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请睁眼[快穿]-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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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真疼……”
“要再喝一口才能好。”
第213章
杯盏倾倒; 盛着万年春的玉瓶早已空空如也,青年这酒,最终只能从男人的嘴巴里讨。
对贪欢享乐之事素来很有天赋; 凭着上次的经验; 他挨挨蹭蹭地吻上对方的唇; 小猫似的; 轻轻舔着那道细缝。
谁料还未等青年真正叩开男人藏着酒香的齿关,被他按住肩膀的玄逸便反客为主; 银丝勾连间,轻易让彼此的呼吸愈发急促。
“咕咚。”
摇摇欲坠的杯盏酒瓶直直跌落毛毯,发出两道略显沉闷的声响,白衣青年迷迷糊糊仰倒在桌面上,一把细腰简直软得不像话。
许是想起了那柄常伴对方的佩剑; 男人望着青年朦胧的醉眼; 堪堪一握,意有所指地轻笑:“确实像根柳条。”
柔韧的,随着春风肆意弯折,瘦而不柴; 触感绝佳。
晕乎乎的脑袋转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白衣青年下意识想提剑给面前满口胡话的老混蛋点颜色看看; 却不想刚刚抬手; 便被男人轻轻捉住,本应握剑的指尖; 也被顺势吻了一遭。
柔情蜜意,美酒“佳人”,沈裴这剑,忽然便有些刺不出了。
等他再回过神来; 情况早已落进了对方的掌控,战况渐酣,青年倏地绷直足背,修长的五指紧紧抓着身下的桌帘,骨节分明,尖端因用力而泛着粉白,衬着那浅碧的布料,便显得愈发诱惑。
喝酒误事、美色误人,第二次开荤便在桌子上折腾了半宿,纵是之后善后的再如何妥当,沈裴隔天醒来,也觉得自己腰酸背痛。
偏生某位逞凶整夜的老祖宗仍不知疲倦,听到枕边人呼吸变换,就伸出手,极幼稚地,一下一下拨弄那纤长的睫毛。
不堪其扰的沈浪浪无比困惑:都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怎么到他这就反过来了?
早知如此,他昨晚就不该借醉放纵。
“生气了?”慢慢在青年乱动的眼皮上碰了一下,玄逸眼底带笑,却偏要拿话去逗对方,“气什么?先前明明是你自个儿主动凑过来亲我。”
最见不得对方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欠揍模样,放弃装睡的青年愤愤睁眼:“……还敢说,都怪你乱灌我酒。”
足足在这设了隔音阵法的客房了叫了半宿,他自以为凶狠的嗓音,早已染了沙沙的哑,比起指责,更像一句轻飘飘的嗔怪。
出师不利,高冷的架势半点没端起来,未等男人回话,青年便自己先红了耳根。
凶巴巴地扯过锦被裹在身上,睡在里侧的青年故意借着下床的由头踩了对方几脚,却迟迟未等到男人生气,反而还听到一声满是愉悦的低笑。
“真好,”缓缓拂过青年脚踝附近的细碎吻痕,男人仰头,语气轻快餍足,“昨夜你说了许多讨我欢心的话。”
许是发软的双腿本就站不住多久、又许是这样俯视对方的角度太过特殊,青年晃了晃神,下一秒,便连人带被跌在玄逸身旁。
稍一垂眸就能瞧见方才被男人碰过的殷红痕迹,他咬咬牙,只觉得受到仔细疼爱的踝骨像是在发烫,终是没忍住踹了对方一下:“混蛋。”
“为老不尊的登徒子。”
“原来你平日在心里都是这么叫我,”自然而然地起身从后拥住青年,玄逸故作严肃,张嘴在对方侧颈咬了一口,“不敬师祖,当罚。”
狂吃狗粮的0049:……救命,它现在真的很想回小黑屋。
照这个腻歪劲下去,等那位想起一切,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它拆了。
“嘶,”锋锐的犬齿磕上软肉,沈裴虽没觉得多疼,却仍轻轻抖了一抖,不服输地,他冷哼一声,“看来外界那些传说果然都是假的。”
什么清心寡欲、什么风光霁月,瞧他身边的混蛋,哪里能和这八个字沾一点边?
“沈师侄倒是和传闻中一样不近女色,”意味深长地停顿两秒,玄逸大手向下,环住青年腰肢,“你昨日醉得厉害、又仅想着要自己舒服,那功法只勉强运转了两个周天,若想再有进境,怕是得更努力些才行。”
更努力些?
见鬼的更努力些,他昨夜虽真醉了一半,却也还清楚地记得,那种被撑到满满当当的感觉。
若是再这么下去,他岂不是真成了话本子里吸人阳气的狐狸精?
非常清楚自己先前飞跃式的境界提升、多半与上辈子的经验感悟有关,沈裴半点也没信某人的鬼话,只盼着颁奖典礼尽快结束,能让他赶回长春峰猫冬。
所幸,作为自带“涅槃”特质的混血凤凰,在秘境中受了重伤的离朱仅仅当了半个月的红团子,便在一瓶瓶灵药的滋补下,重新变回了红衣明艳、眸染金赤的人形。
又因得在当鸟时常常会窝在沈裴怀里、或趴在玄逸手边,许多对缥缈首徒感兴趣的女修,都会带着灵果琼浆,借着闲聊的名义找他打听消息。
伤好之后灵智归位,离朱再回忆起那日出秘境时在师兄身上闻到的味道,心里很快便猜到了什么:
脑内有凤凰一族的历代传承,他对双修一事,显然要比人类更开放通透,短暂纠缠在一起的气机灵力,除了那档子事,还能有什么其他解释?
只可惜那虞长老,还木头似的拉着师兄天天练剑,全然不知他想求娶的道侣,早已被旁人捷足先登。
至于更奇怪的,则是那些或含羞带怯、或开门见山的女修,每每经他提点,看到师兄和前辈难掩亲昵的举动后,除了震惊窘迫恼怒伤心,竟还有人双眼放光,露出一副难以言述的雀跃表情。
——如果离朱活在现代,那他便能明白,除开自己恋爱以外,还有一种快乐叫嗑CP。
嗑养眼的CP。
无关性别,只求够甜。
然而此刻的离朱明显还没办法理解这种精神的满足,只能一边感慨人类的奇怪,一边盘算着自己要选哪件宝贝。
无奈天意弄人,大半个月后,刚刚听完各派长老寒暄、正准备上台领奖的他,竟毫无预兆地迎来了自己的雷劫。
身为宗主钦定的随行长老,队伍里忽有小辈渡劫,沈裴的归期也只能一拖再拖。
端月伊始,此时正值俗世年关,沧澜城虽常有修士来往,久居其内的却大多是凡人,纵然城外几十里处就有劫云压顶,也没耽误他们庆贺自己的节日。
系着条新买的雪缎披风坐在窗边,沈裴遥遥望向城外那堆积在一处的黑云,慢悠悠倒了杯热茶:【不错不错,为了保护普通群众而挪到了城外渡劫,这小凤凰还挺适合你那套价值观的。】
突然被cue的0049:……???
怎么就适合我那套价值观了?你没发现他是被一道一道劈过去的吗?
若非有人前些日子在那位面前提了一嘴除夕夜的烟火,离朱的雷劫,哪能就好巧不巧地赶在众人预备返程的前一天降落?
对宿主这种秀恩爱而不自知行为非常嫌弃,0049干脆一扭头钻进了识海深处,拒绝当一只狂吃狗粮的龙猫。
莫名其妙弄丢了聊天的对象,沈裴茫然地眨了眨眼,余光一扫,正巧看见了站在楼下的齐九朝。
身为谋求主角爱情的攻略者,按照原着剧情,他今夜本该和离朱开心地游玩看烟火,怎料离朱此行修为提升得太快、雷劫又来得太巧,有虞寒洲、沈裴、玄逸这一群长老在,哪怕齐九朝想守在对方附近护法,都抢不到这个机会。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从齐九朝入门那日开始,一切的发展和前世截然不同,眼见最后一次“虐渣”就要完成,沈裴倒也没什么逆袭打脸的痛快,只隐隐感慨,这份本该属于他的生活,终于姗姗来迟地被拨回了正轨。
“在看什么?”顺着青年的视线向下一望,端着盘点心上楼的玄逸理所当然在对方面前落座,“糯米甜糕,刚买来的。”
向来对这些甜滋滋的食物没什么抵抗力,沈裴也没拿筷子,配合地挑了一块咬了口:“看齐九朝。”
“这人元神里一直盘踞着股古怪的力量,不排除被魔修夺舍的可能,”早早把虞寒洲支开去城外替离朱护法,玄逸环视一圈只有自己和青年的雅间,心情显然不错,“在你师父开窍清理门户前,还是离他远点为妙。”
正巧咬中糯米中央甜甜的枣泥和红豆,白衣青年凤眼弯弯,吹了吹自己热到发红的指尖,相当给面子地点了点头。
大抵是因为附近那片声势浩大的劫云影响,沧澜城今日的天黑得格外早,沈裴一盘甜糕还没吃完,城内各处就亮起了一盏盏红彤彤的灯笼。
明月渐升,人声渐沸,难得没有嫌弃北境常年偏低的温度,白衣青年挥袖将窗户开得更大了些,伸手接住了几片飘落的雪花。
灯影朦胧,暖融的光芒映在他的脸上,像是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衬得他眼角眉梢,都多了一缕春光。
“轰隆。”
雷声渺杳,被阵法隔绝后更显悠长,伴随着电与光、人群的笑闹,它划破夜色,炸响了除夕第一个最天然的“烟火”。
全无缘由地,玄逸脑中突然闪过一副画面:自己与青年亲密地缠绵在一处,周围尽是些陌生的摆件,烟火升腾,他吻上那双微张的唇,而后、叹息地说——
“新年快乐。”
“……我爱你。”
“玄逸?”似是被那直勾勾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青年疑惑回头,无意识唤出对方的名,“怎么了?”
“没什么,”凤眼薄唇,雪肤琼鼻,两张骨相类似的面容逐渐融合在一处,玄逸摇摇头,深深望进那双映满他的眸,“只是感觉……”
“我好像认识了你很久。”
第214章
修真之人对睡眠向来没什么强烈的需求; 除夕这晚,沈裴难得没有躲懒,而是陪玄逸守了整夜。
或许是因为先前那句突如其来却又足够真挚的“熟悉论调”; 比起往日的暧昧,两人之间反而多了几分沉静; 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直到第二天清晨太阳升起; 醉意上头的白衣青年; 才像完成什么任务似的,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眼; 小凤凰离朱已经艰难扛过了自己的雷劫; 虽然一身漂亮的羽毛被劈得发黑发焦,但好在有惊无险; 并未伤损根基。
至此,长春峰一行十三人,总算全员休整妥当,收获满满地踏上了归家之旅。
作为现下宗门里数量相当有限的第四位“合体期”长老,沈裴前脚刚刚踏上长春峰,后脚便被自己的便宜师尊叫了过去。
同一境界的修士往往互有感应; 纵然早已在冥冥中有所推测; 可在亲眼见到沈裴的那一刻,玄清还是没能藏住眼里的震惊。
大乘; 一个骨龄未满百年的大乘。
确信莲华秘境的传承不可能有如此逆天的效用; 玄清直勾勾地和沈裴对视两秒,忽然略显犹疑地开口:“你和玄逸道尊……”
话说一半,留足了让人想象的空间。
刚一见面就露馅的沈浪浪:……
擅长推演怎么了?直觉超准又怎么了?还能不能给他留点秘密了喂!
到底也是自己亲手在俗世捡回养大的徒弟; 玄清一瞧沈裴的反应,便知道他的猜测没有跑偏。
生怕对方被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玄清抬手,用力地捋了几下胡子,放低音量提醒:“听说那位下界,是为了一道机缘。”
而能让这种大人物亲自来寻的,八成都与寿数或修为有关。
往前数个几百年,隔壁剑宗也有个痴儿,千方百计从缥缈求了情劫所在,花费百年时间磨得佳人点头,风风光光地办了一场合籍大典。
可谁能料到,就在众人以为修真界又要传出一段难得的恩爱佳话时,那彻底体验过情爱滋味的男修,忽有一日,竟提了剑,斩情绝爱、杀妻证道,不久便渡过雷劫飞升而去。
自那往后,“机缘”一词,亦染上了几分血色,不再单单指向灵药秘宝或其他什么死物。
血淋淋的例子在前,纵然知道对方是宗门最早一辈的老祖宗,玄清也不敢彻底放下心来。
毕竟当中隔了万万年的时光,谁都无法保证,道尊他还是书本或传说里那个风光霁月的玄逸真人。
“我知道师尊在担心什么,但我与他,应该还没到那种地步,”似是怕对方不信,白衣青年摇摇头,又小声补了句,“就只是一场意外罢了。”
敏锐听出其中的敷衍,玄清吹胡子瞪眼:“呸呸呸,这话你自己信吗?”
若非心中当真对那位存了几分情意,以他这大徒儿的性格,莫说雌伏,提剑同归于尽都很正常。
“关键是我想打也打不过啊,”苍白的辩解干巴巴且毫无底气,沈裴声音越来越小,终是在玄清炯炯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好吧,我确实动了那么一点点凡心。”
找补似的,他竖起小指:“就一点点。”
“反正天意这种事算来算去也算不准,咱们呢,便开心一天是一天,”语调轻快,沈裴弯弯眼睛,“纵使那机缘真落在了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