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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夏缠秋,水存风 完结+番外-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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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太医转过身对柔艳道:“敢问娘娘到底吃伤了什么东西,微臣也好判断。”
  “若活吃了紫河车,那肠胃能受得了吗?真真是可怖,怎么下得去嘴。”
  “果然是南蛮之地出来的,就是这样的。”
  “早听说楚地崇尚巫术,上回玄亲王就是冲撞了熠王招魂才犯了病,这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几个妃嫔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不住的点头,用怪异的眼神看看柔艳,又露出嫌恶的表情。
  柔艳赶紧起身告罪道:“臣妾没有,臣妾也不知怎么回事,确实觉得最近肠胃不适,偶尔作呕,但应该不是有喜,更不会是鬼胎。”
  太后见此,便道:“哀家瞧着先过几日再来诊脉,若是有喜总不能没了,若就是吃了些不大消化的东西,那时候也该好了。”
  绾昭也替柔艳求情道:“妹妹大概是一时糊涂,京城不比楚地可行巫蛊,皇上看在易家的情分上也别和妹妹计较。”
  “你总是这样心软柔善,她也不是刚入宫,宫中禁巫蛊她怎么会不知道,就是看着宫里没人能拿捏她,就敢这样放肆。”皇帝斥责道。
  柔艳恶狠狠地盯着绾昭,道:“姐姐好狠的心,还没有的事就急着给妹妹定罪了。”
  绾昭不慌不忙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妹妹若没有做过的事,又怎么怕别人说?”
  皇帝冷冷道:“你到底有没有?”
  “臣妾,臣妾确实请了楚地的高人来,但只是讨了个求子的秘方,其他再没有了。”柔艳知道皇帝必然要去查证,不敢完全否了,只能这样说。
  “高人可以是名医,也可以是巫师,到底是什么,娘娘您说清楚,嫔妾们也好听个明白。”姣贵人道。
  绾昭道:“皇上,臣妾以为不如去妹妹宫里搜一搜,若没有什么不妥,那就最好。”
  “柳妃的话像是认定了荣妃有不轨之事了。”太后神色微妙道。
  绾昭向太后行礼道:“臣妾不敢。”
  “哀家做不了什么主,看皇帝的意思吧。”
  “母后确实也不必为这些小辈费心,儿臣自然回去查个明白,给母后一个交代。”
  庆阳百无聊赖,打了个哈欠,见上席有人看她,她赶紧收了仪态,道:“以庆阳之见,谁嘴上怎么说都没意思,仔细去查总有蛛丝马迹,再有一会让其他太医瞧瞧,说不定就是吃撑了不消化,白白说这些。”
  很快从太医院赶来的太医们围着柔艳请脉,为首的道:“确实是滑脉,只此脉与喜脉还是不大相同,若不论蒋大人说的鬼胎,臣等认为还是饮食所伤,脾胃素虚的缘故。”
  柔艳长舒一口气,连连点头道:“正是如此,前几日有胃中不适腹痛恶心的症状,只是不大明显就没当回事。”
  绾昭抚了抚胸口,好似松了口气道:“若这么说,妹妹只是吃伤了东西,和身孕并不相干。”她好像忽然想起什么,对太医们道:“桃胶若吃的多,是不是会身子不适?”
  “对对对,本宫是吃了很多桃胶。”柔艳也不管许多,抓住根救命稻草转移注意力就赶紧对太医们辩解。
  “桃胶美容养颜,润肺止渴,平时少吃些是无妨,只是吃多了就会腹胀腹痛,甚至恶心头晕。”一位太医解释道。
  绾昭有些嗔怪的语气道:“原来是这样,本宫瞧着妹妹刮了宫里一半的桃胶走,这样个吃法可不是要生病吗?”
  “你刮了宫里的桃胶?”皇帝皱紧了眉头,一掌拍在桌子上。
  “是啊,嫔妾还瞧荣妃娘娘摘了果子,说这小毛桃吃也吃不得,不如泡了酒请皇上品尝。娘娘有一套法子是旁人没有的,能用桃仁配了秘方酿出来的酒滋味独到,就是废桃子,十个里挑一个才行。娘娘与嫔妾们说时,嫔妾们还十分惊奇呢。”姣贵人补充道。
  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抿着嘴,忍住要发火的怒气,质问柔艳道:“你知不知道宫里的桃林是有主的?”
  柔艳被问得莫名其妙,不知怎么回答,便赶紧解释道:“臣妾以为宫中草木都是有份例的,摘些也无妨,并不知是有主的。”
  “你们都是怎么办得差?朕说过的话也可以不听,赏下去的东西,竟还可以随旁人胡乱摘取,管事的也不要脑袋了!”皇帝起身走下上席,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指着众人训斥道。
  太后皱眉,不知皇帝怎么会为这种小事动怒,刚才涉及假孕巫蛊都没有这番动静。
  庆阳起身道:“皇兄息怒,想着二哥哥一向爽直大方,不会在意这样的小事。”
  皇帝冷嗤一声,甩开袍袖,道:“搜查储秀宫,那些近侍都拖到慎刑司好好的审,荣妃有没有在宫里行巫蛊之事务必要审得干净。荣妃禁足宫中待事情查明后再做处置。复宁妃封号和协理六宫之权,宫中之事都交给宁妃处理。朕也警告你们都少惹是非叨扰母后,若让朕知道谁再敢有事无事去慈宁宫嚼舌根扰母后清净,自个滚到掖庭去。”
  “是。”


第74章 神仙客避祸云游 潋止宫求学入京
  正月年下,梅香浮动之地,疏影横斜,冬日之雪覆盖京中各处。半年前宫中便收到东瀛朝贡之物,并有附上国书一封,提及东瀛欲派皇子入京听学,望上邦天子应允。皇帝批了允。如今东瀛使船已进了码头,惹得刺桐城内许多双眼睛来瞧热闹。
  流复一行于年前冬月便出发去往泉州迎接东瀛皇子,称号潋止宫均一亲王,字梅若,一同入京听学。按礼数无需流复亲自去迎,但圣喻如此,各地官员只得筹备得当,断不能失了体统。
  刺桐城中红花似火,远望着枝头缀满繁霞,千年城,万花红,正赶上一年中最好的时节来游历。四十四象随流复一道来这名胜之地云游。
  流复与四十四象相处半年有些交情,想带四十四象一同回京推举他入钦天监为官,若不成留在他府中为客卿亦可。但四十四象说自己自由散漫惯了,做不来什么大头官儿,还是一个人自在。
  四十四象见流复有些怅惘便说愿意一同去泉州,到时候在那分开,一个入京,一个云游。流复也知与四十四象并非同道中人,能得他这些时日的帮助已经是尽了缘分了,于是也不强求。
  二人进了城,地方府衙仔细安排,提到今年海上风浪平静,皇子一行比预想的时间来得快,如今已在驿馆休息,听闻玄亲王将至就早早送了拜帖来,说需焚香沐浴斋戒三日亲自来拜访。
  流复见此便应允下时间,也回了贴,于是二人偷了闲去城中逛逛。已经是新年号的第三年,正月里开了宵禁,入了夜城中也是四处热闹,泉州的花灯是一绝,那花灯上的纹样是用针扎出来的,用灯烛一烘,剔透光华,璀璨夺目。
  四十四象找了处看傀儡戏的所在,一个露天的戏台子,二人赏了点茶水钱,寻了个好位置观瞧。
  戏演的是“目连救母”。殿阁建筑,木雕点金,木偶出将入相之间,细腻传神。二人都听不大懂那词,就看一个热闹。
  茶水瓜果奉了上来,四十四象道:“吃药了没?”
  “还没,这就吃。”说罢,流复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从中拿出三四种小琉璃瓶,从中各取了一粒药丸顺着茶水咽进肚中。
  四十四象看着他把药吃了下去,这才端过一碗石花膏的凉汤,吸溜吸溜地吃了起来。他吃了半碗,放下碗,用袖子擦擦嘴,从怀里掏出一只枫香染的荷包递到流复面前。
  流复接过那荷包见是蓝底白花,纹路古朴雅致,图案中还藏有细密的冰裂纹,他笑道:“你这布染得极佳,画工又好,最妙的是这冰裂纹如瓷器般精巧,可比我身上的强多了。”
  四十四象有点得意,十分大方的说:“冬天染布就会有冰裂纹,有人觉得是次品,我却很喜欢。我那还有好多,你拿几个去装药丸正好。”
  流复打开荷包一看是油纸包上的一小罐粉末,细腻晶莹,但有股刺鼻的味道。流复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害人的毒药。”
  “你又乱说。”
  “没骗你,但也是救人的灵药。”
  流复搁下那小罐子笑道:“谁说的世间无灵药,怎么你四先生就与旁人不同?”
  四十四象拿过油纸仔细把小罐子包好,对流复道:“你千万要小心这个别洒了。我给你配的那款药就是以这个为原料的,你别看这一小罐可以配一缸药丸来吃。”
  四十四象又拿出一份方子道:“你就按这个比例调和,一定要注意比例。每月配一次药放在身上吃,从前是一天两次,现在看你精神状态好多了,一天一次就行。你已经吃了两个月了,再坚持一个月情绪就不容易失控了,但药不能停,至少要吃满半年。如果半年里没有复发,你就可以不吃了,等复发的时候就按现在这种吃法治疗个半年到一年。”
  “哎呀,好啰嗦,我自然记得吃药。”流复收起这些到怀里,又道:“你把这药的制取法子告诉我就是了,何必自个这样费心去炼,我瞧你忙了两个月原来才得了这么一点点。”
  “这东西毒性很大,别人去炼出来的没法控制成品质量,少了不起作用,多了要人命。而且这东西忒废卤水,你在东边搞这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卤水里提炼的东西味道是大,头一回吃就呕出去了,还是配了许多蜜饯才咽下去。这原药的味道光闻着就恶心,一股子说不上来的鱼腥味。”
  “那这药到底叫什么名字?”
  “还没想好,你想叫什么叫什么。”
  “不如叫解身散吧,吃了这药能解身心之苦,你瞧如何?”
  “可以。”四十四象翘起大拇指对流复比划了一下。
  三日后,潋止宫前来拜会,四十四象换了身道袍陪同流复一同见客。流复听外头唱和,为显得庄重谦虚,便起身到正堂门前迎接。
  流复见那潋止宫玉面朱唇,风逸美艳,一身用了衣冠装束,头戴垂缨冠,身着春之袍,表层为红里层为苏芳,配了指贯,手拿笏,见了流复按照本朝之礼见过流复。流复也回了礼,请他入内说话。
  流复未成想这位潋止宫官话说得极好,原来那拜帖也是他亲自执笔写就,用词雅致谦和,是个有些才华的皇裔。
  潋止宫命人送上拜礼,财帛布匹不胜其数。潋止宫单单让少纳言近前,亲自从他手中接过纯白釉的水盘,中间是用刺桐花摆成的花道,然后献给流复。
  “在下备得此小巧赠与流复君,望笑纳之。”
  “梅若君客气,小王听闻梅若君善花道好风雅,如今一见果然令人耳目一新。”
  流复一向喜好风雅情致之事,今日见到潋止宫形貌之美胜过寻常女子,但比美人多一分风度与气量,行走之间身带香风,心中不觉有些好奇这样的男子怎么与从前见过的东瀛使臣大不相同。
  从前进谏的使臣大多形貌矮小,长相也不大气,但说话做事骨子里傲气十足,待女子与下人更是不讲究许多礼数,动辄呵斥打骂,可在长官面前又十分恭敬忠诚。而眼前这位潋止宫容貌与旁人大大不同,待人谦和亲近,对上茶的婢女都以点头之礼待之,想是皇室贵族却有不同。
  “在下是个不堪大用的,柔弱无能,只在这些上用心。春花秋月,万不能辜负啊。”
  “青青一树伤心色,曾入几人离恨中。为近都门多送别,长条折尽减春风。”潋止宫闭目,用脚打着拍子吟诵道。
  “梅若君也爱白居易的诗?”
  “伤春叹别,一路风尘,如今才知离别苦,看尽世间多少年。”潋止宫抚着胸口,长长叹息。
  “年年不带看花眼,不是愁中即病中。春色难留,世事无常,人心更有愁苦。小王离京多半年,时常想起故里花开花落,今又入了春了。”流复的伤春之情被勾了起来,愁绪不免涌上心头。
  “无量天尊,二位贵人伤春之情令人动容,只现下不如先用了膳,再谈风月。”四十四象一个眼神盯向流复,好似在说赶紧消停一下,不然你俩一会就要抱头痛哭了。
  流复舒了一口气,缓过神来,笑道:“梅若君远道而来,即是贵客,小王先代陛下招待一二,若有不周万望海涵。”
  潋止宫赶紧起身行礼道:“谢过皇帝陛下恩赏,谢过流复君款待。”
  宴席设在花厅,厅边就是跨院中的一树宫粉梅花,唤作粉妆台阁,枝杈斜倚,入座厅中正好可以赏到其全貌。
  二人觥筹交错之间,交谈从梅花谈到诗词,又从诗词说到人情,从人情又联想到世间百态,二人如遇知己,撤了宴席心里的话还是没能说完,流复不觉好奇潋止宫怎会突然入京听学,这是从前从来没有的规矩。
  “流复君有所不知,自从浴止宫薨世,吾乃承位第一顺位人,可在下无心政事,又十分无能,陛下只剩一子,又不肯允吾出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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