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花-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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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桌是一位汉子和一位老人,与携鸟笼的公子哥相隔一桌,汉子倒是普通,与常人无异,只是那老人眉发尽白,双眼眯成缝,尽显高人之感。
一楼酒客茶客们偶尔用余光扫视两桌,墙角那桌众人到不陌生,是城主徐远的那个纨绔儿子徐斌,整天提个破鸟笼,带着俩狗腿子四处逛荡,无所事事。
至于那白发老者与粗糙汉子瞅着眼生,应该是外来人。
在众人聊的热火朝天时,墙角的徐斌终于忍耐不住,大拍桌子,站起身喊道:“尔等刁民,光天化日之下胡说八道,真当王法不存,无人管制了吗?”
声音很大,酒楼内顿时鸦雀无声,不过大概两三次喘息的时间,酒楼便又恢复了嘈杂氛围,该说说该闹闹,无人理睬徐斌那里。
这就是江南人的性情,不畏权势,任你是城主独子又如何,我辈江南人我行我素,从不低眉顺眼,犯错自认,无错自知。
被无视的徐斌气的破口大骂,但无人理他,两位恶仆此时的心里只求别打架,这么多野蛮江南人抱起团来,他俩定是应付不来。
眉发雪白的老人看了眼尴尬的徐斌,随后向对面汉子苍迈问道:“楚老弟,这就是那个徐斌?”
姓楚的粗糙汉子大口干了一碗酒,抹了抹嘴道:“没错,这小子就是徐远的独子,徐斌。”
老人点了下头,便不再言语,重新斟酒小饮。
酒楼吵闹,徐斌根本没有听清楚不远处两人的对话。
窗旁的花温香一直在观察站在桌旁,无人理会的徐斌。
身为丰城头号纨绔的徐斌,倒也不是什么恶棍,就是想在城中树立点儿威严,好日后接替父亲的位置后。
不料父子二人千里从尚益那边升迁过来,受尽了这里人的白眼与不待见。
如今的南洲人最厌恶外来人,因为外来人几乎都属盛昌百姓。
恼怒的徐斌一一望向酒桌之人,“一群乌合之众,野蛮粗人。”
骂完以后,徐斌表情阴沉的离开酒楼。
两位仆役一人提鸟笼,一人对掌柜说了句记账上后,纷纷跟去。
掌柜无奈叹气,心里暗骂,“账单已经累计五百余两,次次都是赊账,这样丧良心的人还指望全城人对你敬重有佳?做你娘的梦去吧,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
花温香透过窗外望见远去的徐斌,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做厉兽买卖呢?
徐斌走后,粗糙汉子与白发老人便尾随了上去。
喝了口茶,花温香交给涂月莲十两白银,“你们几个先去剑城,我随后就到。”
花温香将手中茶一饮而尽,连忙补充道:“不要问为什么了,你们先走,别耽误了小熊参军。”
了解花温香性子的黑球儿说道:“那你快点和我们汇合,别在这待久了。”
涂月莲收起白银后也不多问,“那我们剑城汇合。”
熊恒烨向就要起身离去的花温香说道:“早去早回,我们剑城等你。”
……
……
从酒楼出来的花温香,快步跟向了前脚离开的姓楚汉子与白发老人,好在一路上他们脚步不快,并无跟丢。
徐斌大摇大摆的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后边跟着来路不明的汉子与老人,再后边跟着花温香。
之后,毫无察觉的徐斌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屋舍中,临近几栋宅子也都无人居住了很久,破烂不堪,周围因为无人活动的缘故,显得很安静。
两位仆役一左一右,守在院门口。
屋舍中走出一位身穿血色袍子,生有满头赤发的男子,他还拥有一双奇艳的血瞳,他气质冰凉,眼神如渊,除了肌肤,一身上下全是鲜红。
徐斌单膝下跪,一手掌膝,一手负后,“曾大人,家父让我在这里与您汇合,不知有何吩咐?”
散发着浓浓危险气息的男子,不知何时凑到徐斌脖颈旁,露出野兽才会有的两颗獠牙,“把门外那两个人叫进来。”
满头冷汗的徐斌连忙招呼门外的仆人进入院子。
前面一人刚刚推门而进,就被满身鲜红的男子扑面咬住脖颈,贪婪的将其体内的微薄血魂气吸食殆尽,那人很快就成为了一架灰枯的皮包骨,惨无人样。
另外一人就要转身逃跑,可为时已晚,血袍男子早已咬住他的脖子,一瞬之间,地上便躺着两架干枯尸体和一盏倒翻的金丝笼。
在血袍男子恢复常态的一瞬,这才发现他腰间还别有一枚血色玉牌,玉牌在其腰间晃了晃才稳定下来,上面清晰刻有“魑魅”二字。
躲避在临近房屋上的白发老人与姓楚汉子看到玉牌后,表情阴沉无比,额头上隐约有冷汗渗出,他俩想破头皮也想不到,徐远父子的背后势力竟然是那魑魅阁。
房屋上的两人选择静观其变,看看能不能再收集一些其他信息,之后一并禀告城主。
躲在临近院子内的花温香,只听院内几声惨叫,并无目睹杀人场景,随后他便顺着龟裂的墙缝看到两具干瘪尸体,从出林以来,包括在林中的生活,花温香还真没见过直接杀死对方的场面,不过也无其它不适,在林子时,二叔说过人命贱入蝼蚁,总会被一些大人物随意碾死,相比这些情况以后还会经常发生。
血袍男子慢悠悠走进院内,好似刚才一切事情不曾发生过。
院内依旧单膝跪着的徐斌纹丝不动,衣襟尽湿,汗如雨下,他不敢正视血袍男子,生怕下一刻自己就成了门口两人那般模样。
血袍男子满足的添了添双唇,凑近徐斌道:“徐大公子,你被人跟了一路了,养了这么两个只会吃闲饭的草包,我帮你杀了,不会怪罪我吧?”
几乎吓破胆的徐斌低头颤声道:“不会,不会,还得谢谢曾大人帮忙处理了这两个废物。”
至于前面那句被人跟踪的话,头脑空白的徐斌根本没有听进去。
血袍男子今日已经吸食了两人的血魂气,好似再无兴趣吸食下一个,也就懒得处理屋顶上与墙壁另一头那几个杂碎,而且血袍男子也不怕他们听到院中的对话,嘱咐徐斌道:“今夜三更时,你带人去剑城的地下市场取货,千万不要给我出任何差错,否则外边两人就是你的下场,你那老父亲还得指望你传宗接代了。”
受到无比惊吓的徐斌不知不觉已经双膝跪地,“徐斌一定不会让曾大人失望。”
身形较为纤瘦的血袍男子走出院子,就此离去。
屋顶两人与花温香立马以最快速度逃遁而走。
走出院子的血袍男子紧了紧腰间刻有“魑魅”的血牌,森然一笑,“真有不怕死的,查到魑魅阁头上来了。”
(本章完)
………………………………
南洲篇 第四十章 天香花,地擎器
自从神明车白子以死拯救苍生,灭了远古十二大凶后,已是过了万年之载,从那时起,广袤天下就诞生了十二朵神花,神花现于天香江面,故称天香十二花。
万年之中,十二朵神花几乎各有其主,此次盛昌伐歧的领军大将袁庆贺,便是十二朵神花之一的“雷之花”持有者。
世间流传着一句不切实际却是千真万确的话。
“得神花者,可开宗立派,可逍遥江湖,可叫当今圣上亲自奉予一品大将军之衔。”
十二朵神花,神通不一,或雷或火,有冰有风,威力之大,可叫天地变色。
与天香十二花相对的是十二把仙兵,仙兵于古时的地擎炉炼制,故称地擎十二器,其杀力大小,不逊神花丝毫。
十二把仙兵早已被各大势力归为门中,雪藏于世。
神花与仙兵各十二,两者平分秋色,是这人世间当之无愧的无价之宝,人人梦寐以求之物。
遥看当今天天下,除去四大势力之一的玄云寺不曾拥有两者,其它三大势力,几大家族无一不拥有两者之一。
东边新崛起的青社,还有北方道教祖庭的盛浈观,最南边的药谷,大歧的杨氏,尚益的董家,丰照的醇儒姚氏……
当然,拥有两者最多的还属当今盛昌的朝廷内部,据说如今的天子赵罡羡也拥有一朵神花。
……
……
刚才在废弃的房屋那边,花温香与姓楚汉子两人各自逃散,双方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只是在互不干扰的情况下,无视了对方。
“今夜三更才会行动?看来只能晚点儿到达剑城了。”
跑了小半个时辰的花温香终于停下脚步,环顾了下周围,“看来那满身红的男子没有追来。”
直觉告诉他,其实自己就算再怎么逃也是徒劳,那人没追上来,说明压根就没拿自己当回事儿。
四周已无人家,花温香已经跑出城十余里开外,现在再回城中已无太大意义,况且那红袍男子保不齐还待在丰城中,回去只会变得危险。
记得小熊说剑城就在丰城的正西方,两城相隔不到百里,花温香想着今夜三更,直接去那通往剑城的路上碰碰运气。
劫货训人。
丰城去往剑城有两条路可走,一条阳关大道,一条崎岖山路,行了一段路程的花温香来到两条路的交叉口,犯起了难,不知该在哪条路上守株待兔。
私贩厉兽属于重罪,按理说就算半夜三更,也要走崎岖的山路,那样更保险。
最后花温香决定今夜就去山路等待徐斌他们,现在出发,正好找个隐蔽地点躲藏起来,其实就算自己的猜测错了,只要三更之后半个时辰还未出现徐斌他们,花温香就会以最快速度赶到岔口那边堵人,反正那里是必经之路。
现在唯一的问题,也是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位危险的红袍男子会不会出现在今夜三更,若是他出现,一切行动就都会成为泡影。
花温香去往崎岖山路那边,途经一处不高的小山峰,决定暂且躲在山顶上边。
天色还很亮,离着三更之时还有一段时间,花温香爬上山顶,找了一处还算隐蔽的树丛,打坐稳固《乱辰道》的养气篇。
这段时日来,花温香勉强参透了《乱辰道》的养气篇,养气篇言语简练,意义并无传闻那般晦涩难懂,其中就有一个难点,就是持之以恒的坚持,花温香几乎每日都会花一两个时辰稳固熟悉体内的血魂气,就好似盖房筑基一般,将体内血魂气压缩到最浓,为之后的境界打造最牢固的地基。
《乱辰道》这本书也不愧为汗牛楼天书级别的藏书,此书看顺了的话,受益匪浅,会形成一个愈看愈痴迷的状况,令花温香遗憾的是,此书应该分为三篇,养气篇,锻体篇和炼神篇,石岩给他的这本是一部残本,其中最重要的炼神篇残缺严重,不知道以后有无机会在人族天下看到。
原地静坐,闭目感受体内气机的花温香牢固每一个穴窍的控制,以《乱辰道》作引子,实打血魂气。
双目再次睁开,已是夜深人静,距离三更之时也已差不多。
果然,伴着月色,花温香遥遥看到了山路上出现了一队人马,车队约莫七八人,两架马车,车厢被黑布裹住看不清里边,不过晚风拂过黑布,尽现内部牢笼形状。
月色暗淡,车队中人手一把火折子,煤油燃出来的火光暗黄欲熄,在黑夜中慢慢游曳,火光下的人们,脸色狞沉,脚步沙沙,赶着马的几人大力挥鞭,无人不想以最快的速度赶至丰城交差。
在人族天下,妇孺皆知私贩厉兽是头等重罪,无论是谁,历经查实,难逃一死。
因为监管这一法则的是魂英祠,那是一个不受任何王朝管制,独立存在的小天地,威严之大尊贵之极,就连当今最强的盛昌王朝都不敢忤逆。
眼看车队就要行至居高临下的花温香脚下,突有意外变故发生,有两人横空出世,挡住了车队的前行。
车队一行人皆是露出惊慌之色,今天这件事要是传出去,麻烦就大了,自己难逃一死不说,背后的指示者也难辞其咎。
整个车队人人将火折子插入地面,不问来由,纷纷拔出腰间刀剑,直奔两人。
半夜三更出现在此地,不管是不是来劫货,都必须死。
车队里并没有那位危险的红袍男子,带头人是徐斌,不过他拔出长剑后没有上前厮杀,选择了坐山观虎斗。
那黑夜中的两人看不清容貌,身法矫捷,打斗之中显然占据上风,不过也只是占据上方,车队七位打手也都不是吃素的,皆是精挑细选的练家子。
战斗中瞬息万变,车队之中忽有一人身缠赤红血气,一剑刺中那拦路两人中身形健壮的那位,随后又有两人骤然身缠血红气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