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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渣了兔子精道尊[穿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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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
  谢明瑶注视着她这个眼神,轻声细语道:“胆子真大,都敢这样看我了。”
  “胡言乱语。”书里的苏芷汐可听不懂她这话,甚至还觉得她这么说是自以为是。她其实从不看低出身贫贱的修士,但谢明瑶这样的性格糟糕,坏事做尽的,她真的很难平等看待她。
  “既然你不觉得心虚,那你会害怕吗?”
  谢明瑶慢悠悠地说完,周身突然漫起黑色的魔气,苏芷汐警惕地想走,却再次被她按住肩膀。
  她重伤在身,本不该有这样的力气,但她若执意堕魔,魔气操控身体,她的确能做到如此。
  入魔的人往往都会修为倍增,可那样得来的修为并不是正道修行人士想要的,入魔之人常会被心魔操控,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后还是不是曾经的自己都未可知。
  谢明瑶没那么多顾忌,她很从容地任由魔气操控自己,乌黑的眼眸泛起绯色,配上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有种妖媚的蛊惑感。
  “怕不怕我再杀你啊?”
  苏芷汐只觉魔女在耳畔敲响丧钟——
  “我还活着就对你有威胁,你不心虚,觉得自己没错,可我觉得你千错万错,大错特错,我不会放过你的。”她细细的声音有些微的沙哑,“我会夺回属于我的东西,一定会的,有个词怎么说来着?拨乱反正——苏芷汐,你等着。”
  苏芷汐满头冷汗地挣开她的手,拔了剑想要反击,谢明瑶却突然魔气消散,柔柔弱弱地以袖掩唇,跌倒在地。
  苏芷汐懵了,下一瞬,冰寒之气靠近,她汗毛都竖起来了,飞快转身恭敬道:“见过师尊。”
  檀冰看都没看苏芷汐一眼,直接道:“退下。”
  苏芷汐本想将谢明瑶已然入魔无药可救的事告诉师尊,可根本没开口的机会。
  她鼓起勇气想说的时候,直接被无形的气流推出了门。
  疾步后退,离得很远才勉强止住,望着关闭的殿门,苏芷汐想到谢明瑶说要夺回一切拨乱反正的话。
  她忍不住冷笑出声:“拨乱反正?何为乱何为正?你才是乱,我才是正。”
  她紧握双拳沉思许久,还是觉得不能放任入魔的谢明瑶待在溶雪宫。不知师尊为何留着她,还为她准备伤药,师尊常年居于无人之巅,虽然性格冷淡,但至纯至善,难保不会被谢明瑶花言巧语所骗。
  苏芷汐忽略心底莫名产生的嫉妒,咬唇半晌,御剑而起,朝山下掠去。
  寂静的殿内,檀冰侧眸瞥了一眼殿外的方向,他心里知道苏芷汐去了哪里,要做什么,但没有任何反应。
  他转回头看着倒在地上装柔弱的谢明瑶,谢明瑶对上他那双冷漠又多情的桃花眼,浅笑一声站起来,丝毫不在意只着中衣,模样怪异地行了个礼。
  “你来了。”
  到底不是书里那个糊涂的谢明瑶,真正的她其实很难对谁恭敬,她对父母都尚且冷淡疏远,从来都是身边人恭维她,要她处处伏低做小,真的不太行。
  如今这样已经算是她的极限了,就这还是为了离开昆仑。
  檀冰倒也不在意这些虚礼,其实谢明瑶之前对苏芷汐做的事说的话,他都清清楚楚,他只是懒得去管。
  最后现身,也是不想处理她们动手后的麻烦。
  当然,她醒了,他也需要来搞清楚他耿耿于怀的“玉兔”。
  他削薄的唇微动,正要说话,却见谢明瑶忽然打了个哈欠,散漫地伸了个懒腰,姿态不雅十分失礼是其次,主要是……
  她本就只穿着中衣,哪怕修真男女不拘小节,这也算是冒昧了。
  更重要的是,她伸了个懒腰,本就松散的中衣系带开了,露出她藕荷色的肚兜,还有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
  肌肤上有些红痕,大约是旧伤,还泛着淡淡的黑气,那是魔气。
  檀冰冷清的眸子定在她胸口,肚兜上方是漂亮的锁骨,锁骨下是几道红痕,凌虐与脆弱交叉的美感刺目极了,檀冰倏地抬眼望向她的脸,她因为打了哈欠而眼睛潮湿,发觉他的目光后慢慢拉起衣带,遮住了美玉蒙伤的身体。
  一举一动,让几百年未曾下山,终年孤寂压抑的道门圣子喉结滑动,气息凝滞。
  该怎么形容谢明瑶?
  檀冰睨着她潮湿的眼眸慵懒肆意的姿态,冰冷的眸子变了几变,在心底有了断言。
  谢明瑶,一个楚楚可怜的……蛇蝎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


第6章 
  周身冰冷的气温仿佛都因两人之间的暧昧沉默升高许多,谢明瑶依稀感觉到什么,瞧着檀冰的神色略带戏谑。
  她勾起嘴角,一步步走向他,那种对自己真实本性不加掩饰的样子,当真是媚而纯,纯而欲。
  “师尊想说什么?”谢明瑶走到他面前,温声柔语,“师尊怎么不说了?”
  月色锦袍的俊美青年若凌霜傲雪,眉峰上的青筋因她的靠近和温热呼吸而使劲跳动。
  “放肆。”
  他声音冰冷,音色质感极好,音量也不大,但十分具有威慑力。
  “本尊不是你的师尊。”
  他拒绝她的“攀关系”,但她显然不认同他的说法。
  “怎么不是?”谢明瑶抬起手,撩开单薄的衣袖,手腕上隐隐发光的月牙痕迹十分醒目,“若你不是我的师尊,这又是什么?天底下还有人敢伪造这个吗?”
  檀冰盯着她的手腕,她手腕很细,白皙如玉,月牙痕迹下能青蓝色的经脉痕迹看得清清楚楚。
  耳边还飘荡着属于女孩娇憨柔软的声音:“虽说你之前不知道还有个我,但这也不是我的错呀,是你的晚辈们犯了错,你要罚便罚他们,可怪不着我呀。”
  带点幸灾乐祸的味道,谢明瑶轻笑出声,笑声清泠动听,檀冰呼吸微滞,冰冷的手忽然掐上谢明瑶的脖子,她好像早料到他会出手,一丝反抗都无。
  她甚至都不求救,只是尽量维持艰难的呼吸。
  她柔顺地凭借他的手而勉强站立,凌乱的长发无拘无束垂落,有几缕因为靠近的动作擦着他的手背过去,他有些痒,神色微变,耳边传来她因窒息而急促的喘息,还有那因为缺氧而泛红的面颊,越发潮湿的凤眼……
  猛地甩开手,檀冰只觉碰过她的手都僵硬了。
  本能里压抑几百年的东西在破土而出,但他掩饰得很好,面上仪态清雅,孤高傲岸。
  “谢明瑶。”高高在上的道尊弯下腰来,半披的墨发叠着繁琐的华服流淌垂落,“再来谈谈你那个神话故事。”
  谢明瑶跌倒在地,也不起来,就那么看着他。
  居高临下这种角度去看姑娘脆弱娇媚的模样,令檀冰广袖下的手缓缓握拳。
  “你为何会觉得,本尊像的是捣药玉兔,而不是月宫嫦娥。”
  在天下人眼中,昆仑道尊是不染尘埃,圣洁遥远的信仰。
  他难以接近,但也仁善慈悲,这样的身份,是不可能像扶微道长或清辉长老那样能直接对谢明瑶喊打喊杀的。
  方才克制不住掐了她的脖子,已是有些失态,即便他可以选择事后杀了她灭口,但在没有摸清她的底细之前,难保不会有什么疏漏。
  谨慎起见,他依然需要保持风度。
  檀冰生了一双脉脉含情的桃花眼,看着她的眼神却冰冷刻骨。谢明瑶缓缓从地上起来,光着脚踩着冰冷的玉石地面上,寒意自脚心向上,令她肤色更白了一个度。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谢明瑶语气平静,“不过是因为溶雪宫很像月宫,月宫里只住了嫦娥和玉兔,嫦娥乃女子,玉兔是只雄兔,道尊是男子,我怎敢将道尊比做嫦娥?那就只能比做玉兔了。”
  其实玉兔是女孩子,但为了糊弄檀冰,她只能这么掰扯了。
  猜想他估计不会相信,但也不想跟他太纠结这个话题,谢明瑶很快换了个郑重的语气道:“此次求见道尊,其实只是希望道尊可以看在你我险些成为师徒的份上,放我离开昆仑。”
  “你想离开昆仑?”
  檀冰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起伏变化,但谢明瑶就是能感觉到他有些惊讶。
  “比起让道尊收我为徒,放我走应该更容易吧?”谢明瑶眨眨眼,“昆仑道尊可是只能收一个空灵根的关门弟子。”
  檀冰漫不经心地转开眼,削薄的红唇淡漠地轻抿,他哪怕不说话,谢明瑶那般聪敏,也能明白他在想什么。
  道尊的确只能收一个空灵根弟子,空灵根难得,但也只在昆仑才有用,如今末法时代,所有适合空灵根修行的功法都在溶雪宫,空灵根在外根本无法修炼,苏芷汐那是自己找枪手写书塑造自己玛丽苏形象,才能在无秘法的前提下回了苏家一年修为就突飞猛进,像谢明瑶这种“恶毒女配”,怎么可能在她缔造的书里有好发展?
  书里的谢明瑶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会要求的也不是离开昆仑。
  她那么恨苏芷汐,巴不得取而代之,怎么舍得离开?
  她那么在意未曾谋面的师尊,又怎么舍得堕魔,放弃修道?
  真正的谢明瑶的选择,的确处处透露着诡异。
  清风明月似的道尊着月色轻纱宽袍,他漫漫走向内殿里侧,那有一面极大的木窗,窗沿开得很低,只能到檀冰小腿的位置,他背对着她立于窗前,冰冷的风拂起他繁琐的锦衣和黑发,窗外银装素裹的美景与他那样契合,美得像一副山水写意的画。
  他站在银色云端之前,不提她选择的古怪之处,只声线清冷道:“你凭什么认为,本尊会放你这等陷害同门还不知悔改的恶毒之人离开。”
  他突然转过身,眨眼的瞬间便回到了谢明瑶面前,饶是谢明瑶心脏强大,也被这充满奇幻色彩的靠近搞得心脏砰砰跳。
  “你不求扶微,不求清辉,却要见本尊,那日初登溶雪宫,还当着清辉说了那些话给本尊听,莫非你觉得……本尊能理解你的恶毒?”
  话说到最后,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低沉疑惑,声调危险里夹杂着几分难言的性感。
  谢明瑶眼睫翕动,很快露出笑容,微垂下头有些羞涩道:“当然不是,道尊怎么会这样想?”
  她语调困惑:“道尊在我心中,宛若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悲天悯人,普度众生。我自然是觉得道尊绝不会像那些人一样,一心置我于死的,会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这才想来您这里求一条生路。”
  她往前一些,檀冰本就离她近,如今两人几乎呼吸交织,这令他十分不适,正要退开,眼前的姑娘抬起了头。
  她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真的毫无形象,但她此刻的一言一语,一颦一笑,都有种难言形容的吸引力。
  若檀冰够现代,会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性·吸引力。
  “道尊好奇怪。”她好像真的不懂,茫然无措地又靠近他,放低的语调带着些柔弱,“道尊会这样想,莫不是因为……”她懵懂无辜地眨眼,“道尊其实真的能理解我那些自我的想法?”
  她没说自己的想法恶毒,因为她一点都不那么认为。
  檀冰的问题很危险,她却化险为夷,反而还大着胆子将危险推了回来。
  她真不怕死吗?
  她最后这句话,檀冰若在意起来,觉得她在挑衅或者怀疑他的本心,真的要她死的话,她没有任何挣扎机会。
  至少如今的她是这样。
  她真的不怕死吗?
  呼吸微微发烫,好像越冷的人越能感觉到这呼吸的烫,檀冰眼睫低垂,睨着她近在咫尺的鼻尖和下巴,以及……这之中的双唇。
  谢明瑶一直在仔细观察他的反应,她当然不会傻到什么话都说,她也不是不怕死,她只是觉得自己不会死,而且也不太喜欢被谁要挟。
  别人让她感到危险,她总会习惯性地将危险推回去,哪怕如今处境艰难也是如此。
  本性改不掉,她的是,他……应该也是。
  一双手突然捧住了一人的脸,檀冰猛地抬眼,她竟敢……
  有一说一,檀冰真是谢明瑶从小到大见过最俊美的男人,这样好看,还这样身份敏感,神神秘秘,其实非常对她胃口。
  如果是现实里,她可能已经朝他抛出橄榄枝了。
  至于现在——
  双手捧着他冰冷却柔软的脸颊,谢明瑶盯着他眉心的朱砂痣,轻声道:“这颗痣太碍眼了。”
  其实这颗红红的朱砂痣很好看,将他仙男的形象衬托得淋漓尽致,但她现在要说的话不允许她承认它好看。
  她声音变得更低,有些飘忽:“怎样才能去掉它?”
  檀冰眉心的朱砂痣是守宫砂,是代表他贞洁的东西。
  怎么去掉它?那当然是睡了他。
  她这问题一出,哪怕没明着说什么,也足够人遐想万千了。
  常年身处万人之上无人之巅的孤冷道尊猛地推开她,下一秒,殿外传来喧嚣,谢明瑶刚稳住身形,便听到扶微道长恭敬却急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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