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逆袭最强女首辅-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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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闻了,不是解药,是毒,你敢不敢吃?”
“以毒攻毒么,有什么不敢的……”
程卿把瓶子收起来,立刻笑嘻嘻谢怪老头:“您虽然嘴上不饶人,其实人还真不错,放心吧,投资我绝对不会错!”
怪老头没说话。
程卿穿着中衣醒来,并不是谁有变态的喜好,怪老头给她准备了一池汤浴,让程卿穿着中衣下去泡一个时辰。
泡汤的屋子在卧寝隔壁,要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才到。
程卿摸着甬道的石壁,这里一点天光都见不到,照明全靠石壁上的烛台,难道铁匠铺老板带着她进了地下通道,就没有再出去过?
仍然在地下。
得出这个结论后,程卿觉得怀里的瓶子很是沉甸甸。
怪老头,铁匠铺老板,还有其他没有露面的人,这股势力行走在阴暗的地底世界,将来不知要向她索取什么样的救命报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程卿很是心大,由怪老头领着,到隔壁汤室痛痛快快泡了个澡。
池子里有股淡淡的硫磺味儿,还有各种草药混在一起熬煮了很久的味道,程卿把自己浸泡在汤里,汤浴的作用是立竿见影的,药力顺着毛孔渗透进程卿的身体里,那酸爽,和毒发时的痛苦不相上下。
程卿再次被痛到昏迷。
失去意识后,她的身体慢慢往汤池里滑,汤浴没过她的头顶,眼看着她就要提前死于水下窒息时,一声叹息在汤室中响起,一只手伸入汤池,将昏迷的程卿提出水面。
……
等程卿再有意识时,她已衣服完好,重新坐在了铁匠铺里。
铁匠铺里有叮叮哐哐的打铁声,两个铁匠赤膊在轮着铁锤。
铁匠铺的老板和怪老头都没有踪影。
她仿佛就是在铁匠铺里打了个盹,梦见了一张巨大的拔步床,和怪老头赠予她压制体内奇毒的药……程卿伸手探入怀中,竟真有个瓶子在,看来不是梦。
不知为什么,她有点热烘烘的。
可能是离炉火太久了?
铁匠铺的老板也不见了,程卿站起来往外走,在门口和一个人撞了满怀。
“程卿?”
看清自己撞到的人,俞三勃然大怒:“你怎么在铁匠铺呆了这么久,你知道我——”
“我”字之后,俞三卡壳了,他是看着程卿的脸看呆了。
俞三认识程卿这么久,程卿脸上的黄气始终去不掉。
再好看的五官,被那黄气影响,也会变得平庸。
唯有一双眼睛生得好,不受气色的影响。
俞三对程卿的关注,也不是因为她生得好看。
他是这一刻忽然发现程卿原来生得这般好看。
气色变了,程卿的脸变白了,脸颊上还有一抹红。
俞三陡然变得磕巴。
程卿莫名其妙,“俞三,不对,现在该叫你俞总旗了。我就喜欢在铁匠铺里呆着,和你有什么关系?”
理直气壮,仿佛之前利用俞三来给铁匠铺老板施压的不是程卿本人。
可惜俞三不知啊。
俞三有一种被抓包的羞恼:“谁要盯你,这间铁匠铺有问题,锦衣卫要查它,难道还要经过你同意?”
程卿做出个请便的手势。
俞三很想长长脸,可看着程卿往外走,他的脚不受控制般也跟着往外走去。
眼神躲躲闪闪的,时不时偷看程卿两眼。
俞三也好些天没和程卿见面了,自打青楼一别,他为了要进锦衣卫的事和家里决裂,刚进锦衣卫也需要时间适应,更重要是七品总旗比程卿的从六品翰林院编撰要低,俞三觉得还不到自己正大光明到程卿面前炫耀的时机——哪知这才多久没见,程卿的变化就这么大!
他跟着程卿,缠着程卿问东问西,程卿都敷衍了之。
俞三基本是一路将程卿送回了家,不知为什么,和程卿说着话,他很是快活。
锦衣卫的校尉,包括谷宏泰都一脸懵逼:
总旗不是说要盯死程卿吗?这是什么盯梢的法子!
俞总旗眼下某种情绪上了头,哪里还想的起来本意啊,直到把程卿送回家,程家大门当着他的面关上,俞三还有点委屈:程卿居然都不请自己进去坐坐喝杯茶!
咦,他为何要去程卿家喝茶?
俞三站在原地,慢慢回过神来,感觉自己傻透了。
谷宏泰带着几个校尉跟在后面,见俞总旗站在程家门前喝冷风,便大着胆子走上来:
“总旗,铁匠铺咱们还盯不盯呀?”
第353章 :状元郎的爱婢(2更)
俞三被打断了遐思,十分不爽:
“盯,为什么不盯,给我盯死了那间铁匠铺,看程卿几时再去!”
俞三为刚才的自己感到羞耻,越发想查点东西出来证明自己不是公器私用,他手下这些校尉是好不容易收拢的,如果他们发现自己没有真本事,很快就会不服管教。
一个被下属质疑能力的上官是可悲的,没有下属的效力,也很难单枪匹马立下大功劳。
谷宏泰一本正经应承,其他几个校尉也打消了顾虑。
只要有上头的命令,锦衣卫连阁老都敢查,六元及第的状元再厉害,现在也只是翰林院的编撰,俞总旗态度这样坚持,或许是收到了上头的命令——至于俞总旗对程编撰和颜悦色一路相送,唔,这一定是俞总旗迷惑程编撰的策略!
俞三现在很像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他可耻于自己刚才受程卿迷惑,一定要拿出大公无私的态度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至于那铁匠铺,被锦衣卫盯上了,只能自认倒霉。
程卿还不知道自己的变化,直到她回了家,小磐的担忧变成了惊讶:
“少爷,您怎么变白了?”
变白了吗?
程卿摸摸自己的脸颊。
也不知怪老头给她泡了什么汤浴,脸上皮肤都变得好光滑呢。
从汤浴的效果,程卿可以期待下怪老头给她的药。
程卿从瓷瓶里倒了一颗出来,一共有二十一颗药丸。
看来老头子觉得她的寿命只剩下21个月了?
真是一点都不浪费啊。
程卿拿着腥臭无比的药丸笑了笑,“小磐,你出的主意或许要派上用场了呢!”
小磐出的主意就是请别的大夫来给程卿看病,假装是给小磐看病,其实是给程卿诊脉。
大夫嘛,程卿还真认识不少。
给武大治疗的那家医馆,俨然成了程卿的私人保健院。
那架大魏版显微镜没把怪老头勾引住,却很受医馆大夫们的喜欢。程卿要给皇上详细阐述灾后防疫工作,要把现代知识用大魏用语表述,都要靠这些个大夫翻译呢!
听闻程卿家的婢女有恙,大夫们很愿意上门给小磐看病。
大家对小磐都熟,武大在医馆养病时,小磐没少往医馆跑。
要想让大夫们用心给武大调养身体,仅仅把‘胡萝卜’拴在棒子上吸引大夫们往前走还不够,还要对大夫们表示感激,小磐在司砚的示意下,经常往医馆送吃食。
大夫们都对这个憨实可爱的婢女有印象。
再一个,程状元是那种特别爱护下人的,为了救家丁武大,抛出了烈酒消毒法,缝合止血法和一架显微镜,若是治好程状元近身爱婢的“怪病”,程状元或许会拿出别的东西感谢他们!
不是银子之类的俗物,而是能帮助他们治病救人,提升医术的。
小磐知道这关系着少爷的性命,在装病这件事上很用心,老实人骗人才最有可信度,一时间连程慈和程慜都以为小磐病了。
姐妹俩很忧心。
又见程卿把大夫们一个个请到家里来,每个大夫来给小磐诊脉时,程卿都要在一旁陪着,隔着帘子,两人靠在一起,程卿还不住安慰着小磐,让她别怕云云。
程慜见了这一幕,心中也犯嘀咕,知道小磐受程卿器重,可这是不是也太——
程慜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猜测,将二姐程慈拉了出去:
“二姐,小郎的心上人,难道就是小磐吗?”
程慈不解,“你怎会这样想?”
小磐和弟弟程卿,瞧着就不太可能啊!
倒不是程慈瞧不上小磐婢女的身份,只是这猜测太不靠谱了,能俘获程卿的心,让程卿拒绝那些名门闺秀的,居然是娇憨的小磐……小郎那么聪明,会喜欢娇憨老实的小磐么?
程慈本是反驳程慜,想着想着,居然也有点动摇。
程卿平日里给她们灌输的想法太特别了,如果小郎不在乎她们能否嫁入高门,那小郎自己喜欢上婢女又有什么不可以。
“小磐是何家送的。”
“小郎上京赴考,何家送些盘缠很正常,为何送了婢女?”
“小郎说自己有心上人是很早的事了,不过那时大家都没当真,也没想到小郎真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除了心仪的小娘子,别的名门闺秀都不想娶。”
“如果说从前不能娶心仪的小娘子,现在可没有什么门槛能约束小郎了呀!”
小郎也有十七岁,别家郎君到了这般年纪,也该议亲了。
小郎若有意,该主动禀明母亲,由母亲出面向心仪的小娘子提亲才对。
是什么在阻止小郎?
是无法跨越的身份之差。
状元郎娶婢女做正妻,此事肯定不会为世俗所容。
这比程家姐妹以“不纳妾,不找通房”的择婿标准更夸张!
程慈越想越合理,程慜还补充道:“那时在南仪,小郎大多时候都呆在书院,与何老员外关系最好,也经常去何家……”
所以就喜欢上何家婢女小磐?
好像也说得通呀。
除了在何家,小郎也没有认识其他小娘子的机会,更谈不上念念不忘了!
两姐妹凑到一起仔细分析,程卿与小磐的确有难言默契和亲密,程家的下人不少,能近身伺候程卿的,只有一个小磐。
“……小郎真不容易。”
弟弟虽然和小磐亲密,却又绝无越礼之处,程家的内宅由母亲管理,弟弟和小磐若有了亲密关系,母亲肯定会有所反应。
程慈对程卿报以十二分的同情,认为程卿和小磐很难修成正果。
小磐也一定知道,所以才郁结在心,生了怪病。
姐妹俩完全被自己分析出来的事实惊呆了,就连程卿气色的变化,都被姐妹俩认为是小磐的原因,为着小磐的病,程卿已经急得脸煞白了!
程卿总觉得这两天姐姐们看她眼神很奇怪。
她们还对小磐嘘寒问暖,吓得装病的小磐都快真生病了。
这两日,程卿以小磐的名义,接受了不下十位大夫的诊治。
其中有五位说她根本没病。
放屁,要是没病,每个月发作一次疼痛是什么,总不会是痛经吧?
其中三位则说她寒气入体,如果不把寒气去除,她将来很难受孕——这是说她宫寒的!状元郎生子,整个大魏都要爆炸吧,程卿不想治宫寒啊!
还有两位不是很确定,说程卿的脉象比常人的怪异。
“寻常女子不该有此脉象,您的爱婢阳气过盛。”
第354章 :梅大人和千秋宴(3更)
阳气不仅是男人才有的,在中医理论中不管男女都有‘阳气’,这里的‘阳气’其实是指的‘生气’,阳气是生命的根本。
程卿当时听了还诧异,“阳气盛还不好吗?”
她还以为阳气盛就是身体好呢。
说真的,除了身体瘦了些,程卿也没觉得自己身体哪里有问题。
如果不毒发的话,她的身体素质不说比同龄男性强,在她的有意锻炼下,绝对吊打同龄女孩儿。
大夫用很形象的比喻告诉她,为什么阳气过盛不好。
“譬如一根同样长短的蜡烛,您把烛火拨得特别旺,蜡烛燃烧的时候就会变短!人也是如此,阳气太盛了,现在就把将来的寿命透支了,不是长寿的脉象。”
这两个大夫的说辞一样,他们虽然没把脉诊断出程卿是否中毒,却隐晦表示程卿的寿命不长。
这点倒是和怪老头所说契合上了。
至于没确诊她是否中毒,程卿也不好怪大夫们。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程卿哪敢以真面目示人呢,少了观气色、听声息,大夫们也很难往中毒方面去想。
不过程卿还是确认了一点,大夫们绝对可以通过脉象来判断性别,她从前的谨慎非常对!
两个有本事的大夫说话都刻意避开小磐这个‘病人’,是私下里和程卿说得,偏偏小磐耳力惊人,将两个大夫的话听得清楚。
大夫们把脉的对象当然是程卿,一连两个大夫都说少爷不是长寿脉象,小磐哭得鼻头通红。
“少爷,您再找别的大夫来,这些大夫本事不济,肯定有真正厉害的!”
“再厉害,那就要惊动御医了。”
程卿也想找御医看看。
不过小磐身份太低了,她若为了小磐去请旨求御医看病……也不是不行,得碰上合适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