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军婚似火-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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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给老子死过来,扶老子起来。”
解小安赶快答应着走过来,小心地扶他起床,嘿嘿地笑着,脸上一副诡秘的神色。
景坚又气又笑,照着他的后脑勺给他一巴掌:“别这副拉不出来的表情,老子刚做了手术,能干成什么?”
解小安也不辩解,嘿嘿一笑:“团长,嫂子长得,嘿嘿,真好看。”
景坚一仰脖子,牵得伤口生疼,却很得意地道:“那是!”
“团长我打听过了,昨天是嫂子给你做的手术,他们都说嫂子的医术很厉害呢,人称战地刀花呢!”
景坚:“那是!你说什么?谁给我做的手术?”
解小安睁大了眼:“嫂子啊?”
景坚:“……糟了,那我不是被她全看光了?!”
团长脑子里在想什么啊,被嫂子看光,这不是好事吗?
酸诗人解小安同时还是个小流氓:“……团长,你迟早都要被嫂子看光的,早一会迟一会儿也没什么。”
景坚老羞成怒:“你给老子滚出去!”
“团长我说的是实话,你不能赶我走……”
“那你过来,让老子够得着你!”
“团长我不过去,过去你肯定要揍我,嘿嘿……”
一场战事过去,双方消耗都不小,对面的敌人也短暂地消停了几天,只有小规模的交火,战士们趁机稍做休整,然而医院里却依旧忙得要命。
偶尔还有零星的伤员被送过来,之前做了手术的伤员也需要加强护理,因为条件相对简陋,因此伤口感染的概率也比正常情况下要高一些。
在这种情况下,就更需要医护人员的精心护理,林子矜成天忙得不可开交,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端着饭盆去景坚的病房里坐一会儿。
景坚的伤口已经拆了线,引流管也拨掉了,光看他那活蹦乱跳的劲儿,简直就像没事了。
“林子矜同志,请赶快考虑一下我的申请,不要尸位素餐好吗?”
景坚放下筷子对林子矜说,林子矜还没说话,旁边的诗人解小安不满地撇嘴:“团长,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咱们出来的时候,我可跟政委立了军令状……”
“出去!再不出去我就不要你了!”
解小安嘴噘得老高,冲林子矜握了握拳头,做个加油的手势:“嫂子,一定要坚持原则,我们都支持你!”
林子矜给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转向景坚。
“先吃饭吧,小贱,你的伤势至少还要再养一个星期才能回前线,不然的话,万一刀口崩开,你还得再回来住几天。”
“我能不能回去再养啊?”景坚可怜巴巴地看着林子矜,那模样就像受了虐待的小狗一样:“我这么一走,也不知道那帮崽子们怎么样了……”
林子矜用勺子敲了敲饭盆:“景坚同志,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配合治疗,当心我把你转回后方医院去。”
医院是医生的地盘,深知林子矜说得出来就能做得到,景坚立即闭了嘴,低下头大口吃饭。
“还有,给你开了气管镜和CT单子,赶快抽时间去做。”
“不是说了我没事嘛,我就在那附近呆了不到一分钟,还屏着气,怎么可能有事……”
林子矜一瞪眼,景坚立即怂了,放下筷子举手投降:“好好,我做,我做还不行吗?”
林子矜笑了,伸手扭了扭他的脸蛋:“嗯,这才乖嘛。”
景坚:“……”这是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糖枣吃?
他一个堂堂团长,手下管着大几百号人,这傻丫头当他孩子哄呢?
可他怎么就这么享受被哄着的感觉呢?
林子矜已经三下两下吃完了饭,收起饭盆:“我走了,记得去做检查。”
景坚耍赖:“小林同志,你来陪我吃饭,好歹也等我吃完再说,你走了我就吃不下去了。”
林子矜看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有点心软,抬腕看了看表:“我给你五分钟时间。”
景坚:“不行,最少十分钟!”
林子矜:“……好吧,十分钟。”
景坚撒娇成功,边吃饭边和她聊:“陶卫没事吧?”
林子矜严肃起来:“不,他的病比较严重,必须转到后方去治疗。”
景坚立刻吃不下了,放下筷子:“怎么可能?”
解小安从外面进来,恰好听到最后几句话,有点不安地问:“林医生,陶卫的病真的很重?他只不过就是有点咳嗽,团长肚子开刀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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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抢路
林子矜打断了他的话:“陶卫咳嗽的原因是他吸入了大量的氧化锌,这种病很麻烦,战地医院条件不好,必须去京都的大医院治疗。”
正说着,外面有人喊报告,进来的战士赫然正是陶卫。
这是一个很精神的小伙子,那天在手术室外拦着林子矜,询问景坚情况的人也有他一份。
进门来,陶卫敬礼:“团长,嫂子好!”
他说话的声音有点闷闷的,随即咳嗽了几声。
林子矜笑着点头,心有隐忧,景坚直截了当地伸手:“检查结果出来了?”
陶卫:“报告团长,出来了。”
没等景坚说话,林子矜先接过报告,仔细地看了起来。
CT提示,双肺弥漫性病变,气管镜检查则显示气道黏膜轻微充血糜烂,有溃疡和少量碳末沉积。
林子矜暗暗叹了口气:“还好,病情不算太严重。”
其余三人同时放松下来,陶卫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谢谢嫂子关心,我原本就觉得没事,就是有点胸闷咳嗽嘛,小毛病。”
林子矜:“不,你还是得转到后方医院去治疗,跟最近的一批人走,我现在就给你开诊断书。”
景坚的眉毛蹙了起来,却也没多问,只说:“陶卫,听你嫂子的。”
解小安和陶卫对视一眼,替陶卫问了出来:“嫂子,陶卫不是病得不重嘛,怎么又要去后方?”
陶卫的病情是吸入了烟雾弹燃烧后的烟雾导致的,它的主要成份六氯已烷,氧化锌,铝,碳粉等燃烧后的形成物,对人体有着直接和间接的损伤作用。
其中呼吸系统是氧化锌中毒的靶器官,高浓度的氧化锌对人体的黏膜和肺组织产生较强的刺激作用,最主要是损害呼吸系统。
陶卫以为胸闷咳嗽的小毛病,其实已经非常严重了,只是这种损伤有一个滞后性,伤后当时显示不出来而已。
如果不是偶尔听到景坚和解小安聊天说起这事,联想到陶卫的胸闷咳嗽,林子矜给他下了个检查单子,怕是还会延误治疗的时机。
林子矜不想给陶卫增加心理负担,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推托说这种毛病需要的几种药物和治疗手段,战地医院暂时都不具备,所以才需要他去后方。
陶卫心有不甘,却也听说过团长未婚妻战地刀花的名声,只得应了,拿着检查单出门。
林子矜沉下脸来:“景团长,今天晚上七点之前,我要看到你的检查结果。”
景坚挥手示意解小安滚出去,神情变得郑重:“林医生,你给我说实话,陶卫的伤有多危险?”
林子矜沉吟一下,决定实话实说:“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他的伤有可能危及生命。”
景坚沉默了半晌,忽然闷闷地说:“以前我有个战友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只不过他当时看着活蹦乱跳的,就是有点咳嗽胸口疼,偶尔有点恶心呕吐,所以谁也没放在心上,后来好好的一个铁汉子,就这么去了。”
直到那个战友死的时候,都没人想到是烟雾弹惹的祸。
林子矜无言以对,也不知道怎么劝解他才好,想了想才说:“陶卫的病情不算很严重,只要治疗及时,应该能够缓解。我会把具体的治疗方案写给他,让他拿着给后方的医生做参考。”
“只是缓解,不能完全治好?”
景坚神情痛苦,林子矜无言以对,她走近景坚,把他轻轻地拥在怀里。
景坚沉默地攀着她的肩膀,像是要从她的身上汲取力量似的,好久,他的声音才从她的怀里闷闷地传出来:“那么多兄弟……”
那么多的兄弟战友都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们是父母的孩子,弟妹的兄长,妻子的爱人,他们同时也是战士,是热血男儿,为了国家的富强,为了民族的独立和自由,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团长!那天跟咱们抢路那个炮兵连长……”解小安冒冒失失的闯进来,景坚一下子推开林子矜,脸涨得通红,骂道:“不会喊报告啊!”
老子难得伤感一会儿,你就闯进来了!
解小安一进来就知不妥,急忙往外退:“团长我瞎了,我被敌人的闪光弹闪瞎了狗眼,你继续,继续……”
“回来!”景坚更恼怒了:“老子啥也没干,继续个屁啊!”
“……”解小安嘟着嘴,委委屈屈地走回来:“那我究竟该咋办嘛!”
“你还有理了你!”景坚恼羞成怒,抬手要打:“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揍你?”
解小安仗着有林子矜在场,估计团长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他把脑袋伸过去:“团长你打吧。”
景坚:“……你回去跟李大妈说,老子不要你了,老子要换警卫员!”
解小安一下子慌了神:“团长我错了,你别告政委……”
林子矜啼笑皆非,他家的政委怎么是大妈呀?
她笑着岔开话题:“哎,解小安,你刚才说什么抢路的炮兵连长?”
解小安耷拉着肩膀,很是沮丧:“嫂子,这事你不知道,当时我们团长受了伤,在送来医院的路上……”
天上下着蒙蒙的小雨,本来就不宽的道路上泥泞无比,有的路段索性成了泥坑。
汽车在泥泞的道路上歪歪斜斜地行驶着,几个战士心急如焚,不停地拍着前面驾驶室的车窗。
“开快点,你能不能开快点!”
卫生兵带着哭腔按着景坚腹部的伤口:“怎么办啊,血根本止不住!”
司机对催促声充耳不闻,咬着牙把着方向盘,路况实在太糟了,开得太快的话,说不定没等到医院,车就翻在路边的泥沟里了。
前面的一段路蜿蜒而狭窄,这还不算,司机发现更糟糕的是,对面有一列车队正在驶过来。
司机急了,这段路是条黄土路,特别狭窄不说,弯路又多,只能容一辆车过去,如果对方的车队先过的话,他们至少要再等半个多小时。
如果是平时也就让了,可今天,想想在后面车篷里流着血的团长,司机一咬牙,车子不避不让地开了过去。
长长的车队和一辆孤零零的车对峙着,谁也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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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再次见面
卫生兵扎撒着沾满血的手从后车斗里跳下来,大声喊:“让我们先过吧,我们才一辆车,我们团长为了掩护战友受伤了,再不赶快去医院,就有生命危险了!”
对面以一个中等个子,脸色黝黑的战士为首,看军衔是个连长,几名战士闻言都看向他,他黑着脸喝道:“不行!我们有紧急任务!快让开!”
解小安急了,抓着枪跳下车,举枪对着对方:“让开,不然我就开枪了,人命关天,让伤员先过!”
对面几个战士也急了,却没动手,只是一个个眼睛里快喷出火来,死死地瞪着解小安。
雨忽然下得大了,将两方人马都浇得透湿,卫生兵大声哭了起来:“求你们了,我们团长受伤快死了,求你们了!”
谢小安扑通一声跪倒在泥泞里,也大声哭着:“求你们了,团长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求你们了,求你们了……”
对面的战士们有几分动摇,然而为首的连长却不为所动:“不行,让我们先过,前线等着用炮呢!”
车斗里,雨声打在车篷布上的声音越来越急,景坚忽然清醒过来,只觉得浑身发冷,神智飘忽,他无力地问:“怎么不走了?”
留守的战士满脸是泪:“对面炮车挡住路,解小安下去了……”
外面两方人马还在对峙,车厢里忽然又跳下来一个战士,哭着把自己这边的人拉起来:“团长命令,马上把路让给炮兵连的兄弟们。”
解小安疯狂地揪扯着那战士:“不行!他们车太多太慢,团长等不到,会死的!”
战士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团长说了,谁敢抗令,就地枪毙!”
解小安哭着瘫倒在地上,战士也哭着朝对面行礼:“兄弟们,你们先过,我们团长说了,大炮上不去,每一分钟都要多死好多兄弟,我们让路……”
他哭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