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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夏缠秋,水存风 完结+番外-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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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复看唐画眉头紧皱,心事重重地躬身回禀,他言辞恳切道:“本王无意于他们争什么权,本王只谋国策,利的是万民。既然本王身在此高位,能多做一件利国利民的事都是值得的,旁人攀扯便去攀扯,本王不放在心上,你也不必太不忿。”
  流复又起身扶起唐画道:“你的忠心本王懂,肯在本王面前说这些,是你为了全府考虑。但你也要是明白本王的脾气,与人性子相投或策论相合还能来往,若为了结党争权,本王断断不肯走穴。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也伤不了本王的根基,自不必去理会。”
  唐画抬头看着流复,叹了口气,对外头一挥手,一个侍从端了案进来,里面摆了一摞文书。流复拿起文书一看,原来唐画早把方略拟好了,只是他还是不赞成流复这样贸贸然地又推变革才迟迟不肯把方略呈上来。流复笑着拍拍唐画的肩,自顾坐回黄花梨木的灯笼椅上仔细阅览那方略。
  流复看完这些,点点头道:“拟得还算工整,一会写几封文书去请几位大人明日入府来一同商议。”
  “是,臣下还有一件小事,讨个示下。”
  “说便是。”
  “回主子,有些主子的追慕者与熠王府不睦,时常打着咱们府的名义抨击熠王那里,本也不算个事儿。只前几日熠王府詹事姜慎被人当街砸晕在地,行凶者戴着碧色面巾,出了事儿一哄而散。传来的信是姜慎并无大碍,只是年岁大了还要在床上休养几日,那里的意思可能要去京兆府尹报案。臣下想,怕闹大了再给您添麻烦,想去熠王府私下解决了,主子看是怎么个说法?”
  流复听了原来是这样的事,便道:“这姜慎到底也不是咱们府里伤的,那些容巾算起来自是一支势力,不是咱们在管,你只管去慰问就好。他们若要告就去告,当街行凶在哪儿也是说不过去的事儿。礼吉与本王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事生分,要闹就闹,该告就告,咱们府低调行事不去掺和就好。”
  “是。”
  二人说完这话,流复打发唐画下去,自己端了茶饮了一小口,站起身好像要四处走走。杜聘从边上跟了上来,流复手中的茶突然就是一个不稳泼在杜聘衣服上。
  “奴才疏忽,惹到主子了。”杜聘赶紧行礼告罪道。
  流复摆摆手,把茶盏递给一旁的小侍从,一把拖起杜聘,用手去掸杜聘的袍子。流复看见他那柳腰间挂了几样配饰,他定睛细瞧,有一件与香囊类似的荷包挂在他腰上,上面绣了两个字“御守”。流复不知这御守是何意,但他认出这是倭缎材质,必定是与云平斋的有关。
  “无妨,没拿稳罢了,你去换身衣裳再来。”流复冷冷看着那御守,不动声色道。
  “奴才这就去。”说罢杜聘小步出了堂中。流复看着他的背影,蹙了眉,心下又酸又涩,但真要他闹开来把杜聘留下,流复也做不出来,既然他生了那样的心,自个何必去管?流复闷闷地坐了回去,看着窗上的镂空木纹出神。
  这时日到了四月孟夏,流复与几位亲信的朝臣商议定了商贸政策的方略,流复牵头在朝会上提及此事。
  “启禀皇兄,自开国以来推行重农抑商,以稳百姓安定。而时至今日民情早有不同,民间商贾往来日益密切,许多无田产的民众借贸易货物维持生计,可政策严苛,走卒商贩在各地行走困难,且地方‘栏头’收税混乱缺少管束,常有欺压百姓贪污腐败之事。所以臣弟以为民间商贾之道应有变革,多多藏富于民,若放宽经商之路,于国家征税也有裨益。”流复一一禀告。
  彼薪站在龙椅前,背了手来回踱步,并不答话。
  吏部尚书柳江晓出列行礼道:“启禀陛下,臣以为玄亲王之策可行,战事刚歇,国库空虚,各地又时常遭遇天灾需要朝廷救济,现下朝廷正是缺银子的时候。放宽商贾,国家可增收赋税,又不用去打土地的主意,让农家多歇几口气,百姓的日子会更好过些。”
  户部钱侍郎也出列道:“启禀陛下,臣以为柳大人的话欠妥当,如今国库确实空虚,可不能为了增加赋税就动了民之根本,前段时日移民入川之事已经在地方上实施,待百姓入川开垦荒地将增收不少,何必杀鸡取卵?”
  流复见朝堂上有了争执的声音,定了心,又几步上前道:“二位大人各有道理,且听本王说上几句。钱大人说到移民入川一事,本王想起民间百姓若要离开户籍之地需府衙开出文牒才可,而为了鼓励楚地等地百姓入川,地方给了惠民政策,无需文牒亦可在州府之间往来。诸位大人是想,若一寻常农户从未听过外地风物又怎肯随意离开故土?但这时朝廷再下达文书鼓励贸易,打开行省之间货物往来,加大民间交流,无需刻意,自然有人为了生计入川行走。于是人口与土地之间的关系也会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商籍农而立,农赖商而行,求以相辅,而非求以相病。”
  “臣以为玄亲王之语都是猜测,良民好好的谁去倒卖货物,都是庄稼人出身,老实巴交的,怎么懂这些?放开商贾之术怕都是那些富商大贾获利,囤积居奇,百姓更是苦不堪言。既然如此不如不搞这些花架子,出了事儿,您玄亲王也担不起这责。”一位言官从最末尾出站出来道。
  时申听了要笑,朝笏一举,出列道:“这位大人说的怕就是在下,骅况入京赶考怕落第了没有盘缠回乡,特与几位举子筹资买了百匹纱绢入京买卖,谁成想竟赚了一大笔。那几位兄台落第回吴中毗陵商量了改行倒卖丝绸绢纱,批了文牒,如今竟比微臣这个翰林学士富裕的多。”
  彼薪在高台之上听了这话笑了笑,对时申道:“以身说法,倒是有些说服力。”
  见皇帝好像要松口,内阁大学士武华林出列启奏道:“启禀陛下,老臣听了玄亲王与几位大人的言论,认为玄亲王之心为善,但不知王爷可知吕不韦?放任商贾,可乱朝政,老臣以为商贾之术到底是些末流技艺,不可本末倒置,坏了国之根基。”
  彼薪听了这话皱了眉,眼神在群臣中扫了扫。内阁和各官署中有一半都是自己临朝后替换上的人,虽时时冒出些不和睦的声音,但到底都不敢真与自己作对,尤其是内阁中的人都是群听话的老臣。可刚刚那话说的彼薪心下一沉,商贾弄权祸害国家百姓,这是彼薪决不能容忍的事情。
  流复抬眼与彼薪目光有一刹那的交接,已经猜到彼薪所担心的是什么,赶忙道:“阁老说得极有道理,本王正想到一处,放宽商贾不是毫无限制,可定市易法,由官府出面适当调控市场,贱买高卖,重罚囤货居奇者,可多增收,对朝廷百利无害。”
  武华林点点头道:“王爷之语有理,老臣以为除了如玄亲王所言设置府衙实行法令,还应该断了商人科举之路。否则陛下是想,商贾之子富可敌国,有一方势力,若入了仕途再与商人出身的进士结党,国家将有大难了。”
  流复看向武华林,心说他字字诛心,果然是个老狐狸,便道:“阁老此言差矣,自从皇兄调整贱籍与变革科举后,商人大贾纷纷在各地捐赠私塾学堂,除了自家学子,地方上许多贫家子也有机会去学堂读书,培养了许多人才,若再禁了商人子入仕,怕朝廷将失去许多贤才。况且结党一事一向忌讳,与是不是商人子无干。阁老以为商人乱政,自古乱政之人与他身份并不相干,而是与这个人自身品行有关,无论是贫家子亦或是富家子,朝廷只看才能品行,无需管其他身外之物。”
  户部尚书也出列道:“启禀陛下,兹事体大,若贸然开放商贾,朝廷跟不上监察,会有动荡啊。”
  许多大臣也纷纷附和,保守的认为不能动了根本,但也有些激进的认为不破不立,就该大刀阔斧改革一番,没有银子说什么都是白搭。
  礼吉默默瞧着群臣你来我往,争执起来,于是一拱手,从左首处出列,道:“启禀陛下,臣以为不光要变革商贾,还该开放沿海口岸。臣知东瀛来使需从泉州绕行,而莒州就有海港,可与东瀛、高丽等国直接来往,只为防浪人来袭才封锁许多港口,只开几个大港。但如今海晏河清,兵强马壮,不怕旁人来扰,若泱泱大国怕几个浪人而不开放,又如何让周边诸国臣服?”
  一语而来,众臣都十分诧异,这熠王很少说这样冒进的话,如今一开口竟说的这样果决。
  流复看看礼吉,点点头,对彼薪施礼道:“臣弟也有这样的想法,其实民间海上商贸盛行,只是明面上不允,暗地里才有许多乌七八糟的事,若开放口岸加强管制,那些贼子就无处可逃了。”
  首辅颜炳阂道:“二位王爷的想法是好,只变革一事所需人力物力众多,不是一时间便可改的,之前贱籍,科举还有移民入川等事都还没处理清楚,再调人手去变革商贾,怕朝廷周转不来。”
  时申道:“启禀陛下,这也不妨事,定下方略,缓缓而治,这项变革无论对朝廷还是百姓都是有利的,不能因噎废食。既有良法美意,何尝一日不行于天下哉?”
  孙磐晋看了眼圣上的表情这才最后道:“老臣以为玄亲王心怀天下,所奏之事正是为民谋福,当施行哉。”
  彼薪一抬手,边上执礼太监让众人安静,他道:“众位卿家,朕听了诸方辩论,心下已有了定策。此计不难,江南富庶,商贾贸易频繁,朕独辟江南诸地先行变革,爱卿们就与朕看看成效,好,就推行,不好,就罢了。”彼薪笑着轻轻摆手。
  众人见皇帝定下了,也就不再多言,齐齐叩拜称是。


第87章 动凡心启夏袭彻秋 吐真语玄都激倾国
  入了夜,紫宸殿内拉了琉璃屏风,宫人提了热氤氤的水,捧了脂苓备了牛乳鱼贯而入,外头备上香案焚香。彼薪见流复解了外袍,拆了发冠,正背对着他准备入屏风后头沐浴。彼薪看杜聘在旁忙活着,抿了抿嘴,把头偏到一边,把身子歪在榻上,口里不知不觉叼上了指甲。
  “好累呢,我且要在里面歇会,你们晚些再来叫。”流复对身旁的人说道。
  彼薪偷眼瞧着流复打发开身边一圈的宫人,独自进了屏风内,灯影中隐隐绰绰有个身影剥了中衣挂到一旁,听着水波撩动的声音,随后又是轻叹一声的满足。
  流复算是头一回在紫宸殿沐浴,平日都在自个那里,省的麻烦。今儿流复在紫宸殿用了膳,本打算回自个那里去沐浴休息,让人回去先备上水。结果彻秋阁那里说浴桶被老鼠啃了个口,现在去内务府要怕一时来不及了。流复瞧了眼彼薪,笑了笑,彼薪还能驳了他不成?那是巴不得他留下来玩耍,便说用他的也是一样的。
  彼薪心里慌慌得不知道又怎么了,在榻上翻来覆去,他直接翻起身下地,走到门口想出去透透风。宫人上前把刚刚合上的门推开,彼薪被夜风刮了个正着,他还没来得及皱眉,就听得殿内隐隐约约有人喊他。
  “你要出去吗?”
  彼薪折返回去,听得是屏风后的人在喊他,便道:“朕出去走走,里头烟啊雾啊这样大,闷得慌。”
  里头传来一串笑声,然后道:“不泡一泡,身上汗津津的难受。”
  彼薪靠近屏风,手摸着琉璃面儿,眼神不自觉的瞟了瞟那隐隐绰绰的光晕,他那脸颊不知怎么得被氤氲的热气烘得翻红,嗓子痒痒的,忍不住咳了一声道:“你若无事,朕先走了。”
  “哎,等等。”里头水花翻动,流复坐起身道:“你帮我瞧瞧还有没有鸽子玻璃糕。”
  “怎么突然想吃这个?”
  “闻着这香味想吃些甜的了。”
  “行,想吃就给你拿。”彼薪又瞥了眼屏风,转身要走。
  “要浇了桂花汁子的。”
  “好。”彼薪停住脚步笑了笑,往殿外走去。
  过了半炷香的功夫,彼薪亲自提了食盒跨进殿内,把东西摆在小几上,伸头看看屏风里的人出来了没有。
  “还有没有气儿在,别是睡在里头了。”
  屏风后面听得一声喘息,好像刚回过神来:“险些就睡过去了,还以为自个是被放汤里煮了的元宵,好一身热。”
  说着这话,流复准备着从浴桶里出来。杜聘听见声就要进去替他更衣,流复隔着屏风道:“不用来,我自个就出来了。”
  彼薪漫不经心的瞥了眼那里,看杜聘又退了出来,这才把那冷意收了一半。流复裹了件干净的中衣,光着脚边系着腰带边往彼薪那走。流复坐到榻上端起茶就喝了半盏,面色被水汽养得红润润的,发梢沾了水湿漉漉的,那手一伸,散了半边缠在手腕上。
  彼薪用银叉挑起一块糕来,沾了桂花蜜送到流复嘴边,流复唇从盏沿上松开,一口噙住那糕,吃得高兴。
  流复边嚼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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