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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重生七零军婚似火-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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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你娘的狗屁!你爹就是冯大喜那死货,老娘如果不是嫁他这么个穷家破户,不是为了养活这一大家子人,用得着这么丢人败兴啊!”

    郭翠花也不知道是委屈的还是怎么地,话声里带上了哭腔。

    你也知道丢人啊?!

    冯谦看着她,恨恨地想,鲜血从他头上流下来,漫过眉毛,糊住了眼睛。

    郭翠花急了,上前两步扭住冯谦,粗暴地拨开他的手查看伤口,同时有点心虚地为自己辩解,唾沫星子四溅:“老娘这样不是为了给你挣钱念书?你爹没本事,家里欠一屁债,老娘再不想办法,你还念甚书啊?!”

    郭翠花扯了块破布按住冯谦的伤口,听到儿子幽幽地说:“别人家也困难,不是照样过日子,也都没像你这样。”

    “我哪样啦?!”郭翠花终于哭了出来:“我这样不是为了你们,为了这个家?你当我这样是为了我自己?”

    头上的伤口腾腾地跳着疼,郭翠花的声音尖厉地向耳朵里钻,冯谦心烦意乱,知道自己再怎么跟母亲说都没用,忽然万念俱灰,决定破罐子破摔算了。

    不过他还保留着最后一丝幻想,希望能保得住他心底最珍视的那份友谊。

    他推开郭翠花的手,任由血流过面颊,直勾色地盯着郭翠花,看着十分的狼狈可怖:“那好,别的我不管,我就一个要求。”

    “哎哟活祖宗,按住头,看血流得……你说,你说你要甚了,娘全都答应,只要你按住伤口!”

    冯谦幽幽地看着她,眼神悲伤又绝望:“娘,我只求你以后不要再跟别人提起林子佼,别把她和咱家扯到一起,你不配,我……也不配!”

    眼看冯谦头上的血染红了衣服,别说只是不提别人家的一个小丫头,这时候就是让郭翠花杀人,她都能答应下来。

    郭翠花忙不迭地点头:“行行,好说,你先按住头啊!”

    冯谦这才扯起那块破布,再次按在头上。

    他只觉得头晕目眩,身上发冷,堪堪向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

    郭翠花急急过来,扶着他去找村里的赤脚医生。
………………………………

第一百零六章牛吃了赶车的没王法了

    罗布村唯一的赤脚医生名叫朱春明,在罗布村也算是个能人,是这个时代农村里典型的“万金油医生”。

    他的卫生所开在家里,外面是处置室,里面放了两张小床做为病床。

    朱春明是家传的中医,前几年又参加了县上的培训班,学了些基础的西医手段,勉强算是中西医结合。

    事实上,直到今天,在基层乡村的卫生系统里,多数都是类似朱春明这样的“万金油”大夫,限于医疗条件和自身能力,他们什么都懂点,又什么都不精,处理些普通的小病小痛,缝合小型的,不太复杂的伤口,遇到治不了的病,就把病人送到县医院去。

    朱春明这个赤脚大夫也是同样。

    他在队里拿着工分,大病小病内外妇儿都能治,有时村里的牲口病了,他也能临时充当兽医,给凑合着治一治。

    总之,朱春明什么都能来两下,又什么都不精通。

    农村里干活经常有人受伤,处理个小伤小痛的,朱春明还是很拿手的。

    朱春明把冯谦伤口附近的头发都剃了,看看伤口挺长,便歪歪扭扭地缝了两针,在上面洒了点消炎药粉。

    又在伤口上面按了块白纱布,看看位置不好包扎,便用白胶布凑合着将白纱布粘在头上。

    “伤口上挂两针就好了,过几天过来拆线,伤口不要沾水。你在这儿躺一会儿歇一歇,喝点水再走。”朱春明端给冯谦一缸子水,自己到外面去了。

    冯谦晕晕乎乎地躺下,也许是失血的缘故,他很快就晕晕乎乎地睡着了。

    等冯谦醒来时,有那么几分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茫然四顾,直到头皮上的疼痛提醒了他。

    冯谦渴得厉害,爬起来端起桌上的水咕咚咕咚喝个干净,正要出门时,听到外间传来郭翠花的说话声。

    “……还能因为甚哩,臭小子还没娶媳妇呢,就知道护着人家闺女。你说那老林家的闺女,天天和我家榆钱混在一起,她自己都不讲究,榆钱这娃娃咋还不让我提她哩!”

    朱春明敷衍的声音:“他婶子,你家榆钱说得对,你在外面乱说一气,让娃娃们以后咋一起玩哩……”

    “咋就是乱说哩,就他老林家的闺女,将来要想嫁给我们榆钱,我连彩礼都不用给她,她家还得给我家多准备嫁妆!”

    郭翠花觉得林子佼对冯谦好,是一件很给她长脸的事,得意洋洋地炫耀道:“那闺女成天缠着我们榆钱,我家榆钱是个老实娃娃,这要换成别人家娃娃,非得把她先……”

    “娘!”

    郭翠花口沫横飞,正说得起劲,被一声厉喝打断,她心虚地回过头去。

    本来睡着的冯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正站在门口,用一种愤怒得要吃人的眼神看着她。

    “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说话不算数?!”冯谦又是愤怒又是失望,这就是他的娘,他的亲娘!

    他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大声地喝斥着,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似的。

    郭翠花眼珠转了转,难得地涨红了脸,在朱春明面前被儿子喝斥,让她有点下不来台。

    按照对郭翠花的态度来划分,罗布大队的男人可以分为三种。

    第一种是对郭翠花有色心也有色胆的,这部分占了少数,也是郭翠花的“供销社”能维持下去的基础。

    第二种是有色心没色胆的。这种男人通常不会光临她家,却也会在做农活或田间地头相遇的时候,跟她调笑几句,偷偷摸摸地看她,逮着机会或多或少地揩点油。

    这种人是最让郭翠花讨厌的,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当面总想占她便宜,转头就在背后说她的坏话,笑话她。

    第三种就是赤脚医生朱春明和大队长林家明这类人。

    他们对待她与对待其它的妇女同志别无二致,客客气气地保持着应有的距离,无论当面背后,都没表现出看不起她的样子。

    可对她也绝没有哪怕半点亲近的意思。

    郭翠花心里,最敬重的也是这类人。

    如今当着朱春明的面,被自家儿子顶嘴喝斥,饶是郭翠花已经把不要脸当做理所当然,此时也不禁有点脸红。

    她不敢看朱春明,目光巡逡着四周想找个趁手的家伙打儿子,终究是没敢动桌上雪白的诊疗盘,便脱下鞋子没头没脑地冲儿子砸了过去。

    “小崽子翅膀硬了,牛吃了赶车的没王法了,你咋和老娘说话哩?光嫌老娘牵扯那死丫头,有本事你自己不要和那死女子来往!让她不要犯贱缠着你!”

    臭哄哄沾着泥土的鞋子冲着门面而来,冯谦抬手一挡,鞋子落在地上,他又是悲哀又是恼怒,气得直哆嗦,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个妈!

    十三岁的孩子在乡下已经算是半个大人了,该懂不该懂的也都懂得差不多了,何况冯谦做为郭翠花的儿子,成天不知道要听到多少半荤半素的取笑。

    他知道他娘刚才想说什么,如果不是他及时喝止,他娘还会说出更难听更恶心的话!

    她当所有人都像她一样不知羞耻么?

    郭翠花恼羞成怒,踮着脚跳着过来,拾起鞋子没头没脑地抽了冯谦两下:“你看你这贱样,还说不让我牵扯她,有本事你不要跟那女子来往!”

    冯谦一动不动地任她打,两只通红的眼睛只是仇恨地瞪着郭翠花。

    在冯谦的心里,已经不再把这个女人当做娘,只当她是一个毫无廉耻的女人。

    郭翠花倒是知道他的软肋,知道他珍视这份友谊,就拿这个来捅他的心窝子。

    不,郭翠花根本不认为这是友谊,她真的以为所有人都跟她一样,她用她的龌龊心思去猜度林子佼!

    冯谦头上的伤口一跳一跳地疼,胸口憋闷得喘不过气来,他双手握拳,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没有动手打面前的女人。

    他还小,他才十三岁,他需要这女人供他上学,现在恢复高考了,他要参加高考,离开这个家!

    眼看着冯谦头上的伤口又开始渗血,朱春明看不下去,急忙上来劝阻。

    郭翠花的名声太坏,朱春明不敢也不愿跟她动手,只得拉扯着冯谦,将这半大孩子护在身后:“大喜家的你这是做甚,看把娃娃打坏了!”
………………………………

第一百零七章老鹰捉小鸡

    三个人像玩老鹰捉小鸡似的,只不过老鹰和小鸡是母子,而护着小鸡的却是个外人。

    郭翠花想到自己在朱春明面前丢了丑,愈发的恼羞成怒,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起来:“这事咋能怪我哩,那林家的闺女自己犯贱,成天粘在他身上,还不许我说了!”

    朱春明感觉到背后冯谦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也听不下去了:“大喜家的,你别胡说,你看娃娃都气成甚样了。”

    冯谦一言不发,绕过朱春明就跑了出去,走到门口一掀帘子,迎头撞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三蛋娘有点不舒服来开药,已经听了有一会儿,将这出闹剧全看在眼里,她扶了冯谦一把,正要说话,冯谦绕开她跑了出去。

    冯谦听见郭翠花的叫骂声还在继续:“林子佼自己犯贱要找我儿子,她姑林香久就是那样的贱货,伺候赵家两个老的,还供小叔子上学,男人连家也不回她还巴着……”

    也听见朱春明笨嘴拙舌地劝说:“大喜家的,话可不能这么说……”

    还有三蛋娘的大嗓门:“榆钱妈你要点脸行不,人家林家的闺女才十岁……”

    冯谦捂住耳朵,脑中嗡嗡做响,天人交战一番,终于下了个于他来说无比艰难的决定:以后他再也不和林子佼来往了!

    他摊上这么个娘是他的命不好,可他不能连累了林子佼!

    郭翠花看不上林子佼的姑姑林香久,觉得她又傻又贱,可冯谦却宁愿自己是林香久的儿子。

    是任何人的儿子都行,只要不是郭翠花的儿子!

    怎样才能摆脱这个家呢?

    他才十三岁,还养活不了自己,读中学至少还要三年才能参加高考,想到还要在这个家里呆三年,冯谦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憋炸了。

    要么去当兵?

    冯谦只想一下立即就泄了气,他才十三岁,部队不会要他的。

    要么,把户口上的年龄改一下?

    冯谦看看自己矮小瘦弱的身材,老老实实地熄了这个念头:改户口也没用,他的个子太低,很容易漏馅的。

    对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要离开家独立,真是一件难于上青天的事。

    冯谦跑到村头的一棵老槐树下,看看四面没人,背靠着树干坐下来。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西边的半边天空布满了鳞片似的红霞,他呆呆地看着那片红霞,一点儿也没有回那个家的意思,也不想见到任何人。

    只希望郭翠花刚才闹的那一场,不要再影响到林子佼。

    然而事与愿违,此时的林家已经炸开了锅。

    三蛋娘这时正在林家,正给林家人讲中午在卫生所的事。

    因为怕被别人听见,三蛋娘压低了一贯的大嗓门,说话的声音压了压,但还是不小,只是神情诡异,看着有几分鬼鬼崇崇的样儿。

    “……哎呀那个说话难听得不行,朱大夫在旁边怎么劝都没用,我都跟她吵起来了,你们不知道,郭翠花这么说娇娇可不是第一次……”

    三蛋娘越说越气,也忘了要压低声音,嗓门大得像吵架。

    大夏天的,为了防止声音传出去,室内门窗紧闭,烟雾缭绕,林老头脸色阴沉得可怕,闷着头吸着烟锅子。

    林老太耳朵虽背,不过连听带蒙倒也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气得直拍大腿,边说话边咳嗽:“这是咋说的,咳咳,家里人一直就不让娇娇和冯榆钱来往,娇娇那傻女子犟得不行,成天就说我们是骑士,对冯榆钱不公平。”

    老太太不懂歧视是什么意思,按照自己的理解下了定论:“我老婆子就不明白了,我们家老林家愿意骑骡子还是骑马,和他冯家有甚关系,咋不公平了!”

    “都是一起上学的娃娃,郭翠花咋能说出这种话来,让我家娇娇以后咋出去见人!”

    一向温和的白如意火冒三丈,眼珠子都红了,也顾不上跟林老太解释此歧视非彼骑士,抓起一把剪刀就往外走:“郭翠花敢这么说娇娇,我,我跟她拼命去!”

    女娃娃的名声多么重要,竟被郭翠花随意地拿来说嘴,听三蛋娘的意思,郭翠花这还不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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