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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把神君当成跟班了-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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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渊点头:“嗯,那我先进屋吧。”
  玄庸便推着他进了院子,桂树已没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院子里有几只猫,都是花猫,黑白相间或者黄白相间,他们再也没见过一只纯黑色的猫。
  陈渊坐在廊下,看玄庸动身要出门,无奈笑道:“你总说你是长辈,如今却要你反过来照顾我了。”
  玄庸回首:“我也没想到,我还得照顾你。”顿了顿,又道,“我更不曾想,陪我在人间白头的,竟是你。”
  “是我白了头,你哪有一点变化?”
  玄庸笑道:“你二爷爷曾说,不要叫我见到他白发苍苍的模样,我以前也同样惧怕着,而你从年少到白头,我是一点一滴看过来的,现在发现没那么可怕,每个年岁都是最美的年华,即便你华发丛生,我也并非和你没有话谈了。”
  陈渊抬手接起飘过的一片雪:“一生无憾,我想,面临苍老或者死亡,都不再有那么可怕,就比如说,梁承死去,我心中只有些伤感,却不会大悲大痛,因为这是每个人必走的结局,而这个结局的到来,本就早有预感。”他抬头看眼前人,“如果我死了,希望你也能如此想。”
  玄庸点头:“嗯。”
  陈渊笑起来:“死亡也是新生,我死了你就尽快去找江兄……哦,不能这样叫了,他是仙界的神君,不……”他改口道,“是我二爷爷。”
  玄庸没回应,他心口被自己每日刺上的一刀没法痊愈,每每想起那个人,想到他有可能在受着难以忍受的苦,这叫他辗转反侧日日难寐,可是,倘若陈渊也死了,同样令他难过。
  他徐徐往外,在满街的雪与白绢中一步一步走着,他想起第一次来烟城,正是满城飞花的时节,有佳人掩面,亦有公子摇扇,还有长街上的灯,深宅里的月。
  月下的读书人,花海里的一坛酒。
  那时的情之所起,这些年的一往情深,加之好友寥寥,爱恨与悲喜,叫他食髓知味的人间,已再非深山可比。
  他抱着满怀白花花的绸带回来时,廊下的人安安静静,似在笑着,却不睁眼。
  他把绸带放在院子里,风一吹,那白绸在身后扬起,簌簌地响。
  他走到廊下,佯怒道:“越来越没礼貌,我回来了你连招呼都不打。”
  他给那闭眼的人盖紧了被褥,回首望着漫天的雪,坐在轮椅旁边,似笑非笑道:“这么着急啊,怕他不在奈何桥等你?”
  当真有人能心平气和的接受亲人好友的死亡吗?
  “你嘴上说得好听。”
  他的鼻子发酸,说话的唇忍不住颤抖起来。
  

  ☆、抢人

  天空乍晴,积雪慢慢消融,赤雀街上行人又多了起来,道路两旁的小贩纷纷出了摊,店铺也全都开张。
  刘小帅给玄庸送了些年货,看那偌大的宅子就这一个人呆着,十足冷清,就提议帮他寻些下人跟班,即便不需要人伺候,至少有人在身边免得无聊。
  玄庸正在清扫陆宅,他道:“不用了,我的跟班……快回来了。”
  刘小帅从没见过他有什么跟班,疑惑道:“那个人去哪儿了?”
  “回家了。”
  “那……他还会来吗?”
  玄庸抬头:“不来,我就把他抢来。”
  五行灵器认了主,还给他被封印的灵力。
  红衣在树顶遮盖了日光,他于辛离山俯瞰山中生灵,凛冽道:“本王要再打仙界,尔等速随本王来。”
  众妖俯首:“誓死相随。”
  风卷层云阵阵,乌云压了半边的天,云端身影红衣翻飞,直逼天门之前。
  此时的仙界尚还安然。
  陵光在月老处下了十二天的棋,输了十天。
  这十二天,人间已过数十年。
  黑白交错,山岳茫茫,人间的少年垂垂老矣,又淹没入黄土之中。
  月老道:“心不在焉的就不要下了么。”
  陵光不允:“不下棋我没事做啊。”
  “你以前怎么过来的?”
  陵光想了一想:“算了,我回了。”
  月老笑道:“好吧,我再陪你下几天。”
  陵光方才坐定,听外面忽而沸沸扬扬,两人落棋的手皆是一顿。
  仙童从外匆匆而至,道:“有诸多妖孽闯上了仙界,已攻破天门。”
  月老站了起来。
  仙童又道:“已有众天兵和各路仙官前去迎战。”
  “是何方妖孽如此大胆?”月老道。
  仙童摇头:“小仙急着来报,尚未打听详细。”
  月老挥袖叫其退下,缕着胡须叹道:“仙界这些年怎么总招惹妖界?”他坐回棋局前,“神君,还下吗?”
  陵光将棋盘一推:“若还能继续下,你我的心未免也太大了些。”他起身,“四象神君以守护仙界为任,我不能坐视不理。”
  月老拦住他:“寻常小妖其他仙官们抵得过,神君不必着急,也不必劳烦。”
  陵光的脚步微顿,支吾一声,道:“嗯,但我……有些累了,我要回去了。”
  他在途中晃了几圈,还是回了南宿仙府。
  府里仙童连忙迎上来道:“神君您听说了吗,辛离山那树妖又携众妖打过来了。”
  他在自己家绊了一下,站定后道:“哦,原来是他,他灵力恢复了?”
  “不但恢复了,比上一回更厉害。”仙童道。
  陵光怔了一怔。
  原来陈渊与梁承都已经离去了吗?
  原来,人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他转身,几乎要往外走了。
  仙童继续道:“接引仙君说得没错,这树妖但凡念一点您的恩情,就该有些良心不再找仙界的麻烦,可他到底是妖,无情无义,感化不了的妖孽,不知这一次又为什么而来,是为了山上被封印千年的众妖报仇,还是为了被贬为畜道的青木仙君讨说法?”
  陵光往外走的身形生生停住。
  是啊,总不会是为了他。
  他也不需要谁为他而来,他能做到的事情,许多人做不到,他保护得了自己,不用谁来替他担忧替他操劳。
  他苦涩地笑了笑,回身坐下,靠着一处玉石阶,望那潺潺流水,还有时明时暗的琉璃灯,水汽与烟雾缭绕,叫他的眼前也迷迷蒙蒙。
  他在九天之上,听不到那些嘈杂的打斗之声,这样更好。
  他闭目养神,听那水滴的声音,滴滴答答。
  敲得心里乱七八糟。
  仙童再次推门时,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仙童道:“诸仙官与天兵不敌,已去请示天帝了。”
  “为何不来叫我?”
  仙童回道:“天帝未发令,诸仙官不敢惊扰您,兴许天帝马上要请您去迎战了……”
  话还未说完,陵光已出了仙府:“不必发令,本君自去迎战。”
  他的宽袖挥动,在那天庭之上踏云而来,脚下是厮杀的呐喊之声,有血迹染了云烟,他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受的苦,本王要你们一一还来。”
  各项法器亦有刀剑相碰,那人的眼眶通红,扬手向前,掌中生风,击倒半边天兵,再扬手,那一掌挥出,直叫一众仙官踉跄后退。
  掌风忽被一长袖挥散,有人衣袂翻飞,自云中落下,挡在众仙之前,再将那掌力一引,攻势赫然回转,朝玄庸急急逼来,他侧身躲过,再回头望向来人。
  见其无事,玄庸心中的怒与忧顿时消散,只余嘴角掩盖不住的笑意,缓缓上扬,同时也夹杂了些不悦:“我又被仙界骗了?”
  算了,他没被责罚,没受苦,怎样都好,骗就骗吧。
  而来人面色清冷,眼中波澜不惊,好似从未见过此人:“何方妖孽胆敢祸乱仙界,识时务者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本君不客气。”
  玄庸无奈地笑,你啊你……
  他缕缕额前的发:“神君要怎么不客气?”
  陵光微怔。
  他身后诸多仙官与天兵眼看来了救兵,纷纷喊话:“这妖冥顽不灵,陵光神君定要再封印了他啊。”
  “没错,这次不封印个万年之久实在不解气……”
  “要我看直接打碎他的内丹,免得他再作乱……”
  “神君切莫手下留情……”
  玄庸听着那些话,不生气,只向陵光挑眉:“话别说那么大。”
  陵光却生气了,愤道:“口出狂言,看招!”
  玄庸抛了个结界将身后那一众妖护住,看陵光抬袖飞出一道流光,他翻身而起躲过流光,陵光再起攻势,他一一躲过,在这番攻势之中向前,越至陵光面前,伸手轻拉他的衣袖,陵光后退一步,一掌击来,他再躲过,越至陵光身侧,鼻息从他耳边略过。
  陵光欲拿胳膊一挡,反被他提前牵制,攥住手腕不能动,陵光咬牙道:“你还真长本事了。”
  “多亏神君的五行灵器。”他笑,“要怎么感谢神君才好呢?”
  陵光眼一眯:“小看我,本君还未使力。”他以胳膊肘往其胸口击,玄庸吃痛蹙眉,手上一松,陵光飞身而起,踏上云端后回首看他,“你再不走,本君就当真不客气了。”
  玄庸捂着心口喘了一下,笑道:“不走,我还没打败神君呢。”
  陵光的面色微变。
  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还是说,真就半点恩情都不念?
  他深吸口气,抬手,发带自指尖拂过,他微一拉,发丝垂落,而白色发带自手掌中幻化成绫,他的手指一动,白绫瞬间朝玄庸袭来,簌簌作响,天地肃杀,天兵手中的剑因这气势而嗡嗡作响,结界中的妖睁不开眼,纷纷搂住脑袋。
  玄庸终于收起了笑,后退几步,定睛看那白绫风卷云涌地击来,凌厉的气息还未近已叫人生畏。
  白色在他瞳孔中越来越大,至凝成一线,迎面风过,他的发猛地被吹动,他却不躲,只拂了下衣摆,看那白绸近至眼前,他的嘴角再次上扬,催动灵力聚于一臂,徐徐抬起,在白绫抵至眼眸前,电光火石之间他的手接住那白绫,身形随其倒退一步,立时止住,只余风鸣,呼啸在耳边。
  白绫另一端的人眼中闪过不可思议。
  还未细想。
  玄庸忽而牵住白绫,往回一拉。
  陵光未留神,身形随之向前,被拉到咫尺相隔。
  他不甘心,欲收法器,那人却攥得牢固,他竟收不回,要再起掌风发起攻势,忽而身形又是一牵引,那人再将他拉近几许。
  他对上那人的眼眸,狠狠瞪了一眼:“放开我的法器。”
  玄庸逼近他的脸,看着他的发丝垂落满肩,又在风里轻轻扬起,他微有失神,顿了下,道:“神君的功力不若以前,上一回神君在九天之上甚至没露面,已能将我压在辛离山。”
  “如今五行灵器不听我的话了。”他愤恨道。
  “那不如,叫你这样法器,也换个主人吧。”玄庸幽幽道,“我已知晓如何使用它了。”
  “什么?”他还未反应过来,见那白绫自玄庸手中流转,在眼前浮浮荡荡,又绕着他旋转,好似要把所有的流光溢彩倾洒在他的周边,他疑惑地看了看,又忽而面色大变。
  白绫竟将他捆住了,双臂负于身后,身子被白绫结结实实缠绕了一圈。
  他催动灵力却全都无用,白绫当真不再听他的使唤,他败在自己法器中挣脱不得,脸色铁青,咬唇道:“放肆。”
  玄庸扯住白绫一端,将他一拉,顺手揽住他:“这就算放肆啊?”他嘴角还带着笑,总也收不住,把人揽着飞身而起,将结界打开,“走吧,咱们回。”
  众妖嘈嘈杂杂耀武扬威地跟着去了。
  那一众仙官们这才赫然反应过来:“不好,陵光神君被绑走了。”
  “快去禀报天帝……”
  天帝勃然大怒:“召所有天兵以及仙官,再唤醒监兵与执明二位神君,速去救人。”
  辛离山上林叶生风,花香自缕缕晨光中传来,伴着鸟叫泉鸣,这是一片幽静之所,玄庸曾在这里长眠了千年,后来又睡了一个甲子,这儿有一个不算大的竹屋,是他很久以前仿照人间的习惯变幻出来的。
  不过这竹屋对他来说几乎没用,等他真正安定下来的时候,山中就只有他一个了,想睡哪睡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还用得着进屋关门。
  他携着怀里的人落在竹屋前,四处看了看,柔声道:“要不要我把这儿变成陆宅的模样,或者,变成你的仙府一般……”他撑着下巴思量,“就是空地儿不大,这些树我倒不忍心砍,不若我们还去人间好吗,可是,哎,你不知道,我在烟城呆了这么多年样貌不变,已有不少人怀疑我了……”
  他对上陵光的脸,眨着眼睛,露出问询之色:“你觉得去哪里好?”
  陵光横眉怒目:“你先放开我!”
  

  ☆、放开我

  玄庸笑看他:“我放开你,你走不走?”
  “废话,不走在这里等死吗?”陵光愤道。
  “哦,那我不能放。”玄庸索性耍起无赖,“好不容易把你虏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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