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军婚似火-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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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佼从刚才的对话中,已经知道这男生叫苗伟,捂着嘴咳嗽两声,笑着打招呼:“谢谢苗伟关心,我的病已经好了。”
林子佼这话一出口,苗伟愣了一下,教室里也有瞬间的安静。
殷秀丽踩着凳子开完最后一扇窗户,却并不从凳子上下来,而是踩着相邻的几个凳子一步步地过来。
直到林子佼身边,殷秀丽才腾地跳了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林子矜病了一场,说话也变了味,怎么这么酸溜溜的呢?
谢谢苗伟关心,我的病好了,哈哈!”
她捏着嗓子学着林子佼刚才的话,另外几名同学也都笑了起来,纷纷打趣林子佼。
林子佼有些发窘,同学们在课下的说的是本地方言,她的本地方言说得不是很好,倒被殷秀丽取笑了。
苗伟也跟着笑,岔开话题指挥着几名同学干活:“好了好了,殷秀丽你别笑了,你们几个把桌子摆好,赵立冬你往地上洒点水,一会儿同学们就都来了。”
说着话他招呼林子佼:“林子矜病刚好就别干活了,先坐在炉子这儿烤烤火,我给炉子加点煤,火旺了教室就暖和了。”
教室后方堆着一堆煤,他很快地用铁皮簸箕拣了些块煤添到炉子里,另外几名同学则把桌子摆成一个圆圈。
几名女同学拿出用彩色绉纹纸剪好的拉花,七嘴八舌地指挥男生挂上,苗伟已经弄好了炉子,也跟着去帮忙。
一群半大少年男女大呼小叫,嘻嘻哈哈的,教室里很是热闹,林子佼被气氛感染,也跟着殷秀丽说笑起来。
炉子里的火苗呼呼地燃烧着,炉缝里不再冒烟,教室里渐渐变得暖和。
不待苗伟指挥,殷秀丽便再次踩着凳子关上窗户。
不时有同学说说笑笑地进了教室,各自找位置坐好,把自己带来的瓜子,糖块和黑枣红枣之类的食物放在桌上。
七班的班主任老师姓方,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长得方头方脑的,眼睛小嘴也小。
他上台讲了几句话,带着大家朗诵了一首领袖诗词,便把主持节目的重任交给了班长苗伟和文娱委员,自己笑呵呵地坐在门边。
………………………………
第十七章郝南仁来砸场子
林子佼一直注意着进来的同学,直到这时,心下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看来郝南仁没跟她一个班,这就少了很多尴尬。
接下来的节目很是出乎林子佼的意料。
表演节目的同学多数是唱些很有这个时代特色的草原歌曲,也有一些诗朗诵和笛子之类的表演,却没有她想要看到的革命舞蹈和红歌之类的节目。
那场轰轰烈烈的运动结束不久,学生们不愿再唱红歌跳忠字舞,现在好容易有了放松的机会,草原歌曲便成了最好的选择。
骏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
钢枪紧握战刀亮闪闪
祖国的山山水水牵着我的心
决不容豺狼来侵犯
阿爸帮我饮战马
阿妈给我缝补衣衫
挤奶的姑娘向我招手笑
喝一杯奶茶情意深……”
歌声整齐嘹亮,林子佼跟着同学们打着拍子低声哼唱着,几名活跃的男生离开座位到中间的空地上,两手向前平伸起伏抖肩做骑马状,教室里气氛热烈而欢快。
击鼓传花的游戏则把这种气氛推向了高潮。
一朵红色绉纹纸扎成的大花在同学们中间飞快地传递着,因为没有鼓,只能就地取材,一名蒙着眼睛的同学用炉钩子有节奏地敲着火筒,每次停下的时候,被抓包的同学便要出一个节目。
这游戏的随机性太强,其中不乏什么才艺也没有的学生被抓到,于是便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节目,林子佼也终于看到了她心心念念想看的忠字舞。
这是一种舞姿简单,动作有力的舞蹈,有人认为它源自内蒙古的安代舞。
这种舞蹈由充满着青春气息的学生们次第跳来,看着倒也颇为赏心悦目。
敲烟筒的声音不急不缓,待花儿再次落到林子佼手中时,炉钩子悬停在空中,停止了敲击。
“林子矜,来一个!”
几个同学带头起哄,很快更多的声音加进来,起哄的声浪一波接着一波,就连班主任方老师也凑热闹跟着鼓掌起哄。
林子佼脸憋得通红说不出话来,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她不会跳忠字舞,虽然会唱些草原歌曲,可她怎么知道那些歌曲在这个时代有没有出现啊?
毕竟前世的她这时候才八岁,还在农村呆着什么也不懂,就算听过歌曲,也多数是些蛮汉调之类的民歌。
总不能把蛮汉调或后世的流行歌曲拿到这儿来唱吧?
见林子佼这副样子,同学们鼓噪得更厉害了,起哄的声浪都快要把窗玻璃震碎了。
“林子矜来一个!”
“来一个!”
林子矜窘迫得都快坐不住了,就连殷秀丽都笑着推她,跟着起哄。
“我来替林子矜出节目!”
闹哄哄的声浪里,少年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很是突兀。
众人的目光都看过去,苗伟笑着站起来掏出一支口琴扬了扬:“我来吹一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大家看怎么样?”
在千篇一律的草原歌曲和诗朗诵中,这可是个新鲜的节目,大家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转向苗伟起哄。
“班长还会吹口琴啊,怎么以前都没露过?”
“好啊好啊,一首不够,要替的话就得两首!”
“先吹一首听听!大家满意了才算数!”
苗伟不再多说,将口琴放在嘴边。
教室里安静下来,悠扬的琴声中,有同学不自觉地跟着唱起来。
随即便有更多的同学加入,歌声由涓涓细流变成了全班同学的大合唱。
但愿从今后
你我永不忘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
一曲终了,喝彩声震天,学生们都喊叫着要苗伟再来一个,有人便旧事重提:“班长,刚才大伙不是说了要替林子矜就得双倍,你倒是兑现啊!”
“是啊是啊,再来一个,好人做到底嘛!”
“再来个三套车!”
少年男女们七嘴八舌地吵吵着,教室里热闹极了,林子佼却是心下又惊又怕,低下了头不敢看教室门的方向。
刚刚歌曲还没结束的时候,郝南仁和另外一个男生进了七班的教室,现在就在门边的空地上站着。
他们来做什么?郝南仁该不会又来跟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吧?
不会吧不会吧?教室里这么多人,他不会这么无法无天吧?
林子佼心虚的同时有些恼恨,为什么别人穿越过来都有前身的记忆,可她就不知道之前子矜姐和郝南仁是怎么回事呢。
林子佼微微抬起眼偷偷看向郝南仁,见他脸色不太好看,目光在她和苗伟之间转来转去,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恼怒。
跟他随行的男生个子不高,长得虎头虎脑的,这时候凑在七班的班主任方老师耳边低语几句,方老师笑着站起身来拍了拍手。
“同学们安静一下!”
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林子佼只觉得心跳得厉害,不知道郝南仁和这男生要做什么?
方老师微微侧身介绍两名男生:“三班的两位同学代表三班来为大家献歌,大家鼓掌欢迎!”
殷秀红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郝南仁和那男生,用胳膊肘轻轻地推了推林子佼。
“是郝南仁呀,看来三班的代表就是他俩了,也不知实力怎么样。
咱班光顾着自己玩,还没选出代表去别的班交流,可不要被别的班比下去才好。”
这种交流是二中的传统,各个班级有活动时,班级之间都会派相关方面的“高手”去各班交流,其中也暗含着比试的意思。
类似元旦联欢会这样的活动,自然就是一些歌喉好或擅长舞蹈乐器的同学出面了。
掌声噼噼啪啪地响起来,林子佼反倒松了一口气,抓着殷秀丽的手也放松了一些:原来郝南仁来七班是公派,不是来找她的。
心头的大石放下,林子佼立即露出真诚的笑容,也跟着大家鼓掌。
郝南仁和虎头虎脑的男生说了几句三班和七班增进友谊共同进步之类的话,便放开嗓子唱了起来。
唱的正是方才同学们要求的歌曲之一,三套车。
两人每人一段应和着唱起来,郝南仁用中文,那虎头虎脑的男生则是用俄文,两人的嗓音各有优势,歌声深沉舒缓,虽然没有伴奏,感染力却是十足。
………………………………
第十八章死缠烂打
一曲终了,七班的学生哗哗地鼓掌,有学生大声叫好,同时也有人向方老师申请:“方老师,咱班也得选代表去别班,不能就顾着自家玩!”
“是啊,可不能比别的班落后。”
文娱委员一边鼓掌,一边跟身边的人低声议论着,选哪几个人合适。
待掌声平息下来,三班的两名男生鞠躬感谢。
虎头虎脑的男生说了几句场面话,邀请七班的同学去三班玩,便扯了扯郝南仁,示意他该走了。
还有八班和九班没去呢。
郝南仁却是纹丝不动,目光扫过正笑着和同学说话的苗伟,又看向林子佼。
林子佼心下突地一跳:这家伙该不会想闹什么夭娥子吧?
世上的事经常都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郝南仁推开同班男生扯他的手,反倒向前一步,目光有意无意地从林子佼脸上掠过,落在苗伟的脸上。
“刚才进来时听到同学们说,要找人替七班同学出节目?”
郝南仁狡猾地故意没提起苗伟和林子矜的名字,朗声说道:“为了三班和七班的革命友谊,我……和王东同学愿意代替七班同学再唱一首友谊地久天长,祝愿七班和三班的同学友谊地久天长!”
他本来打算自己唱这首歌的,考虑到这样做太明显,话到嘴边又加上了王东。
七班的同学集体惊讶——还有这种操作?外班的同学替本班的同学表演节目?
你算老几啊?没看我们班长还在那儿站着吗?
殷秀丽带着几分担心地扯了扯林子佼的袖子,声音压得低低的道:“林子矜,我敢说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王东也在扯郝南仁的袖子。
说好的只唱一首歌就走,怎么又自告奋勇要替人家班里的同学唱歌?
这算怎么回事,人家七班的同学倒是用不用咱们唱啊?
众目睽睽之下王东不好明说,只能用力地扯郝南仁。
郝南仁的胳膊被他扯得一动一动的,身子都歪了几分,却仍旧站着不动,目光落在苗伟的身上,又隐晦地去看林子佼。
苗伟毫不在意地回视他,目光锋锐而冷淡。
七班聪明些的同学都觉出了不对,教室里气氛有些怪异,渐渐地安静下来。
好好的一个联欢会,就这么被搅了局。
砸场子交流可以,你代表三班挑战也可以,毕竟这是传统。
可你有什么资格代替七班的同学唱歌啊?
场面一时冷淡,一股隐隐的敌意在教室里流动。
最终还是方老师出面表态,他也不能理解三班这个二愣子,不过做为老师,这时候也只能打圆场。
方老师笑呵呵地鼓掌:“那好,咱们欢迎三班的同学再次为大家表演节目,咱们班能唱这首歌的同学,也跟着一起唱起来!”
方老师并不清楚这中间有什么事,却本能地发觉气氛不太对,说话也是避重就轻,不提代替本班同学的事,顺便拉扯上了七班的全体同学。
方老师的教学水平只能算一般,在学生当中威信却还不错,比起别的老师来说,七班的学生还算肯听他的话。
他家中有些背景,又年轻会来事,和学生们颇有共同语言,课上课下打成一片。
前几年没人抓学习的时候,他便带着这帮学生打排球打篮球,还经常组织各种比赛,不仅在校内比,也和其它学校赛着玩。
在一次次的比赛中,七班的集体荣誉感比其它班要强上许多。
在过去师生关系失衡混乱的几年里,别的老师多多少少都吃过些苦头,方老师却安安稳稳的没事。
既然班主任发话了,七班的学生便也给他这个面子,有同学起头,大家伙便一起唱了起来。
这个年代除了红歌和草原歌曲,被唱得最多的就是苏联歌曲,几乎每个学生都能多多少少唱上几句。
然而带着点不痛快的情绪唱下来,一首友谊地久天长被唱得气势磅薄,听着不像为了友谊,倒像宣战前的战歌。
一曲终了,不待郝南仁再说话,王东便匆匆鞠躬,拉着他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