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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有狐缓缓,在彼淇侧-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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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旁忙碌着处理河虾小蟹的名就和功成窃窃私语起来。
  “《越人歌》是什么?”
  “就昨晚老大跟我们讲的故事。”
  “什么故事?昨晚我睁着眼睛睡的。”
  “很久很久以前,一位楚国王子在游山玩水,水上泛舟的是位越人男子,他站在船头歌唱,“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声音委婉动听,有人把歌词翻译成楚国话告诉王子,王子听后十分开心地拥抱了那位划船人,并把一张绣花被盖到那人身上。然后这段佳话就流传至今,人们把越人唱的那首歌称为《越人歌》。
  “后来呢?”
  “后来?后来老大没说。”
  “所以,那位楚国王子跟越人后来怎么样了?”我不依不饶地问。哪有人讲故事就讲一半的。
  “没后来了啊。”书生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屋顶。
  “吾不信。”我合着衣窜上他床,“你不讲我就赖这不走了。”
  “狐仙自便,好困,睡了。”一张绣花被子迎头盖来,他翻了个身,鼾声渐起。
  “没意思。”我嘀咕,怀里抱着“常赢”。看向屋顶,缝隙间点点星光尽数倾泄,心中竟期待起来,明天,学什么东西?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尚小书坐在廊阶上吹笛子,指尖飞舞,行云流水。等声音传进耳朵,他才惊觉自己吹出的竟是那首第一次听到的音乐。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这曲是《凤求凰》啊。”尚老爷随着曲子轻唱,“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你们大人求爱都这么热烈奔放的吗?”尚大官故作玄乎,嘴里念着阿弥陀佛。
  “那你们小孩表达爱意有多内敛含蓄?”尚小书觉得好笑,顺着他的话问道。
  尚大官清清嗓子,“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尚小书摇头,“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何苦?多苦。”尚大官做起鬼脸,“大人就会故弄玄虚,夫子今日教大官什么曲儿?”
  “那公子可要瞧好了。”尚小书接过笛子,有板有眼教了起来,“这笛子要这么拿,无名指放在。。。。。。”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为师今日要教的,就是《归园田居》。”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人生似幻化,终当归空无。
  学着学着,尚大官突然出声。“爷爷,大官觉得这诗跟您的画作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不止如此。”尚老爷笑着走到案前,又抬头对尚小书说,“着心你看,这幅画的是老夫的梦境,画里这位缺了容貌的男子越看越觉得与你相似,身姿,气质多贴合啊,我想他的容颜也肯定随你这般。你今天恰巧也穿了一身青色,简直是从画里走出来似的,可愿让老夫照着你来把他画完?”
  尚小书紧抿着嘴看那片空白,久久没有说话。“小书,受宠若惊。”待他重新抬眸,眼底一片清明。
  “像,真像。”
  阿满拿起墨垂直在砚上不急不慢地打圈儿,尚老爷抚顺了宣纸重新提起兼毫,尚小书端端正正坐在他面前,手中攥着竹笛,笛上刻着‘明月’。明我长相忆。
  “小书,是这样吹吗?”尚大官在一旁笨拙地吹着笛子,声音尖锐刺耳。
  洞内,小输正练着那竹笛,手指僵硬,动弹不得。音调稀稀拉拉,苟延残喘。
  洞外,功成名就双手托着耳朵,看着星星,沉默不语。
  “老大真是勤奋啊。”半响,名就说了一句。
  “老大真是上进啊。”功成附和。
  “要不,你去劝劝老大歇息?”
  “你去。”
  如泣如诉的笛声整夜整夜延绵不断,彼此起伏。
  “功成,给我打杯水来!”狐狸探头冲他们喊到。
  “老大等着!”说罢,逃似地跑了。
  名就认命的长叹一声,摘了芒草在嘴里叼着,哼哼唧唧的背诗,竟是书生教的那首《琵琶行》。“岂无山歌与羌笛,呕哑嘲哳难为听。”
  “对,就是这样。”尚小书回头一笑,活灵活现。


第9章 念兹在兹 必有回响
  “满弟弟,你的佩剑是哪来的?”尚小书颇有闲情逸致的修剪起花枝,漫不经心开口,趴在池边给尚大官捞蝌蚪的阿满闻声转过头去。
  今早尚老爷带着尚少爷、少夫人进京,管家又把尚大官拖去打理自家产业,尚小书和阿满倒落了个清静。
  “是我爹给我习武用的,这叫天行剑,好像是爹从前在街上捡的,便一直带在身边了。”阿满把佩剑解下了给他看。
  “傻小子,哪有这么好的事啊。”尚小书喃喃,细细看起了剑,“那满弟弟可会武功?”
  “说来惭愧,阿满自幼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学艺不精,体弱多病,还照顾不好公子。。。。。”他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捧着的瓷碗放在青石桌上,整个人都颓了。
  尚小书插着花笑道,“那你可想学武保护大官?”
  “自然是想,保护公子是阿满一生的使命。”阿满抬起头亮亮的眼睛,“只怪阿满不争气。尚府每三年都会招进一批练头训练府里的侍卫,但我没有资格进队。”
  尚小书放下花剪问,“若我教你呢?你可愿意学?”
  “尚哥哥还会武?”阿满惊奇。
  “纸上谈兵,略知一二。”尚小书沉思了半天,硬着头皮开口。
  “尚哥哥能教我?”阿满跑来摇着尚小书的手。
  “你一个文弱书生武功为何如此高强?”我身上敷着黑糊糊的草药不甘心地问。
  “武功?”他倚靠老树愣了愣神,随即大笑,“等你拜我为师,我便教你。”
  “痴人说梦!”我冷笑。
  他补着衣袖窟窿,微微一笑也不答话。
  那时少不更事的我绝不相信自己有一天会拜倒在面前这个无名之辈的灰布袍下,也绝没想到这句话日后竟成了他的饭后谈资。
  “很有骨气嘛小输!”他总这么说,怎么听都有一丝挖苦的意味。“无边不愧是九尾族最强大的青丘氏里天资最过人的日字辈的九九一代狐子啊。”
  “山长啊。”我暗暗磨牙,“你将是世上最伟大的老师,并不是因为你有多厉害,而是因为你最有出息的学生我,名声太响亮了。”
  只怪我过于了不起,一夜之间,尚关,字塞域,号明月居士,都只剩下了一个称呼——‘无边之师’。
  对了,他这打赢了我的功夫原来叫,五禽戏。
  “当然可以。”尚小书回神对阿满笑着,“以武止戈。不是以戈止武,也不是以武止武。武不能止武,戈也不能止武。”
  阿满听得稀里糊涂,“尚哥哥,我学武只为强身健体,保护公子。”
  “好,上武得道,平天下。中武入喆,安身心。下武精技,防侵害。”尚小书继续道,“既然你决心学武,便先把兵书看懂。”
  他抱来一摞书,似乎早有预谋。《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吴子》、《六韬》、《尉缭子》、《司马法》、《太白阴经》、《虎钤经》、《纪效新书》、《练兵实纪》,十大兵书,本本齐全。
  这回到阿满犯了难,“尚。。。尚哥哥,这会不会太多了?”
  “不多,看完兵书只会事半功倍。”尚小书笑眯眯地像只
  老狐狸。
  “那看完兵书是否就能学武了?”阿满掂量著书本问。
  “能。”尚小书点点头,“你有天行剑这么上乘的兵器,读点兵法后先扎一年半载的马步稳下盘,再站个三年桩,然后就教你剑术。”
  “这么长时间的基本功啊。”阿满泄气,“那这期间,尚哥哥可否能先教我些易学速成的功法?”
  “功法,易学速成?”尚小书眼睛转了转,“八卦掌,太极拳,九宫步,这些以后再学,不如我先教你五禽戏,强身健体。”
  “五禽戏?”阿满一脸天真懵懂,“什么不能先学八卦太极九宫?”
  “因为,还没等你起势,就被对面一个舞五禽的撂倒了。”尚小书沉重地叹气,板起脸装凶道,“教你学五禽戏你就学,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哦,哦。”阿满木木的点头。
  “吾有一术,名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兼利蹄足,以当导引。体有不快,起作一禽之戏,怡而汗出,因以着粉,身体轻便而欲食。普施行之,年九十余,耳目聪明,齿牙完坚。”尚小书嘴里叨着《后汉书·华佗传》,手足霍霍,颇有疯子之态。
  “快跟着我一起做,每戏八式,共四十式。”他擦擦额头的汗,拽起一边看得目瞪口呆的阿满一起群魔乱舞。心里暗暗道,我也就学了这个,早日教会你早日溜之大吉。
  “尚哥哥,我,我就不必了吧?”阿满跟随着他,一边僵硬的摆动肢体,一边紧张的张望四下有没有其他仆人经过。
  “快来,其威力之大,其功效之好,你得亲身试过了才知道。”尚小书舞得起劲,继续迷糊的教导起阿满,“虎戏者,四肢距地,前三掷,却二掷,长引腰,侧脚仰天,即返距行,前、却各七过也。鹿戏者,四肢距地,引项反顾,左三右二,左右伸脚,伸缩亦三亦二也。熊戏者,正仰以两手抱膝下,举头,左擗地七,右亦七,蹲地,以手左右托地。猿戏者,攀物自悬,伸缩身体,上下一七,以脚拘物自悬,左右七,手钩却立,按头各七。鸟戏者,双立手,翘一足,伸两臂,扬眉鼓力,各二七,坐伸脚,手挽足距各七,缩伸二臂各七也。”
  没舞两下,阿满只觉浑身腰酸背痛,不由得哀嚎,“尚哥哥,今日到此为止吧,我,我不行了。”
  尚小书喊着口号不肯放人,“年纪轻轻,身子骨怎么这么虚弱?满弟弟,我跟你说,你好好学五禽戏,每日舞上一舞,任力为之,以汗出为度,有汗以粉涂身,我保你消谷食,益气力,除百病,能存行之者,必得延年。”
  “尚哥哥,我现在,只想,想看兵书去。”阿满呼天撼地,好好的要学什么功法?一早去看兵书了多好。
  “好了,先这样吧。”尚小书停下手放过他,拿起手帕替气喘吁吁的阿满擦汗,眼底都是复杂的情绪。“满弟弟,今后你可好好学文习武,若以后我离开尚府了,你要护尚大官周全,还有,照顾好自己。”
  “尚哥哥,你怎么了?你要去哪儿?”阿满怔住了,转头去看他,从未见过见尚小书表露这么认真诚恳的神色,急忙拉着手,生怕人走了。
  “我能去哪啊,瞧你吓的。只是如果有这么一天,我刚刚说的话,你得答应我。”尚小书笑起来,又是满脸气定神闲。
  “尚哥哥以后可不要随便开阿满的玩笑了,阿满一定会保护好公子,也会保护好你的!”阿满握紧了剑柄,急切的就差立指起誓了。
  “好,我信。”尚小书摸摸他头,伸出小拇指跟他拉钩,“好久没有人保护我了。”
  中午时分,管家推着恍恍惚惚的尚大官进院,尚小书吃着茶点赏花,阿满泡着药浴长吁短叹。
  “舒来兄。”尚小书起身笑迎。“公子回来了?”
  “尚先生。”管家微微躬身。
  “舒来兄不必多礼。”尚小书连连摆手,忙把他托起。
  “着心哇。”尚大官一头扑进他怀里,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九章算术》好难,我学不会,尚家好多钱,我不想要。”
  “哈哈哈哈哈哈。”尚小书看着红了鼻子的尚大官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那大官以后一定会成为‘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清官,要不下次学学《孙子算经》?”
  “不要,不要,我不算,我不想接管尚府。”尚大官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滚烫的泪珠霎那把尚小书腹前的衣衫打湿。
  “公子,您可是尚府未来的家主,怎么能不学习不打理呢?”管家无奈,脑瓜子嗡嗡响,却对这小主子毫无办法。
  “我还小着呢。”尚大官嘟哝,被尚小书抱在怀里去看牡丹插花,两耳不闻窗外事。
  尚小书拍拍愁眉苦脸的管家表示深有同感,又欢慰道,“他是尚大官,叫大官,以后就是要当大官的。”
  迷信思想要不得啊!管家正欲开口,只见他转了个话题又道,“舒来兄,听阿满弟弟说那天行剑是您的,此等宝物,不多见啊。”
  “这剑确实不凡,尚先生好眼光。”管家摸摸胡子,款款道来,“我幼时流浪街头,生死未卜,此剑就是那时在街上捡到的。说来也怪,街上人来人往,好好一把剑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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