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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穿书] 完结+番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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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我是你大师兄,凭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够不够?!”阮星阑打他也不是为了讲道理,出出气而已,等气出完了,拉着路见欢就往外头跑。
  路见欢被迫往外踉跄几步,忽道:“我没有爹妈!”
  “什么?!”
  “我说,我没有爹妈!”路见欢突然很大声地说,“我没有爹妈!我一出生爹妈就被邪祟杀了,是师尊把我领回剑宗的!”
  阮星阑愣了一下,同样大声道:“那又怎么样?你没有爹妈,那我就有了?你再磨磨唧唧,我就不管你了!”说着就要放开小凤凰的手。
  路见欢不肯,反抓着阮星阑的手腕,厉声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对待我们?!究竟是为什么?!”
  “你疯了啊,快撒手!”阮星阑实在不想管小凤凰了,眼看着出去的路都要被堵实了,再不跑,等着被砸成肉泥啊,于是挣脱小凤凰,准备独自逃生。
  哪知小凤凰今日就赖上他了,扑过来把他抱住,二人就地滚了一圈,阮星阑被他死死缠绕住,根本就无法脱身。
  “阮星阑!是你害苦了师尊,害苦了二师兄,还害苦了我!”路见欢发疯似的把阮星阑往山洞里面拖,“与其看着你再度入魔,不如杀了你,替天行道!”
  “疯子,疯子,疯子!撒手啊,疯子!”阮星阑破口大骂,刚一抬眸,就见头顶掉下来一块巨石,这他娘的要是被砸中,当场天灵盖都要碎成渣渣。
  路见欢死死缠绕住他,死都不肯放他走。眼瞅着石头就要砸下来了,阮星阑心如死灰,料想完了完了,任务失败,要投胎转世当病痨鬼了。
  耳边忽响起嗡得一声,一道光芒极盛的长剑呼啸而来,一剑将巨石劈成碎渣。两人有惊无险,阮星阑大松口气,却见一袭白衣翩然飞了过来。
  “师尊,救我!咳咳咳!”阮星阑大呼,“路见欢疯了,师尊救命啊!”
  慕千秋落地,一见两人在地上缠绕成了一股绳,当即眉心一蹙,呵斥道:“还不快爬起来?弄成这副狼狈模样!路见欢,你在做什么?当真想被逐出师门?”
  “师尊!”路见欢愣了一下,随即面色狂喜,“师尊救命!二师兄被邪祟抓走了,师尊!”
  慕千秋收了长剑,蹙眉道:“为何会被邪祟抓走?你们可寻到了七月?”
  阮星阑一脚把小凤凰踹开,起身整理衣着,忙道:“寻到了!二师弟原本在此替七月疗伤,我与小凤……不,路师弟在外等候,结果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邪祟,将二人抓走了。”
  飞快地复述一遍,刻意把七月受辱的那段搪塞过去,又道:“师尊!这里快塌了,我们快离开这里!”
  慕千秋点头,随手一剑平削而去,石门登时被破,整个山洞摇摇欲坠,呵道:“跟紧些!”
  之后率先进入了石门。阮星阑怕里头还有什么不堪入目的机关或者邪祟,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落下一句:“快点跟上!”
  路见欢气得脸色铁青,从地上翻起来就往石门里冲。
  里面光线昏暗,整个地道看起来格外潮湿,连气味都令人难以忍受。再往前行了一阵,便是一个岔路口,一共三条道,不知道会通往哪里。
  阮星阑犯了难,眼下万万不肯同慕千秋分开的,可那邪祟不知走了哪条,若是一条一条地寻找,只怕林知意会凶多吉少。
  小凤凰提议道:“师尊,我们兵分三路,分别进入一条地道,若是死路便原路退回来,在此等候,若是生路,那便在地道里留下记号,师尊觉得意下如何?”
  慕千秋略显迟疑:“这里地势诡异,为师怕你们二人遇见危险。”
  阮星阑心想,与其跟小凤凰同行,还处处提防于他,还不如自己独行,没准会遇见什么有趣的东西。遂道:“若师尊担心我们的安危,不如再送我们两片玉简。若是遇见危险,劳烦师尊相救。”
  慕千秋点头,取出两枚玉简递给二人。之后三人各自选了一条地道,一头扎了进去。
  其实阮星阑自从穿书之后,很少独自做任务,一直都是跟师尊或者是师弟们在一起。
  眼下地道又深又长,伸手不见五指,不知打哪儿来的邪风,吹得人骨头都疼。
  阮星阑暗暗宽慰自己,都是假的,都是幻象,眼睛一闭一睁,好了,任务结束,怕个锤子,抡起菜刀就是干!
  于是撞着胆子往前寻去,越往里进,地上越是湿滑,像是踩在了一层海藻上,阴风一阵阵的,吹得他心慌慌的。
  阮星阑以灵力相催,借着明火符照路,又往前走了约莫百步,眼前突然宽敞起来,竟然来到一处地下宫殿。
  入眼可见断剑林立,到处都是白骨,看起来倒像个剑冢,压根不像是地脉,也看不出来神火能藏在哪儿。
  他捏着下巴,心想这种时候是不是该寻寻宝,万一寻到什么好宝贝,也不虚此行了。很快他又自扇耳光,呸呸几声。
  这个时候肯定人命重要啊,寻什么宝的?
  七月的魂石还在他的身上,可是没了童子之血供养,这混蛋玩意儿也不引路了,就时不时闪烁几下,告知旁人七月又有危险了。
  阮星阑不敢在此多加逗留,遂要绕过剑冢往前走,看看有没有别的通道,哪知脚下大地一震,空气中传来可怕的嗡嗡声,好像成千上万的小蜜蜂在嗡嗡乱叫。
  这种时候,他压根靠不上别人,只能靠自己。一把抽出长剑,警惕地望向周围,嗡嗡声越来越响,好像是从殿中央发出来的。
  阮星阑大着胆子寻了过去,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居然敢在他的面前放肆。
  一脚才踏上台阶,周围的四根柱子突然噗嗤亮了起来,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打地底下缓缓升起一方石台,他大着胆子望过去一眼,很快满脸通红地转过头去。
  这他娘的!这不就是原文里孽徒给慕仙尊用过的,那个那个什么嘛!
  阮星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见这玩意儿通体金黄,既像驴又像马,背上竖起很长的一截柱子,足有成人手臂粗,长度更是令人震惊。
  他看看这东西,再想想自己,忍不住叹了口气。
  觉得此物留在世间,就是个祸害,于是提剑就砍,只听哐当一声,阮星阑的手腕震得发麻。好家伙,这玩意儿硬得跟什么似的,周围似乎有结界保护,根本破坏不了。
  阮星阑低头一看,虎口都崩开了一条大口子,鲜血汩汩往外淌,疼得他鼓起腮帮子吹气,心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可他没注意的是,鲜血滴落而下,正中脚下法阵,那血宛如活物一般,瞬间将整个法阵激活,乍一看,像是个大大的“奸”字。
  等阮星阑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从四面柱子上飞掠而下的漆黑色锁链紧紧将他束缚住,往上一拽,直接吊在了半空。
  以一种异常难堪的小儿把尿姿势,硬生生地把他往赤金木驴上按。
  这要是真坐上去了,那身为总攻的一世英名,全完犊子了啊。
  阮星阑吓得脸色一白,使劲震着锁链,可他越是挣扎,被束缚得越紧,几乎吃进了皮肤里,只听嘶的一声,裤子裂开条缝。
  紧紧攥着拳头,师尊给的玉简就挂在脖颈上,只要他低头把玉简咬碎,慕千秋立马就会赶来救他。
  呜呜呜,这时候还要啥脸啊,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屁股。
  阮星阑才一低头,哪知从后面蓦然探出来一只手,一把扯住了他的头发,他就不得不往后昂起脸来。心脏噗通噗通乱跳。
  这种诡异场面,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拽他头发,鬼才知道对他的冲击力有多大。
  阮星阑都快吓哭了,连舌头都不听使唤了,颤着声道:“你……你是谁?你不能动我!我是……我是慕千秋的徒弟!慕千秋你知道吧,你要是敢动我,他……他肯定活剐你三千刀!”
  哪知对方并不吭声,硬是要把他往底下按,像是对待祭祀用的牲畜一般,毫不怜惜。
  阮星阑又气又怕,真的害怕自己任务失败,永远都回不了家了。他猛然一攥拳,两束冷光从眼窝里窜了出来。
  原本风平浪静的记忆海突然翻天覆地乱搅起来,里面被铁链束缚住的黑角青年,缓缓睁开了眼睛……
  就在阮星阑暴走的那一瞬间,一道淡蓝色剑光凌空斩来,拽他头发的手猛然一松,阮星阑的眸色瞬间恢复清明,大喊一声:“师尊!救我!”
  对,就是这么的不要脸,就是这么不顾及形象。小命都快交代于此了,还顾及啥形象不形象。
  阮星阑此时此刻就想扑进师尊怀里,放声大哭跟他撒娇。
  慕千秋抬手一招,长剑回鞘,一眼就瞧见阮星阑被铁链捆成了不知羞耻的姿势,石台上竟然还有那等邪|物,当即眉心一蹙。
  轻飘飘地飞跃至台阶上,抬眸望了头顶的阮星阑一眼,见他姿势过于诡异,两腿分得很开,裤子也撕裂开来,隐隐能瞧见……咳咳。
  阮星阑:“呜呜呜,师尊,非礼勿视,别看我,呜呜呜。”
  实在没脸见人了,剑宗的宗袍怎么偷工减料啊,一撕就烂,站在底下,肯定对上面的风光一览无余。应该没有谁家的攻比他更加弱鸡。
  阮星阑头一回察觉到,自己可能拿错剧本了,感觉底下凉飕飕的,不敢去看慕千秋,索性把眼睛闭上。
  哪知锁链猛然往下一沉,他整个人从半空中坠了下来,不偏不倚恰恰虚坐在了金驴上,为啥要说虚坐?因为慕千秋及时伸手拖住了他的臀腿,否则真就坐上去了。
  可是光这种程度给阮星阑带来的冲击力,几乎可以说是灭顶的。眼泪唰的一下冒了出来,整个人往上一挣,大哭道:“疼疼疼疼疼疼疼!师尊,我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慕千秋知道他疼,飞速安抚了几句,赶紧飞身站在了金驴上,改托为抱,将人往怀里一圈,右手一招,长剑出窍,反手两剑把铁链砍断。
  阮星阑又羞又疼,觉得这他娘的简直太真实了,疼得头皮上的神经都一跳跳的,根本顾不得丢不丢人了,他就想赶紧抱个人放声大哭一场。
  这糟心玩意儿,气死爹了!
  “呜呜呜,师尊,师尊!”现在不管是谁在跟前,阮星阑都能抱着对方大哭一场,又疼又委屈,虽然现在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但疼是一样的疼啊,因为疼得太隐晦了,连腿都不敢收,顺势圈在慕千秋腰上,把头脸往他肩膀上一埋,呜呜咽咽地喊疼。
  慕千秋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抱着他飞身下了高台,寻了个空地落下,拍了拍阮星阑的后背,温声细语道:“不痛不痛,星阑别怕,师尊替你保密,不会有人知道的,不怕。”
  此前不久,阮星阑还抱着七月,说了同样的话,结果没多久,命运的恶爪就扑在了自己身上。
  难道他不是总攻?不是魔君的转世?不是本次任务的推近者?不是天道和正义的化身?
  为啥剧情崩成了这样?总攻弱得像菜鸡,总受强得一批。呜呜呜。
  阮星阑真情实感地缩在慕千秋怀里哭了,觉得受受的怀抱宽阔又温暖,最重要的是很有安全感。一直挂在慕千秋身上不肯下来。
  慕千秋以为他受惊过度,又受了伤,不得不暂且纵容他几分,遂抱着人往地道深处寻去。
  临走前阮星阑都没敢再抬起过头,走了一阵,他才细弱蚊蝇道:“师尊,我是不是特别重啊?要不然,我下来走?”
  他怕累着慕千秋了,毕竟受受是个病弱美人,回头要是咳血了怎么办,心疼死了。于是就小声询问。
  慕千秋低头摸了摸阮星阑的脑袋,问他:“疼得厉害么?能下地走了?”
  “就是很疼很疼,也不能走,可我怕师尊会累。我……我……”阮星阑的脸色红扑扑的,“我最近有听师尊的话,有好好吃饭,都吃胖了。师尊身子弱,我怕累着师尊了。”
  慕千秋道:“不胖,不重,不累。”之后把人往上托高了些,继续往前走。
  地道里黑漆漆的,又湿又潮,阮星阑暗暗啃剧情,想着原文孽徒既然来此取过金驴,那神火定然就在附近。
  没准幕后黑手就是冲着神火而来。可这神火藏身于此,在修真界本就是个秘密,慕千秋应该也不清楚。
  因此,阮星阑还在纠结要不要说出来。
  万一说出来了,师尊逼问他是从何得知的,那不完犊子了?
  做了无数个心理建设之后,阮星阑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方才可能是冲击力太大,一瞬间疼得撕心裂肺,这会儿倒也没那么疼了。也能下地走路。
  可师尊身上香香的,软软的,缩他怀里舒舒服服的。一只手就能把他抱起来,左手手掌贴在他的后腰上,指尖的温度几乎要透过薄薄的衣衫直达肌理。阮星阑觉得被师尊抚摸后腰,很舒服很舒服,好想让他多摸几下。
  但又不敢说,觉得太掉面子了,身为总攻,这不可以……摸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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