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每天都被套路 完结+番外-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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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彻挑眉,“义父别着急,这盘棋还没下完呢,我会让你亲眼看到谁才是最后的赢家。还有,逼我坠崖那天晚上,义父曾说过,斩草除根是您给我上的第一堂课,那么现在,这句话送还给您。”
肖宏老脸僵硬,身子微微抖着。
他已经猜到给他们撒网的人便是北梁帝后,有那样一个强硬的后台,肖彻所说的这些,完全都能实现,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想入宫面见太后,告诉她北梁准备吞了南齐的阴谋。
然而现在外面被羽林卫团团围住,他只是脑子够用,出谋划策还行,身手却连羽林卫统领都及不上,更别说是去龙脊山特训过的肖彻。
硬闯出去肯定不行,那就只能走密道了。
对,密道!
肖宏双眼一亮。
第355章 想听你酒后吐真言(2更)
肖彻当即看穿他想法,慢悠悠道:“定王府内两条密道,一条通往城外,一条通往东厂,我已经让人在出口处等着了,随时恭候义父的到来。”
肖宏气得眼前一黑,抓起炕桌上的茶碗就往地上扔,“肖彻!”
“错了,我真名叫楚胤。”肖彻说:“我的父亲是北梁帝王,而不是太监,我自然得随生父姓。”
“不想死得太快,就乖乖待在定王府。”
撂下最后一句话,肖彻直接起身离开。
姜旭还在德荣堂外等着,见肖彻安然无恙地出来,他顿时松了口气,低声问:“宫变那天晚上,追杀你的人,是不是老爷子?”
肖彻看了他一眼。
姜旭抿着唇。
他其实早就有过类似的猜测,但越朝这方面想,就越觉得恐怖,所以潜意识里选择了去相信是小公爷高哲动的手。
然而白天在宫宴上妙娘和高夫人的说辞,以及肖彻的反应,都在告诉他所有事情的背后,藏着鲜为人知的一场大阴谋——肖彻是被自己人害死的。
现在又见肖彻亲自来见肖宏,他心中便已经笃定了。
去年就是老爷子卸磨杀驴追杀的肖彻,所以肖彻如今回来,第一件事便是给老爷子挖了个火坑。
光是这么想着,姜旭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
他一个局外人都觉得震撼,身为当事人的肖彻,被养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义父追杀,那得多绝望啊?
肖彻拍拍他的肩,“这半年,多谢你们家对妙娘的照顾。”
姜旭忙道:“应该的。”
又说:“虽然我被封了南齐威远将军,但当初攻城我是为谁而战,太子殿下应当清楚。所以,往后若有需要,只管知会一声,不管发生什么,我肯定都站在你们这边。”
肖彻点头,“幸好这半年多,有你们给她做支撑,否则,我难以想象她能坚持下来。”
姜旭闻言,叹了口气,“妙娘是个心性坚韧的好姑娘,不瞒殿下,当初她跟您还没有任何关系的时候,我见她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曾经想过担负起照顾她们母子的责任,但被她拒绝了,所有的苦和累,她从来都是自己咬牙挺过来。
这半年也是,外面那么多人都传您已经不在人世了,唯独她坚信您还活着,一开始不肯发丧出殡,后来被朝廷介入操办定王后事,她又折了腿躺在榻上动弹不得,便只能眼睁睁看着。
但即便如此,她仍旧在想办法获知外面的消息。
我实在不忍心,主动跟她提出若有什么要办的,只管交给我就行,她却怕连累了我和我的妻儿母亲,告诉我她没想做什么。
但我知道,她私底下还是在想办法。
我那时候不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而今,我明白了,她想凭一己之力为殿下复仇。”
姜妙在南齐的情况,肖彻都得了大致的情报,当时就心疼得不行。
此刻听姜旭说出来,心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滋味儿。
那个倔强的小妇人,在他翻墙来找她的时候,只顾着问他好不好,却从不肯说她自己在这半年内一点都不好。
姜旭看了肖彻一眼,“其实,我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向你证明她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我知道皇家规矩多,妙娘的出身和经历,或许没办法……但我希望,将来你的后宫,能给她留一席之地,别辜负了她。”
肖彻闻言,淡笑道:“娶她那日,是你拦的门,可还记得我说过什么?”
姜旭当然记得。
肖彻说,此生只此一妻。
但那个时候,肖彻还是身中奇毒不能人道的东厂督主,如今成了太子,又怎可同日而语?
肖彻暂时没办法向姜旭解释自己便是小宝的生父,他们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三口,只道:“不管是曾经的肖彻,还是现在的楚胤,我说过的话,开了口就绝不反悔。”
姜旭听得心下一震,“这么说……”
“妙娘会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肖彻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她是个独一无二的好姑娘。”
得他这句话,姜旭就彻底安心了。
俩人没再说话,一前一后出了定王府去往将军府。
……
德荣堂。
肖彻离开后,孟公公第一时间进屋,就见老爷子铁青着脸坐在太师椅上。
“老王爷……”孟公公的声音战战兢兢,“是不是楚太子他,说了什么?”
肖宏攥紧手指,额头上青筋跳了跳,良久后,吩咐孟公公,“去捉只信鸽来。”
孟公公不敢耽搁,马上去往后院捉鸽子。
肖宏冷哼一声,起身走到书案前坐下,研墨后提笔在笺纸上写下密信,等孟公公送了信鸽来,直接绑在鸽子脚上,飞往皇宫方向。
……
此时的延禧宫。
傅经纶和李敏薇已经就寝。
房嬷嬷、水琴和绿蕊三人也撑不住回房睡了,只余冯公公一人守在殿外。
信鸽直接飞到他肩膀上站着。
冯公公取下小竹筒,打开里头的密信看了眼,肖宏让他去找太后。
放飞信鸽,冯公公掏出火折子把密信烧了,之后又面无表情地守在大殿外,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他从未收到过什么密信。
……
却说肖彻跟着姜旭回到威远将军府时,姜妙她们还坐在正屋里说话。
见肖彻进来,姜秀兰忙站起身要亲自奉茶。
肖彻唤住她,“天色不早,我们该回去了,不必麻烦。”
“这……”姜秀兰看向姜妙和姚氏。
姜妙道:“如今是多事之秋,相公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等过了这阵子,咱们再好好聚聚。”
“那成。”姜秀兰望向肖彻身后的姜旭,“旭哥儿,你出去送送。”
“好。”姜旭应声,对着肖彻几人道了声请。
姜妙便挽着姚氏的胳膊,出了将军府后坐上马车。
肖彻也翻身上马,准备回驿馆。
这时,姚氏突然道:“妙娘,要不你们把我送回石磨胡同吧,你再跟着他回驿馆,这都半年没回去了。”
“娘。”姜妙不赞同,“现在是特殊时期,相公正是担心您的安危才会接您去驿馆的,别老想着回延寿居,只要跟我们待一块儿,在哪不是家?”
“理儿是这个理儿,但我总觉得不妥。”姚氏皱皱眉。
驿馆是他国使臣暂住的地方,她住进去像个什么样子?
“岳母无需顾虑。”外头传来肖彻的声音,“您就踏实在驿馆住着,没人敢说您半句不是。”
“听到没?”姜妙笑道:“您就是瞎担心。”
……
回到驿馆时,姚氏带了一天孩子有些累了,直奔内院而去。
姜妙走在她身后。
肖彻趁机跟她说:“待会儿来外院找我,请你喝北梁的酒。”
姜妙轻哼,“你那酒不正经,我才不喝。”
肖彻好笑,“那不然,我来内院找你?”
“哎,别!”姜妙惊了一跳,内院都是女眷在住,他要来了,那像什么样?
“我等你。”肖彻说完,转身便去了外院。
姜妙把姚氏送回房间后,让露水露珠伺候着她沐浴,自己也回了房,却被青杏告知,小宝在他小姑姑那儿洗洗睡了。
那小家伙,自来熟的真快。
姜妙有些哭笑不得。
青杏问她,“姑娘,要沐浴歇息吗?”
“不。”姜妙面颊微烫,“我,我有事去找太子,嗯……可能晚点儿回来,你先睡,不必等我。”
青杏一听,哪还有不明白的,姑爷身上的毒都解了,人家又是夫妻,自然该干嘛干嘛。
她捂着嘴笑了一阵,道:“姑娘只管去吧,奴婢才不等你呢。”
姜妙红着脸瞪她一眼,“你也快变成不正经的丫头了。”
“姑娘快去吧!”青杏嘻嘻笑着,推搡着她出了门。
姜妙臊着脸来到外院,果然见肖彻的房间还亮着灯。
她推门进去,就见他坐在桌前,桌上放着几盘精致可口的小菜,以及一壶酒,两个酒杯。
姜妙挪步过去,直接坐他旁边。
肖彻见她面上有些红,伸手碰了碰,“那么烫,生病了?”
“没有,是天气太热。”姜妙拿开他的手,瞥了眼桌上的酒杯,“我酒量不好,你还真想让我喝呀?”
肖彻莞尔道:“想听你酒后吐真言。”
第356章 宠宠你的小娇妻(3更)
姜妙闻言,无语地抽了抽嘴角,“你想听什么,直接问我不好吗?哪有给媳妇儿灌酒问话的?
“这个酒没什么酒劲。”肖彻说着,执起酒壶往酒杯里倒。
姜妙这才注意到,这酒跟她寻常见过的不一样,是暗红色的,那杯子也特殊,质地光洁宛如翡翠,被暗红色酒液一衬,越发显得苍翠欲滴。
肖彻端起酒杯,送到她跟前,“葡萄酒,尝尝?”
“葡萄酿造的吗?”姜妙觉得惊奇,端起酒杯浅浅尝了一口。
味道果然跟以往喝过的酒不一样,初初入口微涩,回味甘甜,尝不出多少酒气。
“好喝。”姜妙眯着眼,又尝了一口。
搁下杯子时见肖彻盯着自己看,她忽然有些不自在,“你干嘛?”
“没干嘛,就想好好看看你。”肖彻说着,又抬手给她把葡萄酒满上。
这话,瞬间让姜妙涌现出一股不安的预感,“你是不是要回北梁了?”
肖彻眼底浮现一抹兴味,“我若回去,你跟不跟我走?”
“我走了,我娘怎么办?”姜妙嘀咕道:“亲人可都在南齐呢。”
话虽如此,只要一想到他不久后便会离开,她又有些不舍,轻声问:“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肖彻笑看着她,“舍不得我?”
“你说呢?”
姜妙暗暗翻个白眼,这半年来,若不是有他做支撑,她哪可能撑得过来?
现在好不容易才见着,过不了多久又得分开,而且下一次见面,都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想想就难受。
肖彻道:“那你想个办法把我留下来。”
姜妙与他对视片刻,忽然笑开,“你之前不是说,想再给我一个婚礼吗?不如,我娶你吧,你给我当上门女婿,就可以永远留在南齐了。”
肖彻只看着她,笑得玩味。
“好不好嘛?”姜妙拖着圆凳挪过去,抱着他的胳膊。
肖彻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姜妙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又干嘛?”
肖彻说:“检查一下喝醉了没有。”
“我清醒着呢!”姜妙哼了哼,随即又道:“除了让你上门,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让你留在南齐陪我了。”
肖彻问她,“给你做上门女婿,算是你对我负责,还是我对你负责?”
姜妙想了下,回道:“之前是你对我负责,以后我对你负责。”
肖彻又是一笑。
姜妙气哼哼地瞪着他,“只会笑,又不答应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心里有别的女人了?”
肖彻顺势搂过她的肩,将她拉入怀里,下巴搁在她发顶,语气幽幽,“只一个就够让我头疼的了,要那么多做什么?”
姜妙仰头,给他来了个死亡凝视,“再给你一次机会重说,哪疼?”
肖彻失笑,“心疼。”
“这还差不多。”姜妙哼哼着,侧脸直往他怀里贴,耳朵靠近心脏位置,听他心跳。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肖彻忽然开口,语气收了先前的玩味,多了几分郑重,“妙娘。”
“嗯。”
“谢谢你。”他说。
“嗯?”姜妙再次仰头看他,“谢我什么?”
“谢谢你肯原谅我曾经犯下的错,谢谢你肯给我机会改变自己,也谢谢你,愿和我生死与共。”
姜妙记得,他入京那天晚上来找自己时曾说过,宫变那晚击垮他的,不是他们所有人的背叛,而是她在他最狼狈时伸出来的那只手,以及那个想救赎他的温柔眼神。
去年那个充满硝烟的雪夜,大概是他二十四年来最为狼狈的时候,也是他最不想见她的时候。
可她偏偏还是出现了。
“楚胤。”姜妙一本正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