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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挽思引-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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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明渊目光清冷中更为幽深,这人是三年前官府出榜抓捕的杀人者风六娘,与其兄长风子英曾在一夜之间屠杀了村庄中十几户人家,直到现在公文还压在京城衙门……这两人的行踪已经消失许久了。
  果然召集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
  苏寒突然转身离开,留下身后两人……外面已经下起的小雨渐渐的大了,背影直到消失在雨中,屋内的气氛才有了另一番变化。
  女子看着离开的人,眼神中闪过一抹深思……
  “不知傅家大公子可有婚配?”几乎是一瞬间,女子那般妖艳的神情又在脸上了,眼神多情的直盯着眼前之人,傅明渊没有任何表情,若是风六娘在这,那风子英也在这了。
  “我的好妹妹,你这忘性怎么这般大,人家傅公子可是已经有了未婚妻,两年之后是要迎娶入门的。”
  傅明渊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看着进屋来的人……多年前他曾经与其交手过一次,实力深不可测,若说有可能的话,林敛的一身伤可能就是此人而为。
  ………………………………


第一百零六章 顾七言遇刺
  风子英走到红衣女子身边,嘲讽的语气引得女子一笑,男子的温雅气息却是与神情中的讥讽毫无相容之处,不过两人确有几分相似。
  但傅明渊看着的……却是男子手中把玩的玉佩,这是明染身上的。不觉眼底的寒光染上了几分血气,风子英的为人以狠辣出名,表面上看是个翩翩君子,实测比看起来阴毒狠辣的风六娘还要狠毒几分,而且传言中喜好收集人皮,将之风晒保留起来。
  “这么好的一张脸,恐怕就要浪费了。”来人对着傅明渊毫无遮掩的打量,那眼底透露的几分阴沉浮现出来,眼前人是渊阁之主,也是他们兄妹二人的敌仇。
  “哥哥,主上可什么都未说。”那双勾人的眼睛眼角上挑,嫣红的唇似乎又在喃语着什么,是风尘之人的模样却平添了三分江湖女子的豪迈。他记得衙门公文中记录……这兄妹俩幼时双亲离世,被村里的人卖到了一大户人家为奴,只是那家老爷……实则喜好不过六七岁的孩童,大概是因此这两人才有如今扭曲的性子。
  “傅公子若是想要我手中的玉佩,何不拿东西来交换?”风子英突然坐了下来,将那透明中泛着蓝光的玉佩放在了桌面上,旁边的人瞧着,眼底一亮,然而傅明渊脚步一动,便与坐下的人交上手了。
  玉佩被抛掷空中,外面阴暗的天色下,似乎这块白玉是唯一的光亮。
  傅明渊已然握在手心的东西慢慢展开,白玉之间仿佛沾上了其它杂质,他的脸色阴沉的如外面的昏暗天色,不是因为在这玉佩上有心下的毒药,而是这玉佩……一角破损了。
  “若是玉佩与令牌都由傅公子得到,恐怕我家主上会不高兴的。”风子英对着想出手的女子轻摇了头,眼神中已有示意,现在时机未到。
  明染不会在有意识地情况下让任何人拿走这贴身之物的,玉佩出现在这……说明,有人动过她了。
  傅明染突然冷眼瞥了一眼开口之人,那眼底有着明显的警告,被看的人那笑容僵在脸上,脸色瞬间十分难看,风子英对其的打量加深了几分,他刚刚竟是被一个眼神吓到了。
  “我倒是不知道一向冰冷绝情的渊阁之主会如此护着一个小姑娘,只是可惜……那姑娘模样实在太丑,破了相的脸留着也没多大意思。你说是吧……傅公子。”嘴上不饶人是他一贯的做法,就算不知眼前人真正的实力,那又如何……他活了这二十六七的年头,早已没了什么过日子的心思。
  “哥哥,我本还想将那少年纳为夫婿的,怎得是个女儿身……傅家二公子的身份还真是藏的够深的。”
  两人一唱一和间,眼前的人已经格外小心的将玉佩收入怀中,毫不在意中毒之事的神情,刚才出手他知对方隐藏了实力,他这边……这毒确实有几分厉害。
  “妹妹,你若是想将傅公子招为夫婿,眼下也是有办法的。”重新坐下的人半边冷笑、半边阴暗,这中了他精心炼制出来的毒药,就算武功底子再好,也是熬不过半个时辰。
  “我大哥何等风姿,眼底可是见不得跳梁小丑一般的人。”说话这般斯文的人是傅明染无疑,只是她不是走出来的,而是被人抱出,衣裳上已是凝结了的血迹,手腕上看得出已经整理了的伤口,只是脸上……蒙着面纱。
  看着自家大哥紧盯着自己的视线,傅明染微微偏头对着花景桓耳语了两句,她这脸也是无大碍的,只是被那大夫包扎的有点吓人而已。苍白的脸色在面纱之下自是瞧不见,但瞧不见也是有它的好处。
  抱着她的花景桓清寒的目光看了一眼对面的人,一时间闪躲开来,这的确是明渊将他找回来并吩咐他的事情。
  慢慢的将怀中人放下了……
  “你这孩子说话倒风趣,可比你大哥好多了,只是……眼前人不见得是你大哥吧。”
  “我可是知道……真正的傅家二公子其实也是女子,只不过在九岁那年早早的便埋进了黄土,你若是不信,便亲口问你大哥,我的话可有半分虚假?”风子英不动声色地留意了这站在傅明染身后的人,渊阁的第一人……花景桓。
  听闻这二人不是已经闹翻了吗?莫不是……在使诈。
  傅明渊目光幽深,神情并无多大变化,只是突然伸出的手带着意味不明的神色,然而傅明染是懂得……只是现在,她似乎没有什么理由可以靠近了。
  这番话是否有虚假她自有辨别能力,在傅家这五年大哥待她如何……她心中也有数。
  只是……只是她觉得一向没有弱点的大哥,是不应该输在任何人手中。
  傅明渊像是自顾自的又把手放下了,当初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的明染,没有选他。
  “先让景桓带你回府,好好养伤。”淡漠的语气与之前判若两人,傅明渊看向身后的花景桓,后者竟是有些别扭的点了点头。
  傅明染掩在面纱下的脸却是一笑……大哥做什么事都有他的主意,那她遵着他的主意做便好了。
  起码这样……很省事。
  “傅公子莫不是忘了,这渊清山庄已经易主了。”风子英眼睛不自觉眯起,看着眼前人一派淡然的模样,主上曾说不要小瞧此人……那他这回,还当真小瞧了。
  “被夺了如何,拱手相让又如何,渊清山庄本来也不是傅家的东西,只是……若你觊觎的是傅家,那万丈深渊中总有一处是你的归宿。”能够云淡风轻说出的话大多如过耳的风一样,可是傅明渊此时的神情确实冰的如悬崖上摇摇欲坠的冰枝一样,仿佛转瞬间目光所及之人,已是站在了万丈深渊前。
  傅明染很是听话的转身离开,却也是没人阻挡。
  看来真正在后面的人,最后的目的并不限于京城傅家。
  傅明渊接触了玉佩的那只手,掌心已然黑了……
  “傅公子话不要说的太满为好,世间之事预料无常,谁也无法保证自己能活到最后。”浑厚的声音随着较为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傅明渊右手握紧了几分,暂时脸上并未出现什么变化。
  在这暗下来的屋内,黑衣人的身影像是隐在了某个不起眼的角落,被遮挡的面容看不清楚,只是能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含着十分淡漠的情绪放在了某个人的身上。
  这傅家公子倒真如那人所说,确实俊朗非凡。
  屋内另外两人见着来人时,姿态收敛了不少,甚至脸上还出现一丝恭敬之意,一旁的傅明渊目光沉沉,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傅家如今在京城独大,可是盛极将衰的道理……傅公子不会不懂吧。”黑衣人似乎豪不吝啬将自身阅历说与眼前与他相比还是十分年轻的男子。
  傅明渊也没有看向黑衣人,只是脚步颇为放松的走向了门口,神情淡然。
  “江安王若是还记得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王爷,就算九鹿鼎上染了众臣的血又如何,王爷的心未变,世间事便不会变。”傅明渊同样是毫无阻碍的出了门,在门口停顿的那一刻,这段话如此自然的说出口了,“渊清山庄日后便归了王爷,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直到最后人的背影远去,屋内两人互相对视,独留一人视线似乎顿在了地上,那九鹿鼎……已经不是原来的鼎了,而人……也不再是原来的人。
  仿佛沉默了很久的时间,黑衣人突然开口了。
  “天城县那边派去的人可有消息了?”一时间严肃起来的气氛在三人间流窜,风六娘看了一眼自家哥哥,后者脸上有过一抹深意,微微摇了摇头。
  “三日内,若是傅府有何动作暂时不必上报我,你自行处理了。”黑衣人交代完转身离开了,仿佛对于刚才其身份被轻易揭穿并无多大的反应,而京城傅家……他此时需要一个踏板石。
  “是,主上。”风子英应声道,目送着人远去。
  外面的天色……可真是不好。这雨……怕是要下一整夜了。
  天城县衙门
  顾七言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单衣之下被包扎的手臂分外明显。
  “吱呀”突然推门进来的人连忙把手中端来的饭食放好在桌上,大夫可是说了公子要多加休养的。
  “公子,还是让属下来扶您。”
  顾七言眉眼中有着一股倦意,但是十分果断的说到:“不必”人的脚也是包扎了一番的,慢慢移步过来的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甚至神情中也没出现半点痛苦之意。
  “他如何了?”坐到桌旁的人还看了一眼一同端过来的药汁,小司伤的应该比他重。
  “回公子,秦大夫今日复诊了,说是情况正在好转。”
  顾七言左手拿着筷子的动作一顿,眉眼间自是放松了一些,便是吃着由大夫开出的药膳,只是昨日之事……还真是不知道传到京城之时会变成什么样子。
  “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这消息可有封锁?”当日在场的百姓数量不少,在大街上行刺……恐怕消息是瞒不住的。
  “外面多数百姓都在担心着大人的伤,只是属下也听到了一部分人在议论,说是行刺大人的是那伙匪徒,若是县令不早日除去那些人,恐怕天城县百姓的安生日子也不多了。”听着身边人的禀报,顾七言眼神逐渐幽深起来,那些劫走赈灾银两之人,之前便已经秘密的剿杀了。
  ………………………………


第一百零七章 白绫惊心
  林敛前去京城前,将良机坊的事也说了一二……皇上手下的组织,应该不会失手的。
  “这几日让那些出行的衙役多注意安全,而且……若是发现有扰民之事发生,要立刻上报。”顾七言一番思虑着,最快的速度也是今日这消息传到了皇上耳中,只是那死去的禁卫军之事还未处理完,他这县令就被他人盯上了,是否是一直以来,他的手段过于仁慈了。
  屋内的气氛因着坐着的人一脸严肃而越加沉寂起来……顾七言苍白的唇色似乎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下去吧。”他开始渐渐觉得,这近些个月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再是由京城那边的人弄出来的,三皇子纵使已经多年存此心思,但是如今皇上依旧是稳坐在大殿之上,对于三皇子那谨慎而日渐显露的野心,皇上懂得,有些老臣之间也是彼此心知肚明,可所有发生的事情必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从银两被劫……禁卫军被杀……到给他这不过上任四月的县令如此一份大礼,背后之人的势力……恐怕是比三皇子在京城之中布置了两年之余的还强盛。
  自从皇上临朝,各方险灾都及时得到补救,各地虽比不上京城那般繁华,但百姓安居乐业的过着日子,无战事争端起,这样的王朝就算不能浓墨重彩的载入史册,也不会背下千古骂名。
  种种事端看起来,并不是针对百姓而言……而是将矛头指向当今皇上。
  今年两院赛事他也听闻了一些情况,九鹿鼎出现在沧澜书院……之后一定是搬回了皇宫祭坛中,就凭这出现的鼎,不知在那些大臣与年长的寻常百姓心中会不会激起一些东西。
  当今皇上是明君没错,可不一定是世人眼中、口中的圣君。踏着兄弟尸骨而上的人,在这节节阶梯构成的皇室道路上,那最高的位置从来都是留给赢者,就算手段是隐在黑暗中的。
  可就算世态或许当真炎凉,或许只是他没有见到迎着阳光的那一面,他这县令……都觉得世间普通之人是最有权拥有某些东西的。
  顾家老爷子常说,济世之人若不自己修行……看不惯世间残忍之事又如何,渡的了一时却难渡一世。
  顾七言神情中像是陷入一阵回忆,当初爷爷说这话时是看向爹娘设在祠堂的灵牌,年幼时唯一觉得两者之间有牵连的是爹娘大概也是做了这渡人之事而成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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