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花-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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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北与涂月莲伤势不重,后者只是肩膀上有些旧伤,是之前被长发鬼所刺,不过连她本人都不敢相信那伤如今已经痊愈,之前在山中打猎偶有磕磕碰碰,涂月莲也知道自身体魄要远高于常人,受些伤睡一觉便能好,可自己左肩的伤明明是被血魂剑活活刺穿所致,怎么也好这么快?
涂月莲自我说服,大概是因为黑球儿腰间那些神丹妙药起作用了。
殊不知,她的体魄比起花温香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花温香却要一时半会儿赶不了路,三人找了一处地方歇息片刻后,老黄便慢悠悠踱着步子而来,昧着良心说道:“咋走散啦,我找你们半天了。”
黑球儿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老黄鼻子愤愤道:“少废话,你是真老黄还是假老黄。”
老黄呆了一下,随后释然一笑,这小肥猫也太天真了,果真和传闻一样,没有遗传它父亲一点风采。
“如假包换,真老黄。”老黄捏了捏自己干枯的脸庞,语气极其肯定道。
黑球儿可不敢再轻易相信,经此一举,防备之心不可再无,问道:“你有什么方法证明自己。”
老黄笑道:“你呼噜声震天响。”
黑球儿闻言脸色一僵,“混蛋老黄,你死哪里去了,刚才我们几个差点就没命。”
老黄一脸无辜,“你们被人骗走,可不关我什么事儿,在小酒铺找不到你们,我也很着急的。”
罗北说道:“老黄,小花受伤严重,咱可能一时半会儿赶不了路。”
老黄冷笑道:“这么点儿小伤就不行了,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涂月莲有些皱眉。
老黄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谄笑道:“罗北,你去路上拦辆马车,给些银钱,咱搭个顺风车。”
罗北走后,花温香眯眼看着老黄,不说话。
老黄被瞅的又些烦了,“记住,如果就这点儿本事的话,趁早回家吧,一个魑魅阁都摆平不了,以后的路,你根本没法儿走。”
花温香不顾疼痛,站起身说道:“这点儿小伤我一两天就能痊愈,不过如此……以后我会好好修行。”
这点儿伤和之前在呜呼背比,确实不值一提。
老黄不再多说,只是对着涂月莲歉意一笑,似在表示别介意刚才自己的失言,他很喜欢这个小姑娘,勇敢自强,从不将自己弱小的一面展现出来,想必也是经历了不少苦难的孩子。
最后,几人一猫跟着一队商贾去往了玄云山。
……
……
云中郡虽是南洲三大繁华郡之一,不过繁华地带只是在玄云山周围百里,不像其余两郡比较普遍,几乎都是城城繁华。
这也可能是云中郡面积小,地势偏的缘故,有人曾说,若不是玄云寺在云中郡,恐怕这里都不会有人家,这一说法虽是夸张,可却也不是空穴来风。
毕竟四大势力在当今天下影响力太大,所有人都有一股无形的认知,能生活在他们脚下,那是一种自豪。
玄云山不算巍峨却也不算小,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一座城中山,无数建筑围绕这座大山铺开而盖,愈加兴盛,纵使繁华如剑城这般城池都要在这里黯然失色。
酒楼客栈生意火爆,花温香众人一路上连问十数家都是满客,而且这些酒楼越往里走,价钱越昂贵。
有的一晚上就要三四百两银子,如今正是旺季,价钱不知暗涨了多少次,专门宰那些外地而来的冤大头。
又询问了不知几家酒楼客栈,依然是没有位置,没有客房。
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有一个店小二竟主动迎上了花温香几人,谄媚道,“客官,本店为了庆祝绛灵大斗的召开,这几日全场打折,一律一折起,无论食宿。”
几人一猫抬头一看店小二身后的酒楼,只能用两字来形容,“气派。”
楼阁精美共三层却足有百间,用的全是上好木材砖瓦,光是看一眼便觉得赏心悦目,若是能下榻其中,舒适程度怕是意想不到。
“一折?”几人想着,根本没有半点相信,毕竟这座酒楼离玄云山很近,光是地界就已经是寸土寸金,哪能给客人打一折,而且打一折的话都没有被人住满,那也间接说明了这座豪华酒楼有古怪,又或者说是把价格故意抬到天价,然后再狠狠打折,这也是商人们一贯的谋利手段。
风流倜傥的罗北自有一股不俗气质,与店小二问道:“一折的普通房间大概是一个什么价钱。”
店小二打量了一下罗北,应该是有些修养的公子哥,只是有些奇怪,他们的衣服上都很脏,而且那个半敞着胸膛的年轻人明显受了挺严重的伤,绷带缠的也忒厚了,还有一只穿衣服的猫,这姑娘真好看,就是身材没长开,比起店里刚才那个有钱熟妇可要差太多了,那前凸后翘的身段,啧啧……
老黄拍了下店小二的肩膀,笑道:“问你话了,小兄弟。”
险些要流出口水的店小二擦了擦嘴,停止那腌臜想法,尴尬一笑,“本店最普通的房间是五百两起,给各位打完一折后便是五十两,客官要几间?”
老黄往酒楼里扫了几眼,“这里边的酒水应该差不了。”
几人觉得有些可疑,五十两一晚上放在别处可能很贵,但是在这里却是便宜的不能再便宜,照理说,所有客房此时应该都已被售罄才对,刚才可还看到许多人因付不起昂贵房价,在外打地铺,支帐篷。
老黄笑道:“别犹豫了,有便宜不占岂不是傻子,难不成也想露宿街头,咱们几个行,可月莲姑娘家家的,太不方便。”
说着,老黄便推着涂月莲与黑球儿进入酒楼,一迈过门槛,就有几股沉重气息迎面袭来,不过只有老黄一人感觉的到,负手大步进门,笑眯眯道:“这小酒楼里,大人物还不少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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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洲篇 第六十八章 最乱酒楼(上)
花温香与罗北也只好跟上,管它了,先住上再说,大不了就是个黑店而已。
老黄自作主张要了两间房,涂月莲与黑球儿仍旧住在一间,另外三个大男人住一间。
酒楼外观就已是奢华无比,里边更是亮人眼球。
一进店就是一个巨型大厅,大厅这边没有二楼屋顶,一抬头便是整栋楼的顶子,大厅之上的这处顶子十分讲究,是以一个巨型大木盘紧贴屋顶,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飞凤舞图,四周环绕着清一色小型花灯,一到晚上便会点亮,那时的龙凤好似活物,有血有肉,光是这一手笔,其它酒楼便望尘莫及。
更别说各个角落中错落有致的瓷器玉器,盆栽字画,种种种种,都是上上之品。
酒楼一共三层,客人很少,上上下下百张桌子才坐了五桌而已。
偌大酒楼内十分安静,又或者说十分压抑,老黄抱起黑球儿随便找了个地儿坐下,看着仍是不动换的几人,招呼道:“愣着干嘛,快点坐下。”
花温香几人入座后,环顾一下四周,确实古怪,却也不再多想,毕竟还有几桌在这里吃饭。
黑店不黑店的,倒时自有人陪着。
二楼有三桌,三楼有一桌,都是靠着木栏而坐,只要头往旁边轻轻一瞥便能看见下面的情况,这四桌上俱是有人疑惑的看着花温香这一桌,不知是哪方势力,看着面生,只是在关注到老黄时,那几人都是微微蹙眉,不过很快释然。
果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老黄根本没有理会楼上几桌投来的目光,叫来刚才那个小二点了一桌菜,没想到的是,住在这里竟然茶饭不要钱,难怪住房这么贵,原来是包括了吃喝,几人这样一想,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当然,这只是花温香几人的猜测,事实肯定并非如此。
要知道他们点的这一桌子菜就要价值三百多两,只是店小二受人差使,拿钱办事而已,并不敢过多言语,早上有一个身份骇人的女子找上自己,说是让今天早上在外等花温香这一行人,经过那妖娆女子的一番描述,机灵的店小二还真准确的认出了花温香一群人,主要还是那个穿衣服的肥猫太好辨认。
那妖娆女子说一定要拦这帮人入住,切莫不收钱财,否则对方会起疑心,但也不能多收,适量把握分寸,店小二自认今天的一套说辞天衣无缝,对方定是被完全蒙在鼓里,这样自己五十两的小费也是拿得心安理得。
当然,这也同样是店小二自己的心理。
那身材极好的女子一下子拿出五千两银子交给酒楼,又亮出沉香宫四圣姬的身份,这等背景足够在酒楼中呼风唤雨。
沉香宫,钟禾王旗下的最高战力,全是女子,四圣姬便是其中实力最为强硬的四位女子。
其实如今的四大藩王中,每人手下都有一个为自己效命的强大组织。
钟禾王是沉香宫,湘安王是魑魅阁,尚益王是魍魉府,天北王是星辰殿。
这家酒楼是尚益的董家所开,并非有钱就能进来,还得有势,有“财神爷”称号的董家在全天下各地都有生意做,这座酒楼便是玄云山这边的产业,而且在这寸土寸金的地界能够称得上数一数二的大酒楼,虽然酒楼中十分冷清,可这几桌人要是同时亮出身份,怕是要掀起一阵暴乱。
董家若是知道自家一座小酒楼中竟然一下齐聚这么多大人物,恐怕也要觉得受宠若惊。
与花温香这桌遥遥相对的是第五桌,坐着的是一个眉发雪白的老道士,面容苍老,胡须长近一尺,双眼眯成细缝,身前横放一把拂尘,一袭黄紫道袍精美不俗,好似仙家,叫人忍不住顶礼膜拜,这种等级的道袍代表着道教的最高地位,全天下仅此一身,此人正是四大势力之一的盛浈观观主,齐衡,天香十二花“冰之花”的持有者。
楼内其余四桌已是纷纷主动在这边打过了招呼,无论再大的势力,再大的家族,在儒释道三教之一的道教这里都不会假装视而不见,这也是一种尊敬,更是对齐衡老前辈的一种敬仰。
盛浈观是道教祖庭,齐衡此人已是不问世事百年,如今现世又出现在了这座酒楼,已是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
有一个小道童身份亦是非同寻常,竟是坐在了齐衡旁边,“师傅,咱们这次来玄云寺只是参观吗?您不让萧林他们参加绛灵大斗了?”
齐衡的关门弟子,袁浈。
他俩身后还站着一个身穿紫色道袍的高大中年道士,但是表情肃穆,不敢言语。
被小道士袁浈絮絮叨叨了十几天,才不得不穿上这扎眼道袍,拿上那观中最金贵的拂尘,说是一观之主就要有一观之主的风范,哪能和自己一样穿一些粗糙道袍,出了门还不是打自己的脸。
向来在江湖中都是云里雾里的齐衡笑道:“这不是我的意思,如今观里的事情,都是你的师兄们再做,他们既然这般行事自然有道理,如果你想让那些徒子徒孙们参加这个大斗,便去与你大师兄谈论,我想他应该会卖你面子的。”
今年才十二岁的袁浈一副稚嫩面孔,有些惋惜道:“大师兄太忙,我就不去打扰他了,其实我觉得打打杀杀没什么好的,很容易受伤,不参加也罢,回头我去劝劝萧林张平他们,今年就不要参加大斗了。”
那叫萧林张平的几人按辈分都是小道士的徒子徒孙,几个年轻人整天对着一个小道童喊师叔祖说来也是滑稽。
齐衡给自己的小弟子夹了口菜,笑道:“过些天打算与玄云寺请教哪类佛法啊,为师这把老骨头可是千里迢迢陪你来这南洲,咱们道家学问你都还没研究明白,怎还有心接触佛教学问?你年纪还小,不用了解那么深的。”
袁浈大口吃掉师傅夹来的菜,笑道:“大师兄说儒释道三教各有所长,各有所短,我就想着学些佛家长处,来弥补咱们道家短处,虽然我没有师兄们学识渊博,但总得努力不是,否则萧林他们几人整天喊我师叔祖,我却没点儿真学问,总感觉很愧对他们。”
齐衡听着小弟子头头是道的道理,满脸欣慰,“你大师兄就是随口说说,你一个小孩子现在还没到了解它教学问的年纪,过几日我带你去玄云寺拜访老主持,请他亲自教你几句佛家真言。”
袁浈点头嗯了一声,由于长凳较高,两条腿够不着地,此时来回摆动,显得十分开心,对着身后高大道士笑道:“四师兄,我吃好了了,你快吃吧,饭菜都凉了。”
被称为四师兄的紫袍道人名叫陈象,也是齐衡老天师的嫡传弟子,只不过是师傅老人家不发话,他就不敢入座,这几个师兄弟里也就小师弟能与师傅这般亲密无规矩。
齐衡见自己这个饭桶弟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