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请睁眼[快穿]-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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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却没胆子也没机会冲你撒泼,”点点头,萧弋一本正经,“都说毁人姻缘会遭雷劈,那朕便开恩做件善事,让沈瑜和萧霍得偿所愿。”
“听说沈相膝下还有几个妾室生的庶子,倘若沈瑜不能延续香火,朕和皇后,便能好好欣赏一番丞相府的鸡飞狗跳。”
脊背一凉的0049:……什么叫杀人不见血啊?萧暴君的心果然是黑的。
以李芸茹那种控制欲爆棚又看不起分桃断袖的高傲性格,光是沈瑜和萧霍搅在一起这件事,就能让她气个仰倒。
若非前世主角和攻略者的关系是在萧霍夺权后才暴露,这位一直致力于让大儿子继承家业、自己安享晚年的丞相夫人,哪里会轻易松口祝福。
再加上风流有加的沈相、后宅里虎视眈眈的小妾庶子……光是想想,0049便有了种想“追剧”的冲动。
再次对某人的腹黑程度有了一个新的认知,沈裴顿了顿,稍显疑惑地仰头:“陛下这次竟没说要杀人。”
“哦?”仿佛早就料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萧弋淡然垂眸,“实话实说,皇后想沈瑜死吗?”
几乎是在男人话音刚落的瞬间,沈裴脑中便跳出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不想。
冤有头债有主,将他当做女孩圈养在京郊别院的是李芸茹、暗中使坏让他毙命的是攻略者萧霍,无论对沈瑜抱有怎样复杂的负面情绪,沈裴都没想过要动手杀了对方。
“所以朕才要留着他的命,省得皇后悔了,哭着找朕要哥哥,”抬起指尖,男人稍稍用了些力揉开青年眉心蹙起的小山包,“放轻松,总是皱眉真的很丑。”
出生以来头一次被说丑的沈裴:……
天天绷着张冷脸嫌这嫌那,某人居然还好意思说他?
“好吧好吧,是朕很丑行了吧?”重新在青年眼底看到生机勃勃的精气神,故意招惹对方的萧弋满足勾唇,低头在对方眉心亲了一下,“走了,这凤栖宫里冷得厉害,朕先带你去泡泡药浴养养身子。”
昨夜操劳过度的腰还没缓过劲儿来,嗅到危险味道的沈裴虽想开溜,最后却还是没能赢过某位暴君耍赖磨人的功夫。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初尝**滋味的萧弋这次居然十分克制,不仅没有趁火打劫,还亲力亲为地替自己按摩揉腰。
突然get到了宿主说萧弋体虚的正确性,没有被关小黑屋的0049更是高呼万岁热泪盈眶,就差没亲自拉着萧弋的手表达自己的感动——
直到一天以后,它被关了整整一夜的小黑屋。
明明身处古代,萧弋却深谙可持续发展的道理:精心替猎物调养身体,然后再嗷呜一口整个儿吃掉。
频率之规律、时间之持久,甚至让004□□会了自己带着电影、准时准点地主动走进小黑屋。
因得那日洒遍皇宫的殷红鲜血,包括安亲王府的党羽在内,上至朝臣下至百姓,没人再敢随意谈论地震与天罚的关联。
更何况由于沈裴的提醒,这次地震所带来的损失已然降到最小,哪怕是生活在皇城脚下的人们,最多也只是偷偷嘀咕几句,便逐渐将此事忘在脑后。
——衣食住行、柴米油盐已经足够让人操心,连北方的灾民都没有暴动,他们又哪来许多时间去管朝堂的事。
筹备许久的引线忽然哑火,尽管攻略者萧霍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当事情真正发生时,他还是感到一阵烦躁。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没了百姓对萧弋怨声载道的舆论做掩护,他根本没把握说服沈相这个在朝堂摸爬滚打的老狐狸,和他一起以替□□道的名义起兵逼宫。
而以沈家对子嗣香火的执着,如果自己没有登上帝位,位极人臣又有一“女”为后的沈相,定然不会允许沈瑜和自己成婚。
棘手。
闷在书房里将现实与剧本的发展对比一遍,捋顺思路的萧霍很快便发现,所有的转变都是从沈裴得宠开始。
当初为了利用沈裴而留对方小命的一念之差、竟让一个炮灰成了自己任务路上的绊脚石,冷着脸拨弄虚拟面板,萧霍毫不犹豫,在系统商店换了一件早已看中的道具。
无论是蝴蝶翅膀带来的微妙改变、还是重生复仇的狗血桥段,只要沈裴暴毙,所有的一切便能回归正轨。
至于那钦天监的预言,从来都是个误会:真正能改变反派萧弋境况的人,本就该是身为主角的沈瑜。
天生凤命却阴差阳错没有嫁给当今圣上,萧弋这个反派暴君的败落,从故事的开头便已注定。
“阿嚏。”
鼻尖莫名发痒,沈裴捂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先前那场差点引发宫变的地震成了近两个月前的旧事,宸朝位于北方的都城,已经可以零星看到几片雪花。
早已把办公地点从御书房移到了太极宫,萧弋抽掉青年手中的奏折,又扯了件毛绒绒的大氅披在对方身上:“太医不是说你有所好转了吗?怎么呆在屋里也能着凉?”
“可能是有谁在偷偷说臣妾坏话吧,”冷不丁被人包成了个圆滚滚的熊宝宝,沈裴不满地挣扎,“热。”
“热就抱着朕,”充分利用自己偏向阴寒的体质,萧弋仔细瞧了瞧沈裴的脸色,又用手背碰了碰对方的额头,“乖一点,等会儿朕叫喜顺去备暖锅。”
实在禁不住这赤|裸裸的美食诱惑,无意识磨蹭男人掌心的青年点点头,正想乖乖伸手去抱对方,却蓦地感到胸口一阵剧痛。
【嘟、嘟、嘟——】
刺耳警报拉响,只有宿主和系统能看到的虚拟面板上不断闪烁着红色叹号,藏在识海躲狗粮的0049猛然惊醒:【是攻略者!】
作者有话要说: 裴裴:我以为杀人诛心说的是萧弋?
攻略者:没想到是我萧霍哒。
亲妈,不虐,小天使们放一万个心哈w
日常比心,啾。
第150章
心脏如同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捏成一团; 沈裴急促地喘了口粗气,粉嫩嫩的唇瓣更是瞬间变得青白。
第一时间发现怀中青年的反常,萧弋腾地起身,直将桌上的奏折碰倒了一地:“太医呢?给朕叫太医来!”
双脚腾空被男人抱到软榻上放平; 眼前已经发花出现虚影的沈裴; 当机立断; 把积分的使用权限交给了0049。
额带薄汗,青年的肤色本就比普通人白皙许多; 此时被身下素色大氅一衬; 就更显得有如金纸。
知道0049绝不会让自己出事,沈裴有心想去握萧弋的手安慰对方,但只稍稍动了一下,眼前便倏地一黑。
无梦的昏迷往往会让人模糊时间的流逝; 沈裴也不知过了多久; 才浑浑噩噩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恢复意识。
漂浮在眼前的虚拟面板已经没了刺眼的红色叹号,空气里则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发觉青年睫毛轻颤,一直监测宿主健康数据的0049重重松了口气:【谢天谢地; 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早已被0049和萧弋调养好的身体重新变得绵软无力; 沈裴睁开眼,恍惚间又回到了自己刚刚来到第七世的时候。
【萧霍那个混蛋用了诅咒道具,扎小人的娃娃知道吗?他贴了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用银针刺穿了娃娃的心脏。】
不敢再看宿主明显白了几个度的脸色; 0049懊恼自责:【都怪我; 早知道攻略者心狠手辣,竟没提醒你买个道具防身。】
接连数月都没发现萧霍对自己采取什么针对性的举动,误以为对方要走利诱路线的沈裴; 其实也未料到如今的情况。
清楚是前两世的安稳让自己对攻略者失了警惕,沈裴没有责怪0049,而是向外偏了偏头:【他呢?】
【在外面和太医较劲呢,】老老实实回答宿主的问题,0049小声嘀咕,【这种远超当前科技水平的手段,那群老头怎么瞧得出。】
【不过你刚刚看起来确实很像突发急症,虽没有性命之忧,后面还是要好好卧床静养。】
【对了,我还用积分买了个符合当前世界观的平安符,来历你自己和萧弋解释,记得要随身戴好……】
认真听着0049一句句饱含关切的碎碎念,不愿因自己连累太医的青年努力撑起身体,故意打翻了摆在床头的白瓷碗。
“哗啦。”
伴随着碎片四溅的清脆声响,前一秒还沉着脸恐吓太医的萧弋,立刻掀开帘幔快步走了进来。
“醒了?”急匆匆地撩开衣摆在床边坐好,他稳稳扶住沈裴,仔细瞧了瞧对方的手,“想拿什么,怎么不叫人?”
放任自己靠在对方肩头,黑发青年调动情绪,和往常一样软软地撒娇:“臣妾没有力气。”
虚弱的嗓音像只刚断奶的小猫,间或还夹杂着两声隐忍的轻咳,没等沈裴再多说些什么,萧弋便用食指示意他噤声,又挥手叫了太医进来。
内里空虚的身体仿佛才经历过一场大病,头发花白的太医们望闻问切地忙活了许久,最终只能得出一个心疾突发的结论。
好在这位传说中命格特殊的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尽管“发病”时颇为惊险,熬过那一茬儿后,却仅仅是元气亏空,并没有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
怎奈听到这个结论的萧弋却半点没有放松,亲自过目每一张药方,在沈裴看不见的角度,他面沉如水,指尖更是用力到把纸张捏皱。
敏锐察觉到身旁男人的异样,沈裴安静等待太医宫人退下,而后才动了动身子,慢慢从背后拥住对方:“陛下怎么了?”
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明显比往日凉上许多,萧弋回身,想狠狠把青年拥进怀中,却又克制地放缓力道。
故意藏住自己那双可能暴露出可怖情绪的红眸,他将额头抵在青年颈间,难得显出几分脆弱。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就在沈裴以为对方不会再开口时,他忽然听见萧弋轻声道:“朕怕了。”
和背靠系统商店、随时监控宿主情况的0049不同,这一世的萧弋虽是帝王,在疾病面前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拥有凡人难以企及的运算能力,沈裴各种危急的症状,在0049眼中,都是通往最终结果的必经之路。
但萧弋做不到。
没人能知道,当他看到沈裴冷汗涔涔地躺在床上、只能靠参汤参片来“吊命”的时候,心里有多么害怕。
那曾经暖热过他许多个夜晚的熨帖体温一点点变凉冷掉,黑发青年面白如纸,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那一瞬间,萧弋没来由地,想起了那个早已被他忘在脑后的“母亲”。
对方死去的那天,也是如此的突兀。
没有任何异状、没有任何预兆,当结束骑射课程的他回到永安宫时,让世人唾弃又艳羡的容贵妃,早已冷冰冰地没了呼吸,漂亮的面容也变得灰白而僵硬。
约莫是做了什么恼人噩梦,对方生命中最后的表情,也不见一点快乐。
贵妃薨逝,假悲痛真害怕的宫女太医呼啦啦地跪了一地,萧弋瞧着床上那具硬邦邦的尸体,只觉得无比荒谬——
怎么会呢?
前几天还歇斯底里地发怒、让他替“生父”报仇的容贵妃,怎么会如此轻易便死了?
恨的男人还没有死、宋郎的仇还没有报,引起整个后宫腥风血雨的她,竟真会如此戏剧地,死在了结局的前头。
舌根发苦,耳边是永安宫众人真真假假的哭叫,冷眼旁观的萧弋既觉得可笑,又觉得寂寥——
纵然生下自己的对方只会在他模仿“宋郎”时才会像个母亲,但那仍是他生命里,难得一见的温柔。
如今没了容氏,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似乎也彻底断了。
所以,在先帝悲恸大哭又丧心病狂地要他陪葬时,萧弋毫不犹豫地,抄起花瓶砸在了对方头上。
原以为皇陵崩塌后,自己再不会想起这些死死埋藏在脑海深处的不快回忆,可当沈裴软软瘫倒在他怀里时,萧弋眼前、便频繁且不可控地冒出了容氏死时那张灰白的脸。
也正是在那一刻,他才明确认识到,自己到底有多在意沈裴。
倘若对方再晚一点睁眼,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没事了,”默默忍住喉咙的痒意,沈裴学着萧弋的习惯,一下下顺着对方的头发,“臣妾这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完全没有被对方糊弄过去,萧弋碰了碰青年毫无血色的唇,“真该让你找块镜子照照,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
“咳咳!”
强撑的平静被男人一句话逗破了功,沈裴闷闷想笑,喉咙里却难以控制地溢出一串低咳。
拿起喜顺提前备在一旁的参茶递到青年唇边,萧弋嗓音温柔,眼珠却黑漆漆的,像是能吞掉所有的光:“放心,朕已经暗中派人去了沈府和安亲王府调查,不管此事与谁有关,朕都会给你一个交代。”
差点被茶水呛住的沈裴:“……臣妾素来体弱多病,陛下怎会如此猜测?”
——矛头直指安亲王府,这未免也太过玄乎。
“朕读过你的所有资料,”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