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才貌双全-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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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听到陆迟迟的这般打算,先是脸冷了下来,到底还是赞同了陆迟迟的决议,一是怕着自己强硬了她后悔,二是想着如今身份特殊,只能靠着之后补偿。
就算是简陋婚礼,也是宝塔镇上数一数二的排场了。
陆迟迟第一次头上盖着红盖头,坐在床上的时候可还觉得好不真实,只东摸摸西摸摸,只知道自己还在文心棠里头,没喝酒,脸上却是烫呼呼。
程远开心,喝了许多酒,进了房内就看着自己深深爱慕着的女子穿着一袭红袍坐在床上,眼睛里是雾气,看得不真切,只不甚熟练地慢慢靠近陆迟迟,轻轻揭开了陆迟迟的盖头,这才发现这小姑娘怕是等得久了,竟就这般睡着了。
程远瞧着陆迟迟的睡颜,又想起了那时那个不嫌弃自己的小姑娘,只轻轻拉着自己的袖子,唤自己叫哥哥,又在那样冷的天里给自己送了棉被来,自己却先裹在棉被里面睡着了。
程远苦笑一声,将陆迟迟放平在了床上,自己出了门。
程远不愿意碰她,至少是不会这样卑劣的将她占为己有,走出了房间,已经很晚了,天上坠着零散的星子。
风吹得檐上挂着的红灯笼不断地摇晃,门口倚着林烟,瞧见程远出来轻轻吹了一声口哨,结果被人眼风一扫,林烟赶紧捂住了嘴,檐上突然纵身飞下来几个暗卫。
其中为首的暗卫向前走了一步,单膝跪下,正准备作声,看到程远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赶紧低头听候指示,却听着自家世子轻声说道:“声音小一些,她在歇息。”
曾经世子也是京城姑娘不可肖想的对象,只可远观,近了就容易被人冻伤。如今这暗卫听到这一句话从程远的嘴里说出来还觉得尤不真切,腿抖了一下,差点就要倒下去。
“说吧。”
暗卫从衣襟里掏出来了一张状纸递给了程远,只瞧着程远看着那状纸脸色已经不好,那暗卫解释道:“审问出来的是那县官曾与北部族之间有勾结,拉出了一个关系网,但是据那县官自己所说,他上头还有人,我们的人制了个名单,正是世子爷手上的那份,上面是我们在县衙里面调查出来的与此件事有牵扯的人。”
“也依照世子所言,我们只怕是打草惊蛇,可能也有漏网之鱼。”
程远用手指在状纸的边缘刮了刮,问道:“可审问出来了那上头的人是谁,可是……”朝廷中人?
程远虽未把后面四字说出来,但是暗卫们也听出来了其话外之音,面面相觑,还是那首领上前说道:“还请世子爷恕罪,那人说他从不露面,就算是消息也只是零碎几句书信,并且阅后即焚,叫他复述下来却也不是很重要的信息,属下也去他的名下地产去查过,没有发现此类物证。”
程远眉头凝住,那不过是个小县官,就算是他上头有人也不会将机密告诉他,大抵还是要自己去调查,这县城不得不去一趟。
程远叫退了暗卫,只剩下林烟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林烟抱胸说道:“程先生,您准备怎么办呢?还有……世子妃?”
程远本是要生气的,却被林烟话里的最后三个字给逗笑了,只好说道:“秀才也总要去赶考。”
“那带着我总不是很不方便?”
“我,从未说过要带着你。”程远偏头,看着林烟。
*
陆迟迟醒的时候先是在床上摸了几下,才觉得软乎乎的,翻了个身继续睡着,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跑下了床,差点就和程远撞了个满怀。
陆迟迟赶紧往后退,才看到程远手里端着一个餐盘,上面放着一碗清粥,陆迟迟愣着看着程远把这餐盘放在了小桌上,对自己说道:“待会给你打了水来洗漱了便吃吧,莫饿着了。”
才说完,陆迟迟的肚子就响了一声,昨晚上自己可是没吃东西,偷了盘子里的几个甜枣吃了,谁知道自己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陆迟迟摸了摸自己的身上,衣服都是完好的。
才想起来自己已经算是嫁作人妇,就算是她和程远只是假夫妻,可、可叫程远、叫他来服侍自己算个什么事啊!
陆迟迟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已经麻了,呆呆看着程远。
程远一笑,问道:“我脸上可有东西?”
陆迟迟更是不好意思说了,平日里多大的声气如今都变作了蚊子嗡嗡声,悄悄说道:“以后、以后就要我来干这些事就好。”
“不必的,现时我起得早,便做了这些事。”
陆迟迟洗漱了一番,又去内间里换了衣服,端着粥,只差要把脸埋进碗里。
“迟迟。”
“啊?”陆迟迟被这称呼吓得一抖,才后知后觉,说道:“别这样叫我,就、就像以前那般叫我就好。”
“可哪还有唤已经嫁人的女子叫做姑娘的呢?”程远用手轻轻敲了一下桌子,就看着陆迟迟眉头也皱了皱。
“也是。”
程远再也掩不住笑意,说道:“该叫夫人了。”
陆迟迟在心里细细想了“夫人”二字,突然懂了,差点就要一拍桌子站起来了,陆迟迟觉得自己头上都要冒气儿了,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双腮,说道:“你、你还是像刚刚那样叫我吧!”
程远调笑,“叫夫人吗?”
“叫、叫迟迟!”
程远头一偏没忍住,笑出了声,实在是个傻得可以的丫头,再逗下去怕是自己都不忍心了,于是程远笑着问道:“有没有想家了?”
昨日自己哭成了泪人,这是睡了一场好觉之后眼睛才至于肿成两个血核桃,陆迟迟被程远问了这茬,鼻头又是一酸,默默点了点头。
程远掏出帕子来递给了陆迟迟,说道:“那便陪你回去看看娘吧。”
程远说出“娘”这个字的时候还很生疏,却觉得这个词很温暖。
陆迟迟被教了好些新婚礼数,“可是不是明日才能回去吗?”
“现时好不容易你我空闲下来,既然是这个又何必在意这些礼数呢?再说了,母亲年纪也大了,陆淮还要来上课,你瞧着这堂里这般空旷,我想的是将他们都接来此处,以后我与你一同侍奉母亲。”
陆迟迟瞪大了眼睛,心中更是酸涩,却又高兴,只走到一边对着程远鞠了一躬,程远又怎么舍得瞧见陆迟迟这般模样,急忙去拦,牵起陆迟迟的手,只说道:“你我二人,早已结成连理,又何必要拘泥这般礼数?”又为了逗陆迟迟开心,添上一句,“迟迟夫人。”
陆迟迟毫不例外地红了脸,收拾了包袱就和程远一同上了山。
姚氏正在屋里收拾东西,陆迟迟走了家里便空了,做什么都像没有了劲,只听见在堂里坐着的陆淮大叫一声,“姊姊!”
姚氏也从内间里走了出来,就看见陆淮扑在了陆迟迟的怀里,陆迟迟的身边站着陆家的姑爷,一下红了眼眶,抬起手来拿袖子擦了擦眼泪,一把将陆淮抓了回来,训道:“这样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姊姊这般闹,快叫姑爷好。”
“程先……“陆淮一时还没能改过口,看了陆迟迟的眼睛,想了五郎的话,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声,“姑、姑爷好。”
“快些进来坐!怎么突然来了,家里乱着呢,也没收拾,也不知道该怎么招待姑爷。”姚氏揉了揉陆迟迟的手,说道:“怎么没有早和娘说呀,不然也不会这样匆忙呀。”
程远扶住了姚氏,笑着说道:“程某想请娘还有淮儿去文心堂里去和我们一同住,一来,迟迟总思念着,分明隔得这样近,她难受,只叫我也难受,二来,住在山下总方便许多。”
“三来,程某与弟弟幼年便……”
姚氏是个心软的,听着程远这般说倒是心里难受上了,赶快打住了程远的话,说道:“迟迟多亏您照顾了,只是怕麻烦了姑爷您。”
“怎会怕麻烦,本就是求之不得。”
*
林阿婆和庄小容自这件事之后就没了声气,姚氏一是顾及名声二是身体不好未下山过,如今这般喜事也就答应了,只说着在那儿寄住着。
陆迟迟本就懊悔自己在新婚那日睡着了,之后更是难以启齿,倒是程远主动地提出来了两人分床谁,正是切中了陆迟迟的下怀。
现时陆迟迟已经嫁了人,也不好再去抛头露面,更是不能再干些粗活,只帮着秦月明在前面算些帐。
姚氏叮嘱着陆淮不要在家里乱跑,遇到了林烟也是极尽谦逊,毕竟这是程先生的兄弟,又腿脚不好,想必是受过许多苦头。
一切都很好,只是姚氏一直有个心头忧患,只看着陆迟迟和程远成亲这样久,自家女儿肚子却还没有动静,想着程家大概是想要个大胖孙子的,又不好意思和陆迟迟说,只好明里暗里探问着。
陆迟迟又是一根筋,听不大懂。
只趁着程远不在家里的下午,姚氏打算去房里寻陆迟迟,总要好好说一下这般事,却听见房里传出来了声响,竟是姑爷早先回来了。
*
“怎么办呢?”
“就算是去那儿,又不是不能带着娘和陆淮一起去。”
第23章 。 身世 “还请迟迟夫人多指教。”
姚氏听到房里的二人说着,自己凑得更近了些。
陆迟迟拿着手上拿着的状纸,虽想过也会跟着程远离开宝塔镇去县里考试去,可谁能知道这事来得这样快,那县里缺了官职,竟是找上了程远,这般姚氏和陆淮又如何安置成为了个大问题。
程远本是想先去应付一番假意考试,可谁知道底下人会错了意思,竟以为自己这是要直接去做县官了,早先安排了下来,程远察觉到不对的时候陆迟迟却已经知道了这事。
只想着如何去解释自己能从一个秀才直接变成县官的,却瞧着陆迟迟才没有疑心这事,却是担心起了家人的着落,程远便绕着法儿地只和陆迟迟说可以带着他们去。
陆迟迟本是疑心的,却是听了三娘说贤明过人的人也是可以做官的,这末放下了心,总还是有些开心,程远这般有本事,也愿意带着自己和娘还有弟弟去县里,可也担忧着,自己这一家子是否会成了程远路上的绊脚石。
这般做官是否又和那些科举考上去的官有不同呢?那又要花多少钱打点呢?
陆迟迟皱了眉头,只说道:“你先莫把这件事告诉娘,我好好想想,我想在这里陪着娘……”
房中突然沉寂下来,姚氏在门口皱了眉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他们思虑的事是与自己有关的,趁着还没被人发现赶紧走开。
他们要去哪里?什么带不带着自己?
姚氏整日里忡忡,多方打听着在三娘那里听到了些消息,心里有些为难,却也在夜里将陆迟迟叫到了房中。
陆迟迟心里有事,一边是娘一边是程远,两边都好像都割舍不下,才进了屋里,却瞧见姚氏就端端正正坐在床上。
姚氏将陆迟迟叫进了屋里来,关了门,母女两人坐在了床上。
姚氏端着陆迟迟的脸看了许久,眼里泛了泪花,只问道:“姑爷待你可好?”
这话答案早就有了,若是不待自家女儿好,又怎会把自己还有陆淮接过来住呢?只是事到如今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陆迟迟突然听见母亲这样说,也红了脸,说道:“待我好。”
“那迟迟,你可实诚告诉娘,姑爷是不是要当大官了?”
陆迟迟眼睛瞪圆了,不知道姚氏是从哪里听到的,只赶紧解释道:“娘,我不走的,他要去当官只叫他去当去。”反正自己和他也只是假夫妻。
“说什么傻话呢!”姚氏敲了敲陆迟迟的脑袋,又拿食指戳了她的额头,说道:“说什么傻话呢?你且去看看,有谁会和你一般说这样不懂事的话的?”
陆迟迟用手圈住了姚氏的腰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了姚氏怀里,还蹭蹭,只说道:“那是因为迟迟喜欢娘呀!”
姚氏摸了摸陆迟迟的头发,神色在烛火下有些不分明,陆迟迟未等到母亲说话,自觉推开,却看见了母亲泛泪的眼角,顿时慌了,赶紧去给母亲擦泪,姚氏却一把拦开,只去开了梳妆台上的小抽屉,从里头拿出来了一个上了锁的小木盒,极虔诚地捧着这盒子走近了陆迟迟。
开了小盒子,才发现里面还躺着一个香囊,里头还躺着一个银镯子,正和陆迟迟手腕上的镯子是一套的模样,陆迟迟疑惑。
姚氏将另一个从盒子里拿了出来给陆迟迟的另一只手戴上,只说道:“你爹说这是你娘亲的东西,现时总要还给你的。”
“娘亲给我这些又怎能说还呢?”
姚氏低头,莞尔一笑,握住了陆迟迟的手,说道:“迟迟,我当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豆丁呢,跟在你爹爹的身后。”
陆迟迟已经懵了。
却听着姚氏继续说道:“当初你爹爹受了腿伤,来了这镇上,我前去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