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才貌双全-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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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紧紧抓住那带血的令牌往监狱赶去,毫不例外的是看到了一场恶斗,吴栩已经被人救出却惨死于刀刃之下,胡人皆以倒下,只剩下暗卫还在身前抵抗,程远已经不能思想,冲过去就与穿着夜行服的十人相较,血战淋漓,程远知道他们不敢碰自己,斩杀二人,俘虏三人皆自己服毒自尽。
暗卫还未和程远禀告就看到程远在那些胡人身上翻找,终于在一个人的衣袖里寻出了一个地图般的事物。
程远臂上被刀割伤,如今血流如注染红了半截袖子,他却丝毫不顾,只冷冷说道:“留三人收尸,其余人随我走。”
说罢,程远腾空而起,对照了地图朝着城中酒肆而去,如今正是花街开张的时刻,红红绿绿的灯笼挂了满街,丝毫不知这座城正在漂泊着血雨。
程远从窗口进入,吴岳瞧见程远之后关门就要逃,却被程远一把拽住了后面的衣服领子被丢在了墙角。
程远所着白衣已经沾了血,就连垂下乌丝上也有凝起的血块,程远一脚抵住吴岳胸前叫他不能起身,一手将剑锋抵在吴岳喉结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里却全是杀气,“说,是谁?”
吴岳已经被吓傻了,下裤处都出现一块深色的污渍,呆呆看着程远,“你……你在说什么?我……我不知道啊……”
剑刺入皮肤之间已经有血珠溢出在锋刃上滚动了一截落在了地上铺着的毯子上,毛尖吸够了液体饱胀垂下。
程远:“吴栩死了。”
“你说什么?”
“本王觉得你没有理由再与他保守姓名。”
“我不信!”
程远已经气到手都在发抖将吴岳整个提起按到了墙上,“我饶你一命,我也只给你这个机会。”
如今这样,程远已经无需再瞒自己身份,吴岳也猛地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是那人的弃子,问道:“你可能护我周全?”
“自然可以。”
“好……我同你讲,他就是——”
起了风声,外头挂着的彩灯晃了晃,程远提着吴栩衣领将他摔至一边,用剑格住了一把箭,箭被拦在中途偏离了轨迹箭头就直接插入了粉墙之内。
影卫趁此机会向外追去,只留了两人守在程远身边。
此处危机四伏,程远不敢再误,只将吓晕了的吴岳重新拍醒,“是谁?”
“是三、三——”
程远瞪大了眼睛已经脑内是一团乱麻,“三什么?快说三什么?”
谁知道这句问话等不来回音,只看到吴岳已经两眼翻白,在他嘴角溢出了些白沫般的事物,喉头只剩下了嗬嗬声,程远急忙去锁吴岳体内穴道却还是无法,不知为何,整个人也有些晕沉,程远却还不肯放弃,一直去问,而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吴岳嘴角七窍流出鲜血咽了气。
程远颓然站起。
三公子?
三间所?
或是排行为三的——
三皇子。
都是猜测,只知剑指京城。
程远想要叫暗卫一同走,喉头却发不出来声音,只觉得脚步虚浮,程远急忙扶住了墙,下一秒却觉得后脑像承了锐器击打一般疼痛难忍,手去摸腰上所携香囊才想起来最后一颗药丸已经送出。
再也看不清眼前景象,意志力也无法支撑下去,或许是方才和吴岳交流之时已经到了极点,分明服药还算不久,怎会再次发作?
楼下传来莺莺笑声撩人心肺,娇媚劝着酒,“老爷再喝一杯嘛!”
楼上隔间却有人直生生倒在了地上没有意识昏迷不醒。
“世子殿下!”
程远只能听到有人这样唤自己,却再也无法睁开眼睛。
第53章 。 万年 “我很喜欢你。”
“嬷嬷……”
“今日殿下学了多少?”
“今日有……有些累; 未、未能看完……”
外头全黑了,小村子里头只有一家还亮了烛火,书房里站着位年长了的妇人; 还有个小奶团子; 还未长大,双腿都还未能沾着地; 坐在蹬上双腿晃了两下又被嬷嬷的目光制止住只能坐得更加端庄些。
嬷嬷未说什么只转身离开,小奶团子却大了胆子小声问道:“嬷嬷,我……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爹爹和娘亲,那些……那些同我一般大的人都有爹爹和娘亲的。”
嬷嬷的脚步顿了顿,终于回了头; 问道:“殿下是因为今日出去与人戏耍了才未看完这书的么?”
程远脸当即就红了,低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只觉得嬷嬷朝自己走近了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本以为嬷嬷会像她请来的先生一样拿着戒尺打自己的手心; 却看着她跪在了地上; 慢慢说道:“殿下乃是真龙之子; 与那般的野孩子自然是不能比; 老奴也曾许诺过殿下,当殿下将这些书本全部学完; 又将武艺掌握精通之后自然会见到皇上。”
“那娘……母妃呢?”
“娘娘自然在宫中等待殿下。”
程远自幼儿时就受嬷嬷照料; 颠簸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地方; 如今在这儿呆的时日倒是最长的,不过即便换到哪儿都与他无关,他既也不出去只在屋里读书练武,原先还有人来寻他玩后来被他这股子劲吓到了也便无人来了。
长至今日已经虚岁有七; 却只知道自己有许多书要看,也不晓得嬷嬷口中说的父皇母妃长做什么样子,一切都是很虚妄的概念。
程远低头看着嬷嬷有些佝偻的腰背,赶紧跳下去将嬷嬷扶了起来,却又问道:“嬷嬷,我今日累了,明日再学可以吗?”
“今日事今日毕,殿下今日玩乐了多久便要用别的时间来补足,殿下,老奴这是为您好。”
“我……我晓得的……”
终于,嬷嬷往外头走了,程远盯着书看却觉得自己眼睛都花了,再过一会儿墨和水就洇做了一团,叫人怎么看也看不清,咬了唇不叫自己哭出声来也用袖子胡乱去抹从眼眶里掉出来的泪珠子。
程远再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天明,一抬头就看到了在门外站着的嬷嬷,晓得自己犯了错失了仪容急急忙忙去收拾自己,这末一日的学业又要开始,书案上已经由嬷嬷收拾好,上面放着今日自己要看的书,且看完了这些书就要有穿着黑衣服的叔叔从天上飞下来教自己习武,练完武就能在休息一炷香时间,那时候又会有穿白衣服的先生来敲门,自己又要同他上课。
只是自己看书看着就多出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位客人长着一张圆圆的小脸,脸上还有没有消去的奶膘,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盯着自己在看,又是甜腻腻的叫声,“小公子,今日还要同我去玩吗?我爹爹给我做了小弹弓,今日我们可以一同去打水鸟的。”
程远心里是动摇了半天,终是摇了摇头,悄悄对着窗口外头踮着石头的客人说道:“昨日我被嬷嬷训了的,今日不能出去了。”
“唔,那好吧,我只好找别的哥哥去玩了。”
程远一听只觉得心里涌起一阵难受来,只又探头问道:“你要找哪个哥哥去玩?”
“村口上的哥哥,那个哥哥长得壮。”
“他……他惯会欺负人的,你不要找他玩。”
“那住在小河边上的哥哥?”
“他不喜欢跟小女娃玩的,他从前同我说过。”
“那怎么办?我才刚刚来不认识人呢。”
“你要同我玩。”程远说这话的时候两个脸蛋已经通红。
“你又不能出来。”
“待会儿……待会儿你再来,你去院子外头躲着,我在院子里头给你耍剑。”
程远瞧着外头那个扎着红头绳的小娃娃眼睛里面放了光差点站不稳,还是自己拉了她一把,只听得她说道:“那待会我再来的,小远公子等我。”
眼看着小女娃一下子跳下去,程远赶紧说道:“迟迟你慢一些跑,别摔了!”
而那小女孩又跟没听到似的一下跑了。
即便如此,程远也觉得今日一天都有了意思,觉得练武的时候都有了力气,虽在院内瞧不见外头,却晓得隔着一个缝隙一定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等到黑衣服叔叔一走程远都忘了擦汗就往书房里跑,只瞧见了窗口处的小客人早就在那里等着了,手上还端了个小盘子,上面放着几个插了耳朵的小面团。
“这是什么?”
“这是娘亲做的小兔子,娘亲说要我带过来给你吃的,娘亲说你平日里很累,叫我不要来烦你。”
程远只将小盘子取了进来,又不忍心去吃面团,才咬了一口耳朵,听到小女娃这样说话赶快把把那个小耳朵尖给吞了下去,“没有,没有烦我的,我……”
“你怎么了?”小娃娃捧住了脸一双眼睛探究性地去看。
“我……”
“嗯?”
“我……很——”
程远话未说完就听到远远的一声叫喊,“迟迟,快回家来,你的小兔子!”
小女娃也管不得什么了直接跳了起来,说道:“啊!我的兔子!明日,明日小公子再跟我说你怎么了,我现在要回去,昨天我爹爹给我抓了小兔子回来,白色的,只是还有些小,明日我再带来给小公子看!”
“好,明日你带给我看,明日……”
等明日……
也再也等不到明日。
程远只觉得陆迟迟越跑越远变成了一个小黑点,低头去看,自己所站立之处化作了一方水潭,水潭里照射出了自己的一张脸,七窍流血,被水流阻断的五官,面目全非,想要逃却无法动弹。
随后便坠入了水中,无法呼吸。
“世子殿下!”
“小公子!”
“殿下。”
“小远。”
“子安,你醒醒,子安,你醒醒啊!”
终于,快要窒息,又窥得了一线生机,那样黑的水底里头多出来了一道光,指引了半程的光。
程远睁开眼睛,只能看到床上高高的棚顶,陆迟迟就这样伏在自己手边,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苏醒,她猛然惊醒。
四目相对。
却万年。
第54章 。 红热 将两人的心跳乱。
陆迟迟一看到程远醒了; 第一下是想抱上去,到底脑子还想得了事情赶紧出去叫了大夫,程远好生生一个人出去的; 回来的时候就成了这样昏迷不醒的样子; 自己没日没夜地守了几天,终于将他守醒了; 眼睛酸胀着也不管脚上还有没有力就往外头跑。
程远不确定这是否还是真实,只同方才一般呆呆看着床顶,比陆迟迟早先进屋来的是林烟,一看见程远就赶紧跪在了床边,一个大男人眼眶都有些红。
程远看到了林烟; 晓得他当是来得早,有些事现在不方便说,可既然他来了,那么他当是帮自己把这次的烂摊子好生收拾了不至于有什么疏漏,手臂渐渐有些麻; 血液慢慢地涌进了血管中。
“大、大夫来了……”
陆迟迟将老大夫引到了程远床边上; 那大夫慢慢探了脉搏才转脸对陆迟迟说道:“夫人莫要担心; 如今醒了便是无碍了; 老爷脉象与常人无异,大抵也只是累了; 待会儿且去抓些安神的药来就好。”
老大夫这般说了; 心里也疑惑; 分明陆迟迟将他送来的时候气息脉搏都乱做了一团,好歹开了急药给人灌下去,如今却又好好的了。
陆迟迟擦了擦眼角悬着的泪,看到林烟在这; 说道:“小叔,你在这守着子安,我……我去抓药来。”到底是想着以前林烟他还是个瘫子,怕是身上还有疾病,一下怪罪自己贸然说了话,说道:“若是累了……去歇息也好,我去叫娘来看着。”
“您去吧。”林烟知道程远醒了当真就是没事了,于是又将陆迟迟送到了外头去。
如今关了门,外头有暗卫守着,林烟终于敢说话,“殿下,你只专心养几天,如今属下来了万事也可以与你分担一些。”
“好生葬了没?”
“皆送回了京城……有亲人的送去了屋里,没亲人的兄弟们各自送了东西好生安置了。”
“那吴栩你可好生调查了?”
“人没了,引了个主事的去他宅里好生寻过了,有个密室,东西属下看过了,带您好之后再来给你看。”
程远问完这些脑袋就有些空了,强硬扯了个笑,“她守了多久?”
林烟吸了吸鼻子,张嘴想要说谎,却不敢,才说道:“殿下昏迷了三天,夫人在此守了三天,其间未进油水,大抵睡了会儿,不听劝……”
程远恢复了些力气,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形容苍白,几天下来瘦削了一些,不想再□□困住了自己,未叫林烟搀扶自己走到了桌子那处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出事之后暗卫们好歹给程远收拾了一番再送去了府里请了大夫来,分了个人去宝塔镇请了林烟来,叫他来做主。程远身上的毒是京城的御医都解不了的胎毒,据当年死里逃生的宫人所说的是,当年娘娘在孕中就被直接灌了药,再问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程远小时候还未见到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