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才貌双全-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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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迟迟觉得程远大抵真是什么仙人,方才能凭空变出来暖手的小套,现今又直接问自己是不是想要猜灯谜去赢些灯回去。
陆迟迟一向看着程远就没有什么叫做自制力的东西,更何况他现在说得就是自己心中所想,点了点头。
自己亦步亦趋跟在程远身后临近到了一个小摊上,那出摊的老板热情得很,却又说道:“我们这摊上的灯可是整个临桥县上最好看的灯了,你若是要猜那边也是最难的猜法!”
陆迟迟看着老板那眉飞色舞的神情,心里不免有些担忧,生怕是程远猜不出来。耳畔却又传来了那阵熟悉而又温暖的声音,问道:“你想要哪盏?还是说都要了?”
陆迟迟拉了拉程远的衣服,极力想用眼神劝程远走,只想着程远是读书人,自有读书人的傲气,可是那老板又似乎是胸有成竹的样子,若是程远未能答上来可如何是好?
“怎么了?”
“我……我不想要了,我想去你之前想要带我去的地方。”陆迟迟支吾。
程远沉吟片刻,说道:“这两者并不冲突,你想要什么且尽管说,若是我未能替你挣回来,你便……”
陆迟迟被程远勾起了兴趣,只说道:“我便如何?”
程远只觉得面前这个小姑娘眼睛里放了光,喜怒哀乐都没办法藏在心里,那哪里还能有不宠着道理,只轻轻拍了拍陆迟迟的脑袋,说道:“你便让我做什么事都好,我就都愿意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然后——
程远倒还是有心,没一直停在一间摊子上祸害人,可……可……陆迟迟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还有程远手上提着的一大串灯笼傻了眼睛。程远怕不是是什么文曲星下凡才是!
且看着陆迟迟那样愤愤的样子,程远只觉得心里好笑,这末才故意答错了一个,只看着陆迟迟瞧着比方才拿了新灯笼一般还要开心,程远差一点儿就笑出了声,到底是掩住了笑意,撇了嘴,说道:“完了,为夫输了,娘子莫要向为夫提过分的要求才是。”
“我……我可不会!”陆迟迟心里窃喜,一路蹦蹦跳跳走开。一乐就不愿意去瞧路,等到再停下来就是撞在了程远的胸膛上,程远偏要闷哼一声。陆迟迟这才想起来不妙之处赶紧把手上的灯笼都给丢到了地上去检查程远身体,“如何?可曾伤到你了?”
程远只觉得陆迟迟傻得可爱,偏要逗人,“伤到了,可疼了。”
“哪里疼?”
“唔——哪里都疼。”
陆迟迟方要说话,却看到了程远一双满是笑意的眼睛,顿时便什么都明白了,竟不晓得程远会这样幼稚,却也可爱得打紧,到底是气他这样糊弄自己就甩开了程远的手要跑。
程远似乎也是知道了自己做错了事惹自家那个小夫人生气了,赶紧去捡了地上散下的灯笼,且捡出来了里面最可爱的、陆迟迟最喜欢的那一盏白兔子的小灯出来,只在陆迟迟的面前晃了晃,捏着嗓子变换了声音,似是撒娇,说道:“原谅他吧,他说了你跟他生气就好,可别要气着自己,也不要和我们这些无辜的灯去生气呀!”
陆迟迟看着这样哄着自己的程远,心生一种恍惚之意,只觉得自己真就与程远是恩爱的夫妻一般,自己正像话本上的小姑娘正在对自己的情郎撒娇使性子,小公子正想着法儿地去哄心中的小娘子。
啊,羞死人了!
陆迟迟只觉得自己现在脑门上肯定冒着热气,低下了头不敢看程远。程远偏偏还凑了过来,问道:“娘子还生不生气啦?”
陆迟迟还哪敢说什么话,简直是跟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本来我就没生气的,我就是怕你出事。”
“怎得要怕我出事呢?”程远去问。
陆迟迟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脑子里头已经是一团浆糊,毫无疑问的就是嘴巴要比脑子快,脱口而出。
“反正就是——”
话未说完,就爆发了一声巨响,程远赶紧拿手去捂陆迟迟的耳朵,生怕是她没做心理准备被吓到了。
陆迟迟正眼去看,只看到水面上猛地出现了一座高高的塔楼,上面垂下来了几根铁线,只看到不断的金花就这样洒下来,一群人被那根铁线运送到了高塔的顶端,竟在上面表演起来了杂耍!她们身后便是那个澄黄的圆月,穿着这样飘逸的服装做出这样繁复的动作,好似真的嫦娥。
陆迟迟是第一次见,人都傻了,目不转睛地看着表演,也没想到程远早早放下了手就这样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两人一路走来已经到了河边,夜里吹河风,有些生冷,程远看着陆迟迟额前垂下的细碎额发被风稀稀地吹着,小姑娘又吸了吸鼻子,只好往前走一些,用自己的身子跟人挡着一些。
铜锣响起,鼓声喧天,不断燃烧的火苗高蹿着,似乎那个月亮便是天空给她烧破的一个窟窿。人声鼎沸,犹如白日,一曲毕,众人谢幕,观者的掌声呼声甚至盖过了这些乐声,源源不绝地从四面八方传来。
才看完,陆迟迟的脸上便已经是激动成了红扑扑的果子,却看着那些人离开了高塔上的舞台,人群也都离散开,一下觉得有些凄凉,不免想要去汲取一些温度,下意识朝程远靠了靠。
“是不是要回去了?”陆迟迟意犹未尽,今日虽是中秋,月圆如此,可并不是每日都这样圆,就好像人不是每日都能聚在一起的。
“未曾。”
只消这一句,陆迟迟突然觉得鼻头一酸有些想要哭,到底忍住,只被程远牵着手带到了河中的小船上去,待到两人坐在船舱里头被暖意裹挟的时候,陆迟迟再也抑制不住心中酸意,眼看着程远在这儿本想偷偷拭去眼中泪水,却还是被人拥进了怀中。
程远一手轻抚着陆迟迟,一手捏了帕子给人擦泪,问道:“可是想娘亲了?”
陆迟迟哭得隐忍,细小的呜咽声,趴在程远的肩膀上,像小兔子一般蹭蹭,才小声说道:“想了。”
“那我去把娘亲还有陆淮接来可好,这些是我思虑得不周全了。”
“不麻烦的,其实也不全是因为这些才难受的。”
程远捧起了陆迟迟的脸,只看那一双眼睛里融进了火光,眼角有些红,小小的鼻头也红了,真的就是一只小兔子了,“那可以和我说说为什么难受吗?”
“我也不晓得,就是……就是看到别人都散场了都回家了我就难过,你还要和我呆在一起我也难过……不是,我不是难过,我就是好想哭,我也不知道,我也想娘了。”
陆迟迟说得断断续续的,上句不接下句,又伴着呜咽声,程远实在没能从话中捕捉出什么重点,看着陆迟迟哭了,心里心疼,却不敢再去做什么,只又把人揽进了怀里,说道:“我一直陪着你,莫怕,莫要难受。”
“好……”陆迟迟又吸了吸鼻子,虚虚说道:“君子一言……”
程远笑了笑,“驷马难追。”说完之后又去问:“还难受不难受了?”
程远没等来陆迟迟说话,反而看到了一只颤巍巍伸过来的小手,那只小兔子说什么要跟自己拉勾上吊三百年不许变。
程远觉得自己大抵今日就要死在这儿了,也算是知道为什么会有人不要江山要美人,也晓得为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程远眼瞧着自己越想越远,还越来越不正常,脸上有些烧得慌,也伸了手去给人拉了勾。
就在两人相触一瞬,一小股电流在两人指尖传递,陆迟迟赶紧闪开,好像思绪也全然回来,只想把自己一榔头敲死,只看到程远还停留在空中的手,低了头。
程远并不勉强,只将舱中小炉上早早温着的酒给人筛了一杯,说道:“这是新酿出的桂花酒,筛与你暖暖肚子就好,瞧着度数并不高,你也莫要喝多了。”
陆迟迟表面上还是个好生生的人,魂儿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一会儿想着自己哭着的丑态,又想着刚刚自己说得浑话,面前还又坐着程远,陆迟迟把自己又往小炉儿那里缩了缩,恨不得现在一下跳到河里去。
程远现时也慌得狠,想着方才自己说得话陆迟迟是否当真,即使是这般话自己说过许多次,可似乎陆迟迟她并不当真,那这次她又是否会当真?自己要说多少次才会当真?
程远觉得自己也还算是善于掩藏自己情绪的人,陆迟迟不说话,程远便去给陆迟迟讲有关于中秋的故事,有些故事是书上所写,有些事是他人所述,又怕陆迟迟都听过,其实大多数都是自己现场编写。
陆迟迟羞是羞,可是一贯没有抵抗诱惑的能力,只听着程远所讲的故事一个赛一个有趣,一双眼睛也从脚尖转移到了程远那儿去,听着故事总要有下故事的东西才好,没有了小食只拿那甜腻的桂花酒当作辅食。
听着听着,陆迟迟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面前的人越来越模糊,只能看着眼前还有一个圆圆的小铜板晃着晃着,且还能听着程远的声音,只还一下一下应着。
眼角却突然飞进来了一道光,是流星!
陆迟迟再也顾不得什么,也不晓得面前的人是谁,只用手捂住了程远的嘴。
程远心一下悬在了嗓子眼,陆迟迟的脸就这样放大在了自己的眼前,嘟了嘴,做出一个噤声的嘴型,说道:“有流星。”
程远只觉得一阵气血涌上脑袋,精明计划全被挤出了脑袋外头,里面只有一片空白,只看到陆迟迟轻轻把唇吻上了她的手背之上。
程远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自己一下失去了力气向后倒去,然后陆迟迟的鼻子就装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说:“你看,有流星。”
陆迟迟的手还覆在自己嘴上,自己还能嗅到陆迟迟鼻息之间淡淡的桂花香味。
她还说:“公子你快看呀!”
程远感受着陆迟迟的重量,一颗心时刻不停地跳动着,不晓得从哪里传来了一段唱词,拨弄着琴弦,轻柔的女声就这样传来——
“于是妖童媛女,荡舟心许……”
余音全部消弭在了风中。
原本有月的夜里该瞧不见星子的,却由着河里满满飘着的河灯,就好似倾泄而下的一缕银河,是仙娥落下的一段羽衣。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程远呼吸一窒,陆迟迟却还这样看着自己,眨巴眨巴眼睛,程远只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看下去,只怕自己溺死其中。
只因——
她眼中有星。
也有日月。
抑或,本身便是。
也让人移不开眼睛,只敢拿一生作陪。
*
“公子,你脸儿怎会这样红?”
第42章 。 陪伴 “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你安乐无……
“公子; 你脸儿怎得这样红了?”
陆迟迟见面前人并不回答自己,这才又问了一道,那只覆在程远嘴上的手也还动了动; 眼睛一弯; 笑得憨憨的,像极了个痴儿; 问道:“还怪烫人的。”
程远看着近在咫尺的陆迟迟的脸一时间分寸大乱,一双眼睛不晓得该往哪里看,也不敢贸然搂住陆迟迟,却又怕她突然从自己身上滚下去伤到自己,只能举起双手虚虚将她环住; 视作一种保护。
“怪我,怪我。怎能贸然蒙住您的嘴!”陆迟迟松了手,把手撑在了地上把自己撑了起来,眼巴巴瞧着程远的模样,看不真切; 却能看到是个好看的样子; 轻轻说道:“我娘亲说过了; 流星飞过去的时候不能说话的; 要在心里许愿的,你可许愿了?”
陆迟迟垂下的小辫儿的梢儿轻轻拂过程远的脸庞; 程远只觉得痒痒的; 一片羽毛流转停落在了心底; 是尘埃落定的期许。终是笑着说道:“许了。”
“你许了什么?”
“你呢?”
“我……我许了,许了要娘亲、淮儿还有三娘,还有还有要公子都身体康健……”陆迟迟说着说着就突然从程远的身上跳了起来,豆大的眼泪珠子就往外涌; 呜咽着,“我还没许呐!这可如何是好!”
眼看着陆迟迟就要往舱外跑,程远赶快撅了起来去拉,这是在小舟之上,怎么好容人这样活蹦乱跳的?正是陆迟迟跳起来的当口儿,船舱外头响起来了船夫的粗狂的声音,“客官呀,莫要再里面乱动呀!”
陆迟迟教步顿住,看了看程远,又用手指了指自己,问道:“他是在说我吗?”
程远脸红了一遭,才走过去牵住了陆迟迟暖呼呼的手,牵着人慢慢往外走,说道:“没说你,只是方才这样急万一磕碰到了哪里怎么好?看星星什么时候没有的?”
陆迟迟喝了酒已经是醉呼呼,好像做小丫头时候的骄纵都被勾了出来,被人一说还颇委屈,瘪了嘴巴,大剌剌地掀了帘子,说道:“你看哪里有星星?”
程远晓得现在可不能和陆迟迟好好说话,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