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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万剑归藏-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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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振元,李青霄一马当先,大棒槌、袁纥力、高车羽等将领紧随其后,长戟带飞一片敌军,众人果断弃戟抽刀,奋力劈斩而下,四万对十万,铁衣军仍处于绝对劣势当中,疆场如沸,双方都杀红了双眼,铁衣军箭矢、标枪、弩箭用尽,仅存长刀,一路劈杀,与突厥人正面厮杀,鞑靼人远远缀着,只用弓箭招呼,施放冷箭。

    “为什么突厥后方没乱,北凉骑兵呢?”李振元和众将皆不明就里。

    “合击”,三军再次爆喝。

    等待他们的仍是突厥的弯刀和鞑靼的冷箭,“为什么?”振元心中大惑。

    以血肉挤压,终于冲出突厥方阵,往北孤城方向疾奔,“潘兄”,李振元马上大喝。

    迎接铁衣军的不是救助和援手,而是一阵漫天的箭雨。

    “啊,啊”,大批铁衣军在同袍的箭下栽落马下,李振元、李青霄急忙大喝“收”,全军勒缰驻马,拨转马头,离开北凉军箭程,“御”,铁衣军以铁盾护住头脸,还要防备突厥追兵。

    “潘霜老匹夫,你这是干什么”?周大棒槌暴怒,三百重甲营兄弟为国捐躯,身边的铁衣军同袍为国死战,疆场喋血,活下来的这帮弟兄没有死在突厥战阵中,却死在北凉军自己人的手下,这是为了什么?大棒槌舞着断刀,朝着北凉方阵奔去。“潘霜老匹夫,我干你娘奈,你告诉俺,你倒底为了什么”?

    大棒槌没有等到解释,等来的是如蝗箭矢,山岳般壮硕的大棒槌被连人带马射成刺猬,钉死在北凉阵前。

    城头的北孤守军茫然了,接着,一柄柄利刀过颈,整个北孤城换成了北凉战旗。

    青鸾目睹这一切,目眦欲裂, “逆贼敢尔”?

    “跟我走,小姐,潘霜叛变了,城中族人尽数被屠戮,侯府已被叛军控制了,”青鸾回头一看,原来是铁格老叔的儿子铁云。

    “可阿爹和大哥”?

    “无论如何,留的性命,将来才能为他们报仇,快,先藏起来,寻机逃往铁勒山山腹,我阿爹尚不知情,需尽快通知山中族人躲藏,”铁云从怀中掏出一件破棉袍,往青鸾身上一裹,两人沿马道悄然走到城下水道,北地干涸,是以水道暂时干燥,两人沿水道一路往西,藏匿起来。

    原来如此,李振元终于明白了,枉他对潘霜深信不疑,可叹潘霜定是投靠了李存义,可笑自己将之视为知己,不惜将爱女许配给潘阆,疆场刎颈之交、儿女亲家之情终抵不过富贵荣华,振元长叹一声。

    胡骑联军、铁衣军、北凉军都没有动,“下马”,振元命令,幸存的数千铁衣军下马,向大棒槌行军礼,向战死的同袍们行军礼。

    李振元面南而跪,大喝道:“胡骑从北来,厉马登高堤。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圣上,振元此生不负明月”,三跪九叩后起身。

    “上马”,刷的一声,铁衣军上马。

    “铁衣将士们,北凉军背叛大魏,背叛圣上,背叛同袍,我们没有援军,腹背受敌,你们怕吗”?

    “不怕”,振山憾岳的怒吼声响彻北孤城。

    “柔然已溃,前面还有突厥、鞑靼的铁骑,他们是我们的死敌,你们怕吗”?

    “不怕”。

    铁衣军以刀击胸,“哐、哐、哐”声势悲壮。

    “他们要屠我族人,铁衣将士们,则何如”?振元爆喝道。

    三军齐喝:“问我战刀”。

    “他们要辱我妻女,则何如”?

    “问我战刀”。

    “他们要踏平北孤,毁我家园,则何如”?

    “问我战刀”。

    “铁衣万岁,铁衣万岁,铁衣万岁”。

    “杀、杀、杀”,铁衣军已无需阵型,发动最后一次冲锋,振元与长子双手一握,互视一眼,默默点头。

    城头潘霜瘫坐在地,身后郭开山扭头叹息,身后一人淡漠冷笑,北凉将士双目含泪,握刀的手不停颤抖,将令未至,却无可奈何。
………………………………

第七章  千山暮雪,人间刺骨凉

    疯道人自收到信件,便纵马狂奔一日一夜,直至两匹骏马力竭而亡,堪堪赶到岳阳,抢了湖边一艘渔船,也不用渔夫,便以内力催动,飞奔君山,又花了一日,遍访诸峰,飞来钟、二妃墓、柳毅井一一寻遍,见人就问,却一无所获,来时的热切期盼早化为焦躁癫狂,这日登上岳阳楼,更劫持了来此游历的城中富户,乘其大船满洞庭的寻找,船上的水手船夫见这老道凶神恶煞,双目尽赤,如杀神一般,随意挥手,便能折断儿臂般粗的桅杆,皆吓得抖如筛糠,不敢言语。

    疯道人五日五夜水米未进,双唇干裂,喉咙早已沙哑,仍不停驱赶船夫行船。

    “道爷,小的们实在划不动桨了,这些小伙子几日未曾将歇,已筋疲力尽,求您高抬贵手,”一众船夫跪在甲板上磕头如捣蒜。

    “大爷,这是五百两官银,请您笑纳,老夫虽在城中置办了些产业,自问从不苛待下人,请您放我们回去吧,”员外打扮的富人双手颤抖,颤巍巍奉上一托盘官银。

    “罢了,贫道命该如此,让你等受委屈了,”欺凌弱小并非本意,疯道人转身便跪,向诸人连磕三个响头,一跃跳下洞庭湖。

    众船夫吓得啊一声大叫,齐趴在栏杆上张望,哪里还寻到这老道身影,洞庭水深,应无生理了。

    湖水冰冷,春寒料峭,寒意激的疯道人打了一个激灵,神识稍复,便紧闭七窍,细细回想一路之事,“既沿漕河一路南下,刻意留下行藏,继而相约洞庭,却又避而不见,我孑然一身,身无长物,倒底所谓何来?”疯道人心有不甘,转念又想起幼徒尚在漕帮,长叹一口气,破水而出,踏浪而行,返程向须弥山赶去。

    青玄随着漕帮众人急急下山,遍寻崖下,须弥山南麓便是湘水,水深百尺,乌东临急调天南分舵弟兄,沿湘水一路往下游去寻,其余舵主更是带人从金翅峰垂下绳索,一寸寸找寻,连续数日,却一无所获。

    其余帮派更是阖帮出动,将须弥山翻了个遍,时日越长,情绪越遭,几派人马数次欲与唐门动手,若非唐战抑制门人,刻意避让,早已交手多时。

    如此过了七八日,仍无所获,乌东临站在金翅峰顶,又细细查看了峰顶每一寸地面,日日查看,不曾漏过一条缝隙、一株野草,除了巨石上的掌印,地上剑气所致的沟壑,毒气摧毁的花草,并无其他。

    这日,唐门诸人也在,是来与漕帮告别的。唐门目前处境尴尬,被视为众矢之的,各派虎视眈眈,掌门暂时遍寻不着,两位少主不容有失,是以唐战决定先送两位少主入川,而后再带门人打探消息。

    乌东临虽心有疑虑,却仍客气的拱手致意,与唐门道别。

    “战伯,快来瞧,”唐惊羽在旁大声叫了起来。

    乌东临、唐战闻言往唐惊羽处看去,漕帮诸人尚不明所以,唐战却明白了少主所言。

    “乌护法,漕帮诸兄弟,请看,”唐战伸手一指地上的花草。

    漕帮诸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少主,请试用碧纱笼,”唐战说道。

    唐惊羽双手一拢,往崖边一挥,袖中蓬出一捧碧色,立时山石草木皆碧。

    唐战一拱手,“诸位,少主功力尚浅,方才仅是试射,碧纱笼为我唐门密器,其状如球,之前洪帮主曾在天目山见过,乌护法亦在场,此密器乃在暗器上淬毒,碧纱笼说过之处尽碧,寻常人畜、花草绝无生理。”

    乌东临点点头,碧纱笼他也曾见识过,洪帮主之前接住时亦小心翼翼,可见威力不凡,待到崖边一见,鲜碧如翡翠,花草虽枯萎,却仍带着诡异的碧色。

    “诸位请再看,”唐战伸手一指,众人顺着唐战指引看去,只见场中的几株花草虽叶花带碧,几日一过,却又焕发出勃勃生机。

    “诸位,唐门之毒,冠绝天下,何况唐傲掌门这等用毒巨擘,他若想毒杀诸派掌门,必会拼尽全力,碧纱笼为他所创,一旦施展,如臂使指,如何这花草几日便能复苏,老夫不妄言,碧纱笼所过之处,至少十年内寸草不生,”唐战侃侃而言。

    唐惊鸿亦蹲在地上,拿出一把银色小刀,在那花草上一划,放在鼻尖一嗅,“战伯,大哥,这绝非碧纱笼之毒。”

    漕帮诸人见唐战、唐惊羽相继确认过,均一脸的肯定,便了九分。

    “乌护法,顾盟主所中之毒,绝非我唐门之物,地下花草遗留的,仅是软筋散之类的遏制内力的毒物,此行确是有人想嫁祸唐门,我等不便久留,为两位少主安全计,这便回返川中,他日如有机会,还请漕帮为我唐门作证,多谢,告辞,”唐战招呼门中好手,吩咐提高警惕,将惊羽兄妹围在当中,急急下山离去。

    惊羽、惊鸿兄妹俩朝青玄挥挥手,就此作别。

    乌东临与魏文昌等人商议后,越发感觉事件诡异,担心帮中出现变故,便招呼众人,急急下山,吩咐各分舵舵主即刻回返坐镇,仅安排部分帮众继续寻找帮主,左右护法、几位长老即刻返回扬州总舵,谨防再生变故。

    漕帮诸人下山后将事由告知各派门人,便在湘水边登船,准备朔流而上,经水道回返。

    “师父,”青玄刚登上船舷,便指着远处奔来的一匹马儿喊道。

    待来人近前,漕帮诸人上前行礼,疯道人不见洪帮主,听乌东临陈述事情始末,要众人稍待,自己独身上山,不消片刻即回。

    回返的船舱内,疯道人面无表情,喝着闷酒,漕帮众人亦如是。

    青玄为师父续上一杯烈酒,轻声唤道:“师父 。”

    疯道人长叹一口气,喝干杯中酒,抬头说道:“各位护法、长老,贫道上山查探了一番,山上确是经过一场恶斗,从打斗痕迹来看,出手的有三人,落月掌萧无尘,潇湘剑雨顾梦白,还有…柳苍梧那老儿,场中花草形似唐门之毒所致,然贫道仔细观察,形似而已,并非碧纱笼之毒。”

    漕帮听疯道长如此说,便十足相信了之前唐战所言。

    “诸位,听闻顾盟主已逝去,实不相瞒,贫道亦百思不得其解,贫道数年前曾与萧无尘交手数次,以他之功力,即便拼尽全力,亦不可能重创顾盟主,赶走柳老儿,何况此毒从何而来?唐傲门主在场,岂会无所察觉?”

    乌东临、魏文昌看了看疯道人,欲言又止。

    疯道长长叹一口气,摸了摸青玄的头,“两位护法,我知二位有何顾虑,不错,贫道俗名柳轻舟,曾是柳老儿长子。”

    乌、魏二人早知疯道人身份,只轻叹一声,其余帮众大吃一惊,年轻一些的几位帮众大呼道:“原来仙长竟是江湖传言的天下第一剑,柳轻舟柳大公子?”

    “唉,数十年来弹指过,轻舟已过万重山,往事无须再提,待到达扬州,贫道师徒即便离去,各位好自珍重。”

    青玄眼见师父一脸萧索,毫无平日半分洒脱与生气,不由挨上前去,递上酒壶,轻唤道:“师父,无碍吧。”

    “癫儿,跟师父回房,师父有话与你说,”说罢拎起酒壶,唱了一喏,便转入船舱去了。

    青玄紧随其后,随手关紧舱门,疯道人自顾饮了口酒道:“癫儿,庙堂与江湖,皆波诡云谲,为师不能护你一世,自今日起,你跟着为师,记诵口诀,昔年令尊曾学得十句,用来强健身体,增强耐力,不知你会是不会?”

    “阿爹自我幼时便让我跟随大哥阿姊习练刀法和口诀,只是徒儿愚钝,诸多不解,”青玄羞赧的回道。

    令尊所学,仅仅是些许吐纳强身的皮毛,记住为师所言:

    “至道不烦诀存真,泥丸百节皆有神。发神苍华字太元,脑神精根字泥丸,眼神明上字英玄,鼻神玉垄字灵坚,耳神空闲字幽田,舌神通命字正伦,齿神崿锋字罗千,一面之神宗泥丸。泥丸九真皆有房,方圆一寸处此中,同服紫衣飞罗裳,但思一部寿无穷。”

    “癫儿,此为黄庭本经所载,世人皆知,人体无穷,有泥丸、绛宫、精守门三丹田,为师早年,曾在先祖遗物中机缘巧合得到一本道家典籍孤本,书中注解与寻常经文略微有异,左右无事,便与一位故人共同参阅,将藏剑内功心法与书中所载互为印证,去芜存菁,习练多年,偶有所得,你且记牢了。”

    口诀甚是拗口,青玄勉力强记,只听疯道长先讲足少阴肾经,导气自俞府穴始,过神藏,经中柱,下阴谷,至涌泉;而后足少阳胆经,自渊腋,过五枢,经阳凌,下阳辅,入侠溪,两脉习完,逆脉导气,使正逆无所碍,终至‘肾神玄冥字育婴,胆神龙曜字威明’之境,而后使两脉真气龙虎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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