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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把神君当成跟班了-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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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被老伯唤醒的。
  老伯低着头不看他们:“恩人,我已经好了,咱们回去吧。”
  两人松开彼此,玄庸穿上衣服未多言,起身开门。
  他对着大好阳光伸了个懒腰,四处瞥了瞥,回头朝陵光使眼色:“我说的没错,那个东西走了。”
  陵光正吹灭灯台,随意一应:“哦。”
  而后忽瞪大眼睛:“走了?”
  他跑到门口,瞧见门把手上的绳子已脱落了下来。
  那黑伞稳稳撑在地上,伞下却无半个鬼影。
  他怒而将虚幻的绳索一甩,咬牙暗道:“竟叫她跑掉了。”
  这也太有损他堂堂陵光神君的尊严了。
  定是昨晚睡过去的时候跑的,他原本不应该睡觉。
  他无端迁怒玄庸,狠瞪了他一眼,幸而玄庸没看见。
  三人往回走,老伯在旁边,还没走多少步,踉跄了一下又跌倒,玄庸瞧着他无奈道:“怎么样,要不还是我背着你吧?”
  老伯低着头,费了好一会儿劲才爬起来,摆着手道:“不敢再劳烦,我自己能走。”
  他站起后,甩甩腿,果真走稳了。
  路上闲聊,老伯说自己姓贾:“我就是如今烟城的首富贾员外啊,你们没听说过我吗?”
  两人齐齐摆手:“我们是外地人,初来贵宝地。”
  “无妨无妨,两位救了我,我一定会道谢的。”他在二人面前来回扫量了几眼,“既然二位住在陆宅,不难找,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二位。”
  他一溜烟儿往前跑去。
  待他走后,玄庸方嘴一瘪:“这年头谁都敢自称首富了。”
  陵光却道:“看他穿戴,像是个有钱人啊,你为何有这么大的意见?”
  “我……”玄庸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他本来就是无端冒火,“我看他不顺眼不行吗?”
  陵光一笑:“这话你倒是说对了,我也看他不顺眼,不过,是刚刚才不顺眼的。”
  回去没两天,贾员外果真说话算话,着人来陆宅请他二人,说要在贾家盛情款待以谢救命之恩。
  玄庸不想去,然陵光却是十分有兴趣:“你不想看看这个贾家跟昔年陆家比,可有过之么?”
  玄庸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我已想明白了,我在意这些做什么,难道我应该叫全天下人的都不许姓陆?”
  “还是去吧,问一问他到底有什么事。”陵光却不笑了。
  玄庸坐起身:“我觉得你眼中时刻透着无聊与厌烦,现在倒是见着一样你有兴趣的事情来。”
  陵光摇头:“也不是啊,上一回要去见秦如砚,我也很有兴趣啊。”
  玄庸整整衣服站了起来:“既然你要去,那咱们就去吧,白吃白喝干嘛不要。”
  陵光跟在身后,心道:我都提醒至此了,你还没听出来,真是笨蛋。
  至贾家,果是高墙大院,门庭奢华,到处珠光宝气,贾员外于宅中花园内的一凉亭设宴,只他们三人,周围却有十几个丫鬟下人服侍着,倒酒的倒酒,夹菜的夹菜,直把凉亭围个水泄不通。
  那绿色琉璃杯倒了好酒,透着幽幽的光,有丫鬟举杯往二人面前送。
  陵光接过杯盏,却将它往后一抛:“员外的酒我不敢喝。”
  贾员外脸色一变。
  陵光也脸色一变。
  因为玄庸已将那一盏酒饮下一口,他还诧异地看着身边人,无辜问道:“这是好酒,怎么了,你为何不敢喝?”
  又抬手一搂他的肩:“放心,他既然请客,总不会叫我们付钱吧,即便是付钱,你家大老爷我付得起,不担心啊。”
  陵光却拿开他的手臂站起了身,才要抬手,那一群丫鬟忽又围了过来。
  他及时收住手势,虚空点了几下,丫鬟们纷纷定住,连倾倒的水亦瞬间若冻成了冰,不再流淌。
  而玄庸已倒在他身边。
  唯有贾员外,缓缓起身。
  陵光怒目看向他:“落水鬼,不要伤人性命,速速从贾员外身上离开。”
  落水鬼在水中能够寻替身,上了岸,亦能附身于凡人身上。
  这却是比替身还麻烦,若将她强行拉出来,势必会扯到贾员外的魂魄,不死也会痴傻了。
  落水鬼顶着贾员外的身形,可面上并无喜色,只有悲切,她四处望了几眼,忽而跪于地:“我知道您是仙界中人,求仙君相助。”
  陵光冷哼:“你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昨日本君抓你,本是打算帮你,是你自己要逃,还附身在凡人身上引我们入套,此下,本君却不愿再帮,我只强行把你送去鬼界,由他们处置。”
  落水鬼脸色一变,咬咬牙,却起身,壮胆道:“倘若仙君不帮我,那位公子就醒不来了。”
  陵光侧目望望身边的人。
  玄庸紧闭双眼,此时又是一歪,往地上跌倒。
  他连忙将人揽起,恼怒之中抬手向那落水鬼一点:“本君倒不信了,你下的毒,我救不了。”他眼中一道寒光闪过,声音也凌厉起来,“不管你在人间还有何未了之事,皆是前尘过往,不必执着,速速去吧。”
  落水鬼幽怨哭道:“可我的仇人未死,我不甘心。”
  “人间事该由人类来了结,你说你不甘心,要本君来助你,叫那一众冤死鬼听了,可就有意见了。”他手一挥,便要将鬼送走。
  只到底有些犹豫,又摇摇头:“你的确不能再留人间,但本君许你留一口气在,怎么用,就随你吧。”他衣袖再次翻动,贾员外终得叩首,有一白色身影从他身后飘出,在阳光下慢慢化作虚无。
  陵光携着玄庸已离了此地,腾云之际方回首挥袖,那一众丫鬟们陡然清醒,有惊呼声传来:“老爷怎么了,快来人,老爷晕倒了,疑,老爷今天请的两位客人呢……”
  他把人带回陆宅,倒是不着急,方才在贾家,他已闻出那酒中添的是食梦花,这不是人间的毒,也不算是鬼界的,它来自魔界,饮下后不至于叫人没命,只是会陷入梦境之中,若不能寻到出口,就将一直被困梦中不得回到现实。
  鬼界本与魔界走得近,落水鬼能弄到食梦花不奇怪,这花陵光吃了也没事,他还不至于被一朵花困住,只是身边这家伙……
  他没好气道:“叫你贪杯,活该。”
  他想等一会儿再救人,转了几圈后,又想:“若是噩梦也就罢了,倘若被美梦困住,岂不是还叫你享福了?”
  他莫名有点好奇,假如是美梦,他又会梦到谁呢?
  他不再等了,一转身化作流光,转入玄庸的梦境之中。
  

  ☆、一梦

  待他落定后,却见白茫茫一片,什么也没有。
  正疑虑是不是来错了地儿,走了几步,才见面前的白雾破开,露出长街楼宇和熙攘人群来。
  还是烟城的赤雀街,不是如今的,那大概是六十年前吧。
  耳边有丝竹弦乐之声,道路上的行人们自动退让两旁,他也随人们站在路边,回头望见一队人马徐徐走来,弦乐之声便是从这队伍中传来,前有吹奏之队,后有扭着腰摇着手绢的媒人,当中是个大红花轿。
  在这队伍最前,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眼里无尽柔情,笑若三月春风,又好似朗月,眉目之间数点清辉,叫人一见难忘。
  耳边有人高呼:“恭喜陆二少爷,恭喜恭喜……”
  陵光抚着下巴自豪想:“原来那时我长这个样子。”
  不过,陆二少爷成过亲吗?
  好像是没有的,既然没有,这场景就是那小妖梦里编排出来的。
  是他希望的,还是惧怕的场景,是美梦还是噩梦?
  他又皱皱眉,这小妖会怎么编,他可别坐在那花轿里啊。
  好在他的担忧是多虑的,玄庸出现了,没从花轿里出来,他不知从哪儿落到那队伍前,冷冰冰看着高头大马上的人,道:“我来抢亲。”
  人群一阵骚动,有人连忙高声喊:“有人抢亲啦,快保护新娘子。”
  一众队伍齐齐围住那花轿,也有路人冲过去帮忙,一时间将花轿围得连鸟都靠不近,这才松了口气,挥着汗定睛过去。
  又响起了尖叫声:“不好啦新郎官不见啦……”
  陵光所见场景随着玄庸的梦境改变,他其实还想看看那花轿里的人,但已被拉出了赤雀街,眼前是一个房间,门外有小二的吆喝声,应当是个客栈。
  陆子安取下了纱帽,蹙眉向玄庸道:“玄公子你干什么,今天是我大喜之日你捣什么乱啊,你……这是哪儿,你快把我送回去,错过了吉时就不好了。”
  陵光瘪瘪嘴,还玄公子,有必要这么客气吗?
  但他又一想,似乎“大老爷”更客气。
  玄庸却道:“我不会叫你回去。”
  陆子安这一世身上他没有保留一缕火气,果然脾气很好:“哎,错过了也罢,只能回头再重新定日子了,可玄公子你……”
  玄庸眉眼之中皆是凉意,打断他的话:“我以前说,会在你见不到我的地方,老老实实看着你成家立业,子孙满堂,可是……对不起,当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我才发现,我做不到。”
  陆子安似乎没明白:“你担心我的妻子对陆家另有所图?不会的,玄公子你放心,她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温婉聪慧。”
  “你……”
  “玄公子我知道你关心我,谢谢你,对了,你不是要跟梁公子一并去别处游历吗,那你们尽快去吧,祝你此行顺利,也愿你早日觅得佳人,他朝若有缘,咱们两家孩子或可结亲呢。”
  玄庸已说不出话来。
  陵光站在两人中间来回地看,他觉得,在玄庸的梦境中,这时候,两人应该是认识时间不长的,玄庸好似从终点走回来这个节点,见他若故人,而陆子安显然与他并不是很熟。
  只是不知这假想的成亲片段,被放在了具体哪个时间点。
  倘若当真那时候就成亲了,而这小妖也在那时跟那什么梁公子一起离开,是不是后来很多事情都会改变,或许……陆子安真能一世安宁?
  但估计还是不能如愿,这家伙会抢婚。
  对了,他抢婚干嘛啊?
  他还在思量,却见眼前一道身影掠过,但听几声零乱响动,他一抬眼,整个仙都惊呆了。
  那二人竟已倒在了床榻。
  陵光简直想摩拳擦掌揍人了,可他此时干涉不了这梦境,他只若透明一般来回穿梭,大喊:“你给我住手,不,住嘴!”
  没人能听见他的话。
  陆子安大抵也惊呆了,直至被吻上才反应过来,将胳膊在面前奋力一挡。
  玄庸也停下了,他退后几步,微喘气:“对不起。”
  陆子安没回应,玄庸也未敢回头,屋内沉寂许久,久到陆子安已恢复了平静的面容,他整了一下衣服,端端正正,徐徐走来,向玄庸拱了拱手:“玄公子,在下还要赶回去成婚,先告辞了。”
  旁的话,一句也不说。
  玄庸闭了眼,听那脚步声,推门声,关门声,而后,便都万籁俱静,再没有一点声响。
  陵光绕着他走了几圈,瞧着那悲戚面容,也忍不住叹气,他好似一个闲庭漫步的看客,轻声道:“你既都有勇气抢亲了,怎的还是要放人走了呢?”
  “既然是梦,为何还这般小心翼翼呢?”
  这么想了一会儿,记起来那个刚被扑的人是自己,又板起了脸:“你这家伙还骗我,你就是对我有非分之想,现在叫我看得清清楚楚,还怎么狡辩!”
  “不过……还好,理应没有更进一步的关系,看样子我那时是对他完全无感的。”他又放下心来,“但……这是这小妖的梦境,那时人到底怎么想,谁能知道?”
  “也罢也罢。”他摇头,“管他怎么想,总之那一世无果,想必也没发生过什么,这就行了。”
  当务之急还是得把这小妖从梦里弄出去。
  但出口在哪里,他也没找到。
  那出口并不是真正的路,而是一个契机,一个做梦者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契机。
  他只能随着玄庸的梦境又至陆宅,眼前的陆宅已荒芜了,亭台水榭没有声响,草木没有生机,他见玄庸将一个带钩放到怀中,然后响起敲门声,有人在外哀嚎。
  这怎么,有些熟悉?
  陵光一惊:“你可千万别梦见真正的我啊。”
  要是也像对陆子安那样,他宁可这家伙困死在梦里。
  陆宅大门打开,门前果然有两人,一人衣衫褴褛,另一人一匹白布盖着,躺在草席上。
  那乞丐捂着脸哭哭啼啼,陵光想看看,可那袖子就是不拿开。
  急的他都想打自己了。
  然后是熟悉的话语,投亲无门父亲病故求收留。
  陵光想不明白,玄庸为何会梦到这场景。
  这是他扮成江千里,第一次与玄庸见面的时候。
  但他也没法问,他看见玄庸伸手去掀白布。
  他在一旁回想:“接引仙君装得像不像啊,对了,那时候好像没掀开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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