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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全天下都知道我会当皇帝-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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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钞的使用在未来资金储备足够的情况下可以开口子,但是在现在; 实在是不宜再发行过多宝钞了。
  出于人身安全的需要; 祁元询还是没有命人在钱币上铸上他的模样,而是加以文字以及从铜钱制作中引申出来的工艺; 以作朝廷制钱的防伪标志。
  金、银币的推行是试行; 而朝廷在这方面的准备; 除了模具以外,自然也要用一定量的金、银来做原材料。
  国库出了钱,专供天子的内库也出了一部分的金银。
  只不过祁元询可不想让内库、国库不加区分; 导致子孙后代从国库中随意支取钱财; 或者大臣们哭穷; 国库没钱了让皇帝自己从内库里出钱贴补。
  所以国库是支取了一部分的其他财货等价交换了这批金、银的。
  除此以外,金、银的来源就是藩国进贡了; 其中,代藩的仅剩力量出力不少。
  有锦衣卫在,祁元询对这一支的动向很清楚; 更何况; 有太上皇后和皇后的仇在,他们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这并不妨碍他接受代藩给的“赔偿”。
  代藩原本搜刮的民脂民膏; 当然是不能带走的; 所以代藩送来京师的这一批金银; 都是他们被赶出大同; 出发之后的“收获”。
  来源嘛,祁元询已经心中有数了,只不过,这件事没有发生在国内,而是代藩一众启程离国之后才发生的,是以他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正式圈定了制钱样式、开炉铸钱之后,确定景熙元年开年便发行新版制钱。
  在这样的喜气中,景熙元年,正式到来了。
  在兴庆宫宫殿群原有的延展设施基础上,宫中又紧急加修了奉太后居住的永寿宫,彼此距离极近,宫殿群部分合用,且皆离乾清、坤宁二宫不远。
  在启用新年号之前,宫殿已经举行过迁宫仪式,帝后移居乾清宫、坤宁宫,太上皇和太上皇后也正式入住兴庆宫、永寿宫。
  新帝改元首年之正旦,近支宗藩、属国臣僚等,尽皆入京相贺,没能入京的,也循例上了贺表。
  在这样的热闹中,祁元询虽然累,心中仍是开怀。
  他生的时候好,父皇又是位明君,给他留下了个好底子,能让他一展宏图,眼前这样的盛况,恰是好兆头,难道还不让他开怀吗?
  在这样的欢欣下,过完年之后开始处理公务他都有劲儿了很多。
  朝鲜国王李芳远为了显示对新帝登基的重视,遣派来朝贺的正使是他的嫡长子,也是经过大周册封的王世子。
  李芳远本人虽然妃嫔众多,子嗣繁盛,但是在继承人方面还是拎得清的,受重视的都是嫡子,而且早早地将嫡长子请封为了王世子。
  朝鲜一贯恭谨,而作为朝鲜反面例子的安南,变成交趾省也已经许多年了。
  现在还在交趾省有封邑的安南前朝宗胤,作为大周展示出来的样板,自然也来朝贺,为新皇庆。
  日本国就乱了一些,前些年常常一年便来访数批使团——然而号称使团,实际也不过是商团而已,有些是地方大名与豪商共同打着名头出访的,真正由幕府所派的并无几人——只不过念在其国又生乱的份上,大周这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说起日本国的事情,和大周的册封还有些关系。
  当年太上皇乾圣帝受高皇帝禅登基之后,各国皆有使者派遣来朝贺,日本国幕府将军派遣的使者,遵循其主的想法,打着“源道义”的名头请受封日本国王,只不过被祁元询摆了一道,让其权知日本国事。
  日本国内对勘合贸易的钱财流通自然很眼热,然而源道义——也就是足利义满——这位将军想要以上国册封的名头更深程度地插手日本皇权,甚至于取皇室而代之的想法,却一直很难实现。
  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一招,中原大地上千年前就有人玩过了,日本国皇室再怎么“万世一系”,在延续过程中再怎么沦为傀儡,在名义上到底还是地位最为尊崇的。
  对于足利氏的将军来说,能够有更进一步的可能,未必不能尝试一番。
  更何况,日本国在南北分裂之后才短暂地恢复了统一,然而不管是其国皇室还是幕府,在实际上对于地方的控制仍是相当薄弱,这就是分封制的缺陷所在。
  当幕府将军有像前代镰仓幕府一般被取代的可能的时候,取代皇室成为“万世一系”的继承人,便大有可为了。
  这位将军玩了好几手让祁元询叹为观止的骚操作,其中包括将自己的子嗣分别“过继”给南北两朝的正统国王为子嗣,同时又为自家子女和皇室子女主婚。
  日本国的王室号称“万世一系”,其国的诸多贵族,有许多便是皇室臣籍下降后分流发展出来的后裔。
  足利氏便源自于清和源氏,可以追溯至日本国的清和天皇,即便无论按照哪个国家的传统,这样的偏远分支想要取代主支嫡系号令所有的支脉,都像是天方夜谭一般荒诞,但若是真的事有可为,指不定也会成为昭告天下之时,合适的理由。
  乾圣四年的时候,日本国内便出现了“天皇”退位。
  王位开始更替之后,便是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日本王位上坐着的不知换了几个人,然后,终于换到了足利将军之子的身上,下一步便是由他们家这一系逐渐蚕食皇室的过程了,讲道理,这波操作,换到中原,只能说是掩耳盗铃。
  不过真的要是中原这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情况,也不至于兜了这么一大圈。
  而日本国王位的“万世一系”这时候又起了作用,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像汉末的时候,仍有无数忠臣孝子妄图挽救汉室一般,日本国内现在只能说很乱,表面微乱、实则暗潮汹涌。
  原本日本国游离于中原之外、被前朝攻伐的一点,便是他们不愿意再加入朝贡中原的行列之中,无论足利将军是为了日本国王之位的上国册封,还是朝贡之后被大周允许贸易而产生的巨大的交易利润,都让他无法再游离于大周之外。
  日本国内的光幕,甚至还显示过其人未曾真正取代日本王室、在后世因开放贸易、主动朝贡而被呼为“卖&国&贼”的信息。
  凡此种种,都让日本国的幕府一方,愈发的向大周靠近。
  因此,在景熙元年,新帝正旦庆贺时,日本使团携带的礼物之重,远胜朝鲜国。
  而要知道,朝鲜国可是大周的忠实舔狗,平时逢年过年便要殷勤献礼,更何况是新帝登基后的首年元旦,新帝登基恰逢上皇禅让,怎么送礼是门学问,太过超格,恐怕会惹得太上皇不快,可是,若是在改元后的正旦送,就没有这样的烦恼了。
  这么好的一个表现机会,纵然朝鲜国常常哭穷卖惨,也不会放弃送礼表忠心的。
  若不是担忧惹怒皇后及皇太子,听说他们连贡女都准备好了,不过现在也不晚,据说他们就等着这回使团探听完了口风再上表呢。
  朝鲜国殷勤至此,平日里一直和大周不咸不淡的日本国,此番竟送如此大礼,怎么看怎么有几分不对劲。
  但是只要他们不一开始就找不痛快,那具体有何求,祁元询都可以心平气和地考虑。
  也算日本使团能挨,一直到一个月后,新年的气息都开始淡化了,他们才开始——告状!
  是的,这一回他们带这么多朝贡贺礼,一是为了彰显他们的忠心,二嘛,就是好歹让新帝手下留情,不要因为他们此番出使还给新帝找晦气而引来新帝不满。
  出首告状的照例是使团里的和尚。
  日本国使团里时不时掺杂几个和尚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又因为他们的口才都颇为出众,在大周崇佛尊道的背景下吃得开,所以有时候两国交涉,都要经由这些和尚们。
  当然,他们不是直接在祁元询面前告的状,而是经过了礼部。
  礼部的官员见兹事体大,不便处理,又上疏请示了祁元询这个皇帝。
  看到奏疏的时候,祁元询想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是的,对此他早有预料。
  日本国告状,牵涉到的人就是代府的那一系列庶人以及唯一的一个郡伯。
  这些人再怎么落魄,也还是大周太&祖高皇帝的子孙,是大周宗室,打他们不划算,在一隅之地还不一定打得过,是以日本国只能求助大周,让新帝管管这一群宗室败类。
  *
  “庶人桂本无懿德,好乱乐祸,我人为之所奴,辖地益发岌岌。其人习为豺狼,凶声播越远近,我百姓谈者受诛、议者蒙戮。……惟望陛下圣裁。”
  祁元询将皇太子叫来武英殿——是的,他儿子这位皇太孙也已经跟着父母升级成皇太子了,在乾圣年的最后一年里,祁元询还顺带让礼部办了场皇后、皇太子的册封仪式——询问他对政事的看法。
  他登基当皇帝了,这当然是一个新的开始,但是将所有的权力都抓在自己的手里,这是不可能的,他还不想将自己给累死,所以,就算未来能活很久,他也要按程序开始培养自己的皇太子。
  四夷来朝,朝的当然是天子,所以除了在监国时期以及乾圣末期有过经验外,祁元询这位经验老道的处理政事的能手,此前也主要是照着从前的范例行事。
  他都是这样了,更不用说他家儿子了。
  乾圣帝这个爷爷养孙子的时候,用的事例当然也是国内的,和朝贡之事有关的,尤其是日本国这种离陆地较远的岛国,用的事例也很少,所以祁允昭就算想要抄以前的答案都没地方抄。
  祁允昭看到奏疏以后就皱紧了眉头,一目十行地浏览完之后,便恨恨地道:“父皇,代庶人等得宝船而不敢远航,占他国而毁大周声名,实在是令人蒙羞!”
  “哦?太子,那你是要从其所请,训斥甚至助其驱离代庶人等代废藩之人了?”
  “父皇?难道您不是这么想的吗?代庶人穷凶极恶,此番盯上日本国,以至于其国使团来相求,难道不是他悖逆之心仍未消解,有宝船而不愿远航,意图窥视中原神器么?”
  祁元询差点没绷住自己的表情。
  “你这都是哪里来的想法?代庶人若有这个实力窥视中原神器,那你我父子二人,现在就不是待在这武英殿里安然无恙地说着话,而是焦头烂额地准备应对之法了。”
  皇太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复又抬起:“那父皇,儿子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放他们在外,丢的还是大周的脸面,丢的是朝廷的威严。与其这样,倒不如……”
  “你知道前段时间,朕给你看的制钱,朝廷发行了多少吗?”
  祁元询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皇太子一开始的时候一脸懵,但是很快想到了什么:“父皇,您的意思是,废藩庶人们搜刮了一部分的金银,送来京师……”
  “对,他们就是用这些钱来封朕的口的。”
  皇太子一脸纠结。
  不用怀疑,代府的庶人们在他那里的仇恨值很高,但是,从国家层面考虑的时候,不能一味地拘泥于所谓的善恶正邪。
  朝廷发行的金银制钱,是祁元询这位景熙帝在钱财方面的改制,初期投入需要的支持是很多的。
  若是代藩的庶人们一直这么识趣,那帮日本国出头在短时间内有没有必要还是个问题。
  简而言之,就是代府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除非日本国的人也能像他们一样不计成本在先期给出大量的收益,否则的话,从短时间内来看,偏帮日本国、训斥甚至将之驱离日本国,都不甚划算。
  “父皇,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皇太子还是不甘心。
  祁元询乜了他一眼:“什么都不做,不是更丢大周的脸?记住了,既然臣下已经有明确的所请了,不管你心里怎么想,那都要有做法,一直置之不理,只能是偶尔为之,有时候,置之不理会让事态变得更加糟糕。”
  然后,就要将理论运用到实际方面,实际操作演练一番了。
  既然是通过礼部转达的消息,祁元询堂堂天子,也不至于主动将使者宣来,再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所以,转达他的意思,还得是礼部的工具人出场。
  朝中大员,祁元询对他们各自的身份以及对外能够挖出来的信息,都是了解的——感谢他的觉醒,在记忆方面,不管是书籍还是人的信息,他的脑袋就和电脑一样,储存信息相当充足,调取信息也相当的便捷——与日本国交接的礼部工具人徐源,为人勤恳老实,让他去转达,有些模棱两可的话,经老实人一说,也变得可信了起来。
  祁元询去年就举行了登基大典、今年只是正式改元,在皇太子时期就掌管政务,在这方面可谓驾轻就熟。
  但是他愣是能对着徐源说自己今年新改元,事务繁忙,又因代府废藩罪行累累,判罚严重,他对这些庶人的要求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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