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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异香 完结+番外-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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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晚看着凝烟懊恼地样子,轻轻一笑:“你不必想这个,我和他都清楚,以后是要各自婚嫁的。只是……”
  孔圣人云:“食色,性也。”这一食和一色,都是为人而不能戒的。偏偏她着了色道,被成表哥迷得有些神魂颠倒,不能自持。
  若是不见还好,这一见,便有三魂六魄被摄取一半之感。
  她与他生了不该有的情,就算慧剑斩情丝,也因为过往情浓而有些藕断丝连。知晚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来他也是。只能盼着日久不见了,也就自然断干净了。
  这么想来,他当初提议她招赘婿,实在是高妙,也是不愿再跟她牵扯的决心吧?
  如此釜底抽薪,也就彻底断了她与他的后路。只愿他这次能平安归来,早些娶妻。
  待他红灯高挂,纳彩迎亲的时候,也便是她能彻底放下他的时候。也许到了那时,她能平心静气地称呼他一声表哥,然后不必回头,自走自己的路去。
  姑母桂娘曾经绘声绘色与她讲过狐仙的玄妙,还曾说狐仙未成仙时,有公母之分,专摄人心魄,叫人不能自持。世间男女私情为乱,有一半都是狐精附体作祟,须得多念心经驱魔辟邪。
  她听时觉得荒诞。可是今日见到一身军装飒爽的表哥时,又觉得姑母的话甚有道理。俊美若表哥,真如公狐附体,迷得人移不开眼……知晚默默忏悔了一下自己的自控力不足,决定以后再多跟盛家姑母跑一跑庙庵,敲敲木鱼平复心性。
  方才他先离开,是赶着去军中办事,据说陛下又召见了他,此时他应该在宫中了吧。
  但愿这次,他可别再起幺蛾子,又出言得罪陛下。
  不过想到慈宁王在这次叛乱中充当的角色,知晚一时也是心事沉沉,落不到底。
  如此想来,辗转反侧,入夜时分,知晚依旧没有睡着。
  就在她在床榻上反复烙煎饼的时候,突然听到窗棂被人敲击的声音。
  这……声音,分明是成天复惯常叫她的法子!
  知晚一下子就坐起来了。这里可不是盛家,又不跟成家的院子联通。他是怎么进来的?
  等她走过去开窗子时,果真看见成天复正坐在她院子里的石凳子上。
  此时明月半藏黑云,他翘着长腿而坐,真如狐妖入宅,搅得人心神不宁。知晚有些生气,小声道:“你疯了!竟然闯入别家的院子?”
  说着,她却给他开了房门。院内丫鬟们都睡下了,若是任着他在院子里,难保要吵醒丫鬟和婆子们。
  所以知晚只能让他先进来说话。不过人进来了,她却不敢开灯,生怕他的影子透在窗户上。
  当成天复进来的时候,先一把抱住了她的纤腰,然后原地转了一圈,竟然一副孩童般雀跃欢心的样子。
  知晚被他转得有些头眩,便捶着他的胸口,让他将她放下来。
  成天复低声道:“从军署出来本该返家看看母亲,可是走到你府宅外,想你想得紧,就跳墙进来了……你府里的护卫都是些什么东西?警卫这般松散?回头我将贡县那几只狼狗给你送来。”
  知晚觉得他是贼喊捉贼,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若不越墙,皇城根下有哪个贼人敢如此大胆,擅闯他人宅院?人已经看到了,你还不快走?”


第107章 
  可这时,成天复的肚子里却传来如雷的肠鸣声。他忙了一天,入宫前匆匆吃了个路边买的油饼而已,此时倒饿了起来。
  知晚看他肚子叫个不停,便也不急着撵人了,转身从自己的零食盒子里拿出红豆酥给他吃。
  可成天复偏偏自己不吃,非要让她喂。
  有时候男人闹起孩子气来,也是够磨人的。
  知晚怕吵着人,没法吼他,便捏着酥饼喂着他。偶尔手指头被他吮住,她便如火灼一般收手,如此几次后,知晚再也忍不住了,将酥饼一摔,小声道:“成天复,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我们总是这般,如何对得起你未来的夫人?”
  他建议她招赘婿,便是切断了他们俩未来的可能。他以后也要娶别人的。依着她和盛家的关系,将来如何能坦然与表嫂相处?
  想想自己都亏心!
  猛然想到这点时,知晚突然惊醒——如此藕断丝连,全然不像努力断绝关系的样子,岂不是对不住未来的表嫂?
  知晚不想跟他越陷越深。
  成天复倒笑了,他拿起桌子上的凉茶一饮而尽,然后磨牙道:“排在我前面的猫狗又多了一个,你连她是谁都不知,居然也将她排在我的前头!”
  知晚觉得他不讲理,低低道:“你我终将各自婚嫁,可你这样……如何各自安好?”
  成天复单手抬起她的下巴,摩挲着她的脸颊道:“你我在贡县顶着‘搅家’名头同居足有大半年……晚晚,难道你不知道,你早就不能嫁给别人了吗?”
  柳知晚被他的话气到了,低低说道:“就是妇人生子后,也能跟丈夫和离再改嫁。凭什么我就不能嫁给别人?这几日里来柳家提亲的男人可多着呢!光是画像就让人眼花缭乱!我可不愁嫁!”
  她气人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成天复再次用唇封印住了。
  如果可以,成天复真想把这个小磨人精一口吞进肚子里,让她哪儿都去不成,也省得说气人的话。
  可是这般拥吻着她时,又不敢太用力了,这世间女子万千,可他的晚晚只有一个。
  他该怎么才能让她知道,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娶别的女人!
  等略分开之后,他低声道:“方才入宫,我又跟陛下打了个赌……晚晚,你玩什么都好,就是离那些臭男人,远一些!”
  知晚被他吻得呼吸不稳,心绪大乱,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又啄吻了她的额头一下:“等着我,我让你抬头嫁人……”
  说完这个,他便起身要走。
  知晚低声对他道:“且等等……”
  说着她连忙转身拿出了自己回来时装好的药包缠带——这是上沙场的兵卒将军都会定制配备的药包,腰带一般上面缝补了许多的小口袋,里面塞入用油纸包好的药粉。
  待上了战场时,遇到一般的外伤都能自行处理。
  他多年前从军时,她就给他准备过独一份的。现在如今,他又要上战场,她回来之后,就翻出了布料子,临时给他缝补了这个。
  里面装的药包,都是她自配的药材,独门的金创药。虽然这些药粉不过应急,而且军中也有配置,但是知道他身上带着她亲自配的药,心里也能安稳些,当然她在庙里求来的金钱符,平安符也一并缝补了进去。
  虽然她平素不信鬼神,但是关心之人上战场,入鬼门关时,所有的神明皆奉,别说狐仙,什么鸡仙、狗仙也都想拜个遍!
  成天复接过嵌了一堆金钱符的药包带子,颠了颠分量,嘴角再次勾笑,利索地将自己身上带的那条军中配置的摘下,换成了她的缠在腰间,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道:“等我回来……”
  说完他便转身投入夜色里,转几个弯就没了踪影。
  知晚怅然地看着浓黑的夜色,然后转身回了屋子,这时她才想,他又跟陛下打了什么赌约?什么抬头嫁人的?
  可别又是气人的话,照此下去,贡县的盐都不够他吃了!
  转天的时候,大军开拔。柳知晚去了盛家帮忙,整理棉衣军被,一并给表哥成天复送去。
  姑母桂娘照例是要哭的,担心起儿子的凶险,光是在道观里求的护身符就是长长一串,全都缝在军衣被子里了。
  据说这次迎州的叛军异常凶险。他们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火器,小巧易于搬用,又火力凶猛。据说阵前伤亡的兵卒连整尸都凑不齐。
  如今阵前把守盐水关的兵卒们也甚是艰难,屡屡告急。
  若是盐水关一破,那么接下来便是大片的平原地区,难以形成阻势。所以朝中人人的心内都是替盐水关捏一把汗。
  因为迎州的军情紧急,现如今茶宴聚会上,连后宅的妇人讨论的都是跟军情有关的事情。
  而慈宁王府的世子爷金廉元也终于娶亲了。
  金世子的姻缘也算来得甚迟,虽然老早就定了亲,可据说他一直抗拒成婚,都闹到陛下那里了,嚷着请陛下赐婚,恩准他娶了柳知晚。
  在惊悉原来的盛香桥是柳家孤女后,萎靡了许多的金廉元一下子就精神起来,除了觉得原来如此之外,还觉得也许他的情路有了转折。
  在金廉元看来,就算慈宁王府与盛家有再多的纠葛,也不关他与柳知晚的事情。
  于是背着自己的父母,求告到了陛下那里。陛下叹了口气:“你来得晚了,那柳丫头跟朕说了,她要招赘婿入府……你还是不要再想她了。”
  金廉元听了之后,当即表示愿意入赘柳家。据说言语荒诞得连陛下都听不进去,直接便将他轰撵出宫了。
  慈宁王听说自己的儿子在陛下面前哭求当倒插门的女婿,气得浑身乱抖,差一点就打死金廉元,重新再立嫡子了。
  这回他可由不得儿子闹,当下便定了成亲的日子。
  金廉元因为被父亲痛打得起不来身,最后成亲的时候也是被两个小厮搀扶着拜的天地。
  他原本就是娇养的公子,什么时候被这般毒打过?
  原本嘻嘻哈哈的性子,竟然就此犯了倔劲,虽然跟董映珠拜堂成亲,可是新婚当夜愣是没在新房留宿,因为出不得院子,就在廊下歇宿了一宿,结果伤疾未好,又着了凉,就此发了高烧。
  这事儿也是传得沸沸扬扬,当柳知晚在茶宴上遇到了新入门的世子妃董映珠时,便觉得这位昔日跟她姐妹唤得亲切的世子妃,来者不善,瞪她的眼神都像刀子。
  柳知晚倒是落落大方,微笑恭贺世子妃新喜。
  董映珠皮笑肉不笑道:“听闻柳县主医术了得,我夫君这几日病沉,宫里的御医来看都不见效用,不知能否请县主到我王府坐一坐,顺便替世子爷瞧一瞧病?相信世子爷若是见到您来,病会大好一半呢。”
  在场的人这么多,董映珠如此堂而皇之的邀约柳知晚去瞧病,显然不合时宜。
  这不明摆着说成婚了的世子爷是在为卢医县主闹相思呢吗?
  董映珠盼了多年的婚礼,最后沦为城中府宅门子里的笑话,大家都知道世子爷不愿意娶她,是被架着拜了高堂的。
  既然如此,可不能只她一个被笑话,干脆也将柳知晚扯下场子,让人知道她是勾他人丈夫的狐媚。
  所以董映珠找茬的架势十足,丝毫没有人前的情面,一开口就败坏知晚的名声。
  其他方才正在讨论迎州军情的夫人小姐们,全都不言语了,只默默看着县主与世子妃之间的剑拔弩张。
  若是换了旁人,被董映珠这么挤兑,必定窘迫得面红耳赤。
  可是在知晚看来,这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场面,只稳稳坐着,勾着嘴角上下打量着董映珠。
  董映珠被她冒犯的眼神惹得有些肝火上升,挑着眉毛道:“县主不说话,是何意思?难道是想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世子爷病重?”
  柳知晚微微一笑道:“世子妃日夜服侍病榻前许是忙忘了吧?我早已经跟世子爷解了婚约,也不再是被世子妃您围前围后,姐妹相称的时候了。许是我孤陋寡闻,可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位姑娘解了婚约,还能毫无芥蒂,不避嫌疑地往男方家里探问……世子妃这请求,有些强人所难了。”
  被她这么一提,其他小姐们也想起了以前董映珠想要入府成为侧妃,死命巴结着正主未婚妻盛家小姐的样子了。
  董映珠没想到柳知晚一张嘴就一针见血,顿时有些词穷,气得脸色发胀道:“与世子爷订婚乃是盛家的真千金,要避嫌也是人家盛香桥,你一个冒名顶替的有何干系?”
  柳知晚微微一笑:“世子妃此话在理,只是我更擅长妇科,恐怕对世子爷的病爱莫能助,将来世子妃您若是久不能有子嗣,倒不妨来我这把把脉象……”
  董映珠成婚到现在,一直都没能跟世子爷圆房呢,如何能怀有身孕?
  柳知晚这话简直是扎到她的痛处,变着法的嘲讽人。
  就在董映珠气得想要张嘴骂人时,她的婆婆高王妃也走了过来,冷着脸申斥她道:“就算你心疼丈夫,也不该这般病急乱投医,岂能让县主犯难?”
  她这话虽然时斥责儿媳,但显然也是给董映珠一个台阶下,让她不至于在人前跌了面子。
  董映珠自然懂得,连忙朝着婆婆福礼,然后坐在她的一旁。
  高王妃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着柳知晚——这个从乡野里出来的丫头,爆出的身世着实让人意外。
  当王爷听闻她是柳鹤疏的后人时,震怒极了。
  当年柳鹤疏不知变通,因为盐税的事情,一味咬着他不放,真是让人厌烦透顶。最后姓柳的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乃是他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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