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机甲系统-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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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他意料,周泽旻看着他的目光中,有的尽是仇恨与杀意。
五皇子微微一怔。
这家伙吃错什么药了?
为什么对本皇子如此仇视?
接着就听周泽旻毫不犹豫地道:“学生亲眼所见,五皇子苏寅甄奸曾方氏,还打杀了曾一怀。”
“你胡说什么!”
五皇子忍不住吼道。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周泽旻居然真的敢指认自己!
“啪!”
裘平章一拍惊堂木,道:“周泽旻,本司命你,把具体过程仔细说来。”
“那一晚,五皇子邀学生一同前往曾一怀家中赴宴,席间曾老伯回来了,我便与曾大娘和曾一怀一同去海边帮忙收网,回来的时候,便看见五皇子压在曾大嫂身上,我们的同班同学曾一怀气不过,便与五皇子打斗起来,结果敌不过五皇子,便被活活打死了。”
五皇子勃然大怒:“周泽旻!你!”
“肃静!”
裘平章本来是想对五皇子干扰公堂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的,结果一看五皇子都有种想冲上去揍周泽旻的冲动,也只能无奈拍下惊堂木制止了。
“周泽旻。”
裘平章开口问话,“我问你,之前在杭川县衙,你说的是吃过晚饭就与五皇子一同离去了,并没有看到五皇子强女干曾方氏,更没有看到他打杀曾一怀,为何今日,却说出了另一番完全不同的证词呢?”
………………………………
第七十七章:压迫与暗示
“周泽旻,本司提醒你,若是你今日陈词与当初在杭川县衙时不同,本司是可以治你个作伪证以及包庇的罪名……”
裘平章看起来很擅长施压,对周泽旻使出这一绝技也是轻车熟路,
“按照法律,包庇罪犯,作伪证,当以胁从犯论处,尤其是性质如此恶劣的重案,你胆敢包庇的话,那就是重大罪过,本司劝你好生思量。”
周泽旻皱眉。
他当然知道翻供的后果。
两次不同的证词,必然有一次是假的。
而作假证的后果,的确很严重。
一旁的徐添又忍不住开口:
“司尊大人,你这话避重就轻,还危言耸听。”
裘平章心下一沉,道:“徐大人此言差矣,下官何曾危言耸听?”
徐添一笑,说给他听,实则也是给周泽旻打一记强心剂,道:“两次证词不同,若上一次替五皇子作证是假的,就涉嫌胁从犯,这话没错。”
裘平章心说没错你说个屁啊,但知道徐添肯定还有坏水要倒,他当即也装腔作势问了一句:“既是没错,徐大人还有何见教?”
“但关键是这一次他站出来指证五皇子,若是假证词,那就涉嫌诬告了,诬告对象贵为皇子,而且诬告的还是杀头大罪,意图致皇子于死地,这个罪名有多重,裘大人怎么没有提醒?”
徐添含笑道,“至于之前帮五皇子作伪证,并没有造成重大后果,而且也是受五皇子强权压迫才不得已的,按照大岚王朝的律法,既然他已经知错了愿意重新站出来为苦主伸冤,是可以减轻处罚的。”
言外之意也是在提醒周泽旻没有回头路了,这次作假证的后果比上一次做假证严重得更多,会性命不保。
他这话一出,周泽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堂外的群众也一阵哗然。
“这狗官在给人证设套啊。”
“没错。”
“不要被他唬住了!”
“要是承认这次证词是说谎,那就是诬告皇子,以下犯上,才彻底完了。”
是啊!
见自己的用意完全被徐添识破,裘平章当即语塞。
徐添徐添,你这真是来添堵的吗!
“岂有此理!”
堂后,岚崇帝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阴沉。
他算是看出来了……
他被徐添耍了!
仔细想想,当时徐添确实没有明确答应自己。
他说的是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好啊,好你个知道该怎么做了,原来竟是要与朕作对到底……”
岚崇帝藏于袖袍下的手已经死死地紧握成拳。
徐元鸿啊徐元鸿,你当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朕发誓,若你徐添今日敢将朕的皇子送上断头台,那朕,必要让你玉兰王府,从这大岚王朝中彻底除名!
裘平章连忙道:“上次证词已经记录在册的,已经具有法律效应,本司再问你一次,今日究竟有没有说谎!你现在承认还来得及,本司可以算你无罪,但你若坚持……”
一听他还在继续威胁,群众又不答应了。
“不能屈从!”
“别听他的,他在忽悠你呢!”
……
更多一部分人还是被吊起了胃口,想看看周泽旻会不会临时认怂低头。
周泽旻还没说话。
徐添就冷笑着又插嘴了:“裘大人说笑了,他都已经站出来指证五皇子了,你觉得今日若五皇子没有定罪,安然无恙从这里出去,日后就会放过他吗?”
五皇子斜了徐添一眼,冷哼了一声。
徐添,你可真不愧是本皇子的老师,对本皇子真是了如指掌啊。
周泽旻也是面无表情地道:“裘大人,学生方才所说,句句属实。”
裘平章一听怒了,重重一拍惊堂木,“大胆周泽旻!本司给了你机会,你还执迷不悟!”
周泽旻冷笑,对着徐添的方向拱了拱手:“大人,正如徐大人方才所说,今日学生若说的是假话,那学生便是诬告皇子,理应诛九族,您想想,学生怎可能会冒着被诛九族的风险在此信口雌黄呢?所以大人尽管放心,学生今日所言,句句属实!”
“这么说,你承认此前在杭川县衙所提供的证词,皆是谎言?”
裘平章又避重就轻断罪了。
“那时我受五皇子威逼,不得不屈从。”
周泽旻断然道。
五皇子勃然大怒:“你胡说八道!本皇子何时威逼于你?分明是你受奸人利诱,在此胡言乱语,诬告本皇子,本皇子警告你,后果自负!”
“后果?”
周泽旻闻言突然面色铁青,惨笑了一声,道,“皇子殿下,你还敢跟我提后果?你派人把我父母都杀了,若不是我侥幸逃脱,我也不可能活着站在这里指证你这个衣冠禽兽,这后果难道还不够严重吗?啊?”
话到最后,他的表情都变得狰狞起来,话音也越来越响,几近咆哮。
群众一听大吃一惊。
“什么?居然还有这等事?”
“原来这五皇子还不光杀曾老汉一家灭口?”
“丧心病狂,真是丧心病狂啊!”
……
“什么?”
后堂的岚崇帝听了他这番话也面色一变。
“皇儿,你糊涂啊!”
岚崇帝眉头紧紧皱在了一堆。
这周泽旻本是你这边的人,你要抓紧笼络才是,怎么还能去杀人灭口呢!
这不是逼着对方反咬你么!
岚崇帝万万不敢相信自己的皇儿居然会做出如此昏聩的蠢事来。
“本……杀你父母?”
五皇子看着那些一下子变得更激动对自己指指点点的群众,眉毛一竖,瞪着周泽旻道:“你在胡说什么东西,本皇子何时派人杀你父母?”
“别装了,皇子殿下。”
周泽旻冷笑,五皇子的表现在他眼里看来就是抵赖,“也别想威胁我了。今日我必定要替曾家讨回公道,把你这丧心病狂的杀人恶魔送入法网,以告慰曾兄和我父母的在天之灵!”
五皇子沉默了一下,几番恍然大悟后突然平静下来,说道:“周兄,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找人杀过你父母。”
群众沸腾了。
“这话谁信啊。”
“嗨别装了,赶紧认罪伏法吧!”
“五皇子伏法!”
“五皇子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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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证据不足
听到所有人都在叫嚣让自己伏法,五皇子也是面色很难看,喝道:“都给本皇子闭嘴!”
见没人理他,他又转回头来看着周泽旻,道:“本皇子真的没有做过!”
一想到自己父母惨死的样子周泽旻两眼都红了,恨恨地道:“这话你下地狱跟我父母说去吧!”
“周泽旻!本皇子若是想杀你一家,何必等到此时!”
五皇子上前一步,压低嗓音道,“必是有人从中作梗!”
周泽旻不为所动。
五皇子似有所感,突然下意识望向一旁的徐添。
此时,这位年仅十七岁不到的尚书大人正置若罔闻地低头喝了一口茶水,把茶叶吐进杯中后,举头正巧与五皇子对视。
五皇子刚与那一对清澈的星眸对视,就看见徐添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弧度。
没来得及多想,忽闻裘平章一声断喝:“大胆周泽旻,你胡乱指证被告,可有证据?”
徐添开口道:“诶,裘大人,先别横生枝节,先把这桩案子审了,至于五皇子买凶杀人案,再另说吧。”
本来群众还在嚷嚷着让五皇子伏法,一听徐添这么一说,他们顿时乖乖闭嘴了,改称:
“对,先把这桩案子审结了!”
……
周泽旻没意见,反正只要这桩案子审结了,杀头的大罪,五皇子也已经在劫难逃。
是不是要单独审他父母死亡的案子也不算太有必要了。
裘平章一拍惊堂木:“肃静!也罢,本案继续,周泽旻,你怀疑你父母被被告所杀,加之你前后两次证词不一,本司现合理怀疑你胡乱指证被告,有借刀杀人的意图!故而,你的证词,本司暂且不予采纳。”
周泽旻闻言一愣,旋即冷笑着摇摇头:“呵呵,如此狡诈之辈,难怪能当上上方司尊啊。”
群众顿时开始破口大骂。
“狗官!”
“狗官!”
徐添也是一愣。
这居然都还能有变故?
后堂的岚崇帝则松了口气。
还好,这裘平章应变能力不错,抓住了话柄,力挽狂澜。
这样一来,就可以以证据不足定案了。
“大胆周泽旻,你在胡说什么,亏你还是天尊武校的学生,竟敢藐视朝廷命官?”
裘平章重重一拍惊堂木。
下一刻,只听得啪的一声,不知是谁丢的臭鸡蛋从外面飞了进来,正中他的脑门,腥臭的蛋清流了他一脸。
“谁!是谁,竟敢……”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个臭鸡蛋丢在了他的鼻子上。
“狗官!”
外面还有不少人在骂。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裘平章接过师爷递上的帕子擦了一下,气急败坏地扶正帽子,重重一拍惊堂木,“另外可还有人证?若无人证,光凭这周泽旻一人的片面之词不足取信,按证据不足处理,将被告无罪释放!”
闻言,五皇子神色一缓,嘴角顿时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弧度。
“狗官!”
“狗官去死!”
一时间群众骂得更凶了。
“肃静!”裘平章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反正他接到的圣旨就是,若不能保住五皇子,那么他的乌纱帽便也保不住了。
总之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原告怼回去就对了!
“大人,有,还有人证!”
曾老汉悲声道。
闻言,裘平章心下一沉:“还有人证?”
怎么的,还没完没了了?
本司都准备退堂了啊。
曾老汉道:“我们隔壁家的田不易夫妇,案发时就在旁边亲眼目睹了一切!”
正要放松的五皇子闻言顿时眼神一阵闪烁。
还有人看见?
一旁,徐添微微摇摇头。
还好自己早有准备啊。
一听说隔壁田家的房子被五皇子派去的杀手烧掉,还死了一位八十岁老母后,他就立马采取措施,找来了田不易夫妇,并告知了真相原委。
裘平章不耐烦地紧皱双眉,只好一拍惊堂木:“传田不易夫妇!”
一个系着白头巾穿着白马甲的黝黑汉子,约莫三十几岁,带着一名穿着碎花布衣的年轻妇女从人群中走出,进了公堂,下跪道:“草民田不易(民女田王氏),拜见司尊大人。”
“田不易,田王氏,你们可曾识得被告?”
裘平章一拍惊堂木问道。
看上去老实憨厚的田不易抬头看了一旁昂首挺胸的五皇子一眼,眼中登时闪过一丝恨意,道:“回禀大人,认识。”
“你们可曾见到被告实施性侵与杀人?”
“看见了。”
田不易回道。
“看见了。”
裘平章看向旁边的田王氏,她也是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