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夜的格桑梅朵-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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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到凌晨两点多了。
过去这么久了,想必他买的大龙虾串串什么的都已经被解决地差不多了。他知道程悠其实很容易满足,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喜欢的美食,很快就会恢复过来的。
一想到自己点的那么多种口味的小龙虾,程浩咽了下口水,顺便暗戳戳地心疼了下他自己的钱包。
算了,就当放长线钓大鱼好了,等到顾屿江正式成了自己的姐夫,以后自己嘴巴甜一点,保管福利多多。
程浩想到这里,欣慰地露了个蜜汁微笑,这才开机壮着胆子打了个电话给程悠,“姐,小龙虾吃完了吗?味道还可以吧?”这个点程悠多半和顾屿江把酒言欢,两人应该和好如初了吧?
“什么小龙虾大龙虾?”程悠一脸茫然地问道。
“我买了好多小龙虾和串串还有一打啤酒,不是让顾医生拎上去给你吃的吗?难道顾医生没有给到你?”程浩心头一紧,顾屿江该不会是个超级无敌大吃货,一个人躲在车里解决掉了这么多龙虾和串串吧?
“你是说顾屿江――关他什么事?”程悠一听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她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急着发作,反而循循善诱起来。
“难道不是你把他赶出来的?我过来的时候他正在楼下车里抽闷烟呢,那会刚好建平有急事找我,我就让顾医生把东西拎给你,我自己就没上去了。”程浩小心翼翼地应道。
“你有和他说了什么吗?”程悠一听心头就明白大半了,她虽然不得而知顾屿江好端端怎么会出现在这边的小区里,不过顾屿江无缘无故地出现在房间里,这事绝对和程浩脱不了干系。
“也没有说什么,姐,我猜你们闹别扭了,所以只是提口了下你心情不是很好……”程悠虽然没有像平时那样凶巴巴地问话,不过程浩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被拖累,斟酌着应道。
“除了说这个,还没有说其余的事情?”程悠继续追问。
“姐,真没有了。”程浩想要蒙混过关。
“再给我好好想想!”顾屿江的性格应该不太可能会因为她心情欠佳就过来一趟,程浩绝对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哦,对了,我想让他哄哄你,所以还说了――你身体不是很舒服――”程浩架不住程悠的追问,略有心虚地补充起来。
怪不得顾屿江会上来一趟。
他上次看到过她术后血肿的症状,多半是被程浩这臭小子忽悠地以为她身体有问题才过来的。
改天她不把这家伙好好收拾下不可!
“姐,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没事吧?”察觉到程悠突然安静下来,程浩一脸不解地追问起来。
“当然没事。”程悠一边说着还尽量挤了个笑脸出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柔亲切一点。要不然依着程浩的德行,要是知道自己想找他算账,这段时间肯定都要对自己避而远之了。
“真的啊?”程浩还是有点狐疑,他直觉觉得程悠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阴测测凉飕飕的,挂电话前,程浩再次问了下他最关心的正事,“对了,姐,你和顾医生和好了吧?”
“好,当然好了。我们好着呢,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以后你别再插手我们的事情!”程悠咬着后槽牙应道。她知道程浩和老爸老妈一样,就怕自己嫁不出去,所以才会不知好歹地擅作主张。
她上次都已经义正言辞地警告过他了,没想到这家伙没有收敛,反而越来越嚣张。
事不过三,为了防止这家伙再瞒着自己和顾屿江乱出馊主意,程悠这次干脆模棱两可地承认了。
“哦,那就好。”程浩果然长长地舒了口气,语气不乏欣慰。
老姐平时口风多紧哪,居然会主动承认和顾屿江的事情,也不知道两人目前到了什么地步,为免夜长梦多,自己还是乘胜追击,再给两人来一波爱的攻势嘿嘿。
顾屿江只补了几个小时的觉,第二天起来果然觉得有点头昏脑涨。他坚持着上完班,难得没有加班就回去了。
泡了个热水澡,顾屿江很早就躺到床上补觉去了。
多半是困得厉害,躺下去没多久他就睡过去了。
纤细的腰肢契。合在他的腰间,还有柔。软覆在他的。处,稍有挪动,他觉得四肢百骸都被从未有过的快。感充斥着,身上的每个毛细血管瞬间被撩。拨的张开。
然而,想象中的…。并没有给他更多。
他甚至不得不自己动手。
顾屿江翻了个身,没想到居然是南柯一梦。
物极必反,这和顾屿江这么多年清心寡欲的生活习惯不无关系。虽然只是浅尝辄止,然而光梦境里的活。色。生。香都足以让他不能自制。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程悠居然会成为他的性。幻想对象。
他们这种学医的常年和福尔马林的大体还有各种碘酒涂过的裸。体打交道,其实正因为职业病的缘故,其实会更容易对那些麻醉后千篇一律的躯体心生厌烦。
他万万没想到意外带到程悠没穿睡衣的风光后,居然会心有残念的留到梦境里。
即便当年青春期肾上腺素最蓬。勃的年纪,他也不至于没定力到这种地步。
问题是这么羞耻的心事他甚至连好朋友陈淮都不好意思透露。
顾屿江心情糟糕地可以。
他甚至难得任性一回,第二天请了一天年假。
他得及时做些什么,而不是任由这么龌龊的念头继续作祟下去。
………………………………
31。第31章
顾屿江在家里修身养性了一天; 顺便喝了一天的白粥,仿佛这样就能让他更加清心寡欲似的。
等到傍晚; 他实在饿得饥肠辘辘; 还是出来觅食了。
他印象里附近有个餐馆似乎上过本地的日报,看宣传还不错。顾屿江想到这里直接开车过去。
等他停好车往餐厅门口走去; 没多久顾屿江就停了下来。
擦!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顾屿江本意是为了克服程悠在他脑海里的不良影响才专门请了一天假闭门思过; 没想到避什么来什么。
顾屿江看了眼对面过来的程悠; 尽管她身上衣着保守捂地严严实实的; 不过自从他昨晚看过她香艳的穿着后,就好像是长了透视眼似的,透过她的衣着他都能清楚的回忆起来她身上恰到好处的曲线。
还真是见鬼了; 腹部往下那种熟悉的胀热感很快就传了过来。他无意识的抬手轻触了下他自己的鼻翼,好在还没失控到流鼻血的地步。
顾屿江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他甚至都无力吐槽自己身上的诡异反应了。
“好巧,在这里都能碰到。你也过来吃晚饭吗?”还是程悠不计前嫌先主动和他打招呼; 这几次都是程浩这臭小子捣的鬼; 她并没有记在顾屿江头上。
“嗯。”顾屿江像是猛地惊醒过来,他其实都没听清程悠在和他说什么; 只是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掩盖他自己的鬼迷心窍而已。
“正好,我也没吃晚饭。我术后的那两天真是太麻烦你了; 晚上我请客。”程悠豪爽应道。
她分得很清。
而他不是很受用。
“不用了。”顾屿江无意识地微皱了下眉梢; 出口拒绝起来。
“请你吃一顿饭怎么了; 你也太见外了。”程悠不满地嘟囔起来; 她说时毫不客气地伸手去拉顾屿江的胳膊。
她这样大大咧咧心胸坦诚地毫不介意; 他再推三阻四仿佛弄得他小人长戚戚似的,顾屿江想到这里,只得又改了主意和她一起进去吃饭。
店里生意火爆地不可思议,程悠和顾屿江等了好一会才在靠窗边找了个位置,两人还没点好菜,最里面忽然传来砰得一声巨响,程悠和周遭的顾客一样,都被吓得打了个激灵。
没多久,里面的厨房间方向就被搀扶了个炸伤的伤者出来,伤在胳膊上,上面满是血泡惨不忍睹,伴随着那人的哎呦吃痛声,外面本来在吃饭的食客大都看得胆战心惊,不过依旧有淡定的食客一边看着热闹,手上的筷子依旧还在如常夹菜吃饭。
程悠嗅了下空气里的异味,职业病使然,即便周遭都是各种菜品的浓郁香味,她还是很快分辨出空气里的异味,厨房里应该还有煤气在继续泄露,要是继续泄露下去再遇上抽烟食客的明火,说不好会直接大范围爆炸开来。
“顾屿江,你先帮忙处理下他!我去里面把大家伙疏散出来!另外通知所有食客不准点火抽烟!”程悠火急火燎地甩下一句就往厨房方向冲过去。
在这方面,程悠明显比他要擅长。
顾屿江没有逞能,第一时间高声劝阻全部食客禁止抽烟点火,同时跑到那个严重外伤的患者前面,通知店员立马去最近的药店买应急药物和纱布处理起来。
程悠跑到厨房间的时候,里面还有十几号人在不紧不慢地查看检修。
“阀门都关紧了吗?”程悠刚跑进去就大喊了一句。
“关是都关了,就是不知道哪里的阀门衔接的地方可能老化漏气了。”有个胖乎乎的中年大叔如实应道。
“煤气已经泄露了,一时半会查不出来,难保外面的食客不会点火抽烟,大家伙都先远离危险区域,出去再说!到时候等专业的消防员过来处理!”程悠走到最中间区域大声提议起来。
“就是漏点煤气而已,多大点事。要是我们大惊小怪地出去,把外面的食客弄得一惊一乍影响到生意,老板会怪罪我们的,这个月说不准会扣我们工资。”其中一个看着敦厚老实的厨师解释起来。
“命重要还是工资重要?”程悠语气肃然地如临大敌,被她这么一唬,一帮厨师全都默默出去了。
“弄什么呢?还上不上菜了?”外面忽然跑进来一个领班模样的中年男子,穿着正装,直接堵住里面的程悠吐槽起来。
“煤气还在泄露,安全起见,让大家伙出去再说!”程悠一脸肃然地重复起来。
“你算老几?在这里瞎指挥,被你这么瞎搞,好多食客已经被打扰地跑出去了,账都还没结,这一晚上的损失你赔得起吗?”那个领班模样的人气势汹汹地责怪起来,随即又对围在厨房门口外面张望打量的那帮厨师喊话,“这个月还要不要领工资的,还杵在外面干嘛,赶紧给我回来修好接着上菜!”
然而,一帮大老爷们还是犹疑着没有挪步。
“命重要还是钱重要?”程悠厉声反问。
“你算老几,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那人见门口的一帮工人没一个回来,说完后忽然走到程悠前面就要去揪程悠的衣领,没想到程悠在他之前一把扣住他的腕间,堂堂一个大老爷们被程悠的手劲扣得还不了手,那人恼羞成怒下直接不管不顾的朝程悠乱踢起来。
程悠三两下脱身,随着厨房间里的煤气味越来越刺鼻,那人嗅了好几下后直接捂着鼻子疾步跑了出去,改口大喊起来,“还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打电话给煤气公司过来检修啊!”
程悠跑到一长排的灶台前面,把下面的煤气罐挨个拧过去,至少阀门的确都是关着的,估计是某个煤气罐阀门的螺帽松了或者密封圈处漏气了,一时半会也检查不出来到底是哪个煤气罐出问题了。
她确认阀门都是关着后直接跑了出来,幸好先前座无虚席的食客已经全被疏散出去了,多半是顾屿江的功劳,还没逃单散去的食客这会大都站在外面马路那边议论纷纷起来。
好在厨房方向正好在最里面,离外面马路远着。
程悠跑出来后才松了口气,顾屿江看到她出来也往她面前挤过来。
她习惯性地碰了下外套的口袋,下一秒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她的小铁盒去哪了?
里面装着靳安的一寸证件照。
过了这么久,他的那张证件照早已发黄。
这是他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靳安的生活习惯相当守旧,直到去世前他还用着古老的按键手机,用他自己的话说是用惯了懒得换,两人交往了几年居然连张合影都找不出来。
唯一的这一张还是他以前递交资料时多余下来的证件照,程悠顺手偷偷留了一张,本来是被她随意扔在宿舍里的抽屉里的,直到靳安下葬后,她满世界都找不到靳安的遗物,这才翻出来一直保管到现在。
他走得太匆忙,匆忙到甚至都没给她留一句话。
这唯一的一张照片,成了她唯一的念想。
她就怕这张小小的一寸照会受潮放不了太久,特意套了好几个密封袋,之后放进大小刚刚合适的轻巧小铁盒里,即便时常携带在身上也不用担心会把照片弄皱弄坏了。
她有时候无聊的时候就会伸进口袋里碰触下那个小铁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