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穿书] 完结+番外-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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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传说中; 和亲当日逃跑的公?主殿下; 根本不?是小竹子,而是……”凤凰的表情很?难以形容,望着眼前的少年,却怎么都喊不?出他的名字。
明觉这个?名字,应该也不?是真名。或者说,这个?名字,从来都没有出现?在望月城百姓们?的眼前。
没人知道明觉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明觉要?往哪里去。
只有他身上的巫月蛊能证明,他与望月城皇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雪神的瞳孔一颤; 抿紧了薄唇。
阮星阑却道:“所以; 他们?的故事注定是一场无可挽回的悲剧。望月城皇室不?会放过明觉的; 可雪神又不?能插手?人间之事。倘若明觉离开神观,等待他的恐怕就是……”
“死。”林知意低声喃喃自语道; “除了死以外,他别无选择了。生死都不?能掌控在自己手?里; 这究竟是什么样痛苦的人生。”
凤凰沉着声:“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祸福相生; 自有天定。与未出世的孩子,有何?关系?”
话虽如此说,但当时世人最为?重视天相,对?鬼神总是充满了敬畏之情。
否则也不?会在人间设了那么多座神观; 还香火鼎盛,日日叩拜。
只是让阮星阑觉得很?愤懑的是,明明都是同一胎所生,公?主与明觉的待遇怎么就天差地别。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从小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父兄疼宠,母后偏爱。可明觉却像个?没人要?的小流浪狗,不?得不?以奴隶的身份,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藏着,苟延残喘。
明明是同父同母所生,别人为?主,他为?奴。受尽委屈,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难道说,明觉身上的巫月蛊也同那位殿下有关?”林知意蹙眉,缓缓道,“如果明觉方才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按他说的,他的兄长如今应该是望月城的国君,此前望月城答应天斗所下嫁的公?主,难道说就是身中巫月蛊,被迫成为?阴阳人的明觉?”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明觉也太可怜了。
自出生起就被人抛弃,还要?为?一个?根本不?爱自己,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的皇室,献上自己的生命。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公?主和亲的真相,并不?仅仅是下嫁明觉。”凤凰又道,“从之前我们?看见听见的所知,天斗人蛮横无礼,兵盛国强,也许根本就不?把望月的公?主放在眼里,即便公?主当日并未逃婚,恐怕被天斗发现?其真身,明觉定然不?得善终。望月的国君不?可能不?知道这点,所以……”
“所以,明觉的身上,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还要?从他与现?在望月城的国君身上发掘。”
阮星阑忍不?住长叹口气,已?经隐隐察觉到未来要?发生什么了,可一想到居然有人对?亲弟弟下那么狠毒的手?,就恨不?得拽着对?方的头发,哐哐撞南墙。
小竹子舍不?得明觉走,晚上故意痴缠撒娇,说晚上睡觉太冷,死活要?三个?人一起睡。
十多岁的姑娘,如何?能与两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明觉自是不?肯,想也没想立马拒绝。
可很?快就败给了少女的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三人并排躺在一张床上,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挤。小竹子睡在中间,左手?抱雪神,右手?抱明觉,眼睛滴溜溜地乱转。
想了想,又把两个?人的衣袖拽过来,绑在了一起,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了眼睛。
这一夜,谁也没睡。三个?人都满腹心事,谁也不?肯率先出声,好像都在较劲儿。谁先出声,谁就输了一般。
明觉去意已?决,天不?亮就悄悄起身,外头的天还没亮,神观里黑灯瞎火的。他不?敢有太大的动?静,生怕惊醒了身边的两位。
殊不?知旁边二人一夜未眠,只是假装睡着而已?。
外头的风雪已?经停了,天寒地冻的。明觉悄无声息地推开神观的门?,抬眸望着东边隐隐透出的光亮,很?久之后,才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神观。
阮星阑磨了磨后槽牙,恨不?得冲过去,摇晃着他的肩膀,大声告诉他,不?要?走,走了就没命了!
可该来的事情,迟早都会到来。
明觉前脚一走,小竹子后脚就跟了出去,而后,便是雪神。
三个?人跟商量好似的,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直到林深处,才听见簌簌的声响。
一阵分枝踏叶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阮星阑下意识屏息凝气,与凤凰等人一道儿环顾左右,便见周围一片白?茫茫的,到处都被白?雪覆盖,寒风吹得树上积雪飘飞。
倏忽便见一众人影落下,团团将明觉包围其中。便见人群迅速散开一条路,从里面走出来一道修长的身影。
“来了,终于出来了,让我好好瞧瞧猪狗不?如的东西到底生得何?种模样!”
阮星阑咬牙切齿,已?经准备好冲过去脚踩人渣的准备了。
那人身着玄色蟒袍,整个?人看起来贵不?可言,凭空往雪地里一站,让人一眼扫过去,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阮星阑不?太想形容猪狗不?如的畜牲的容貌。
也不?能说此人与明觉生得完全一样,但也像个?五六分,不?知为?何?,明明生得如此相像,阮星阑竟觉得当哥哥的,比弟弟生得更俊美些。
便不?知这个?修真界到底怎么回事,连做恶事的坏东西,一个?个?都生得如此俊美。让人看着赏心悦目,竟极有欺骗性地恨不?起来。
又觉得,倘若魔君见到了明觉,雪神,以及眼前这位君王,恐怕又是长达好几百年的不?可言说。
幸而自己明辨是非,黑白?分明。纵然是个?天仙,若是心肠毒辣,也如同臭水沟的老?鼠。便在心里,狠狠骂过对?方的祖宗十八代。
那一声“呸”便没吐出来,只是冷哼一声。
凤凰一直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见状登时气极,恼怒道:“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眼珠子都快不?会动?了!分寸呢,师尊还在这儿,你倒是收敛些!”
阮星阑“啊”了一声,很?快就回转过神,赶紧正色道:“容貌有什么重要?的,不?就是一副皮囊!能对?亲弟弟下狠手?,定然连心肠都是黑的!”
顿了顿,他讨好地冲着慕千秋笑:“您说是吧,师尊?”
慕千秋侧目瞥他一眼,长睫微微眯起,眸色深不?见底,在风雪下,更显冰冷。
阮星阑浑身一哆嗦,双腿竟软了些,连腰都隐隐作痛起来。
“明觉,在外头野了那么久,是时候该回家了。”君王冰冷冷的目光落在明觉身上,缓步逼近,“你可知,因为?你的缘故,望月与天斗开战,战火已?经持续了三个?月,城中百姓死伤无数。现?在整个?望月城的百姓都在唾骂你,连我也未能独善其身。你知不?知道?”
明觉始终低着头,可浑身都在发抖,似乎极害怕的。尤其听见最后一句,抖得越发厉害了。
阮星阑心想,皇室于明觉来说,多有亏欠,不?是亲人,更像仇人,终究情分寡淡。如何?能让一位从未受过宠,十多年来,一直饱受委屈折磨的少年,肩负起和亲的职责。
又凭什么要?让他放弃生命,去拯救一群与他无关,甚至唾骂他,欺负他的人。
“明觉,怎么不?说话?离开的这些日子,你究竟去了哪里?”君王抬手?钳住明觉的下巴,将他往跟前一拽,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冷笑道,“我此前说过吧,你倘若敢违背我的话,便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是你从街头捡回来的阿猫阿狗么?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明觉突然反抗,抬手?推开对?方,满脸难过道,“为?什么连一点活路都不?肯给我?从来都没有什么公?主和亲,公?主早就死了!”
便听啪的一声,响彻全场。君王竟当众给他一耳光,呵斥他住口。
正好被赶来的小竹子听见。
小竹子躲在树后面,满脸惊愕地捂住了嘴巴,极不?敢相信,此前传闻逃婚的公?主竟然是个?少年。
而且还与他们?同住了那么久。眼见明觉受伤,气急立马要?冲出去。
从后背蓦然探出来一只手?,将小竹子的嘴巴捂住。雪神压低声儿道:“不?要?出声。”
“呜呜呜!”小竹子点头。等雪神把手?一拿来,她立马小声道,“雪哥哥,原来明觉就是那位公?主……不?对?,他的妹妹是公?主,他被逼着代替公?主去天斗和亲!他哥哥不?喜欢他,还打?他!雪哥哥,我们?救救明觉,好不?好?”
雪神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整张脸都隐在雪夜,让人根本就瞧不?清楚他的神色。
小竹子的牙齿咯咯打?颤,被雪神揽在怀里,只觉得周围冷得彻骨,心里像是有团火在烧,要?不?是动?弹不?得,恨不?得冲出去大干一场。
250、星阑一直都很好
可是雪神不让她去; 她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觉被人打倒在地。少年痛苦地在地上匍匐,鲜血溢出了唇齿,从喉中发出类似于小兽一般可怜的呜咽声。
在夜下显得尤其凄楚; 左右的侍卫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宛如死人一般守着?; 面上无悲无喜。
没有人阻止; 也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
阮星阑忍不住冲着雪神大声道:“你?傻了啊,还?不上前救人?他不是你的神使么?看着?他受人欺负,你?都不救他?还?是不是守护世人的神明了?”
对此,林知意缓缓摇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早便说了,神明不得轻易干预人间之事,否则必遭天诛,倘若雪神出手; 能救下明觉一次; 却不能救他一生。”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主要就是看着?太气人,也太憋屈了。
阮星阑沉沉叹了口气。一时半会儿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许久才偏头同慕千秋道:“师尊; 有时候我真觉得,这?个人间已经无可救药了; 哪怕上天派十个救世主,也唤不醒人们的良知。所谓神明,不就是依靠世人正确的信奉才得以存在; 连信徒都保护不了,怪不得神袛们一夜间荡然无存。”
顿了顿,他又长叹口气:“师尊,是我不够好。”
慕千秋道:“尽力而为; 但?求问心无愧。星阑,你?已经做得足够多,也足够好了。”
这?是慕千秋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夸奖阮星阑,以至于他一时半会儿居然缓不过神来。
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肯定出了什么问题。直到听见师尊又重复一遍:“星阑一直都很好。”
许久之后,他才转念想着,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个慕千秋。倘若不是此间有千秋,他早就不知人间何在了。
便渐渐释怀了,阮星阑笑道:“师尊,我活着的原因,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你。”
慕千秋却道:“倘若为师不在了,你?该如何?”
“师尊不可能不在。”
“倘若。”
“没有倘若,师尊必须死在我后面!”阮星阑很快就打断了慕千秋的话,一本正经地摇头道,“即便有倘若,那也是我死。”
慕千秋倒也不多说什么了。
待明觉被带走后,雪神才松开了手?。
小竹子气鼓鼓道:“雪哥哥!方才你?为什么不救明觉?难道你?没看见明觉不愿意跟他们走吗?雪哥哥明明那么厉害,为什么见死不救?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雪神神色如常,沉默不语。
小竹子的神色僵了一下,生怕从始至终,只有她自己觉得三个人是朋友。羞愤之下,猛一跺脚,顺着明觉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冰天雪地,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她一边跑,一边哭,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大声喊明觉的名字。
林知意便道:“没有用的,神是没有感情?的。莫说明觉只是被人带走了,纵是死在雪神的面前,他也不会有任何一丝情?绪波动。”
阮星阑纳闷道:“可明觉不是雪神的神使吗?神使死在自己面前,雪神都没点反应的?”
“不出意外的话,只要神明想,那么神明的一生可以收无数个神使。可身为神使,此生只能侍奉一位神明。”林知意解释道。
“竟有这?种事?!”
阮星阑这?回算是长了见识,怪不得雪神那么的有恃无恐,敢情根本就不怕神使遇见危险,反正下一个更乖,下一个更好。
可小竹子并不知雪神的身份,只当他是见死不救。
不知往前跑了多久,最终筋疲力尽地趴在雪地里。嗷嗷大哭起来。
面前蓦然落下半寸雪白的衣角,雪神如影随形,很快便追了上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小竹子,用那种悲天悯人的神色,凝视着?他的信徒,低声道:“不是我不想救,而是不能。”
“为什么不能?雪哥哥明明那么厉害!”
“明觉是天斗与望月停战的关键,战火已经连续烧了三月,每天都在死人,城内城外尸骨成山,血流漂杵。倘若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