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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逆徒总肖想本座 完结+番外-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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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岸没见过那般金光灿烂的火焰,眼神的疯狂稍稍收敛,不由得透出几分明亮的希翼:“温淮,可以啊你,这都没死……”
  凤和皱了皱眉,吐了一口上涌的毒血:“涅槃之火?”
  孔在矜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只来得及抓了回生,就被跳跃的火焰抓住了眼球。
  手上一暖,他转头看去,师尊就在他的身边。
  他的师尊没有化作蝴蝶消散。
  元照拍掉他臂膀上的尘土与枯草,说:“看到那个火焰了?温淮没事了,那是涅槃之火。他母亲是凤凰,他就算死了,还能涅火重生。”
  竹墨踏空于黑云之下,脸色却比黑云还阴沉。焰手见情况不对,丢了个火球就跑回竹墨身边:“吾主,需要破坏涅槃吗?”
  竹墨连睨她都没有,目不转视地盯着腾腾而起的火焰,哼了口气:“他们救不了人,我们也破坏不了。不过,我们可以等。”
  焰手翘着手指,在空中对上凤和深沉的一眼,低头观赏自己脂红的美甲,咯咯一笑:“涅槃结束的那一刻,黑火涌上,那的确是最好的时机。”
  龙安见到金红的火焰,眼中充满好奇,变回了人身。所有人都盯着他,他却若无其事地往前走,想必是为了看得更加清楚。
  焰手盯着涅槃之火,凤和盯着她,两人的手心都有一簇火焰。
  竹墨眼神幽深,竹竿就要脱手而出,给龙安一个痛的教训,阻止这个不顾局势的毛头小子,并且让他明白审时度势是多么重要。
  元照的九雷剑也要出鞘,等着一剑断了那胆敢伤龙的竹竿子。
  龙安每好奇地走一步,平原上的氛围就进一步剑拨弩张,蛛丝一线越来越紧,下一个呼吸间就要断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一刹那!
  轰天雷鸣!

  第60章 魔君:很早的喜欢

  一团黑雷从天而降,直直冲进金色的涅槃之火中!紧接着,无数的黑雷从天而降,投入金红的火焰,与火焰碰撞,与摩擦的天空一齐轰鸣!
  元照睁大了眼,喃喃地道:“这是……天魔出世?”
  天魔一生至少要受一次黑雷劫,便是觉醒的黑雷劫!
  熬过了便是天魔横世,熬不过,就是一块焦炭。
  天魔强大的同时,上天为了公平,给了他们无数的挑战,只要没撑住,就是直接踏入鬼门关,再也没有转机。
  这个时候居然有天魔出世?对了!温淮是凰无忧的儿子,同时也是温沅的儿子,而温沅,就是他的叔叔,元文。温淮体内除了凤凰血脉,自然还有天魔血脉!
  “轰隆!”急促地一道黑雷落下,直直劈在血阵之上,黑火瑟缩地矮了下去。那黑雷,竟然能够压制黑火!
  黑雷不要命地劈下来,完全不在乎雷劫之中人的死活与否。其气势之强,把在场所有人都给慑住,又是一声巨响!所有人的头皮俱是一阵麻。孔在矜听得这雷,脸色一白,不禁重复元照的话:“天魔……出世?”
  元照摸摸他的头发:“放心吧,温淮能熬过去的。出世的雷劫声势浩大,但却没什么内涵。”登基雷劫就不同了,声势浩大还劈走了原主半条命。
  龙安没再往前走了,他对雷劫可没什么好印象,赶紧退到魔君身边。
  竹墨脸色如阴雨沉渊。
  焰手手中的火焰覆手收回:“这是怎么回事?!”
  ……
  最后一道劫雷劈下,乌云散去,露出一片湛蓝的天空。
  金色的火焰疯狂的窜动,最后火舌猛地一跃,天魔的威压滚滚而来!所有花草都转而屈服于火焰中的人!
  火焰中的温淮愈发清晰。金色苍穹,万顷天光,新生的仙君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火焰,涅槃的火焰如萤火精灵,化作细线软绸,织成鎏金的白底烈焰红纹袍,披在浴火重生的青年笔挺的身躯之上。
  那个自信满满踏空的青衫男人握着竹竿子,冷哼一声,脸色彻底黑了。焰手在竹墨身边,被他释放的寒气给震的发抖,拢了拢衣袍,盖住故意露出的肩,往旁边躲了躲。
  武鸦、垂疏与另一个黑袍人一言不发,等着竹墨下令。
  江南岸兴奋地不顾一切大拍了面色复杂的凤和一掌:“你看!温兄果然没事!!”
  元照笑道,揽住孔在矜的肩膀:“我不会骗你。”
  孔在矜的脸色好看些许,他靠在魔君肩上,浅浅地说:“我信你。”
  元照见他脸色终于红润,松了口气,转瞬间脸色又变得冷峻:“现在,把敌人打得跪地求饶吧。”
  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但是所有人都能听见。
  竹墨哈哈一声大笑,竟然是提着竹竿就冲至元照面前,剑与竹竿相撞,发出嗡鸣声!竹墨面色居然恢复如初:“我也的确想把你们一个个揍趴下啊,不过我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就不跟你们耗了!”说完就是急速后退!
  元照哪会让他跑了!当即和孔在矜两人心有灵犀,举剑要追,可是所有神鸦之人已经聚在一起,竹墨那细长的竹竿一点地,那一群人彻底消失了!他们两个差点就捅了那该死的神鸦组织两剑,可惜到底不够快,让人跑了
  温淮看着自己的手,一时没反应过来,转身寻找母亲,却看见一个男子半抱着自己的母亲,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愣住了:“请问你是……?能否将母亲给我?”
  凤和冷声一笑:“还能是谁,不就是你那懦弱死遁的爹?”
  江南岸嘴巴张大,手指在文愿和温淮之中不断来回:“温淮,温淮的爹……??”
  元照没有出乎意料,趁大家注意力都在那一家人的身上,用干净的帕子替孔在矜搽干净脸颊,仔细地挑出发丝里的草叶,看了看,又用手指作梳子,替他将掉下来的乱发理整齐了。元照看到他,搂着他,才觉得一颗心回到了原位,想着,额头在孔在矜并不柔…软的侧脸蹭蹭:“我想亲你。”
  孔在矜却是看了他一眼,浅浅一笑:“师尊,我还要回去和你算帐。”元照露出一丝茫然,问:“算账?”孔在矜在师尊的下颚咬了一下,道:“对。”然后,他就毫不留情地走向了温淮那处,剩元照一人兀自回忆自己又做了什么错事。
  温淮听凤和一说,脸色不可抑制地一变,上下打量着那个已经背起凰无忧的男人,向来温和的面色彻底不对劲,他只说:“把娘给我。”
  文愿,哦,不对,元文对上温淮的眼睛,不知道能说什么,说“原来你是我儿子?”“儿子长得一表人才”……都不对吧。最后,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只是说:“先带无忧回去治伤。”说完他就擦过温淮的肩,走了。
  温淮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冒出一股火气,拽了元文一把:“我说,把娘给我!”
  早就力乏的元文被拽得单膝跪地,才勉强保证凰无忧没有从背上滚下。温淮见此,有些无措,倒退了一步,咬咬牙,又向前一步,努力平淡地说:“不劳烦这位先生,我可以背动我娘的。”
  江南岸这么看,情势非常之不对!立刻上前将凰无忧从元文身上扶起。他刚扶着想走几步路,就被凤和一手打开放在凰无忧身上的手。凤和冷冷地斜睨元文,背着凰无忧,化作凤凰振翅飞走了。
  元文晃了几下,竟然是累到在地!
  温淮一愣,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江南岸叹了口气,弯腰把元文扶起,想着这次应该没有人再打自己一巴掌了吧。他冲温淮道:“重死了,温淮,你还不帮我扶着!”他自己也浑身是伤,刚刚再被凤和打一巴掌,全身更疼了。
  孔在矜也想帮着扶,江南岸却给他递了个眼神。他瞬间明白了,收回了手,和大家一起去了五色……城郊的药阁。
  药阁内的病房,舒清芨面不改色地处理了元文背后血肉模糊的伤口:“娄橘,纱布。”
  娄橘稔知地拣了舒清芨要的纱布类型,传给他:“这人不是林阵子的徒弟吗?”
  他点点头:“应该是的。”
  她好奇地凑近看了几眼:“没想到,他是一个打架超狠的阵师。这些都是致命伤,居然还能挺到现在。”
  舒清芨处理完所有伤口后,娄橘给他搽汗,他安然受之,问:“在矜呢?魔君不是说要让他检查一下吗?”
  娄橘嘻嘻笑道:“小在矜说是要跟魔君算账呢。”
  五色宫的寝殿内浴房,侍女为主人的沐浴正在做准备。
  元照一进寝殿,就将人抵在门上,挑起孔在矜的下颚,却只是亲了口侧脸。然后额抵着额,问:“我又做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孔在矜望进他的眼睛:“师尊是不是有件白色的衣服?”
  元照眨了眨眼,终于想起自己压箱底的白袍子:“没错。阿谨又是怎么知道我有件白袍子的?”
  孔在矜笑了笑:“师尊穿过啊。在师尊还是在矜哥哥,救人的时候。”
  元照神情一滞,眼神深邃,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孟婆汤质量太差,我要投诉。”
  孔在矜抱住了他,抛出一个棘手的问题:“三道血梅是什么?”
  元照正想着要不要实话实说,就听徒弟说:“师尊说,不会骗我的。”
  好吧。元照转了转眸子,正准备说一半真话时,徒弟又说:“你要是瞒我,让我自己查出来了,我就会很生气。”
  思及内伤、凤凰骨和血术都没瞒过时,元照不知道自己叹了第几口气,无奈地说:“是一株红色的梅花。一朵较为宝贵的灵花罢了。”
  孔在矜却很聪敏,没放过他,继续问:“那它怎么来的,做什么用的,因何宝贵?”
  元照心道,不会吧,怎么每个问题都踩在点上?
  正想隐去一星半点,就见徒弟那明亮如雪的眼眸,抿唇,道:“我用心头血将养的。每个魔君都会养熟一株血梅,为自己挺不过千年雷劫而经脉破损留条后路。”
  孔在矜听了,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师尊……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救命用的药给他了,不惜寿命也要给他凤凰骨。
  师尊对他好,却从未想过让他知道。
  元照抚过他的发丝,摘掉一根草叶:“这还用想吗?走吧,先把你这只小孔雀洗干净了。”
  水汽氤氲的浴房内,元照先帮小孔雀洗头。温热的大手在他发丝内穿梭,在他敏感的头皮处停留,孔在矜枕在师尊大腿上,舒服地眯起眸子,像只惬意的猫。
  孔雀领地特制的洗发水和着师尊身上的味道,熏得他舒服哼哼两声。
  元照拿过水瓢,认真地舀起一瓢温水为小孔雀洗干净头发。
  孔在矜忽地道:“师尊,你是因为怕我有事,才严厉呵斥我娇气,不让我叫‘哥哥’吗?”
  元照一手搭在他的肩头卷着他湿漉漉的头发玩,一手替他清理,声音低沉:“正解。”
  孔在矜听着元照的心跳,觉得四周都是师尊的味道,那股长存以往的恐慌消匿:“那,你不给我修炼,是因为我经脉的问题?”
  “聪明。”
  “师尊,你还瞒了我些什么?”说着,孔在矜居然惩罚性地咬了某人的伤疤一口,猜测地说,“你那时候到孔雀领地带走我,是我体内有你需要的东西吧?”
  元照眸微暗,拿起一旁的澡巾为他搓澡:“猜的很对。我一开始,只是想着要取出东西,但是后来发现,根本取不出。每天看着你,真是想……”
  想干什么?他皱眉,他想说什么来着?
  没让孔在矜发现异常,只是附在孔在矜耳边吹了口气,对着受惊的水润眸子,不由一笑。
  他将人打横捞了起来,用了术法烘干了两人身上的水,将人轻柔地放在床上,再欺身而上将人亲得七荤八素。
  孔在矜弯着眼睛笑了,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情…欲。
  真的是把元照看得心如擂鼓,他俯身亲小孔雀的耳垂,然后在孔在矜的耳边哑声说:“我很早就喜欢上你了。比我们第一次的时候还早。孔雀儿。我很庆幸我将你带回了桃源殿。”
  如果不是早喜欢上你,又怎么会激活执念?
  孔在矜垂下眼睑,睫羽轻颤:“我也很庆幸君上将我留在桃源殿。师尊待我很好,可我……还是很贪心——能不能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了?”
  元照愣了一愣,才虔诚地在孔在矜的美人唇上印下一吻,稍稍分开:“对不起,让你等久了。”
  孔在矜没想过他会道歉:“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要你,永远都不留我一人。”他的神情太过认真,甚至有丝悲哀。
  元照抚摸他的面颊,温柔地安抚他:“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不会骗你,阿谨。”
  烛暖玉盘,云榻浮沉。

  第61章 魔君:天下第一“中二”毒

  还没天黑,孔雀封主面色不虞地走出来,召来辅佐大臣问:“虞白将军在哪?”
  辅佐大臣心惊胆战:“人界。说来虞白将军说要去人界办事已经一月有余了。”说完,他瞟了下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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