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案事务所-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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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非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在那本手抄书上听过一些相关的说法。
　　此刻他的脑袋就好像又能想起昨晚看的内容了，竟然连昨晚翻书的记忆都在！


第31章　单独行动
　　“把秤砣系在腿上溺水身亡，只怕是秤砣会把他的怨念加重，她现在必然成为一个具有相当风险的水鬼了。如果不赶紧送她上路，只怕是这一条河的经济都要毁于一旦……”
　　陈文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开口说这样的话。
　　他就好像凭借着记忆自然而然地就说出来了一样，倒是他的这句话直接引起了蔡老他们的注意。
　　小赵开口问道：“你……看起来前辈的人对鬼神之说略有研究啊！”
　　说着，他看了一眼蔡老。陈文非只注意到他的眼神好像有些奇怪。
　　紧接着听见蔡老有些不屑地笑着说：“呵，都是从外面不知道哪学来的一些不入流东西，能算得上什么略有研究。”
　　听见蔡老的这句话和他的口气，陈文非也有些意外。
　　这可是陈文非从蔡老给他的书上看到的！
　　陈文非不明白，为什么此刻的蔡老就好像也有些瞧不起这些东西一样，他开口说道：“爷爷，这不是……”
　　结果谁知道，蔡老却在他前面说：“是什么？还没闹够吗？一边安静地呆着去！”
　　此刻蔡老的态度，着实让陈文非吓了一跳。
　　他不明白，为什么蔡老有些生气的样子，自己又没有说错什么东西。
　　“我……”他还想说点什么。
　　可谁知道，老侯也在这个时候开口说：“好了文非，不要打扰破案。”
　　说着，他上来把陈文非拉了下去。
　　陈文非有些闷气，他有些不想搭理老侯。甚至有点想，和这老头子辩论清楚。
　　见到陈文非这小子总算下去了，蔡老看了一眼小赵，两人又继续讨论起这具女尸来。
　　这次的这个死者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本来正值花季，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还不知道，她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的。
　　死的时候，她穿着一身素衣，不花不红，倒是这素衣的白此刻和她早已煞白的身体和脸蛋，变成了一场呼应。
　　陈文非还在生刚才的气，直到蔡老他们都已经准备走了，他还是一副生闷气的样子。
　　在车上，蔡老也看出了他这副模样，问道：“怎么？还在生爷爷刚才的气？”
　　现在他们打算启程去那个河边了，只有事务所的他们几个人。说是找点线索，在陈文非看到蔡老刚才出房间的时候在那具女尸底下悄悄塞进去的东西，他就知道现在他们根本不只是去找线索，刚才的蔡老也是说的假话。
　　既然如此，他不知道为何还要骂他当时。
　　陈文非不说话。
　　蔡老见状又是笑了笑说：“怎么，不想爷爷跟你好好解释一下？”
　　陈文非这回沉默了，他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又不想主动开口。活生生像一个撒娇的孩子。
　　“这是局子，不是外面。昨天我把书给你是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大可以彻夜长谈也无所谓那时候，但场合一变，我希望你就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蔡老开口说道。
　　“难道这些不能说吗？”陈文非还有些不理解蔡老的意思。
　　蔡老摇摇头，开口说道：“不是不能说，是你得分清楚场合，有的地方确实不能说。爷爷上次不也和你说起过我们异案事务所在处理案件中的地位，有的时候你只能选择隐忍，用事实来证明你自己。”
　　陈文非还是想不明白，但他没说话了。
　　他呆呆地望着车慢慢开过的地方，心里面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
　　隐忍？他还是第一次听这个词，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大概意思可能就是让他忍着，等到能说的时候再说出来。
　　结果谁知道，就在他沉默了许久以后，身边的蔡老竟然开口说：“不过也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进步这么大，我昨晚才把书给你，你今天竟然就能按书上的东西分析起来了。”
　　听到蔡老的这句话，陈文非是叹了口气，继续望着窗外的景象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我是根本看一眼之后什么都不记得的，就算现在让我说我也根本说不清。可当时爷爷你一说我就脑海里立马想起了这些东西，这些记忆就像是浮现了上来一样。”
　　陈文非这句话说完，蔡老是略显有些吃惊的样子。
　　他转过头来瞥了陈文非一眼，又转过头去继续说：“你……现在想一点也想不起来？”
　　只看见陈文非点点头，说：“对，我现在可能连刚才自己说过什么话都不记得了，甚至我都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蔡老点点头，他不再做声，就好像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样。陈文非倒是没看出来蔡老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的表情，他以为蔡老都问完了也就没有多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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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开了一会，就把几个人送到了那条陈文非再熟悉不过的河边。
　　蔡老找了个地方停车说：“那家伙估计也要晚上才会来，现在距离晚上还有点时间，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再自行安排行程，七点准时在这里集合。”
　　说完，老侯点点头就下了车。
　　陈文非知道，哪怕蔡老说自行安排行程，他也是注定要和蔡老一块走的，所以也没回答。
　　结果谁知道，这一次他竟然想错了。
　　看着蔡老关上车门下车，陈文非也赶紧下了车。结果蔡老竟然开口问他：“文非啊，你打算去哪吃？”
　　陈文非想了想，以为自己还会和蔡老一块行动，就随口说了句：“都行。”
　　“好，那这钱你拿着，七点记得准时在这里集合。”
　　说着，蔡老竟然从口袋里掏出钱来塞进陈文非手里。
　　陈文非有些惊讶，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和蔡老一块行动的，结果谁知道，蔡老竟然没有带他一块去的意思！
　　他抬起头来，略显惊讶的表情问蔡老：“爷爷……你……不打算带我一起吗？”
　　“诶，这有什么好在一块行动的，就是大家各自去准备各自的，你想去吃啥就去吃，想玩多久玩多久，七点记得准时在这里集合就行，别让我们到时候找不到你。”
　　听着蔡老的话，陈文非呆呆地站在原地也不说话。
　　蔡老见陈文非没反应，以为他默认明白了，也就打开车子防盗锁，一个人默默地慢慢走远，边走还边说句：“你也老大不小了，我没必要担心你，也相信你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陈文非就站在原地望着蔡老走远，整个人都懵了……


第32章　恶战
　　“这吃啥好呢……啧！”
　　陈文非一个人在路上走着，路边的店面确实也还算多，刚好蔡老给他的钱也不算少。按理来说他应该可以好好的吃上一顿的，结果他反而是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想吃的地方。
　　这可能是他进入异案事务所以后的第一次单独行动，让他倒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干啥。
　　找了很久辗转反侧，这才让他找到了落脚吃饭的地方。
　　唉，真是够他这十几岁的小身躯苦恼一段时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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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蔡老他们呢？
　　其实蔡老这点小心思也很明显，他跟陈文非说单独行动，根本也是想支开陈文非，不是真的觉得陈文非有什么独当一面的能力可以自己安排。
　　老侯也根本明白他的意思，两人现在正一块跑到了那个溺水死人的河边。
　　此时的这条河，因为连续丢了两条人命的缘故，一方面是警方不让靠近了这条河，另一方面，自然也没有人再这么大胆跑到这来玩水。
　　“今晚那家伙会来吗？”老侯开口问道。
　　他的这句话，让蔡老也停了下来，说道：“不知道，但那家伙已经变成水鬼了。现在她只会拉人下水，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避免更多的人被拉下水。”
　　老侯点点头，只听见蔡老接着说：“案子能不能破是一回事，要先保证那家伙不会继续祸害更多人才行。秤砣坠魂……”
　　蔡老说着，看了一眼湖底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曾经泡了两具死尸的关系，这河水竟然让人感觉有些变了颜色，不再像以前给人的那种清澈感，反而感觉有些浑浊了起来。
　　“还不知道，我们两个能不能对付得了那家伙呢。”
　　就在蔡老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到底是谁玩这么狠，要说她是自杀我绝对不信！”谁知道许久过后，这老侯竟然开口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蔡老也有些意外，他望着老侯问道：“哦？此话怎讲？”
　　“所长你想想，如果那个女的是自杀，她还在自己腿上挂秤砣，那她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让自己成为冤魂，随后报复对不对？”
　　“对”蔡老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说明这个女的也是知道一点这方面的东西的，或者说可能是有人教她或者告诉她可以这么自杀。她是为了冤魂才投河，是为了增加怨念才给自己挂秤砣，那她一定会想尽了办法，让自己死后怨念达到一定高度。”
　　老侯的话还没说完，蔡老就立马反映了过来说：“明白了！如果说她真的想害人的话，不仅仅是秤砣，她应该会做更多的东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现在偏偏只有一个秤砣才更让人觉得奇怪是吧？”
　　“对，就是这个道理”老侯点头说道。
　　真没想到，这老侯的脑子也这么好用。仅仅只是下午看了一眼那具女尸，竟然就知道了她是自杀还是他杀。
　　蔡老点点头，默不作声思考了许久，随后说：“嗯！这个线索还是很有用的，只不过现在最打紧的还是那底下的这个家伙的事情，案子交给这里的同事去处理就行，我会把你的推理跟小赵说的。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还是保证这里更多人的生命安全。”
　　两个人没有多说废话，迅速就找到了下去的楼梯，慢慢走到底下去。
　　“唉，这还真是不好办，我们准备啥工作到时候恐怕都是无用功”老侯望着眼前的几艘小船和河流说道。
　　“水是流动的，这也没办法，我们只能看看能从哪做工作。”
　　蔡老说着，开始沿河慢慢走起来。
　　他走得很小心，因为他知道这底下有什么，他可不想到时候被抓下去，成了下一个害人的水鬼。
　　却只听见老侯忽然激动地说了一句：“我想到了！”
　　他迅速跑到蔡老的身边，把嘴靠在蔡老的耳边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
　　结果谁知道，蔡老听完以后竟然也是一副兴奋的表情说：“好主意！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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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一点一点地暗了下来。
　　七点很快就到了，陈文非已经吃饱喝足回到蔡老的车旁边等着。蔡老他们还没回来，所以他也就只好在这里先等着。
　　没等一会儿，他就看见蔡老和老侯一块走了回来。
　　他问道：“爷爷，我们是不是应该准备点什么？”
　　蔡老点头说：“是应该准备点什么。但已经无所谓了，现在也没有时间再做其他准备，我们先过去再商讨对策，见机行事。”
　　陈文非点点头。
　　这是他第一次参与到异案事务所除破案以外的其他工作。
　　这个工作有点特别吧，他到现在还没见过什么鬼，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怪这东西。
　　蔡老让他自己去摸索答案，反而现在他感觉离答案有点近了，竟然有些莫名的紧张起来。
　　只见蔡老打开了自己的车后备箱，里面一个木质的箱子，一下出现在陈文非的面前。
　　陈文非不知道这个木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反而是他感觉这个箱子造价应该不低。
　　“爷爷，这……”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结果谁知道蔡老竟然根本也没打算回复他这个问题的样子，他拿着箱子就往前走去说：“先走吧！咱们时间不多，不要浪费时间错过了最佳消灭她的时间。”
　　“消灭？”陈文非听到这个词，有些不理解地问：“所以爷爷会来的我们要消灭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蔡老停了下来，脑子里像是若有所思的样子，转过头来跟陈文非说：“你做好准备就行，今晚可能会颠覆你的一些世界观人生观。记住我的话，保护好自己是一切事情的前提。”
　　到了现在，蔡老仍然没有告诉陈文非一个准确的答案。
　　倒是陈文非可能有些等不及了，他想知道今晚他们要对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能透过蔡老和老侯的表情看出来，今晚的那东西看起来并不好对付的样子，他们两个的表情都不是很好，反而看起来有些略显严肃。
　　从刚才蔡老回答陈文非的问题开始。
　　今晚，该不会有一场恶战吧？


第33章　水鬼
　　夜，一点一点深了。
　　陈文非望着手机里的时间一点一点流过，独自坐在河边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