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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夏缠秋,水存风 完结+番外-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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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中的银龙红烛依旧幽静宁人。


第32章 敏彻秋羞瞒痴心 冷盘赤悄藏钦慕
  曙色渐曈曈,华星欲明灭。有人趁着朝阳未起,踏着晨露而去。
  彼薪勉强睁开眼,还没来得及舒展筋骨,就觉得腰背酸痛得很,许是昨晚闹得厉害伤着了。流复团在彼薪怀里手上挂着青鱼佩在把玩。
  彼薪揉了揉眼,笑道:“这都被你翻出来了。”
  流复自然的握住彼薪伸来的手,道:“叫你替我收着,你却放这,都不臊得慌。”
  彼薪按着腰道:“还不是上次闹的。说回来,朕这腰酸痛得紧,这早朝不如免了。”
  流复拍开彼薪的手道:“是哥哥耍着我转,这会子又叫苦了,我这身子还酸麻麻的,我瞧着以后早朝都不用去了。”说罢翻身起来。
  彼薪笑道:“那堪一年事,长遣一宵说。那可是三年的话,不知几宵才能说完,自然累的不肯早起了。”
  流复笑着啐他一口,叫奴才们上来伺候。
  宫人把几重帐子挂起,李和牵羽等奴才上前,笑盈盈的道福:“玄主子万福金安,贺主子大喜。”
  流复听着怪怪的不习惯,便道:“什么主子,这里只有皇兄是主子。”
  牵羽笑道:“这是规矩。”
  流复奇怪道:“什么规矩?从前不这样。”
  彼薪躲后头捂了嘴笑,却就是不解释,任由着下头奴才恭维。
  牵羽瞧了眼李和道:“您重获圣宠,奴婢们理应来拜。”
  流复伸手指点他们道:“就是你们昨晚使的坏,本王还未惩治你们,这会又卖乖了?”
  小太监捧着流复的那双花摺嵌青玉乌鞋上来伺候,流复刚要说话,彼薪牵住他道:“错的人在这,和奴才们置什么气?”流复忽然想起礼吉还在西偏殿,若是他听得什么动静地缝都不够钻的。
  瞧流复耳朵尖腾的红了,眼神朝西边瞧,李和上前答话道:“世子爷才过三更天就起了,说是先回府了。”听罢流复脸都不知道往哪藏。
  彼薪在他耳边小声说:“礼吉不是会乱猜乱说的人。再者他在偏殿怎么知道这里的事?”
  流复道:“他的为人我不担心,是我自己觉得不好。”
  彼薪笑着捏他的脸道:“脸皮愈发薄了。”
  奴才们伺候着彼薪流复更衣,流复背对着彼薪道:“你偏派了阿鹄去礼吉府里,到底还是忌讳着他的身份,得寻个亲近的人约束着。”
  彼薪任由宫人帮他穿衣,只道:“若是朕真是忌惮他,大可派校事府的人去,派阿鹄这样性情诚直的不是自寻烦恼吗?”
  “那臣弟更不明白了,莫不是皇兄单单与臣弟置气?” 流复捏起腔调来。
  彼薪转头道:“朕有时性子是忍不得,但这样的事朕还是有计较的。”说罢又道:“礼吉进京是朕要制衡易家,并非出于礼吉自愿,他的处境朕早已清楚。他那两个庶出的哥哥不是柔善之辈,而他是自幼不理俗事但藏丘壑。况且他君子之风是名扬楚地的,当地通命理的长者说他有宋玉灵骨,屈原遗风是忠贤良士。既然如此朕不如收为己用,扶植他为肱骨之臣,所以才让阿鹄去与他多多相处好让他明白朕并无恶意。”
  流复又笑道:“那皇兄才不应该拦臣弟,当让臣弟去了不是更好。”
  彼薪假意含嗔道:“你去的少?怕他都疑心你故意试探,他更拘束了。”
  流复背着脸才不瞧彼薪,只悄悄用小手指勾住他的龙袖笑而不答。
  话说两头,礼吉一夜又是难眠,他实在猜不透这二人是什么心思,这一位是天子,一位是亲王都尊贵无比,朝堂政论也是侃侃而谈,但一到了私底下就是另一幅孩子似的的胡闹。
  其实早在楚地礼吉便有耳闻,这皇家兄弟是琴瑟之和,却未曾想到竟是这样个相处,他着实不懂这究竟是总角之乐还是什么其他的心思。礼吉最不能解的就是二人明明是异母兄弟,又有嫡庶尊卑之分,如何又能亲近至此?
  他诚然知道此二人今晚必是碎玉重修,只是这份兄弟情义到底是出自肺腑还是非常境遇之下的冥冥之作,他不得而知。于他而言,只有冥灵是他真正的兄弟,而异母的兄弟是比敌人可厌万倍之徒,他们如跗骨之蛆,啃食母亲与他的筋骨,兄弟阋墙向来是败落的根本。他不禁取出包着蟠螭纹长命金锁的锦囊,思念起那柔嫩的小手和纯净的笑脸。
  礼吉入宫不带侍从,盘赤台的奴才又不在身边,紫宸殿送人的奴才到了宫门口也不好出去,礼吉道无妨,不如自己回去,奴才们说这会子还在宵禁,怕王爷出去了要犯夜。
  礼吉心中如乱丝,不想待在宫中一刻,便说早朝的一应物件文书还要准备怕时间紧了来不及回,那奴才只得牵了马让守城门的御林军护送。
  护军们打了宫里的灯笼一路引着礼吉往世子府去,京城街道静若无息,守卡房的官兵瞧见宫里的灯笼哪里敢盘问,忙撤了栅栏躬身行礼。过了两道卡房,便有世子府的人前来接应,原来宫里的人赶早一步回去报信。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黄鹄。
  黑夜之中一个少年闯进了另一个少年的生命,未曾想过交集的人生,却阴差阳错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黄鹄牵着赤棕马等在栅栏之后,先是行礼再扶了礼吉下马,谢过宫里护军,再引了缰绳让礼吉上了赤棕马,在黑夜里牵马而行。
  黄鹄瞧了眼身后的栅栏对礼吉道:“世子爷是不知道京城宵禁的厉害,卑职儿时险些便挨了衙门的板子。”
  礼吉骑于马上,只道:“这听来有趣,不妨一说。”
  “卑职年幼时贪玩,白日里要练功读书,到了晚上师傅看得也严。偏一日下午陪主子练完功,夜里师傅去宴饮,卑职娘亲只当卑职去师傅那里,其实卑职有了心到城外山上寻灵芝。可这小山上有什么灵芝,全是哄小孩子的瞎话。卑职在山上被野狗撵掉了鞋,四更的天城门才开借着官中的腰牌就从偏门进了城,但宵禁未解,让守卡的差役捉了去。那主事的小吏见卑职虽有腰牌但衣冠不整行色仓促,又说不出犯夜的缘由就直接压到廉政公署处置。要不是宫里主子发话,卑职便要吃几十下板子才能罢了。”
  黄鹄隔着灯火抬起脸对他笑了笑,神色清朗,目光澄澈。
  礼吉听他说了这么个笑话,心里舒畅许多,左颊露出浅浅的梨涡。
  说着话礼吉等人已经到了世子府,姜慎带着侍从在府门口迎接。黄鹄牵了马进了后院,礼吉姜慎一道入府。
  姜慎道:“刘都统如何?”礼吉道:“确如你所说是真挚男儿。”
  姜慎神秘道:“世子愿意多多与他接触是件好事。”
  礼吉道:“他的身份我明白,先生费心了。”姜慎摇头道:“世子还不明白,这京城里能不加谋算而可相与的人并不多。”
  礼吉有些疑惑道:“先生是说此人只能以诚相待,不可攀附应承?”
  姜慎只道:“世子知道这样便足矣。”
  五更三点,鼓声擂了四百,寂静的城中渐渐响起人声,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开始一天的劳作。礼吉换了身朝服,执了象牙朝笏,见天色尚早,皇帝要卯时才起,到了辰时才上朝,于是独自坐到凉亭吹吹风缓和疲倦的神思。
  隐隐的礼吉听见空中传来“嗡嗡”的轻响,他起身寻看,便在偏院瞧见黄鹄在抖着个双轮老木的空竹,那空竹泛出酱紫色的光泽。只见黄鹄双手一抖,便摘了扣,那空竹凌空转动,他又是线绳一扯,那空竹顺势在线绳上滑动起来,黄鹄将手竿向外一拉便摆出个晴空挂月的招式。黄
  鹄身骨健逸,手足灵动,好一处妙景。这空竹是巧物,要的便是耍弄者的灵性,礼吉不由暗暗赞叹。黄鹄又摘扣一举,伸手扯平线绳要耍个仙人过桥,便看见礼吉正在观瞧,忙收了空竹行礼。
  三月下旬是四季中最和煦的时节,晨风吹拂,香橼花的气息促人而醒,这繁花怎只十日之数,可惜残英终要落去。
  礼吉衣角微摆,黄鹄薄衫见汗,明明朝气渐浓,礼吉竟有夕日瑰丽之感。
  黄鹄道:“卑职扯个地铃烦到世子爷了。”
  礼吉见那空竹便想起从前自己做给冥灵的空竹,若是他还在身边或许不久也能一睹这般风姿。
  朝阳淡淡宿云轻,却是风入空竹有声。礼吉接过黄鹄手中空竹,轻轻一摘使了式金鸡飞渡,便咏了句:“胡床坐对斜阳影;咏得禽言一破颜。”
  黄鹄叫了声好,但道:“卑职只见朝阳,不见斜阳。”
  “老木空竹极合残阳老叟,却不如用个青竹鲜亮。”
  黄鹄只听是这样,只笑道:“五六岁跟师爷学的,自然是老人家的东西。”
  礼吉也道:“从前祖父也喜这些,爱那花倚夕阳院,叹一句我为劳生。”
  黄鹄便道:“玉阙朝回,沙堤烟晓,碧幢光动军容。”
  礼吉眼中光影一闪,便道:“你也念过些史浩的词?”
  黄鹄朗声笑道:“老头子都爱这些词,卑职自然记得。”又道:“纵使襟期道义,不为王公,到底还念儿时聚戏。”
  礼吉不想这黄鹄武将出生竟能通这些好词句,心中不由更钦赏几分。
  暖销春朝,清馥晴熏,礼吉携了黄鹄坐于凉亭。
  黄鹄说起边疆几年,家中师爷已去未能灵前一拜,便感叹道:“人说忠孝两难全,时世如此。”
  礼吉念及不能侍奉于母亲床前,不经也是一叹。
  黄鹄道:“若世子爷终有一日忠孝不可两全,不知您如何抉择?”
  礼吉奇怪道:“本君离府入京正是忠孝两难全,都统如何这样问?”
  黄鹄只浅笑道:“爷替王爷入京正是全了孝道,只有一日孝为不忠,便是两难。”说罢行了礼道:“世子爷,上朝的时辰到了。”便仰天大笑阔步而去。


第33章 斗彩蛋搭桥牵线 攒珠网托情寄志
  天中红霞拂空,风瑟云动,梅李果香宜人,暑气渐渐萦绕,便是留春也是不住。绾昭靠在锦绿的引枕上,扶着红木小几,便与琴欢道:“上回的小东子是个机灵护主的。”
  琴欢侍立一旁,取了墨荷清影的团扇轻轻扇着细风若有若无,答道:“娘娘赏了他碟芝麻南糖,他就高兴的跟什么是的。但他却是懂事,悄悄分给了奴婢们,倒让奴婢不好意思了。”
  绾昭笑道:“你吃了他的人情,往后是要还的。”
  琴欢道:“娘娘以为奴婢是个馋猫子,这点子孝敬就收买了?”
  绾昭随意摆弄两只花签子,瞧了瞧又放回竹筒里,就道:“你再找他办件小事,寻个硬壳的鸡蛋,要悄悄的。”
  琴欢收住扇子,笑道:“便知道娘娘要预备着立夏的事。”
  绾昭道:“总不能真默不作声的躲了,那储秀宫也太猖狂了。”
  琴欢恨恨道:“荣妃才进宫几天?就寻了姣小主的不是,又明里暗里使了不少绊子,偏皇上宠她,赏那样多的宝贝,连跟着奴才也势利。前儿内务府的人送炭来,奴婢瞧着只有黑炭没有红萝炭,那奴才说荣妃叫赊了去,天渐渐热了没有那么多的炭,叫咱们先将就着。这是什么话?摆明了给娘娘脸子瞧。”
  绾昭道:“别的小主用不上红萝炭,皇上太后那又不好缺着,就赊了本宫的去,也是她的手段。”
  琴欢道:“娘娘只有用心,不怕皇上不恩宠娘娘。”
  绾昭只淡淡道:“取些碎珠子来吧,本宫捡一捡。”
  过了残春入立夏,娇红帘外明,偏树荫看处是梅子霖霖,一汪绿茵茵。彼薪与众大臣着了朱色礼服,赤车赤马一路出了南郊迎夏。
  浩浩荡荡仪式将尽,李和唱道:“立夏日启冰,赐文武大臣!”众人谢恩礼毕。宫中设下宴席,亲贵大臣,妃嫔命妇都来参加。彼薪免了歌舞,只与众人说些家常话。
  立夏有斗蛋的习俗,宫里安排了亲贵家族的孩子前来斗蛋比试。孩子们胸前挂着个丝织的网兜,里面放着个描彩的熟鸡蛋,两个孩子以蛋头相触或蛋尾相触,使其中一人蛋碎,一轮轮比试,直到最后获胜。
  孩子们轮番上阵,嬉笑玩闹,彼薪等人都看着高兴,连庆阳长公主也要去试。流复笑她是个半大的孩子,庆阳却不以为然,仗着太后慈爱拿着蛋便去了。
  见众人看热闹,柔艳小声问芍药哪个是宁妃的人。芍药说是她十三岁的侄儿柳良,那柳良脖子里挂了个橙色碎珠子编的网兜,里头装了个绘虎跃的彩蛋。
  柔艳笑道:“既然知道了,那便去吧。”芍药称诺。令官分蛋头蛋尾两组抽去纸团,随机让孩子们比试。庆阳自然要比蛋头,令官受意抽出个纸团上头写了柳良的名字,两个孩子便要比试。
  柳良道:“君子不欺淑女,后生让过殿下便是了。”
  庆阳一听便生气道:“还未比,就装出这副酸儒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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