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是蜀中大巫-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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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越齐听了他这话不由外头看和仪,和仪抿着唇道:“他还在里面,受伤了,所以没动。”
在场都是业内精英,她从头到尾一个个看过去,最后对肖越齐道:“没什么好法子,点几个人,强闯吧。我打头,你压阵,怎么样?”
肖越齐知道她警惕重明在里面,点点头,又道:“为防止无谓牺牲,这次行动纯自愿参加。我很直接地告诉你们,里面可能有一位很强劲的敌人,但也并不十分肯定,只是我们的猜测。敢进去的上前一步。”
到了这的,都可以说是玄术界未来的顶梁柱,听到肖越齐这句话也全然无人退缩,肖越齐神情略显满意,却只挑了修为高身法好的几个,修为高能打,身法好跑得快。
咱们老肖挑人的标准就是这么平平无奇。
大家简单说了两句话,正要进去,和仪面色突变,“不好!”二字脱口而出,回身一脚踹开院子的大门,足尖点地如飞一般冲了进去。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肖越齐嘴唇紧抿,连忙跟上。
然而进去的到底晚了。
“我去他的!”和仪一拳打在地下暗室的小门伤,地下室里,一个干瘦的道袍男子七窍流血倒地而亡,肖越齐匆匆进来,看了里头一眼,又看向和仪:“你面色很难看,怎么了?”
他们离得近,他几乎听到了和仪磨牙的声音,和仪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手把一旁的门都捏出裂缝来了:“有人强行斩断了我的灵识,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到手的大鱼死了。重明,好一个重明!”
肖越齐闭目深一口气平复着情绪,抬手按住了青筋暴起的太阳穴,还是对和仪道:“先出去歇歇吧,让他们来把这个地下室搜查一遍。”
“不必了。”和仪摇摇头,脸上冷得挂满霜雪,忽然放声道:“如此厚礼,晏书受之有愧!有朝一日必然亲自登门拜访,厚礼想报!”
声音传播力极强,几乎周围的人家都听到了这个声音,要不是附近住的都是业内人士,真就可以按照扰民算了。
肖越齐没管那么多,一边拉开她给特部的人让出位置进去搜查,一边问:“身上带药了?……我这就给星及打电话。”
“没事。”和仪摇摇头,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别让星及担心,我没有大事儿,回头歇一歇就好了。快到点了,你帮我给学校那边打电话请个假,等会我不去学校了,这边完事我要去见一个人。”
肖越齐看她坚持,知道再劝是没有用了,但还是发了个短信知会了星及一声,里面正好有些响动,就问和仪:“进去看看?”
“走吧。”和仪拧开保温杯灌了两口水,站起来往地下室里走。
玄青的尸体要格外联系人带着东西来带走,丹炉也仔细检查过了,热度仍在,却是空荡荡的。
江清抿抿唇,眉头紧皱,看和仪进来就问:“怎么样?”
“没事儿。”和仪摇摇头,看看了丹炉一眼:“东西被拿走了?”
江清点点头,和仪看着这满地暗红的阵法和丹炉不远处六盏颜色发绿的灯,走近一看,果然里面是一颗颗青金色的珠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肖越齐仔细一看,道:“定坤珠。”
“不错。”和仪点点头,又道:“那边的柜子上的玉葫芦不简单,其中一个和楚章宇身上那只系出同源。”
江清立刻道:“我组织人按照灵力源头鬼气轨迹查过去。”
和仪看着满满当当一柜子的玉葫芦,嘴角微抽:“工作量有点大哈。”
江清神情凝重信誓旦旦:“力求稳妥。”
楚章齐所说的,被关在四四方方的东西里,他们也仔细查了,最后确定是正对丹炉的架子上的一块玉佩。
那玉佩颜色血红又飘着些墨色,渗人得很,一凑近就能感到其中鬼气冲天,和仪拧拧眉,“这是要养厉鬼?”
肖越齐道:“楚章齐气运护身,灵台清明,才未成厉鬼。”
“厉鬼祭炉,这是什么路数啊?”和仪长长一叹,又一掌拍在丹炉上,骂道:“邪门歪道!”
这边所凝结的气运可以说比港城云鹤霄那间暗室多了不知多少倍,却都是从丹炉中慢慢向外逸出的,丹炉里空荡荡,东西也就是炼的丹已经被人掏走了,耗费了多少气运,和仪与肖越齐都没把握。
而能够以身为引行归复之术的,在场之中也只有和仪。
巫道,本就是引天地之灵,通鬼神之意。操纵气运虽然勉强,却也只有她能做。
肖越齐安排人把大部分的东西都搬走了,只留下那六盏灯和灯里的定坤珠,丹炉和屋里的架子都被抬走带回去仔细查证,和仪盘腿往空荡荡的暗示里一坐,凝神掐诀。
这一回不比港城,云鹤霄所引的那些气运和玄青比起来简直是小打小闹,应该是在里头搞了不少的事儿。
除了定坤珠,转移气运多少也需要一个引子,和仪百思不得其解,暂时抛弃了这个疑惑,凝神施术。
肖越齐站在门外,也在为江清他们解惑:“楚章齐身上气运滔天功德浓厚,本应一生顺遂富贵,楚章宇打了转运的歪心思,却只走了一年顺遂路就请了小鬼回去,可见玄青在里面昧下了不少气运。那样多的气运——”
他微微眯着眼,看着被抬出来的丹炉,低声呢喃:“用气运和厉鬼祭炉,炼出来的又会是什么东西呢?”
众人均是百思不得其解,脑洞发散也实在想不出什么。
江清把自己挽起来的道髻揉得稀烂,又忍不住指着门问:“里边没事吧?刚才和师面色可不是怎么样。”
“没事。”肖越齐正在做一件让大家大跌眼镜的事儿——怕门缝!
没错,就是刚才被和仪伤害得七零八碎的那道门,现在顽强地坚持在工作岗位上,又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肖越齐透过门缝专心往里看,确定和仪没有忽然倒在地上什么的,一见她收了决连忙推门进去扶住她:“怎么样?”
和仪脸煞白如纸,骂道:“重明大傻逼!”
跟在后头进来的江清一听这句就知道她没大碍,跟着也骂了一句:“重明大傻逼!”
肖越齐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祖宗啊!快收了您的神通吧!”
和仪慢慢平复着呼吸,指挥江清他们把灯里的定坤珠取了出来,一边道:“玄青把气运昧下了不少,剩下的那些都还回去了,天道公正,总有重回鼎盛的那一天。楚章宇审得怎么样了?”
肖越齐一边扶她起来一边看江清,正两手小心翼翼捧着定坤珠让人装进锦囊里的江清连忙道:“不知道呢!应该都招了吧?”
正说着,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来一听,如释重负般地对和仪与肖越齐道:“楚章宇都招了,津江他们家老仙儿跟着审,保准没差的。楚章齐也醒了,能够随时配合咱们调查。”
和仪也略微放下心来,刚要说些什么,忽然听到星及熟悉的声音:“人在里面吗?怎么样了?”
然后就是急匆匆的脚步声,她怒目圆瞪看着肖越齐,试图从他脸上扫描出一点点出卖兄弟的愧疚来。
肖越齐毫不在意地扶着她,一边招呼星及:“这边呢!”
星及很快露面了,满脸都是急色,一看到和仪还能站住,先是松了口气,然后恨恨道:“出来一趟也能受伤了!”
和仪讨好地赔笑,星及就要拉她回家,和仪忙道:“我前两天约了胡夫人中午吃饭。”
“还吃什么吃?”星及皱着眉:“推了,回家养伤。”
她手扣着和仪的脉门,神情略松:“还行,伤得不算太重,就是虚耗过度,回去给你开个方子。”
和仪连连摇头:“今天再不去,我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星及坚持不同意,和仪眯眼抓住了她的错处:“星及,根据《精怪管理条例》第三章第十四条,不允许修炼成型的精怪在有闹市区任意使用类似瞬移一类法术。”
然后踩着星及变脸的点儿快速换了一副讨好的笑容:“我就是去吃顿饭,你也可以跟着,而且不这不是没什么大事儿吗?”
肖越齐看了她一眼,又迅速转过头去。
嗯,今天也是某人作死的一天。
第80章 。 重明的陷阱 与胡夫人吃饭+走剧情
最终和仪还是成功请胡夫人吃了一顿饭; 不过地点转移到了家里。
厨房上的人使出浑身解数操持出一桌子好吃的,被众星捧月般摆在桌子中央的大汤碗却遮掩着没露出正主的踪迹来。
胡夫人提前到来,高跟鞋踩在石头台阶发出清脆的响; 茜素红绣银竹的旗袍下摆随着风轻轻地摆动; 老款旗袍的叉开得很低,被风一吹起来; 又轻飘飘地落回去,仿佛只是无用功地挣扎了一番。
论起上次见面还是特部门前偶然碰面了; 后来过年虽然走了年礼; 和仪却没亲自登门拜访; 毕竟两边往年来往也没到那个地步。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和仪心中默默念着这六个字; 一压胸前压襟的如意佩下流苏穗子,笑着对胡夫人微微一拱手:“您到了。”站在她身边的顾一鹤随之施礼。
“不敢劳和师相迎; 三生有幸。顾小先生。”胡夫人眸中存着淡淡的笑,眼波流转间仿佛有风情万种,她对着和仪微微一欠身; 笑着道:“我来迟了。”
这不过是一句谦辞。
和仪笑着请她入内,大家在餐厅里落座; 胡夫人眼神在汤碗上轻轻一瞄; 星及上前掀开汤碗的盖子; 胡夫人打趣着笑道:“不会是和师的手艺吧?那只怕我是无福消受了。”
“我倒是想为您是洗手作羹汤; 可惜被人拦了。”和仪略带无奈; 又微微有些显摆地道:“一鹤的手艺还不错; 您可以尝尝。”
胡夫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汤过三旬,胡夫人解了身上的大衣递给旁边的人,脸颊微微泛着酡颜醉态; 笑吟吟将一盏春风醉压在一旁,看向和仪:“晏书丫头,有话直说吧,这样好的酒,不年不节没个庆典的,拿来灌我可惜了。”
和仪将手中端着的汤碗放到桌上,收敛了满脸的闲散笑意:“既然您把话说开了,那晚辈也直说了。去年您托晚辈向桃夭订了十坛春风醉,不知……”
“当然是有好事要庆祝。”胡夫人眼神落在她身上,意有所指:“那可不仅仅是我的好事,也是和师的好事,大家的好事。”
和仪眼睛微动,面色却未变,叹了口气,道:“只是谁会喜欢身在局中的感觉呢?我现在所走的每一步,好像都是按照他们的引导踩上去的,最后结果如何,是我想要的,还是他们想要的?”
胡夫人深深看了她一眼,摇头浅笑答:“是你们想要的。和氏一族延续千年,靠的不就是世代同心吗?”
驴头不对马嘴。
和仪心里却好像触摸到了什么,目光直直地回望着她:“没有人喜欢□□控隐瞒的感觉。而且这一步步来,每一局,都是鲜血所铺就的。”
“他们要成就的,是蜀中和仪,光明磊落无愧天地的和氏和师,而不是身怀罪孽天地不容之人。”胡夫人微微笑道:“你想多了。你这一路走来的每一步,无害于苍生。”
“所以最后,我也只是探秘解局的一粒棋。”和仪从容地理着袖口,唇角抬起一抹极淡的笑来。
胡夫人但笑不语。
春风醉在和仪这儿,她本欲一块给胡夫人带走。
胡夫人却微微摇头,道:“和师且先收着吧,照如今的局势看,估摸着年底也就用上了,今年可是个好年景啊,明年必定丰收。顾小先生的汤不错,性子也好,与晏书你堪为良配。”
送走了胡夫人,和仪站在原地喃喃念道:“今年是好年景,缘何明年丰收?”
顾一鹤强压着笑意,手握拳凑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然后道:“许是一时口误。”
和仪看着他,忽地叹了口气,拉住他的手感慨道:“一鹤啊一鹤,你怎么这么好收买呢?”
“并非我好收买。”顾一鹤眼中映着和仪的倒影,他微微笑着道:“而是有人夸晏晏与我是良配,心里高兴。”
和仪心霎那间都软了下来,对胡夫人半真半假的鬼话也不细想了,沉溺在温柔乡里。
顾一鹤下午有课,不比和仪请了假,还得回学校。
送走了他,和仪一回头,就看到捏着针囊走过来的星及。
“……不、不是吧?”她咽咽口水,可耻地怂了。
星及满眼皆是笑意地看着她,和仪最后还是不得不低着头闷声往房间里走。
金针都是酒精擦过的,星及素手拈着微微一弹,就刺入了和仪的穴位中。
和仪趴在美人榻上,‘颇为享受’。
星及忽然道:“怎么忽然想起请胡夫人,又问了这样的事儿?”
“我只是觉得,似乎从到上京开始,港城、巴离县、普济寺、程家村……好像我走的每一步路,都有我师父的身影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