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宠妻冷少的爆萌娇妻 完结+番外-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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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冽原本因劳累多日,身体虚弱,被他一推,退后了好几步。他想要回到床边,蓝易橙已经冲到他面前,一拳打在他脸上。
“这一拳,是为她打的,为她这一年的时间,为你伤的心。”
宇文冽头昏目眩,口中泛起一丝血腥味,“一年……伤心……”这几个字眼闯入他的脑海里,像山谷中的回音,不断响起。在他头脑还没清醒过来,另一边脸又被重重地挨了一拳。
“这一拳,是为我打的,为我说的那句话,喜欢就去追。”蓝易橙话音未落,门口响起一声尖叫。
宇文思蔓冲到宇文冽身前,双手护住他,转头看向蓝易橙,“蓝先生,你凭什么打他?现在有谁比他更痛苦的吗?你以为这一年你做了君子,成全了他们,可他成全了你们十年!结果又是怎样?”
蓝易橙震惊了,“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
“闭嘴!”
宇文思蔓刚开口,被宇文冽喝住,他狠狠地抹去嘴角的血丝,下一秒,一拳把蓝易橙击倒,“这一拳,是告诉你,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决定她去哪!”
“你们要抽风,能不能换个地方,让病人好好休息?”李晓双突然出现在门口,让众人吓了跳。
事实上,她早就到了,他们整个抽风的过程当然也尽收眼底。
这几天,她和蓝易橙白天黑夜轮着照看昏迷的蓝梓绯,已经成了默契。所以才会这么早出现。
而她前脚刚到,夏阳后脚就出现了。“双,巧啊,又遇见了。”
李晓双看着他这样子,真是无法相信,有人的脸皮可以厚到这种程度。每天说一次同样的话,也不嫌累。
她懒得理他,让蓝易橙先回去休息。然后开始给蓝梓绯擦脸,擦手,看看杵在旁边的三个人,“能不能回避一下,我要给她擦身子。”
宇文思蔓走过来,“我帮你。”
“不用,这个女人没那么大方,以后要知道被那么多人看光了,即便是女人,估计又要矫情得让人受不了。”
夏阳捏着下巴,斜斜地看着李晓双,一边点头,“嗯,八错,天下第一损闺蜜,就是这样。”说完,冲李晓双笑了笑,转身,拉着宇文冽要出去。
宇文冽立着不动,似是在抗议为什么他不能享受应有的特权。
夏阳使劲一推,“在两个女人面前,你还想怎么样?你不羞,她也会不好意思的。”原来他是在维护李晓双。
宇文思蔓跟随在他们身后一同走出病房,她让宇文冽跟她一起先回去睡一觉再来,他却回了一句,“等她醒了我再走。”
这句话,立刻把宇文思蔓激怒了。刚要发作,手机突然响起,她气呼呼地接了电话,几乎是在转眼之间,她的脸色由红立刻转白。
“富云出事了。”她望向宇文冽,“出大事了!”
“有什么事你先去处理,该去的时候我自然会去。”说完,立刻推开病房,重新进入。
宇文思蔓气得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看看手机,再看看夏阳,“你开车来了没有?先送我回公司。”
她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夏阳看看病房,极不情愿地去履行命令。
☆、89。第89章 鱼水之恋
如果我们没有了明天,会是怎样?
这个问题其实应该换一种问法,如果躺在病床的上这个女人没有了明天,那么坐在床边的这个男人,是否还会有明天?
没有她的明天,他该怎么过?
这个问题,像一团乌云,罩在他头上,久久不能散去。
在她昏睡的近两个月里,他几乎每天睁着眼睛,看着东方的第一缕阳光出现,再确认一下她还活着,他才松一口气。
他不敢离开病床半步,回国两个月,他没有回家,没有回公司,虽然外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却无心去理会。
实在困得不行,他就趴在床沿眯一会儿,然后匆匆又醒过来,捧着她的手,看看她,确认她安然无恙,他才放心。
她的手仍然很冷,他不得不时时刻刻捧在手心里,想用自己的温度焐热。这么煎熬的时日,他除了做这件事,对任何事都提不起了兴致。
他常常幻想着,她突然醒过来,跟他吵架,向他撒娇,在他怀里像个小猫,睡得很沉。在这样的幻想里,他是快乐的,却很短暂。
他不得不靠回忆来度日。时日漫长,他的回忆也回溯得越来越遥远。
记忆这种东西,有时候就像致幻剂一样,让人沉溺,不能自拔。
常常在他脑海一片死寂的时候,浮现一张粉嘟嘟的笑脸,红红的小嘴吧嗒吧嗒个不停,一双黑玛瑙一样的眼睛,滴溜溜地四处转动。他猛然想到鱼的眼睛,从来不会闭上,永远睁得圆圆的,在水里不停地游来游去。
他整颗心都被吸引了,心里莫名地觉得舒畅,欢快。
可突然,小女孩嘴巴眼睛像是攢到了一处,耳边响起一声清脆的小女婴的啼哭,他的心也在那一刻猛然揪紧,像是被无数虫在噬咬,几乎是脱口而出,“小鱼别哭。”
他留下的记忆是这样的。
母亲和姐姐却说不是这样,她们都说,三岁的他,看到刚出生的常梓绯哭了,立刻大叫,“小鱼妹妹哭了。”
家里人说他一直到三岁才开口说话,而这就是他说的第一句话。她们甚至添油加醋,说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只会说这样一句话。只是他自己不承认。
这些记忆已经很模糊,他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记忆,还是他自己根据大人描述的情形,变成了自己的记忆,存在脑海中。
他记忆深刻的,是他六岁那一年的记忆,大概是因为那一年发生了最惨痛的事情。
她已经三岁,小嘴巴整天一张一合地说个不停,她说,“我叫常梓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前两个字就是我的名字的谐音。”见到谁都会这样介绍自己,然后大人都会夸她好聪明,好可爱。
她也会笑得很得意。
除了说话,她还有一个最爱的事情就是睡觉。可这两件事刚好都是他不喜欢做的。
那个时候的她,除了说话、吃饭的时间,整天就是睡啊睡啊,像猪一样。每次他跟爸爸妈妈去她们家,听到的那句话就是,“小鱼妹妹在睡觉,等她醒了你再带她玩。”
有一次,他实在忍不住了,偷偷地爬到她床边,两只手轻轻捏了她的脸,她继续睡,他一气之下,用力捏了一下。她终于醒了,“哇”地一声,哭的震耳欲聋。
把他给吓坏了,从此以后,他很怕听到她的哭声。
这些记忆,隔着二十年的距离,像被蒙了一层薄薄的纱,朦胧,温馨。他的心会感觉到一阵温暖。
六岁以后的记忆,他其实总不愿意去回想,尤其是在医院里看到四具被烧毁的尸体,姐姐说,那就是爸爸妈妈,还有常家伯伯和伯母。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能让小鱼妹妹看到,她会哭。”
很长一段时间,这句话几乎成了他一生的咒语。
很多年以后,第一次重逢,她自然不记得他,据说小孩三岁以前的记忆都是浅显的,最终会消失,或者变为潜意识。他们重新认识,那个时候的她,刚刚从孤儿院出来,头发剪得短短的,用一种充满敌意的目光看着他,除了对着她哥哥,她会变回她小时候的样子,爱笑,爱说话。
她总是粘着他哥哥下棋,还嫌他不会下棋。等他学会了下棋,她几乎不是他的对手。输了的时候,她会在他面前手手舞足蹈,气得大叫,骂他坏蛋。
有时候,他在看武侠小说的时候,她竟然也会坐下来陪他一起看。
下棋和武侠小说,成了他十二岁以前的童年记忆。
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幸福的人。短短的三年幸福时光之后,他们再一次分离。
后来的重逢,其实不叫重逢,因为自始自终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他看着十七岁的少女,等待另一个男人心急的模样,她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他这个人。
他不知道那是幸运还是不幸。至少他不用担心,她会重复体会他曾经经历过的失亲之痛。
她有了喜欢的人,有了对她很好的养父母,对于一个知足常乐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知道不能靠近她,可他也做不到远离她。可她大概不会知道,在她17岁以后的生命里,始终有他这样一个人存在。
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他们是怎么走到了今天。
那一天,他原本有飞行任务,却临时没有去。大概是知道她终于要结婚了。他精神恍惚,这样的状态很容易出事故。
他记得她工作忙的时候,常常会在员工休息室留宿。他像是魔症了一样,去了那里。而她后来竟然突然出现。
他们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喝酒,聊天。
听到她分手的消息,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难过。看到她情绪低沉,他很难受。也许是这份感情在心里压抑得太久,被她一挑拨,体内的欲~望竟然像撒了酵母粉的白面,迅速膨胀。
他像个疯子一样,在她喜欢的空中,要了她的身体。
那种濒临死亡的刺激带来的快~感,伴随着彻骨的痛,几乎将他撕裂。
撕裂,思冽,这大概就是他的宿命。
他的父亲笃信阴阳五行,算命先生说他五行缺水,命中火气太重,所以取名宇文思冽,饮水思源,冷冽如水。只是后来他自己把思字去掉了。
她是鱼,他是水。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期望做她的大海,成为她最广阔的天地,让她做世界上最快乐的鱼。
可现在,没有了鱼,他成了一滩死水。
☆、90。第90章 近她情更怯
这就是他二十八年所有的记忆。几乎全都是关于她。
可她的生命里,与他有交集的只有最后的两年。而这两年里,明明他爱她那么深,可他却给了她那么深的痛。
真的是最后的吗?
命运不吝赐予他们这两年的交集,却只给了他和她寥寥数日的欢畅淋漓,剩下的几乎全是纠缠与痛。
命运真的公平吗?
他体内的火骤然升腾,脸上的泪痕迅速被蒸发掉了。
当唐景悄悄地潜入病房,“少爷,胡警官已经查出来,确实不是袁小姐纵火,纵火的人已经抓到。”
“在哪?”宇文冽身后的椅子迅速往后退,撞在了两三米开外的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在警察局。”唐景话音刚落,宇文冽已经冲了出去。
到了警察局,宇文冽横冲直撞,在最后一间审讯室里找到了正在审讯罪犯的胡警官。坐在胡警官对面的黑衣人,看到他一脸阴森寒气,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双手抱胸。
宇文冽迅速拎起他的衣领,左拳右勾,轮番上来。转眼之间,已经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胡警官起初能够理解他的怒气,可到最后,看着宇文冽将罪犯死死地按在墙上,一拳一拳打下去,意识到这个人完全失控,立刻想要把他拉开,却被他一手推倒。
“宇文冽,你快住手。你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那就让他陪葬,反正不都是要死的吗?”
三个人扭成一团,一个打,一个拉扯,一个叫的哭爹喊娘。
“你现在把他打死,也解决不了问题。有人肯定已经开香槟庆祝了。幕后的人必定会想要斩草除根。我们不能让他死,你懂不懂?”
“我不懂,她都已经醒不过来了,我要懂这些干什么?”
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胡警官急得团团转,幸亏手机响起,一看,是宇文思蔓的电话,一边继续拉扯着宇文冽的衣服,一边匆匆地接了电话。
“你说什么?蓝梓绯醒了?”
他还没回应过来,宇文冽却已经止住了,迅速抢过他手中的手机,“宇文思蔓,你是不是又像骗我!你要是再敢……”
“宇文冽,你干嘛打人啊。”电话中,一个轻得像游丝一般的声音,像天外来音,将他整个人定住了。
下一秒,宇文冽像一阵飓风,狂扫过后,立刻无影无踪。
胡警官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审问罪犯。
其实一切都已经明了,唐家长子唐福受了宇文冽的威胁,自然会反过来报复。他按图索骥,竟然找到了蓝梓绯在加拿大的地方。趁着暴风雪的天气纵火。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只是这个黄雀,该怎么处置,成了困扰他的问题。原本打算跟宇文冽商量,结果他情绪失控成这样,看来只能等他下次过再决定了。
医院病房里,蓝梓绯半坐在床上,仰靠着。
母亲拉着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放下,一年未见,她似乎都苍老了许多。蓝承天好不容易劝住她不要哭,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始抹眼泪,“绯儿,以后别再一声不吭就走了好不好?离开妈妈这么长时间,看你瘦成什么样?”
因为身体虚弱,她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