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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医心方 上部完结-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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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昨天万更效果似乎不大好,最后两章也很水的样纸,我有罪,我检讨。今天认认真真写了改,改了写,这两章质量应该还不差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 求娶

昭婉之扶着一旁的镂花隔断站起身,绕过小案,抬头仔细打量兄长,抿唇笑了笑,“如此足矣。”
    其实她确实看不清楚,如今的状态是能隐隐辨出明暗变化和周遭事物的大体颜色,但对于一个盲了十多年的人来说,这样的变化已是莫大的恩赐。
    一个婢女自外而入,低垂着眸子,双手将一个祭蓝色锦盒捧过头顶,“深姬,燕姞赠香。”
    少姬点头,接过锦盒搁在案上,柔和地看侍婢一眼,眸中难掩的怅惘,“退吧。”
    解忧摇头,她还有些不习惯,伯姬已死,深地来的只少姬一个,因此侍婢们都改口称她作“深姬”了。
    经过这些日子,少姬想必也猜到姐姐之死与燕姞脱不了干系,但居住在涉江院中,与她难免应酬,虚与委蛇,也苦闷得很了。
    谅她终日苦闷无处派遣,解忧在蕙苑多坐了一会儿,与她闲谈。
    昭婉之则拉着兄长在蕙苑内看花,尽管面前的一片模糊,但十七年来再看到绿叶红花,实在令她兴奋难耐。
    一会儿摸索着去触蓝雪花,一会儿凑近了去嗅玫瑰茄,贪玩得像个孩子。
    在那一年荒野的冷雨中丢失了的童年时光,度过整整十七年的长路,回到了她的身上。
    昭桓噙着笑意看她,抛去了遮蔽面容的帷帽,换上和其他贵女一般精致华丽的裳服,她如同一朵盛开的夏花。
    “阿婉何时习得梳妆?”昭桓明明记得,她从来活得惫懒,别说上妆,就是普通的打扮都不会过问的。
    昭婉之回过头。手中拈着一朵蓝雪花,眸子弯一弯,“少姬为阿婉上妆也。少姬心思灵巧,温和守礼,诚窈窕淑女。”
    听她这么一说,昭桓才细细想了一下方才那个沉静的女姬。
    少姬似乎总穿着素雅的颜色,话不多。声音又柔和。不像庄萤那些贵女,叽叽喳喳像清晨的鸟雀。
    她太不夺目了,那么容易就让人忽略了她的存在。
    但昭婉之今日心情如此轻快。怕是与少姬的开导大有关系吧?
    自己这妹子心思敏感,大凡谁待她真的好,待她装模作样,她虽然面上不说。心里却分明得很。她能与少姬如此热络,看来少姬竟是这些年来唯一对她毫无一丝芥蒂的女姬。好生难得。
    闲谈半刻,解忧留下两份药方,宽慰了少姬几句,起身告辞。
    “医忧!”昭婉之听到她步下台阶的声音。跌跌撞撞地冲过去,一把拽了她的衣袖,“医忧。阿婉有事相商。”
    “……?”解忧好奇地瞥她一眼,难不成是想问问她的一双眼睛有没有完全复明的希望?
    昭婉之拉着她蹭进花丛。听了一会儿,轻轻笑道:“医忧,此处再无旁人?”
    “并无。”解忧点头,愈加猜不透她的心思。
    昭婉之整一整衣襟,忽然向下拜倒,“阿婉有一事相求。”
    解忧扶了她,不解地摇头,什么事情得她如此郑重其事?
    昭婉之站起身,贴近解忧耳侧,声音极轻“阿婉欲为兄求娶深姬,乞医相成。”
    解忧一怔,她说的是求娶……!少姬不过一个侍妾,若昭桓真是看上了眼,向景玄要了去,也是极简单的事情。但求娶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将区区一个歌伎娶为夫人,这样的事情虽然并不是没有,却也足够骇人听闻了。
    更奇怪的是,这件事竟然是由做妹妹的昭婉之提出的。
    “医忧?”昭婉之急切地看着她,可视物模糊,看不清解忧脸上的神情,这令她愈加焦急。
    “此事……令兄可知?”解忧定了定神。
    “尚不知也。”昭婉之摇头,轻抿了唇,这自然是她自作主张。
    这些年她虽然少与人交际,但天生性子细致机敏,也知道兄长至今未娶时常被人议论不休。
    其实昭桓当年本是定过亲的,但那位贵女受不得昭婉之狰狞的面容和古怪的性子,惹得昭桓不快,因此退了。此后谁都晓得了要想嫁入昭氏成为长媳,须得过了昭婉之这一关,但谁都不愿意委屈自己向她假意讨好,因而从此后,尽管昭桓人品才学都为人盛赞,却一发不可收拾地乏人问津。
    从前昭婉之自己都顾不来,虽知道这些,然无能为力,如今却越发明白,她这样的相貌,可以一生不嫁,但兄长不能因她而终身不娶,便是族中也不答应的。
    “阿婉私做主张,乞医相助。”
    “……忧要如何相助?”解忧蹙了眉,昭婉之这是想托她去探问探问少姬的意思,还是向景玄漏个口风?
    昭婉之想了想,再次凑到她耳边,低声窃语。
    …………
    黄昏时候,少姬在院中摘取洛神花,一回身,见一人走入苑内,下意识停了手中动作。
    “深姬。”檗走近些,向她拱了拱手,“冢子请姬往哀郢院。”
    少姬抿着唇,虽然不情愿,但不敢拂逆了景玄的意思,将苑内的事务交代给婢子,自己整一整仪容,随檗离开。
    哀郢院笼在暮色里,高耸的飞檐暗沉沉的,少姬忍不住却步。
    她自从被南氏送来这里,除去那次去寻解忧,她从来没有离开过涉江院。
    檗推开门,“冢子,深姬至矣。”
    景玄背向两人立在案前,待檗退下,缓缓道:“子南求娶少姬,姬可愿往招摇山?”
    少姬震惊地瞪大了眼,摇头否认,“妾未曾……”她根本没同那位公子搭上半句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落在别人眼中,岂不是要认为是她行止不检……
    “此非阿蕙之过,卿无需惊惧。”景玄的声音一改往日的冷淡,似乎怕吓着了她,转过身来,将手中一方帕子递与她,“此乃何人字迹?”
    少姬低着头接过,狐疑地看了看,她和姐姐都不识得字,但从笔迹上分辨,觉得这应当是燕姞所书,“似为燕姞所书。”
    景玄点头,这的确是燕姞所书,但内容却是当日伯姬邀他前往斜堂,自然,伯姬不认字,燕姞为她代笔也无可厚非。
    但……伯姬那日往斜堂的原因,却是燕姞嘱咐她去的。
    也即是说,从头到尾,他们两人在斜堂相见,是因燕姞一手安排——这些也是他后来才查得的。
    ps:读者群:816。965。02;验证:书中任一角色名

  ☆、第一百二十五章 磨牙的小兽

半月后,项梁和昭桓辞别离开九嶷。
    昭婉之的眼睛恢复得很好,除了夜间不能视物,亦不适合动针黹外,平日照顾自己不成问题。
    短短半月之间,她更是缠着少姬问这问那,然直到她恋恋不舍地离开九嶷,少姬依然没有答应前往招摇。
    这一来很让解忧意外,少姬几乎处处避着景玄,能够得到机会离开九嶷,为何不答应?但她也不好特特到蕙苑去询问此事,搁在心里,时日一久,也就淡忘了。
    倒是昭婉之离开后,有一人的来访令解忧始料未及。
    梅雨尚未到来,解忧趁着日头在院子内翻晒草药,一侧头,身边多了一袭藕荷色的楚服,裙裾上面的刺绣掺了银丝,闪闪发亮。
    “越女,涉江院又有何事?”解忧眼皮都没抬,仍旧半跪在地,俯身翻检草药。
    “无……无……”越女小手揪了揪衣带,阳光下,一双手仿佛雪团起来的一般晶莹润泽。
    那能有何事?解忧懒洋洋抬了眸子,也是,越女今日神定气闲,半点也不惊慌,那么,是景玄寻她?
    越女抿了抿唇,似乎还在犹豫说什么,看来也不是景玄寻她。
    解忧叹息一声,拍去手上沾染的药末,起身盯住越女一双水灵灵的眸子,“越女有何事?”
    “妾、妾方才往南苑为诸位女公子送锦缎,听闻楚氏与庄氏,口出不逊之言……”越女将头低了下去,声音虽压低了,咬字却清楚得很。尤其“不逊”二字,特特加重语气。
    解忧挑了挑眉,楚蘅和庄萤一看便是那种小女儿情态,聚在一道议论议论勾心斗角的事情,她才懒得去管,看着自己极小的手,漫不经心地问道:“蘅等有何议论?”
    “楚氏云……”越女抬起头看看她略显稚嫩的脸。咬了一下唇。鼓起勇气道,“楚氏女云,桓公子欲求娶少姬。然医忧倾慕少姬,于冢子前数言之,故少姬不往招摇。”
    越女觉得这话还挺有道理的,听闻昭婉之和少姬很要好。求娶的事情想必也非空穴来风。少姬不过一个乐伎和侍妾,得了为夫人的机会。怎么可能不要?思来想去,解忧平日对少姬也是和善极了,楚蘅的话倒还真有几番道理。
    “哦?还有他事?”解忧几分意外,勾起了些听下去的兴趣。
    “……尚有……庄氏女则云、云……”越女紧咬住唇。小脸忽地泛红,灼灼如三月桃花。
    解忧瞧着她害羞至极的样子,觉得十分新鲜。也不知她是作伪还是当真害羞。
    “其人云,忧为龙阳短袖之人。与汝家冢子有故,是也不是?”解忧故意压沉了声音。
    越女抬起眼,可怜巴巴地霎了霎,满脸写着“那可是你说的,我没说”。
    “无甚新意。”解忧摇头,甩了甩宽袖,转身走回廊下。
    初次听到这种流言她还觉得不可思议,时间久了哪里还往心上搁?而且这样的流言愈多,她身为女子反而不易被揭穿,左右她修完药经就要走的,到时这一段“风流逸事”就全由景玄扛着了,半点压不到她身上来,何乐而不为?
    她还思考着怎么添把柴,加把火呢。
    越女无辜地霎了霎眼,她听到此事,回来便悄悄告知了景玄,景玄当时虽然没有生很大的气,但面色到底阴沉了几分,遣她来此告知解忧。
    不想这少年医者涵养这么好?还是说……她只是面上如此,心中却暗暗盘算着如何报复?
    想到这里,越女不由轻轻哆嗦。
    “越女。”解忧回眸,立在廊中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蘅等搬弄是非,自当终有所偿,卿何劳与之共罪?”
    她向来不喜欢背后嚼人短长,但楚蘅……小姑娘出身贵女,瞧她对昭婉之的态度,便知道她娇惯得了不得,怕是因见到自己对少姬和昭婉之太温和,是以生了妒忌。
    小姑娘家嘛,总是娇气一些的,她们说出来的话,听者七分哄,两分笑,剩下这一分,也不会尽信。
    但越女不同,越女出身贱婢,没有不识人眼色的道理,她又在景玄身边侍奉,若是有意搬弄是非,问题就大了。
    越女的唇略微发白,哆嗦得愈加厉害,她没有想到,特意过来告知解忧,竟会被她反过来教训——那解忧会不会将此事说与楚蘅和庄萤听呢?若是这样,她如何还在那干贵女面前混……?
    “医忧……”越女吸了吸鼻子,扑到阶下,几乎趴伏在地,“医忧,妾实非……冢子遣妾至此,实非……”
    “我知。”解忧点头,对她柔弱乞怜的模样没有一丝怜惜,末了,只低声叹息,“忧非搬弄是非之人,流言止于此,越女勿再言。”
    越女擦泪的手一顿,大眼怯怯抬起,一片潮红,直待到解忧第二次点头,她才相信解忧当真不会说出去,拜了又拜,挪着小步悄悄出去。
    解忧目送她柔弱的身影消失,唇角染上冷笑,“楚蘅……”
    “呜……”荧惑一步一挪蹭到她裙裾下,额头擦着她的足踝,不时瞪大眼瞧她。
    狐狸性机敏,它能够感受到解忧身上弥漫着一股凶戾之气,若非与她极为熟络,荧惑会选择逃得远远的。
    “荧惑。”解忧蹲下身,收起方才的思绪,将硕大的狐狸往怀里抱了抱,双手捧起它尖尖的狐狸脸,轻笑道,“无妨,不过磨牙小兽。”
    是的,就像磨牙的小兽罢了。
    她养了一头小狼,在磨牙的时候,小狼反过来咬了她一口,天性使然,并非有心。仅此而已,何苦生气?
    那日踏出涉江院时,景玄的那句话再次浮现耳边:“医忧所用何物,当真与茶茗相冲?”
    解忧眯了眯眸子,她用的不过是温里化湿的药物,昭婉之那时身体虚弱,她不可能胆大到用上极峻急的药物,自然不至于同茶水相冲的。
    昭婉之饮过的茶水,她一嗅便知里面掺了其他药物,那才是真正与昭婉之所服用的药性相冲的东西。
    燕姞与昭婉之浑无利害关系,不会想到去害她,那么自然是那三位贵女中略通方药的楚蘅所为,只是她大概没料到,她学得太过粗浅,反是帮了昭婉之一把。

  ☆、第一百二十六章 春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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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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