定面具戴不住了,一边嗷嗷地喊“抢劫啦”,一边挥出棍子。
  人急了有潜力,那木棍让她挥得虎虎生风,两个壮汉听了主人的吩咐,竟然有点狗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
  恶棍脸色一沉,“抓住他,别让他喊了。”
  两个男仆欺身上前,要拿程平。程平“凶器” 在手,仗着机灵,左突右进,棍子扫到一个男仆面颊,那人瞬间鼻血横流。
  淫邪恶棍生起气来:“拿下他!”
  毕竟二打一,身体因素又悬殊,程平的棍子被夺了扔了,另一个要来扣程平肩膀,程平从他胳膊下钻出,转身就跑,希望书店里有人吧!
  然后便撞在一个人怀里。
  程平“救命”没说完,就哑住了——陆侍郎。
  那恶棍看看陆允明,笑道:“这是某家里逃奴,郎君莫要多管闲事。”
  陆允明扶程平站好,看她幞头也掉了,身上蹭了泥水,样子实在狼狈,不由得升起怒气,对身后的侍从摆下手。
  到底是高官侍卫,出手不凡,很快就把那恶棍的一个男仆打趴下了。恶棍着急,也上前来,侍卫抬脚,把他踹倒。恶棍的另一个帮凶眼看不敌,又看见不远处的程平,便想来捉她要挟。
  陆允明皱着眉,“嘡啷”拔出腰间长剑,横在那人脖颈上,快得程平都没反应过来——程平张着嘴扭头看他,难道,陆侍郎竟然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唐代官员的佩剑是根据级别规定佩戴的,对文官来说,多数就是个装饰,毕竟文武双全的又有几个呢——没想到陆侍郎就是其中之一,大好!大好!
  看程平满脸惊呆佩服,陆允明没理她,只让车夫从店里借来绳子,让他与侍从一起把这几个人绑了,“堵了嘴,送去武侯铺吧。”
  侍从叉手:“是。”
  侍从刚走两步,陆允明又叫住:“知道怎么说?”
  侍从看一眼程平:“奴知道。”
  陆允明点点头,“去吧。”
  书店主人出来笑道:“莫如陆侍郎与这位郎君来店内歇息片刻?”
  眼看要关市了,陆允明谢了店主人,又与他借了两把伞,“便不打扰了。”
  程陆二人举着伞,一齐往东市里面走。
  陆允明几次来东市,经过那家叫秋香楼的酒肆,其门前总竖着不一样的牌子,看那上面的字,还有那辞句,便知道是程平的“杰作”。合着那天是白说了,他在这里竟然做得乐不思蜀。陆允明的心就有点凉了,既然如此,何必管他。
  不想今天又碰到,且是这样的场景。
  程平惊魂已定,笑道:“多谢座主搭救。”
  陆允明略侧头,看她弯着眉眼、自知做错事带些讨好的笑容,冷声道:“路见不平而已,程郎君不必客气。”
  程平抿抿嘴,这是还生气呢,连字都不称了,直接换回了陌生的“程郎君”。
  上次该解释的都解释了,饶是程平一向伶牙俐齿,这会子也没什么说的了,况且,她在陆允明面前一直有些施展不开。
  程平低下头,轻声说:“还是要谢谢的。”
  陆允明往前走,不再说话。
  程平落后他一步,守着门生的礼,只跟着。
  两人来到卖菜蔬家禽那条街上,赵二已经收摊儿装好车了,看见程平招招手。
  陆允明转身要走,程平突然抓住他袖子,摆出一脸没心没肺的笑:“门生与鸽兔同车,想出个谜题来,请座主猜算。今有鸽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鸽兔各几何?”8
  陆允明一怔,皱着眉打她的手:“成何体统!”
  程平讪讪地收回手来,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笑。
  看着程平的笑脸,半晌,陆允明抿抿嘴道:“你啊——”
  程平仰着头等他继续说。
  陆允明却转身举着伞走了。


第33章 又遇到事了
  程平第二日下工以后; 去刀枪肆买了一把防身的匕首——也不过是聊胜于无; 起点心理安抚作用; 武器这种东西若被人夺去……
  程平一直觉得长安的治安不错; 在东市时常看到巡逻的武侯1,别说原来馆驿所在的崇仁坊; 便是南城普通百姓的坊内也有坊丁。坊门早晨开、傍晚关; 晚间街上有巡查的; 也没听说有什么恶性事件; 没想到昨天会碰到那样的事。
  程平怀疑那人是喝多了; 脑子不大清楚; 本想去平康坊找乐子,结果撞上了自己,就色胆包天起来。
  色胆……程平想想铜镜中自己的样子; 嗯,这个哥们,品味还真别致。
  程平不知道武侯是怎么处理这场打架斗殴的,也没来找自己询问,若是只“批评教育”一番,那恶棍知道自己在秋香楼; 会不会来找麻烦?故而接下来几天一直有点提心吊胆的,事实证明是多虑了——可见; 陆侍郎的侍从相当会办事; 武侯们也相当给面子。
  既然没有后顾之忧; 程平便把这件事抛开去; 专门为酒肆年前旺季做准备。
  又快过年了,新的一届贡举已经到了长安,时常有光顾秋香楼的,墙上写满了他们做的诗,程平看着他们一个个意气风发的脸,突然感觉自己有点沧桑,又“嗤”地笑了,多像笑话里七岁小孩说五岁小孩幼稚。
  店里生意实在好,店主人有意盘下隔壁的店,把两家打通,扩张规模,又贴出招工启事,要多多地招伙计并庖厨。
  程平除了算账,照旧琢磨新菜单,设计新广告,先后推出了“冬季养生宴”“一举及第宴”“共贺元正宴”一系列大宴名目。
  还有别致点的小套餐,什么“赏梅小酌”“雪日访友”“窗下独饮”“围炉清谈”,都是容易引起文人士子们犯矫情的名字,搭配的菜品也是清爽漂亮——程平成功说服店主人专门聘了一个做摆盘的,这位曾在裱画铺子当过几天学徒,有点美术基础又稍微识得几个字,做摆盘这个活儿很合适。
  就这些名字最出彩,菜品换汤不换药、只是不同排列组合的“宴”和“套餐”,让秋香楼在士子们中间名声大噪,大有贡举不去秋香楼,吃遍长安也枉然的意思。
  当然,程平也有不顺心的事——周通今年没有来,不知是因为家事耽搁了,还是在府试上考砸了。
  倒是杨华派仆人给程平送过一回东西,有一件皮大氅,据说是出去打猎用自己猎的鹿做的。杨华在信里说河西本地风光,也说两句公事,又回忆一点他们上长安路上的事——似乎有点寂寞。
  程平把大氅披在身上,笑着给他写回信。
  先剽窃了苏学士的诗“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来逗他,然后说没等到周通,怀疑这哥们可能娶亲了,在家里娘子热炕头呢,最后说自己在酒肆打工的经历,不知为什么,这种对士子来说有点“丢脸”的事,程平可以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的跟杨华说,或许是因为笃定他不会笑话呵斥自己吧。
  第二日又专门请假一会,跑去崇仁坊买原来与杨华、周通住在馆驿时经常吃的赤豆糕和栗蓉饼,又去买一坛最近颇有名气的“西域葡萄酒”,让仆人给杨华带过去。
  在程平以为可以就这样在忙碌和一点点惆怅思念的氛围中过年的时候,酒肆出了大事。
  午时,程平踏着市鼓走进酒肆,笑着一张脸与门口迎客的伙计打招呼。
  伙计鬼鬼祟祟地往酒肆里看看,凑过来。
  程平诧异,怎么了这是?
  “店主人家出事了。”
  程平皱眉,也低声道:“怎么了?”
  “听说他家小郎君打死了人。”
  程平呆住。
  “听说为何了吗?又是打死的什么人?”
  店里伙计们都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地一边干活,一边小声议论。迎客这位悄声说:“店主人有一妻两妾,之前有五个女郎,最后才有了这个小郎君,娇惯得很。”
  程平懂了,娇生惯养败家子。
  “听闻打死的是监察御史陈家的郎君,因为争一个胡姬。”
  程平皱着眉点点头。
  程平坐在台子后,看到店主人带着家仆从内室出来,手里抱着他惯常装现银的匣子匆匆出去,伙计们擦桌子的擦桌子,扫地的扫地,却都用眼睛余光送他,又互相打个眼色。
  好在酒肆诸人各有分工,即便主人一天两天不在也没什么,秋香楼照旧营业。
  第二日没见到店主人,倒是等来了一帮打砸抢的。
  已经到了未末,酒肆里客人都走光了,伙计们正在打扫,程平已经盘完了账目,现银也封在匣子里,交与了店主专门留下看店的家仆。这时从门口进来一群形态各异的汉子。那为首的脸上就差挂幌子“地痞流氓,不是好人”。
  迎客的伙计陪着笑:“郎君们是去楼上雅间,还是楼下宽坐?”
  为首的四周看看:“倒着实是个赚钱的营生,难怪那么猖狂。”
  程平从台子后面抬头看,拽拽正立在台子旁边的伙计,悄声道:“这群尴尬人2,恐怕要生事端,你快去武侯铺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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