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军婚似火-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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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能躲出去,你妈的气还能消,我妈骂我的时候,如果我躲出去,等回来时她会更生气,弄不好不仅挨骂,还要挨一顿揍。
林卫国心里想着没说话,他不想跟别人说母亲的不是,但母亲的脾气是真的让他很头疼。
他的母亲吃苦耐劳,会过日子,对人也实在,从来没什么坏心眼儿,一颗心全扑在家和儿女身上。
但就是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她的脾气实在太坏了,而且,她太护着娘家人了。
如果母亲知道他为了救人受了伤,恐怕第一句话是问他的伤情,第二句话开始就要骂他个狗血淋头,而且至少一个星期内,整个家都会不得安稳。
其实这个时代的父母养孩子都是这样,家里的孩子多,能管吃饭穿衣不生病就行了,其它的都没心思管,也不懂得该怎么管。
他的母亲教育孩子的态度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对娃娃们能给个好心,不能给好脸,娃娃就是烂羊圈门子,隔几天就得收拾一次。”
所以家里永远都冷冰冰的,父亲端着个封建家长架子,不苟言笑,母亲则永远拉着脸,很少对儿女们有笑容。
别看他已经二十多岁了,可回到家里,母亲还是说骂就骂,有时候生气着急了还动手打他两巴掌。
萨仁老额吉又给炉子里添了两块柴,平素他们都是烧牛粪的时候居多,只有家里来客才烧柴。
“你额吉骂你,那是说明她疼你,你看她怎么不去骂外人?”
老妇人苍老的声音透着慈祥:“就是自家人不计较,才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哩。”
“额吉说啥,骂谁呢?我额吉怎么会骂人呢?”
毡帘被掀开,一个穿着红色蒙古袍的少女走了进来,见林卫国和卫东两人,愣了一下笑颜逐开。
“你俩在这儿呢?卫国哥,苏木卫生院的梅林找你,还有你的一封信,我不知道你在我家,就没给你带来。”
说着话,少女走过来,随手摘下帽子,对卫东说:“卫东你又喝酒,当心喝醉了又找不到回毡房的路,现在可是冬天,醉倒在外面会冻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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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她找我有啥事?
少女是萨仁和宝音的女儿苏木达,她长得很是漂亮,身材纤细,声音清脆,笑容甜美。
叽叽咯咯的地一大串话说完,苏布达笑望着两人,被她的笑容映照着,毡房中似乎立即明亮了许多,平添了几分暖意。
卫东刚来时,不知道天高地厚,曾经喝得酩酊大醉,找不到回毡房的路,倒在外面睡了半宿。
幸好当时是老秋天,蚊子不多,天气也不算冷,总算卫东运气不错,既没被蚊子咬死,也没被冻死。
这件事情当时被知青们传为笑谈。
卫东是山东人,一向对自己的酒量引以为豪,吹嘘不已,没想到到了草原上,只用了半瓶六十二度的草原白,便让他人事不省。
卫东早在苏布达开口时就放下酒碗,没了方才的豪爽大气,脸色窘迫地咳嗽几声。
他有点尴尬地笑:“苏布达你不要取笑人,人是在不断进步的,你说的那都是老黄历了,我现在酒量可好,再也不会醉得找不到家。”
在蒙古语中,苏布达的意思是珍珠。
少女苏布达的模样和大多数的蒙古姑娘有很大不同,她皮肤白腻个子娇小,有着一张俏丽的瓜子脸儿。
大红蒙古袍的四周镶了天蓝色的宽边,腰部勒着宽宽的天蓝色腰带,显得纤腰盈盈,不堪一握,整个人真如一粒莹润生光的珍珠。
她笑得眉眼弯弯,闻言皱了皱挺俏的小鼻子,似笑非笑道:“是吗?那么咱们要不要再来摽一摽(比一比)酒量啊?”
卫东肩膀垮下来,耷拉着脸,立即就认怂了。
卫东不是没和苏布达比过酒量,最后的结果他都不好意思再提。
苏布达喝起酒来和喝水差不多,卫东不敢惹她,举起双手求饶:“苏布达妹妹,算我错了,喝酒我不是你的对手。”
少女昂着头哼了一声低笑道:“那是当然!”
她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碗奶茶,在母亲慈蔼的目光中喝了两口,又拿起一个小碗给自己倒了半碗酒。
林卫国心里惦记着来信和来人,急急忙忙地爬起来,跟众人说了一声便穿上了他的破黑皮袄。
苏布达笑吟吟地看着他动作,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笑道:“卫国哥,梅林大夫模样长得可美呢,是这个。”
她说着翘起大拇指,以示梅林的模样了不得。
她找我有什么事?
林卫国心里想着,在草原上生活几年,脸皮早磨炼得比老牛皮还要厚得多,他笑着对这位小妹妹回嘴道:“再漂亮的女子也没有我们草原上的小珍珠美。”
苏布达笑着摇头,但不是否认自己的美:“不对,她有她的美,我有我的美,我们俩不一样。”
“我倒觉得还是苏布达更美些,”卫东说的是心里话,一边笑着调侃林卫国:“卫国,你去见梅林同志可别耽误太久,我们能等你,兔子肉可不能等你。”
“嗯,兔子肉留着你吃吧,不过记得多吃少喝,别又找不到回家的路。”林卫国笑着调侃卫东。
卫东无语,他找不到家的事已经成了典故,任谁和他说起喝酒,都要拿出来说一说。
老牧人宝音看着林卫国说笑几句,打招呼出了门,目光移回来,端起酒碗对卫东和苏布达示意喝酒。
宝音很欣赏沉稳大气的林卫国,却更亲近鲁直豪爽的卫东。
和聪明睿智,颇有点书卷气的林卫国比起来,嗓门大爱喝酒,走到哪里都和人打成一片的卫东,更像草原上的汉子。
毡房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冬季的草原萧索荒凉。
白色的雪覆盖了一部分土地,裸露出来的土地是褐色的,大地白褐相间,天空湛蓝无边,空气新鲜而寒冷。
厚厚的雪踩在脚下咯吱做响,林卫国回到知青们住的毡房。
掀开帘子,就见知青张弘正拿着一本书喃喃地念着,时不时地用笔在书上写些什么。
听到响动,张弘从书后面抬起头,见是林卫国回来,笑了笑打声招呼便继续看书。
张弘是林卫国从草原上救回来的知青之一,他的伤势不算太重,因此林卫国从苏木卫生院回来时,他也就跟着回来了。
张弘为人有些书呆子气,胸无城府,正直善良。
他是京都人,父亲是政府官员,母亲是科研工作者,前几年都被下放到Y省,张弘本人也跟着上山下乡的洪流来到了N省。
因为出身的关系,张弘平素行事很是小心。
张弘到草原来的初衷和林卫国差不多,只不过林卫国是响应号召,抱着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想法而来。
而张弘,则是对自己的出身不满,同时也因为父母的事情吓得够呛,狂热地试图通过艰苦的锻炼改造自己,使自己成为一个真正自食其力的,对人民有用的,被广大劳动人民认可的劳动者。
刚到草原的时候,张弘见了谁都小心翼翼,对牧民们极是尊重,说话的时候总是用着敬语,点头哈腰的。
虽然是个文弱书生,他干起活来却从不吝惜力气,只不过他那点儿小身板也没什么力气就是了。
张弘越是这样,越得不到牧民们的认同。
说起张弘来,牧民们都是一句评价:“那孩子没啥坏心眼,就是读书太多,读成傻子了。”
嗯,好多男性牧民们评价一个人的标准,第一是没有坏心眼,第二是喝酒爽快,只要满足这两条,那就是好人。
尽管讨厌自己臭老九的出身,但从小养成学习读书的习惯已经到了骨子里,让张弘忍不住想要看书学习。
他曾像卫东和林卫国那样,试着融入牧民的圈子,然而发现不论如何也不可能像那两人一样同牧民嘻嘻哈哈勾肩搭背。
于是看书和学习就占据了他全部的业余生活。
对张弘来说,改造自己,使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劳动者的执念,和忍不住要读书学习的习惯交缠斗争,似乎成了一个无解的悖论。
林卫国见张弘满脸漆黑,尤其是眼窝和鼻孔简直黑得不能看,他拿这书呆子也没办法,笑问道:“又没洗脸?”
“啊?”张弘抬头看他,因为脸极黑,所以反衬得镜片后的眼白极白,白得甚至发亮:“洗什么脸啊,这么冷的天我又不出门,费那事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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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梅林姑娘
林卫国以手抚着额头,一副不忍看他的样子:“听说刚才有人找我?”
张弘愣了一下:“是啊,苏木卫生院的梅林来给咱俩检查伤势,找你来着……啊!”
他忽然醒悟过来,大叫一声:“我这幅样子……我这幅样子都被梅林看去了!谁能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会有人来,还是梅林大美女!
林卫国你害死我了!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刚才她还给我检查伤势来着,丢人啊……”
林卫国嫌弃地看着他,一脸坏笑:“这可不怪我,你不打算出门,可架不住有人要进门啊。”
“你还说!都怪你!”张弘再怎么不在乎外表,被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看到糗状也会在乎。
他把书扔下,手忙脚乱地找脸盆倒水洗脸。
草原上没有通电,知青们晚上都是点煤油灯的。
张弘每天晚上学习时都凑在油灯下面,往往半个晚上下来,脸上便被煤油燃烧的烟雾熏得漆黑。
而且这种黑灰似乎有些油腻,张弘开始时还认真洗一洗,后来发现眼窝和鼻子部位的黑灰极难洗掉,越洗越花,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好几天才认真洗一次脸。
张弘打了香皂使劲地搓脸,直搓得满脸都是灰黑色的泡沫。
林卫国看他快把脸搓起一层皮,只是嘿嘿一笑,也不提醒张弘现在洗脸已经迟了,梅林大美女已经见过他的样子。
他去自己的铺位上找到信件,看了看地址是家里寄来的,林卫国一边撕开信封一边想着,梅林为什么特意又来找他们?
梅林是个漂亮的知青女医生,林卫国对她的感觉很是复杂。
他不想跟她走得太近,却又抗拒不了她的吸引力,只能尽量减少跟她打交道的机会,可是这次受了冻伤,又跟她接触上了。
信上的内容很快吸引了林卫国的注意力,他站起身来在毡房中转起了圈子。
顾不得再想梅林找他有什么事,林卫国一门心思地寻思着,自家小妹病了,也不知道有多严重,他是不是应该赶快回去?
门外传来女声问话:“我可以进来吗?林卫国回来了没有?”
“进来吧,卫国回来了。”张弘大声说,用毛巾用力擦净了脸,两人同时抬头看过去。
苏布达说得不错,梅林的确很美。
梅林的美是一种英气勃勃的美,她的身材颀长,梳着这个时代常见的齐耳短发,额头饱满,眉毛浓黑,眼睛极为明亮有神。
按照这个时代的审美来看,她的嘴巴略有些大,可是和五官配起来,给人的感觉却是很是和谐。
因为自觉方才在梅林面前丢了丑,张弘颇有些不好意思,见梅林进来,只打声招呼便把头埋在书本里。
“梅医生找我有事?”林卫国问。
梅林微微侧着头笑着看他,眼神明亮动人,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喜欢:“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张弘耳朵动了动,他是该出去呢,还是在这儿呆着假装木头呢?
林卫国难得地有些狼狈,他避开梅林的目光:“没事当然也能来,那个,我以为你有事。”
年轻的女医生挎着医药箱走近林卫国,将药箱放在桌子上:“你的脚该复查了,但你不去卫生院,只好我亲自来给你检查换药,来,坐好,把裤腿卷起来,脱鞋。”
角落里似乎传来压抑着的笑声。
林卫国后退一步,瞪了眼脸猫在书里面,眼角余光却偷偷看向这边,冲着他呵呵傻笑的张弘。
“坐下啊,还等我按着你呢?”
林卫国老老实实地坐下,卷起裤脚脱了鞋子,将红肿得厉害的脚放在床铺上。
“冬青用着不?”梅林俯下身子,用大拇指轻轻的按了按林卫国的脚背红肿处。
女医生的手柔软冰凉,林卫国的脚向后缩了一下。
“没事的,已经好了,宝音老爹给了我茄子秧和冬青,每天用水熬着洗,已经没事了。”
“给你开的药膏抹着不?”梅林却没放过他,又将他的裤腿向上捋了捋,检查着他的小腿,头也不抬地问。
“抹着呢,每天泡完脚就抹上了。”林卫国低声回答。
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