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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夏缠秋,水存风 完结+番外-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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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复心里说不出的酸,又不知怎么说,只道:“本就不是我该置喙的事,难不成皇兄要把我打发去敬事房办差?”
  “复儿!”彼薪跺脚急了句。
  “你我从小一块长的,你知我,我也知你,虽现下宫中多了些妃嫔,那都是伺候的人,哪有主子和奴才置气的?咱们只管处咱们的,不要她们来烦就是了。”
  流复见彼薪说这话真心实意,便也道:“我知道了,都是小事,才不和你费口舌。”
  彼薪见流复手搭着他肩膀和他笑了,也就跟着一块痴痴笑了。
  且说敏琚被皇上斥责,跑到太后那哭诉。太后说了不少话,只敏琚听不大懂,只明白要回宫好好学礼仪。回了长春宫,敏琚练了好几天礼仪,很快就烦了。
  一日教引麽麽又来教学,敏琚甩手道:“不要不要,太没意思了,今先不练了,那些本宫都记得了,错不得的。”就到榻上坐着,叫太监宫人们来说话。
  敏琚手中绞着绢子,道:“听闻皇族里不少好男风的。本宫瞧皇上身边的奴才也就罢了,只玄亲王长的昳丽,身边的奴才也都年轻美艳,怕是龙阳断袖一流。”
  马上有奴才磕头道:“娘娘可不敢胡说,这上祖之训不可违,外头的话娘娘信不得。出了这宫门被人听去,可是要治罪的。”
  敏琚只觉无趣,就把镯子褪下,拍在小几是噘嘴道:“本宫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皇上啊!”
  有宫人道:“太后娘娘不是吩咐去找宁妃娘娘帮忙吗?”
  敏琚摆着脸道:“她一点趣儿也没有,就说什么礼数的。”
  宫人道:“宁妃是六宫之首,皇上看中她,娘娘去求了她,说不定能见到皇上。”敏琚听了有理,就去了永和宫。
  “妹妹难得来,想是有什么用得上本宫的地方了。”绾昭轻轻抿了口茶,故意说这样的话,只是敏琚思想简单听不出这话在讽她。
  敏琚也十分直接,就道:“姐姐客气了,妹妹只是想当面到皇上面前请罪,望皇上宽恕。”敏琚这回倒收敛些。
  绾昭笑了笑道:“你想见皇上?那你可寻错人了。这宫里最解圣心的人,可不是本宫。”敏琚不知是谁,就发问。
  绾昭瞥她一眼,道:“姣贵人原是皇上身边宫人,伺候多年,想要见皇上,你得求她。”敏琚听罢,就告退了。
  出了宫门有些不高兴,就道:“姣贵人是什么身份?凭她的家世和这把年纪还能为贵人,竟要本宫去求她?”说着又讲了几句,最后没法,吩咐人备些东西,去了钟粹宫。
  几日后,整个后宫都炸开了锅,纯妃夜里在锦鲤池中溺毙。调查此事的人说是纯妃晚上穿了宫人衣服偷偷溜出长春宫,到池边喂鱼,因为没人伺候,天黑路滑,不慎失足落入池中溺毙。太后极为震惊,要求严查,而皇帝那边认为纯妃任性惯了,偷偷溜出去发生意外,也是情理之中。纯妃被追封纯闵妃,尸体送去雨花阁奉起来。
  绾昭,娟梨坐于永和宫中。二人在榻上喝茶,品果,对视无语。外头琴欢进来禀报纯妃殁了。琴欢见娘娘,小主都不吃惊,心里有些明白,但又不真切。就问道:“奴婢愚钝,不知主子们心意。”
  绾昭瞧了她一眼道:“不过是她想见皇上,本宫让梨儿成全了她。”琴欢就看向娟梨。
  原来当日敏琚去求娟梨帮忙见皇上,娟梨就凭着自己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年的关系,哄敏琚扮成宫人模样晚上混进紫宸殿,到时候自然什么都水到渠成。那敏琚也信了她的话,半夜一人扮成宫人在娟梨的关系下混进皇帝寝宫。
  琴欢听了笑她愚不可及,又问后事。
  绾昭与娟梨对视一眼,就悠悠道:“皇上寝宫里可不是只有皇上一人,你说她去了,会怎样?”
  琴欢没听说皇帝召了人侍寝,就拘礼道:“奴婢糊涂,不知昨晚是哪位小主侍寝?”
  此话一出榻上二人皆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绾昭才道:“玄亲王。”
  原来流复时常宿在紫宸殿,又和彼薪的奴才们熟,让他们伺候也是惯的。一般到了夜里流复要留宿紫宸殿,他身边的奴才就会提前把仪仗送回彻秋阁,身边只留杜聘伺候。而从紫宸殿外头看,根本看不出流复还在宫里。
  那敏琚哪里知道这些事?昨晚,流复风寒好了,处理了政务见天色晚了,也就留下来了。而彼薪流复向来睡在一处,半夜只他二人在寝宫床上,那敏琚被人蒙蔽,糊里糊涂的进去。。。。。。不久她就溺毙在锦鲤池中。
  绾昭闭眼吸了口气,缓缓吐出,道:“不是本宫非要她死,只因为她是太后的人,本宫不能不防。只能怪她自己蠢钝,送了性命。”
  娟梨对绾昭道了句:“娘娘。”她看出绾昭心中的慌乱。
  绾昭瞧她一眼,便笑道:“皇上那不查,便没事。”
  紫宸殿中,流复挨着彼薪坐在榻上,彼薪拢着流复的头发,轻轻顺着。流复眉头紧蹙,半晌才道:“纯妃一事蹊跷,定是有人背后谋划,不然凭她怎能混进紫宸殿?”
  彼薪摇头道:“已经死无对证。”
  流复有些怅然,望了远处又低下头,喃喃道:“她因你我二人而死,此刻我怎么哭不出来了呢?”
  彼薪宽解流复道:“她死就当为朕了,与你有什么关系?再者,她是这宫中妃嫔,死在宫中也是分内。更何况,她自作孽不可活,上天不留她,你不必自责。”手却攥着袍子来回搓了搓。
  流复握了彼薪的手,轻言道:“你说,人会不会有一天,想哭了,却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来?”
  彼薪只这样几个月,好像已触到了世间百态,他道:“既走的是这样的路,总有失有得,不后悔吧。”


第25章 江南孕佳偶天成 京都育天作之合
  宫中四方的天昏昏暗暗了几日,既不见风雨飘摇,又不见日光普照,只闷得人心中郁结。
  自打郑敏琚溺毙,太后的势力受到极大的打击,后宫前朝太后的党羽被借机剪去不少。自此之后,太后便称病不出,不再过问后宫诸事。
  一日,流复去紫宸殿请安,才至大殿之前便觉情形不对。殿前的奴才个个面露怯色,抖着身子,躬身站立。奴才们见到流复忙跪地不起,以头抢地,不像寻常一般请安致礼。杜聘也觉有异,上前询问。那个奴才嘴哆嗦半天也没说明白,正这会李和从殿中小心出来,屏着声打了个千。
  流复眼神有些黯淡,抿了抿嘴唇,轻叹了口气,道:“又有烦心事?”李和拘着礼答道:“奴才们愚钝,不解圣意。只内阁首辅颜炳阂颜大人承了份折子,皇上就动了气,奴才正想请您,正巧您就来了。”
  流复隐住心中的不安,举步进了殿中。暖阁的帘子被奴才撩开,地上被打碎的茶盏格外刺目,李和等人不敢上前,想必都是被彼薪赶了出来。流复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了一种感觉,他觉得彼薪变了,变得和从前与他游湖赏花的兄长不一样了。
  彼薪自登基以来雷厉手段,以及他对权利的执着,这让流复有时候竟看不透他的心思。更令人心生寒意的是自己竟开始揣摩彼薪的心思,他生怕自己有一天会跟不上彼薪的步伐。流复不知道这到底是对彼薪放心不下,担心于他,还是彼此之间有了君臣这条永不能逾越的深涧。
  春寒料峭,鸡鸣接犬吠,薄雾笼茅屋,半点朝日半点红。书生起了个大早,束了长衫素带,却家门紧闭,竹帘长挂,引病告假不出。日头才高出半尺,扉门外就有人扣环。小童头顶丫髻,手里牵了两只大白鹅,大鹅脾气暴烈,一经惊吓,拼命的拍打翅膀,伸着橙黄色的鹅嘴瞪着眼,直往前冲,把门外之客唬了个对眼儿愣。
  门外人先一愣,二话不说就往里冲,小童小脸儿一沉放鹅把他往外撵,怒道:“相公太无理了!”
  “小祖宗,真有大事儿,可让我见见你家相公吧。”那客人一副书生扮相,却慌了手脚,涨红了脸,也不顾什么尊卑长幼,直向小童作揖。
  小童也不谦让还礼,就道:“张相公请回,我家相公真病了,谁也不见。”那张相公听了直跳脚,站在门外撤了脖子大喊:“举人老爷,举人老爷,勿要困觉罢。书院的先生学生们都联了名了,咱界上的举子就只您了,爷们哥儿的全叫铁了心,这考是罢定了!”
  张相公支在门栏是喊了半天,脑门子都急出汗了,那门帘子才卷起半边,又出来一个稍大些的少年,道:“我家相公刚出门就医取药了,张相公不必费唇舌了。”
  张相公一听,仿佛被人戏弄,正要发作,那少年袖风一摇,镇定道:“我等小童无理冲撞,便在此先陪不是,但您可别失了身份。”说罢,一揖到地,门前小童也施了一礼。张相公咬了牙,摇头苦叹,只得无功而返。
  “江南杏花树,君处第一品。”
  书生立于庭中,笑而赞之。
  那书生怎是凡人品?成诗才比子健生,掷果貌胜潘安郎。白衣难掩风骨,自在无需铅华。只一看便知胸中有文墨。
  “不请自来,想是得搬到别出才能躲了你。”说罢,一位佳人执了香木折扇,也笑着出了正堂。只瞧他仙霞朗涵,白泉出玉。若非谪仙落凡间,便是神仙堕下劫。
  “撰浔先生差矣,小生是来求医的。”书生便一拱手。
  那佳人一笑,展了扇子道:“爷不往医馆药堂去,偏转到我这,怕是心病。”
  那书生微一颔首,道:“却也真头痛的紧。”
  “我那一二手段也就你还不嫌弃。罢了,爷往里请吧。”佳人扇头往堂中一指,纤指如玉葱。
  那书生再一施礼,笑道:“多谢先生。”
  佳人轻捻起发丝,转眼看着书生,半掩嘴角道:“什么先生不先生的,你是书院里的相公,我是戏苑里的相公。”
  书生近前一步,拢了袖子,正襟道:“那是人世前阙,后阙愿能与在下共为学堂里的先生。”
  那书生姓时名申,字骅况,贤儒书院读出的举人。佳人姓吴名研,字撰浔,莞音戏苑的红相公,艺名唤作苏筵杞。二人知己相惜,友语同道,更有一番不同情意。
  张相公垂头丧气的站在书院外头,思忖着不敢进去交代。”咱这大秀才怎么似个斗败的公鸡,蔫头耷脑的站着。”一小生笑呵呵的走过了,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张相公啐了他一口道:“你个兔儿,刚从戏苑里出来?兴抖抖的,犯哪门子嫌?”小生扭脸道:“谁敢这时候去那啊?怕是你没请来举人老爷要被大先生责骂了。”
  “他连府学的话也是不搭理的,要不是有大先生的威严,我还不敢上去找不自在。”
  “张相公,齐相公。大先生叫二位进去。”小书童匆匆从内院传话。
  二人回了诺,便进了书院。
  书院里早已挤满了人,老少皆有,叽叽喳喳的谈论着,表情各异,或叹气或愤慨,都是这一方的读书人。大先生从内堂出来,众人的声音都渐渐低了下去。那长者年纪老迈,却十分巍然,一幅难以亲近的老学究模样。他是老监生,众人自然对他十分尊崇。
  他眼眯了眯,张相公低头不语,他心中明白,冷冷道:“那竖子早早把告假书送来,这般胆小苟且,圣贤教诲不知置于何地,就当老夫没有过这个学生。”
  “骅况一时糊涂。。。。。。”张相公轻声辩解。
  大先生怒道:“混账,连县学府学里的先生学生都联名请愿,吾辈虽在私塾,亦不敢有辱圣贤。十年寒窗,竟不如生个好地方。难道尔等愿他日和有辱斯文之辈入朝为官?”
  他又朝上一拱手道:“圣上大开恩科就为选贤举才,同一榜科考才能选出真正有才学的人。人人都愿光显圣人遗风,就这竖子身为名门之后却枉废正道,你还敢为他争辩?”大先生一番慷慨成词,张相公只得唯唯称诺。
  “江南多地罢考?”绾昭眉头紧锁,柳家怕是也要牵连。
  琴欢道:“可不是吗?这会子闹得可凶了,也不知怎么都反了天了。”琴欢也有些担心道:“老大人那边也传来信说风声紧得很。”
  绾昭看着面前赏玩的汝窑美人斛胎质细腻,触手生凉,天青的釉色笼出一层淡淡的阴云。
  流复站回殿外,手里多了一个埙,他径自吹了一曲“长亭怨慢”,曲声幽幽带着悲戚。殿中之人仿佛顿住,许久才道:“来了怎么不进来?”
  李和再次卷了帘子,便退了出去。流复迈着步子,走得极缓,生怕惊到什么。彼薪脸色阴阴沉沉,分明看见前一刻满身暴戾之气,可现在却像极了受伤虚弱的猫,躲在角落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外界,对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不信任。
  流复只与他对视,默默地,终于彼薪脸色好些了,缓缓道:“你何时学的曲子,朕也不知道。”
  流复微微笑了笑,手指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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