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思引-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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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双子非池
内容简介:傅明染年幼时最大的心愿便是牵着楚斐瑜的鼻子走,后来有一天她做到了,可年少时突然发现自家哥哥的美色惊人,从此志向有了水准,打算拐了她那“哥哥”回家过安生日子,可是日子不让她好过,于是她便搅得玘月王朝下那些恨不得把天捅破的人日子不得安生。从此,天下太平了。
“染染,你穿这条衣裙好看。”某人无下限的拿着一个捕鱼的破网放在她面前。
傅明染白眼一翻,突然勾手指示意他上前,“大哥,要不你先试穿一下。”
“染染又在开玩笑了,你现在已经为人妻了,不好再穿男子的衣服。”傅明渊看向她宠溺的笑道。
有丝无望,明染望了望眼前的海,她的安生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第一章 天罚
天界的长青灯亮了上万年,也从来没有这般的让她神往过。
青挽没有看着座上司命神君手上那盏天灯,只是感觉到师傅的目光在她身上,她……有些心生愧疚,这三百年师傅的教诲,今日是一朝还尽了。
“青挽,你偷盗长青灯,罪无可恕,念你三百年来恪尽职守,只要愿意请罪看守那无渊海,本座便可饶你六世轮回之苦,不入红尘,怎样?”司命神君一字一句念到,可他施压下的压力却如海潮般涌来。
青挽跪在地上,一身青衣染上了点点红丝。
可她不语,只是木然看着躺在身前,了无生机的人,他的身体是冰冷的,而她的心则从未像现在一样过,愧疚,悔恨,还是……不舍,其实她在知道明渊因触犯天条而被执行累劫时,心中虽有波澜,但还是坚持着不去见他一面。
若是她出面,怕是事情会更加糟糕,还因为她相信,明渊的法力不惧这二十四道累劫,然而当她在水镜中看到明渊最后的模样时,突然哭了,他最后一个笑容也给了她。
青挽好像三百年麻木的心有了触动,明渊,她在天界唯一的朋友。
所以她立刻不动神色地去偷盗长青灯,三界法宝之一,可保人永世不入轮回,她虽只有三百年的仙籍,却有着一千年的法力……只因明渊。
只要不入轮回,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寻回他的残魂,或许师傅能帮上忙,只要她求情的话,可是如今……师傅一定是对她失望透了。
她有些失神地喃语道:“明渊,等我可好。”
“挽儿,明渊一事本是天数,天数难违,若是你肯放下心中的执念,便不用入这红尘苦海,无边轮回,”上神白祈看着地上的人儿,目光有了千年未见的担忧。
而青挽的眸子没有一点变化,里面的光渐渐暗灭了。
她不明白,明渊之过是因救人,为何师傅不愿给他一条活路,这偌大的天界也不愿给他一条活路,而且错的人明明是她啊!
她放出仅剩的一点仙力冲破禁锢,在明渊的额头下了追思引,一滴赤如血的朱砂出现又隐落。
“明渊,来世我一定找到你。”她不想受雷劫,不想跳诛仙台,不想去想为什么明渊会因区区雷劫而死,不想痛,甚至不想活着,但是明渊,其实我心里好疼。
最后,选择了自我湮灭。
“挽儿,不痛。”是谁在低喃,谁在……唤她。
“司命神君,你可向天君复命了。”上神白祈轻语道,看着他手中的长青灯,眼神那一刻有了一抹杀机,就因为一个千百年都用不着的破灯,竟然让他失去了唯一的弟子,这天君的算盘打的倒是挺好的。
“上神,这灯可否由我带回天界。”司命神君面无表情的说道,眼前的人,天君都要忌惮几分。
“自然可以,只不过我这徒儿顽劣至此,不知司命神君要如何写下她下世的命格?”白祈嗤笑了一声,无非就是怕他用这灯把人给救回来,天君那小子这么多年,性子一样小气的很。
“这还要看天君的意思。”白祈脸色突然一变,司命神君眼中亮堂的光倒是因此有些渐灭了。
传言上神白祈呆在祈池山已有几千年光景,三百年前心血来潮收了个女弟子,也因此改了以往闭门不出的性子,天天带着女弟子四处找人麻烦,可偏偏在天界地位最高,连天君都要忌惮三分。
“堂堂掌管天下凡世的司命老君,而且天界那么多小仙的前途都是在你手上的,这点事也要上报天君吗?”白祈挑眉道,仿佛刚刚痛失弟子的人不是眼前这人。
听着“老君”二字上加重的语气,司命神君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绷不住了,原来……上神的性子确实不怎么好……
“那不知上神有何见解?”还是退一步的好,反正天君所吩咐的事,他已经办好了。
“这弟子虽然犯了大错,但毕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心下还是有些舍不得的,不如……那命格之事由我来写,你在一旁看着也好。”说完不知从哪掏出的笔,司命神君有些傻眼,白祈在一旁笑得很是……优雅。
“上神,这似乎……”确实有些为难,若是被天君知道了,他这饭碗也是要保不住的。
“本上神记得司命神君两百年前从祈池山借走了一样东西,昨日突然想起,那玩意似乎还没有还回来,不知可否给个解释。”白祈看了眼刚刚消失的青挽与明渊所在的位置,心里叹了口气,青挽这孩子还是没有听他的。
那追思引是下在了明渊身上吧,也真是孽道啊!明渊做了这八百年的司法神君,又怎会不知这天律中的不可触碰所在,有些事又何必那么执拗。
还是年轻才敢如此轻狂,他悉心培养的弟子就这样被别人拐跑了,他这个师傅可真够无用的。
“上神请便。”司命神君拿出命格簿,自觉地站在一旁,反正日后也是可以看到了,就算给那青挽投身一个富贵人家,自是没有异议的,毕竟他确实是欠人家一个人情。
“不知那明渊的命格由谁定?”白祈刚刚“无意”翻了翻命簿,明渊的名字不在天界与人界之中,看来,一切自有定数。
“不在小仙的职责范围内了。”司命神君接过命簿的时候还是偷偷瞄了一眼……乞丐二字可是显眼的很。
这还真是亲师傅啊!
“神君想看便看,本来也是你的东西。”白祈咳嗽了一声,既然青挽想去找明渊,他自然要成全,再说,那追思引已经下了,怕是生生世世他们都能遇见。
自然……也是早已注定好的宿命。
“本上神还有其它事,先走了。”司命神君刚翻到那一页,突然又远远的传来一句话,“神君,记得把东西还回祈池山”
司命神君嘴角忍不住的抽搐,这算不算……过河拆桥。
他翻到那一页,记载着祈池山小仙青挽因犯下大错被贬下凡,凡人之躯,无父无母,沦为乞丐,七岁遇一贵人,之后……之后便没有了,他尝试着按照原先的计划欲添加几笔,只是……无法续写。
他看着白祈早已远去的方向,是上神的缘故吗……
白祈利用法术飞升几万里外突然停下了,胸口处的异样再也压抑不住,喷出一口血来,用着衣袖擦拭着嘴角的血迹,这天命之力果然厉害,可随后他浅浅一笑,好在改了挽儿下世的命格。
之后的……就看天数了。
………………………………
第二章 相遇
“小乞丐;看你还往哪跑,来,兄弟们,给我狠狠打。“他拼命跑着,虽是生死关头,眼里却不见绝望和恐惧,而有些冷意和讥讽。他们从东街追他到西街,这般好体力也有点让他心生得意,他默默的拿出贴身的匕首,将他们引入一条小巷,准备伺机……杀之!
污黑的脸上,也只有那双亮如星辰的眼睛能够看出他的情绪,他将匕首藏在身后,看着靠近的几个人,“逃啊,看你往哪跑。“来人渐渐逼近,他佯装倒退,却被黑暗中身后的障碍物绊倒,他慢慢数着步子,等第一个男人蹲在他身前的,“看……”才说出一个字,便被他一刀挥去,抹了脖子,当真见血封喉。
旁边的人看了,顿时心惊,转瞬个个怒火滔天,他突然身体开始发冷,这种身处严寒季节般的感觉又随之而至,他握着匕首的手也开始发抖,等到他再也支撑不了时,干脆就缩在角落里,承受着他们的拳打脚踢,甚至,接下来的……死亡。
他突然内心想活下来的渴望渐渐消散了,或许这是他最好的归宿。
当他看到那把染血的匕首冲向他时,他却看着渐渐天明的屋角,有丝曙光,嗯,很漂亮!
“主子,这剩下的人怎么办?”木悠手持利剑护在来人的身旁。
“剁了,喂狗。”清冷的声音,宛如一潭清泉,不起半丝涟漪。
随后一大一小出了小巷,寂静的巷口便传来脚步轻踩青石板的声音。
不久天亮了,这一天的曙光……才真正来临。
“主子,这小子看样子也不过八岁吧,可是他却能……”感觉到主子看过来的清幽目光,木悠自觉闭了嘴。
傅明渊此刻看着抱在怀中的人,视线触及那脸上的伤痕与青淤时,眼神暗了几分,现在紧闭着的眼,刚刚他可是从中看到了一丝熟悉的东西。可是重新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白衣多了几重颜色时,眸中的光变化的太快了。
“木悠,人你扛着。”在一旁的木悠还回味在刚刚主子的那个眼神中,愣了一会后突然欣喜过来,他还以为今天出门跟从的不是他那个自小服侍的公子,主子不是不喜欢生人触碰吗?
“是”木悠从主子身上提起这小子,还挺轻的,不费力的扛在肩上。
傅明染拿出手帕擦拭着衣袖上的污啧,不厌其烦地擦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叹了一口气,衣服还是丢了的好。
身后的木悠有些松了一口气,公子从楚府回来后心情就似乎不好,这次竟然能管闲事,是不是表示公子心中对于傅家那渐落的生意并不是全无主意。
毕竟……主子从来不多管闲事。
“主子,那这小子怎么办?”木悠感受到人渐小的呼吸,这身上的伤若是不医治,怕是活不过明日的吧。
傅明渊整理衣裳的手一顿,刚刚出手……似乎也是出了他的意料。
他回想起那双既傲然不屑却又深深绝望的眼睛,见到这样一双眼睛……同样出乎他的意料。
“先安置在马厩里。”可是现在想起来,傅家接连出现的危机已经让傅家在皇城中的地位有些动摇,再说这傅家宅院,不一定适合他成长。
只是……他到底在犹豫什么。
木悠对主子的这个安排感到意外,他还以为……也是,主子的性子从小就这般冷清,几近……无情。
“明日一早送出府去。”傅明渊做这个决定时,心下有种异样的反应,似乎……他判断错误了。
“是……”木悠也不敢忤逆公子的吩咐,大不了,只好偷偷的拿出一床被褥出来,这孩子也是可伶人啊!
到了傅家大门时,门口的侍卫想要接过这孩子,可是公子的视线一看过去,这两人都不敢动了,木悠深吸了一口气,笑脸相迎这两兄弟,公子是不是……他有些不明白了,这孩子在公子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吧。
“安排几人看着,不准人靠近。”傅明渊进了大门,早已等候的侍女连忙把准备好的衣物送往公子房中,被留在身后的木悠淡淡地看了几眼跟在他身后的人,心想,公子这安排是什么意思,若是晚上,府中的人个个都在睡觉,哪会像现在这样,一个个的看着他,不对……是他扛着的人。
“咳,愣着干嘛,都去干活了。”木悠看着快步走过来的管家,有些冷眼,这人拍马屁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木侍卫,这人是怎么回事?”张先接着笑说道,眼中的余光却在不停的看向他肩上的人,公子竟然从外面带了人回来了。
“张管家,你难道不用去干活吗?”既然人家是笑脸相对,他自是十分客气。只是傅府中这张管家的那张嘴比街坊那些妇道人家还要厉害些。
“活自然是要干的,只是公子那……”张先搓手道,木悠见他神情有异,心下突然更加不耐烦了。
木悠把人晾在身后,再拖下去,这带回来的小子怕是折腾不起了。
张先话还没说完,就只能看别人的背影了,他往地上吐了口口水,眼睛中尽是不屑,不就是仰仗是公子的人,要知道公子之上还有家主。
“张管家,府中*的那批布料来了,你看是否要清算下府中的开支。”张先眼见是二房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眉眼立马换了个样,可是想到账房之事已经不由他处理了,虽然他的管家一职没有变,只是公子从外面请回来的那陈先生,也不是好忽悠的主。
“桃儿姑娘,这二夫人的东西自然是要好生备着,只是这账房之事已经不归我处理了,恐怕以往的对策是不成了。”被唤桃儿的侍女一个嗔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