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请睁眼[快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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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常说:相由心生,纵然有着线条骨相极其肖似的漂亮五官,青年也没有沈裴身上那种充满进攻性的英气。
更重要的是,对方酷似桃花的左眼下,还有一颗小而特别的泪痣。
仿佛就是那画龙点睛的最后一笔,原本还会让人觉得生嫩过头的青年,无端便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沈跃心头一动。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得无数次地揣度模仿过沈裴的言谈举止,他也曾在躁动的青春期里幻想过对方。
虽然早已有了从高中起便陪在自己身边、即将迈进婚姻殿堂的恋人,可沈跃却不得不承认,他从未忘记过那些荒唐的梦境。
若非太想看这位风光不再傲骨犹存的沈少爷向自己折腰,他也未必会那么着急,发了狠地想把对方毁掉。
被这样腻到冒油的目光来回打量,沈裴心头恶寒:【等会儿我能直接挖了沈跃的眼珠子吗?】
【保证让他痛得后悔出生。】
0049:【……抱歉宿主,我是正经系统。】
违法乱纪的事情它不干的。
【行吧行吧,我就是说说,】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沈裴慢吞吞端起托盘,【……其实泼热咖啡就不错,凑合凑合先让他毁个容也行。】
0049忍不住提醒:【沈裴同志,恕我多嘴,每个小世界都非常真实,杀人犯法,故意伤人也是,你会被抓起来的。】
【哦,杀人犯法。】
轻声重复着银白龙猫的话,黑发青年似笑非笑地挑眉:【那白嘉佑怎么还好端端地当着他的公子哥呢?】
沈裴不是傻子,尽管脑海里关于前世的记忆并非是攻略者们的上帝视角,但当天出现在车祸现场的白嘉佑就足以说明一切真相。
要不是还在救下自己的“无名氏”手里欠着债、要不是脑子里还住了个正经过头的虐渣系统,整整惨死十世的沈裴,倒真想和对方同归于尽一了百了。
再次直面宿主藏在温软笑容下的幽深恶念,曾经被青年威胁炖汤的0049打了个哆嗦,认真思考起对方接受心理疏导的必要。
全然不知某只龙猫已经把自己归到“精神病人”的行列,沈裴规规矩矩地把咖啡放好:“您的咖啡,慢用。”
“你叫什么名字?”
完全没有觉得自己的问题有多唐突,回过神来的男人主动递上名片:“我叫沈跃,是这儿附近的员工。”
那是一张没有标注公司职位的私人名片,不动声色地瞥了眼上面龙飞凤舞的姓名电话,沈裴故意迟疑两秒:“……陈晨。”
名字也不一样。
愈发觉得青年的出现只是巧合,沈跃笑容爽朗,心里却想着要再查查对方。
还有就是,这事儿绝不能让嘉佑知道。
任由对方坐在店里一次又一次地续杯,深谙欲擒故纵之道的沈裴也不搭话,继续没事人儿一样地工作。
好不容易得到一会儿空闲,负责甜点的妹子张瑶立刻用手撞了撞他:“诶诶,陈晨,你说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拜Z国近几年来越发开放的风气所赐,喜欢同性虽然有点特别,却也不再是什么让人避之不及的“病症”。
“说什么呢,”早就注意到窗边男人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黑发青年脸有点红,“那位先生只是觉得我长得很像他一位朋友。”
“朋友?这搭讪的借口可真够老套,”半点没把青年的解释放在心上,张瑶撑着下巴嘀咕,“不过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眼熟……”
“每个帅哥你都觉得眼熟。”
自然而然地打断对方的思索,沈裴抬眼看向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去赶下一班兼职。”
家里养着条还在长身体的二哈,他真是不想努力都不行。
好在这个看脸的世界总会对漂亮的人多些优待,再加上沈裴本身学过乐器也会唱歌,找个小酒吧上班倒也不难。
意料之中地发现有车不远不近地坠在身后,他紧了紧领口冷笑:【男人。】
尽管已经有了即将订婚的“完美恋人”,但在重新遇到自己求而不得的那张脸时,对方仍旧会控制不住地心动。
怪不得上辈子沈跃总是疯狗般地咬着他不放,原来在斩草除根的背后,还藏着这种龌龊的理由。
担心宿主情急之下剑走偏锋,0049吞吞吐吐:【我说沈裴同志,虽然悔意值是很重要没错,但咱们可千万不能做那种、那种出卖身体的事。】
【出卖身体?你是说和沈跃上床?】
虽然他确实是个喜欢美人的颜控没错,但也不至于饥渴到没品的地步。
满耳哔哔哔的0049:【别说别说!】
【放心,】默默盘算着还要多久才能攒够启动资金,心思都在赚钱上的沈裴不在意道,【与其睡这种朝三暮四吃锅望盆的人渣,我还不如去睡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或者直接阉了他也不错?小龙猫,沈跃喜欢吃腌黄瓜吗?】
【什么黄瓜……】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0049原地尖叫,万万没想到宿主居然这么重口。
好在一直跟着青年的车子已经开始调头,否则它真的担心,会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发生。
然而天不遂人愿,还没等0049再说些什么转移话题,一个刺眼高亮的红点便忽地闯进它的扫描范围——
是白嘉佑。
那个雇凶撞死宿主的攻略者。
作者有话要说: 沈裴:听说狗狗也要绝育来着。
谢总:……???
PS:因为攻略者完成任务的条件和主角好感度挂钩,裴裴肯定要去接近主角的,不过小天使们放心,裴裴只会有分寸的演戏,然后花式虐渣。
日常比心,啾。
第4章
对于白嘉佑这个人,沈裴了解的并不是很多。
根据圈子内流传的八卦花边来看,对方应当是沈跃的竹马校友,性格也温和绵软很好相处。
不过沈裴对旁人情绪的感知向来敏锐,从第一次见到白嘉佑起,他就觉得对方没有面上那样单纯。
只可惜当初他一心想要离开沈家自立门户、好好当个混吃等死的甩手掌柜,这才失了防备,没有躲开最后那场伪装成车祸的意外。
虽然对于现在的沈裴而言,第一世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太久太久,可那种内脏破裂的痛苦、鲜血涌出的腥甜,依旧伴随着脑海里因重生而解封的记忆,真切鲜明地萦绕不散。
他原本也是个佛系乐观的人,尽管突然没了养父养母、亡了亲爸亲妈,可沈裴却从未埋怨过老天。
那些见风使舵的媒体都在说他沈裴鸠占鹊巢、抢走了沈家亲子的优渥生活,但又有谁曾想过,他这个被“扫地出门”的假少爷,不仅失去了一直被他当做双亲的养父养母、更没有享受过亲生父母的一点疼爱。
没人在乎,也没人关注。
像沈氏这样作风古板的老牌世家,最在意的就只有所谓血脉。
而那些不敢得罪资本的记者狗仔们,自然也懂得要如何遣词造句,才能讨沈跃这位新任继承人心欢。
可饶是如此逼迫却也不够,某些认准炮灰会碍主角事的攻略者们,还打定主意要把他往死路上推。
恍惚间又想起那段被死死镇压在极地冰海的艰难时日,沈裴裹紧外套,轻轻哈出一口白气:【0049,我有点冷。】
银白龙猫没有接话,而是凭空变了个暖宝塞进青年怀里。
——它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此刻看上去难得脆弱的宿主,只能做一些实事,让对方暖和起来。
过了两秒,小小龙猫又有些羞愧地补充:【抱歉……这个只能记在你的账上。】
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新生系统,它真是连一点多余的私房钱都没有。
【已经很好了,】发觉代表白嘉佑的红点正逐渐在脑海中的地图上消失,沈裴瞥了眼只有自己能看到的数据面板,【话说回来,这玩意儿要怎么分成?】
因为有那么一瞬让虐渣目标联想到冤魂索命的缘故,沈跃名字后面代表悔意的进度条已经小小地前进一格。
【五五分账,一点悔意值换一点积分,】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忘了解说,0049重重拍了拍额头,【不过宿主放心,你只管按需兑换就好,已经上涨的悔意值并不会因为花掉积分而倒退。】
——虐渣目标有沈跃和白嘉佑两个、悔意值的最高上限则是一百,也就是说,沈裴在这一世最多能获取100积分。
看着小金库里可怜巴巴的两点积分,黑发青年嘲讽一笑:【他的后悔可真廉价。】
面对这张和自己九成像的脸,沈跃心底所产生的触动,最多不过能换来十个暖宝罢了。
想光靠爱感化这对利己冷血的狗男男,真是佛祖来了都不好使。
【其实这个暖宝很高端的,安全方便,还不用充电……】生怕宿主一个冲动真去撞人,0049小小声地补充。
放任银白龙猫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沈裴揣好暖宝,重新迈动双腿走向不远处的酒吧后门——
比起白嘉佑路过和沈跃尾随这种小事,还是上班赚钱比较重要。
所以,当再次看到黑发青年忙到接近零点才回家时,等在门口的谢易不由有些焦躁。
虽说身为谢氏老总的他原本就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可每每瞧着青年拖着那副瘦弱的小身板为养自己奔忙,谢易心里总归不是滋味。
或许是这具身体和普通犬类不同,他不仅没有变成色盲,甚至还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眼下的青黑。
下班忘卸妆的沈裴:哦豁,今晚的颓废风好像吓到了狗子。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沈裴总觉得这只突然出现在自己门口的二哈,远比他见过的所有宠物都要聪明。
随手将满是寒气的外套丢在一边,黑发青年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一把熊抱住身前毛毛茸茸的大狗:“好累,要抱。”
早年孤零零地在冰海躺了太久,比起暖宝宝刻意制造出的热度,他还是更喜欢动物和人类自然的体温。
第N次逃跑失败的谢易:……
虽然被青年抱在怀里捋毛实在有失总裁身份,但看在对方今晚格外疲惫的份上,他倒也可以勉强停住不动。
不自在地感受着拂过自己颈边轻柔且微弱的呼吸,谢易犹豫两秒,终究还是抬爪轻轻拍了拍青年的腿。
他向来不擅长这种充满温情的举动,尤其是眼前这个看似开朗的青年,还藏着每晚都会催生噩梦的心结。
然而,还没等难得心善的谢总猜出对方是在为什么发愁,黑发青年便眯着眼一把捏住他的爪垫:“好软。”
趴在主人怀里的狗子顿时一僵。
因为这具身体还没有彻底成熟,他的爪垫还留着一点淡粉。
每每想到这点,常年只穿黑白灰的谢总便觉得自己格外丢人。
又羞又恼,还没等意识到自己中了苦肉计的狗子跳脚离开,黑发青年便低下头,自然而然地在对方鼻尖印下一吻:“乖乖乖,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点鸡肉。”
比起小超市里吃了会掉毛的劣质狗粮,还是他自己煮肉来得划算。
完全没有即将被投喂食物的喜悦,母胎单身30年的谢总愣愣抬爪,在青年看不到的角度摸了摸鼻尖。
自己被强吻了。
纵然只是蜻蜓点水地碰了一碰,但对方唇瓣水润Q弹的触感,依然清晰得让他无法忽略。
猛然摇头晃走脑中涌起的纷乱思绪,谢易一边侧耳留意着青年煮肉的响动,一边悄无声息地去翻丢在旧沙发上的外套。
每当青年洗澡睡觉或者忙做饭的时候,就是他联系外界的机会。
不过以他现在这副明显超出常理的模样,就算已经用特殊暗号联系到亲信,短时间内也无法露面主持大局。
好在根据地方台上财经新闻的报道来看,谢氏目前的状况还算稳定。
“簌簌……啪嗒。”
就在谢易装作拆家地和外套作斗争时,一张做工精致的名片忽然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盯著名片上张扬肆意的“沈跃”二字,回头望向青年的狗子动作一顿,趋向浅蓝的兽瞳倏地紧缩——
这人到底是谁?
如果他没记错,对方应该只是个连维持温饱都勉强的普通青年,又怎么会和沈家的新继承人有过私交?
还是说,包括自己和青年的相遇在内,都是一场精心设计好的骗局?
毕竟谢易清楚地记得,在他莫名其妙变作二哈的那个晚上,正巧受邀参加了一个沈跃在场的饭局。
彼时对方正带着男伴争取一个和谢氏合作的机会,不过他对那个项目没有兴趣,便直言不讳地选择了拒绝。
除开已经替自己工作近十年的司机老李,沈跃及其男伴就是他最后接触的外人。
“臭宝贝,怎么又拖我衣服?”
刚刚把煮泡面的小锅烧上开水,听到窸窣声响的沈裴无奈回头,一眼就看到了对方低垂的尾巴和大幅后靠的飞机耳。
那是犬科动物即将进攻的征兆。
受伤结痂的皮毛被将养的几近痊愈,站在沙发旁的狗子四肢修长矫健,整个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