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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必须恋爱的理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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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套汉子的马杆:我准备好了
    Surrounder:林倩倩
    Surrounder:我是说咱们班那个林倩倩哦Surrounder:她在追
    Surrounder:你猜谁?
    套汉子的马杆:周扬?
    Surrounder:陈!子!烈!
    套汉子的马杆:天哪
    套汉子的马杆:她怎么追的
    Surrounder:天天发微信呗
    Surrounder:人人、微博、朋友圈Surrounder:陈子烈一有动静她就上去回复Surrounder:陈子烈说还好她不知道他豆瓣套汉子的马杆:这哪是追男生啊
    Surrounder:不然真的没法活了
    套汉子的马杆:这是猎杀啊
    套汉子的马杆:不过陈子烈居然没有拉黑她
    套汉子的马杆:也是挺意外的
    Surrounder:陈子烈这个人真的捉摸不透Surrounder:大部分时间确实高冷Surrounder:但有时吧又感觉挺好相处的套汉子的马杆:对
    Surrounder:但当你觉得跟他关系挺好的时候Surrounder:他就又开始冷起来了套汉子的马杆:对对对对对对
    Surrounder:距离感就又出来了
    套汉子的马杆:我之前不是跟他去过一次音乐会吗套汉子的马杆:太尴尬了真的
    套汉子的马杆:酷刑啊
    Surrounder:怎么说
    套汉子的马杆:怎么说啊
    套汉子的马杆:倒是没什么好说的
    套汉子的马杆:就是尴尬
    套汉子的马杆:致命的尴尬
    套汉子的马杆:你说陈子烈以后会跟什么样的女生在一起呢?
    套汉子的马杆:我是觉得他要孤独终老了
    Surrounder:哈哈哈
    Surrounder:他是蛮性冷淡的
    套汉子的马杆: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是要孤独终老的套汉子的马杆:世上有两种孤独终老
    套汉子的马杆:一种是他谁也不喜欢
    套汉子的马杆:一种是谁也不喜欢他
    Surrounder:唉
    Surrounder:我是不是应该说
    Surrounder:“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套汉子的马杆:十二点了哎
    Surrounder:啊22号了
    套汉子的马杆:世界末日过掉了
    Surrounder:是的世界末日过掉了套汉子的马杆:世界并没有毁灭
    套汉子的马杆:太失望了
    Surrounder:是不是得按玛雅时间算套汉子的马杆:有可能哦!
    套汉子的马杆:那我再等等
    套汉子的马杆:你们寝室人现在在干吗呢
    套汉子的马杆:林宝燕在准备期末考试
    Surrounder:我看看
    套汉子的马杆:她最近长智齿了
    套汉子的马杆:天天歪着嘴流口水
    套汉子的马杆:叫疼
    套汉子的马杆:刚才又叫了
    套汉子的马杆:还拿着本模拟卷做
    Surrounder:张振兴没回来
    套汉子的马杆:疯了真的是
    Surrounder:出去浪了吧
    Surrounder:曹子健已经睡了
    Surrounder:罗盛在看球赛
    套汉子的马杆:奶糖和叶蓝一起在看电影
    Surrounder: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套汉子的马杆:(表情)
    套汉子的马杆:拿电脑看呢
    Surrounder:哦哦
    套汉子的马杆:这就是世界末日了
    套汉子的马杆:什么也没有发生
    Surrounder:你还想发生什么
    套汉子的马杆:不是有什么
    套汉子的马杆:世界末日的告白吗
    Surrounder:wake up wake upSurrounder:你当自己活在青春片里呢?
    套汉子的马杆:不知道陈子烈他们寝室在干什么Surrounder:那我去洗个脸
    Surrounder:顺便窥探一下
    套汉子的马杆:好的
    套汉子的马杆:那我也去洗个脸
    Surrounder:我回来了
    Surrounder:七哥在打LOL
    Surrounder:周扬也在看球赛
    Surrounder:陈子烈在听歌
    Surrounder:彭博文搞文学创作呢Surrounder:确实
    Surrounder:这世界末日过得……
    Surrounder:你回来了吗?
    Surrounder:没回来我可困了
    Surrounder:祝你能实现愿望
    Surrounder:今天晚上世界就毁灭了Surrounder:晚安
    2013年1月
    七哥这个人吧,总在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上记忆力特别好,比如之前的圣诞夜,七哥又喝得烂醉,但居然还记得剥下袜子挂在床头,等圣诞老人给礼物——当然结果是睡他上铺的周扬活活被熏了一夜。我说七哥你还信这个?七哥强调:“万一是真的呢,万一呢?”十八岁就是不一样。
    七哥的爹妈是非常虔诚的佛教徒,供着个台湾的师父,一年七八趟地去新马泰参加佛学论坛。七哥吃个肉还得费老大劲瞒着他爹妈,要是哲父哲母听说他信一个晚上偷钻人家烟囱的胖老头,那七哥恐怕就要到街头胸口碎大石地讨生活了。
    当然七哥这优秀的记忆力也不是没用,对于学语言的来说,他算是找到了天堂。七哥的词汇量据说在他们同年级里面是称王称霸的,就是每个词说出来都带着大碴子味。陈子烈上的是外国语中学,初中就开始学德语,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徒手看《浮士德》了,考试简直能躺着考。老彭浪漫,觉得背单词这种枯燥的工作影响他诗歌创作,专业成绩当然也就很差强人意。周扬仗着有些小聪明,大一的时候成绩还不错,后来就行不通了,毕竟一个人的时间用在哪里是看得见的,一下子落到了过不过要看老师心情的水平。他们系有个老师不知道怎么的特别看好他,老是摇着头说:“我对你真是恨铁不成钢!”据说周扬居然看着那老师,认真地说:“老师,我觉得我就是钢!”
    我跟周扬是一路的:甩手不干型——背单词多累啊。我们俩期中精读加起来刚好一百分,我们都很高兴,庆祝了一番。不过他总算是为泡妞而放弃学业,至少现实生活充实,听着也像桩正经事;我呢,整天就在宿舍床上躺着,撸剧,看小说,昏天黑地。
    奶糖对我这过日子的方式实在是看不过眼,说得给我找个男朋友。我说:“呵,你这话说得,就好像我想找就能找着似的。”我看着她喷薄欲出的表情:“打住打住!老彭罗盛曹子健这三个名字你提都别给我提!我还没堕落到要跟和我一样丑的男人抱团取暖的地步!”
    不过我这逍遥日子也没过多久,元旦过后,我们很快就迎来了考试周,我于是又开始走上了每天去图书馆睡觉的老路。去的第二次就撞见了陈子烈和七哥,他们俩也准备在图书馆备战。我心中窃喜,当下同他们拼了一桌一块儿自习,结果我课文看了十分钟就开始犯困,合上书正准备趴下,只听得七哥猛喝一声“起来”,差点没把我吓死,邻近几桌人马也都齐齐一颤。
    我说七哥你干吗呢,七哥说你考试还想不想过了,我立时蔫了。于是当天我就没睡成,但是课文也没怎么看进去,我觉得这个自习法我经受不住,顿时把独享陈子烈的那点小心思收了起来,回寝室就问奶糖:“我跟陈子烈他们约了考试周一块儿自习,你要不要一起去?”奶糖想了想,倒也决定要抱一抱佛脚。
    没想到第二天周扬也来了。图书馆的桌子是四人桌,陈子烈拿起书就上远远的另一桌去了,我怅然看陈子烈走远,把目光恨恨刺向了周扬的脸。
    周扬还跟我挤眼:“冯芊敏咱们换个位子。”我不干,虽然陈子烈离远了,但在我的位置上偷看他还是挺有优势的,要换到对面去,我可就只能看《大学俄语》了。我起个大早来图书馆,难道还是为了来看《大学俄语》的啊?
    周扬自顾自把他的书包推过来,又来抢我的书。奶糖说:“敏敏你就跟他换吧,我才不想一抬头就看见他的脸。”我无奈,只好跟周扬换了位子。甫一坐定,七哥就拿手肘戳我,脸上带着一点暧昧的快乐,还朝我竖个大拇指,大概是想谢我捎来了奶糖。
    谁也想不到,我们这桌现在最学习得进的人居然是唐子晴。
    我扭头看了一眼陈子烈,他当然是安安静静地在翻着书,我回过头来,也试图耐下性子来背两课单词,背了五分钟觉得背不下去,又侧过头看七哥,只见七哥一个人在那儿无声地傻笑,不时还抬头看一眼奶糖,然后笑得咧出一嘴红肉。
    奶糖钓过的男生数量堪比一艘小型渔船,按理也不应该看不出七哥这庞大的情意,我们也跟她说过,她就是不信:“七哥哪里会喜欢我!周扬说七哥喜欢的是熟女。”周扬确实出卖过七哥的性趣味,给我们分享了一部七哥撸过的A片种子,我下下来一看,只见在一个四五线小城市上世纪九十年代装修风格的客厅里,有搭着白色蕾丝绣花的垫子的沙发,还有一张玻璃茶几上放着一瓶塑料插花,然后穿着黑丝围着那花瓶跳着风骚广场舞待插的,是个年约五十的大妈。我们一寝室看得笑成傻逼,纷纷向七哥表示了对他独特品位的赞叹,七哥还试图解释他喜爱的是黑丝而不是大妈,结果又被我们笑了半天。
    七哥当然不可能真喜欢广场舞大妈,啊,少年!他们对着撸的是一类人,爱慕的又是另一类人!奶糖当然也不是不知道,装不知道罢了。
    我又看向周扬,他也没在复习,只把下巴搁在桌子上,立着手机在跟谁发微信,笑得挺贱。奶糖也注意到了,好奇起来,伸长脖子去看,周扬立马反应过来,把手机一收,拿立起的头发蹭了奶糖一脸。
    奶糖把他头推开:“跟谁发微信呢?这么高兴!”
    周扬把下巴一抬:“叶蓝呗!”
    奶糖不信:“叶蓝能跟你聊起来?”我也不信,周扬得意地把手机往我们面前一丢。我凑过去一看,原来是叶蓝向他打听德语系某学姐的联系方式,特别正经的一段对话。
    我说:“你就为这笑成这样?没看出来你还挺纯情啊。”
    周扬把手抱在胸前,挑一挑眉:“你说她怎么不找阿烈、找七哥?单找我?这就说明我在她心中的地位还是比阿烈他们要高的。”
    奶糖说:“废话,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德语系全部学姐的联系方式。”周扬正把椅子往后仰着乐呢,听了奶糖的话,一下子僵住了,奶糖立刻把他的椅背往后一扳,周扬连忙抓住桌角自救,坐定后还愤愤:“大奶糖你杀人啊!我要后脑着地变成植物人你给我守活寡啊?”
    我挑挑下巴:“你怎么还烦着叶蓝?你不是最近搭上一个阿达西吗?我在清食看见你们好几次了。”
    周扬叹气:“唉,分了。跟她在一起三个月,我一口猪肉都没吃过,前两天路过望京,我看见一炸猪排店我眼泪就掉下来了,进去吃了三大块炸猪排,回来就跟她分手了。”
    我和奶糖竭力忍笑,奶糖说:“你这谈的什么鬼恋爱,三个月的感情还比不过三块猪排……”
    周扬还挺得意:“那是,我跟她才三个月,我跟猪排可有二十年的感情了!”
    奶糖嫌弃地摇头,忽然转过来叫我:“你饿不饿?被他说得我现在特别想吃日料,三站地外就有个拉面店,去不去?”我本来看他们俩打情骂俏看得挺高兴,因为看什么都比看书强,听奶糖忽然叫我,我就把头低下去假装背单词:“三站地?那简直都到河北了。”
    奶糖骂我:“没出息,你就老死在学校里吧。”转头就去跟周扬和解:“周阳痿?”
    周扬说:“不去,我要约叶蓝吃饭。”奶糖怒由心生,当即在桌下狠踹他小腿,周扬“嗷”的一声哀号,俯下身去救腿:“现在腿断了,更去不了了。”
    奶糖一撇嘴,转头看了看七哥,欲言又止,最后经过一番心理斗争,终于娇声问:“七哥,你饿不饿?”
    七哥被冷落久了,这时猛一抬头,瞪圆了铜铃似的双眼,问:“你就这么想吃拉面啊?唉为一个拉面跑到十里地外去像啥玩意儿,我觉得三食那兰州拉面就挺好吃的,真的,我跟你拍胸脯担保……”奶糖脸上写满了绝望,周扬“噗嗤”笑出来,我实在不忍心,拍了拍七哥的肩膀:“七哥,你还是收拾收拾准备孤独终老吧。”
    我们就这么低效率地自习了两个星期,还好一开始的几门选修课都是交交论文或者开卷考考就完,还挺轻松的。到最后终于轮到了大家伙,精读加口语,在这两门课的考试前夜我终于崩溃,坐在床头扇起自己的巴掌来——叫你不学无术!叫你不背单词!叫你整天躺着!
    大宝也特别焦虑,老是担心会考她没背的,她们学霸都这德性。我跟大宝殊途同归,一合计决定一起到学校对面的麦当劳通宵复习。奶糖和叶蓝也都说要加入我们,于是当晚我们直奔麦当劳,预备作殊死一搏。
    叫一杯咖啡坐一整晚,这么禁欲的事我们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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