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凡是为了吓你的-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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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烟会生气,然后叠更多。
听到她说要走这话,陆砚行眼里闪过一抹亮色,翘着的二郎腿放下,语调里都难掩欣喜,不过没表现出来,淡淡道:“行,你快走吧。”
温烟没听出他话里的驱赶意思,说走真就走了。
温烟独自去了游乐园玩,看见许多天界没见过的新奇的小玩意,她觉得凡间真是太有趣了,不枉下凡一趟。
不过,没一会就惹来各路小朋友的哭声。
小朋友手里的氢气球从掌心自动抽出飞上了天,手里的糖葫芦还没张嘴吃,最顶上忽然就少了一个,棉花糖瞬间被扯掉,手里只剩一条小棍。
走到旋转木马前,熙熙攘攘围着一圈人,里面又传出另一个小孩的爆哭声和家长的责骂声,温烟以为有什么热闹的事情。
凑上前一看,地上掉着个半化的冰棍,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眼泪汪汪在哭,吵着要家长再帮他买一个。
家长原则性极强,事先说好了一天只可以吃一根冰棍,而且是因为小男孩自己跑闹的原因才把冰棍掉在地上,并不愿意给他买,想让他学会承担后果。
周围人有在说理埋怨的,也有在看热闹的,还有些在劝诫那位家长。
为了保障人身安全,旋转木马因此停了运行,温烟想玩,但她又不想单独一个人玩,人多才热闹。
温烟听懂她们的议论了,那个小男孩只是想要地上的东西,于是她变了个崭新的冰棍出来,包装袋都没拆。
众目睽睽之下,灵异事件发生了。
冰棍和长腿似的悬在半空,在小孩眼前上下浮动,诱惑着他去伸手拿,孩子纯真,心思没那么多,立马停止哭泣,笑着接过。
周围人不淡定了,面面相觑几秒,然后陷入一片哄吵中,一群人就和见鬼似的立马散了。
就连那位家长都慌张抱起了地上的孩子离开,想象中的热闹并没等来,人群散开过后,甚至比之前还多了几分冷清。
二十一世纪为什么还不相信科学?
温烟最后是自己一个人玩的,她把游乐园的项目玩了个遍,看见「灵异」的人毕竟是少数,其实也不影响什么。
公司最近在忙一个重要合作项目,策划书已经熬夜修改了无数次,每个版本都达不到陆砚行的最低要求,整个部门陷入一片紧张气氛中。
他有自己的标准,不达标就是不达标,不会同情心泛滥,由此放低要求。
不过,他也会在公司待到很晚,处理些事情,也算是种变相的陪伴,免得引起公愤,他可不想被群嘲大魔头,步陆老爷子的后尘。
策划部经理拿着策划书回到部门时,部员看到他一脸愁然就知道今晚注定又是个不眠夜。
事情却出乎意料的发展,陆砚行第一次破例六点准时给她们下了班。
——不是他不急了,更不是同情心泛了,而是他想趁着太阳下山前回家。
陆砚行快到点的时候就在盯时间,五点五十五卡点把策划部经理叫进了办公室,一分钟说完事,两分钟收拾,两分钟下楼,六点整脚就踏出了公司的楼门。
一路走到地下车库口,他时不时左右张望一下,都没发现什么异常,车库里光线比较微弱,有些阴寒,倒也不至于看不清路。
陆砚行进了车库的时候,手指在屏幕轻触几下,打开了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
一个女员工似乎是急赶着约会,从他身边跑过的时候,还规矩和他打了声招呼,陆砚行下意识把手电筒的光口按在裤面上,尴尬地点了点头。
车缓缓开出库,陆砚行终于松了口气,面上漾起一抹笑,他胳膊肘撑在车窗边上,感受着从窗口吹来的湿热空气,以帅气的姿势单手打着方向盘。
一脸轻松样。
路过集团门口,无意往过一瞥,他笑容顿时僵在嘴角。
猝不及防就和楼下等他的温烟撞上了视线。
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陆砚行把车窗迅速推起,一脚踩上油门,嗖的一声,车在温烟眼前开走,像离弦的弩?箭,划出一道漂亮的线条。
正在半路往过跑的温烟:??
温烟垂头,小声嘀咕:“为什么不等我。”
她准备回去问问陆砚行,转了个圈,前一秒还在集团楼下的她下一秒就已经回了小别墅。
陆砚行差点因为闯红灯被罚款。
不是故意的,但确实也比较倒霉。
他速度太快,又一直悠着看后视镜,前一秒看路的时候还是绿灯,车开出一半就变了灯,他发觉后及时刹了车,但半个车身还是越了线。
虽不算闯红灯,但因为越线停车被扣了两分。
任何人逃不了法律的制裁,他毫无怨言,摆脱了一个「女鬼」,心情倒也还算不错。
结果,温烟又乖巧站在门口等他。
“卧槽……”
陆砚行爆了句粗口,掉头就要走,侧头看着后视镜小心躲避障碍物,再次回头时,温烟已经坐到了副驾驶。
陆砚行彻底没辙了,熄火停车,整个人都蔫儿了几分。
跑没跑成,还惹生气了,后果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全然接受她的审判。
没错,温烟很生气。
她又不傻,他两次想逃跑又不是看不出来,温烟不知道他为什么躲她,一个理由都没有就要撇下她。
两只手环胸,眼神幽怨死盯着驾驶位上气定神闲的男人,温烟怒了:“喂,跑什么跑。”
陆砚行:“没跑,倒着玩呢。”
温烟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脑门上一点一点,陆砚行整个身子被迫往后仰,薄唇紧抿,脸部线条绷得老直:“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公司楼下也躲我!”
陆砚行偏头看着她,眼神明显疑惑,带着不解的语气问了句:“是吗?”
温烟点头,肯定道:“是……”
“你看错了吧,我怎么会躲着你。”陆砚行给自己找借口,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对着车顶的内后视镜整理自己微微凌乱的发型。
“我看错了吗?”温烟语气弱下来,产生了一丝自我怀疑。
陆砚行喉结滚动几下,不自然别开视线,就和给她洗脑似的:“你看错了,我没躲你。”
“哦,好吧。”
温烟信了他的鬼话。
“我想吃宴会上那个蛋糕,黑色的,又酸又甜,上面白色的也很好吃,我想你带我去吃。”温烟很快不再纠结,转换了话题。
陆砚行听她的描述完全听不出她说的是哪一款,唯一能确定的白色的应该是奶油。
“你能不能说得详细一点?”陆砚行问她。
温烟眸子里满是纯真,她是真的再说不出其他,认真思考了一会,两只手还像模像样比划着,最后丧气摇头说了句:“不太能。”
陆砚行:“……”
突然想起她能在手里变出电动牙刷,陆砚行扬了扬眉,又说:“你不能变一个出来吗?”
温烟诚实道:“可以呀。”
“那你变吧。”
“可是我就想吃你买的,你为什么让我变。”
陆砚行还没来得及回话,温烟就跨坐进了他怀里,两只柔软的手掬着他的脸,用力地揉捏着他的脸颊,有些胡搅蛮缠的意思:“你为什么老让我变,我就不想变!”
发型整理了个寂寞,比先前还乱几分,快成了鸡窝。
陆砚行能实实在在看到她,也能感受到腿上的力度。
于他而言,温烟和一个真实娇软的身体没什么两样。
漂亮小姑娘跨坐在他腿上乱蹭,还以这样一个亲密的姿势,陆砚行属实有些……揽不住。
不过,他也没其他心思,毕竟现在在他耳边哈气的女生她不是人啊!
温烟手拽着他的耳朵,纠结着小表情鼓捣了好半天,像是要把他大卸八块一样,又是掏耳朵又是哈气,还喃声:“你是不是聋了,你为什么听不到我说话。”
陆砚行本来想继续装聋作哑,最后实在忍不了,侧着脑袋躲开她的摧残:“别动我了,我能听见,你能不能从我腿上下去。”
两人靠得太近,温烟几乎是紧贴着他的胸膛,陆砚行心跳的极快,温烟自然也感受到了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人类的心跳声,温烟有些好奇,还是没从他身上下去,两手环着他的后背,微微俯身把耳朵凑近了他胸口。
有规律的节奏跳动声一声接一声传来,温烟怕掉下去两只手一直紧抱着他,就这么窝在他怀里笑了起来。
母妃说只有人有七情六欲,天界的神是永远不会有这样的心跳声。
陆砚行呼吸灼热起来,低头看着怀里像猫一样的女孩:“你在干吗?”
“我想看看。”温烟抬头。
陆砚行:“什么?”
温烟指了指他的胸口,用最无辜的表情、最天真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陆砚行:“??”
“不行,我现在就带你去买蛋糕。”陆砚行摇了摇头,又加大诱惑力度:“我给你开一家甜品店,不对外开放,就给你一个人吃,行不行?”
温烟一提到吃的,整个人眼里就闪着细碎的光芒,一切都得靠边站,笑得无暇:“行啊……”
陆砚行倒吸口凉气,损失点钱算什么,好歹不用被挖心了!
第4章 。下凡
温烟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到了滨西路时,陆砚行接了家里一个电话,温烟正好问了他句什么,他顾不上回答她,给她摆了个等一会的手势。
温烟没看懂,以为他又故意不理她,气呼呼跑去抱他的脖子。
陆砚行怕出事靠边停了车,捂着听筒,递了她个警告的眼神,压低声音:“我说了等会再和你说,你怎么不听话。”
“又不理我!”温烟抱胸生气。
“祖宗?”陆砚行懵了,脾气说来就来,他好像突然又回到了陆意凝初中叛逆期那会,根本不顾忌你的感受,脾气快得像阵龙卷风,分明是无理取闹。
“我叫温烟,我不叫祖宗。”温烟纠正他。
“温烟?”陆砚行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起自己的名字。
“对,我叫温烟。”
“温烟是谁?砚行你谈恋爱了,哪家的姑娘啊,谈多久了,准备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和你爸看看啊?”那头传来段若兰温柔的声音。
“不是……”陆砚行才想起来自己还接着电话,信口胡扯就解释:“车上没人。”
段若兰毫不犹豫拆穿他,笑着打趣:“多大的孩子了,还和小时候一样不好意思,我都听见了,人家女孩子叫温烟是不是?”
“我就是闻到一股烟味啊。”
陆砚行说谎技术早已练就得炉火纯青,家里一直以为他是内敛稳重的性子,也被他那副外表欺骗了。
温烟听到有人叫她,又是熟悉的声音,立马从陆砚行手里抢过手机,学着他把耳朵贴上去,声音柔柔的,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和试探:“我是温烟,你的声音好像母妃。”
陆砚行忘了别人看不到也听不到她说话这茬,瞳孔地震,赶紧伸手去抢。
温烟躲开他出了车外,陆砚行追下来,温烟就又坐回去,他再拉车门的时候就发现已经锁上了。
这是什么世道!
陆砚行气得七窍生烟,偏偏还是单向玻璃,他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任何动静。
温烟还在里面鼓捣手机,她还想听一听母妃的声音,段若兰自然听不到她说话,自顾自在那边操心叮嘱了几句就挂了。
听筒里没有声音传出,温烟疑惑地盯着暗下去的屏幕,终于大发慈悲把陆砚行放了进来,指着手机,歪头问他:“它为什么不说话了?”
陆砚行一把夺过,坐回驾驶位,没好气地随口说道:“没电了。”
“我还想听母妃的声音,好久没见过母妃了,陆砚行,你能不能让它说话。”
温烟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这是一种本能性的难过。
她已经许久没听过母妃的声音,记忆里母妃的容貌都模糊起来,只有夜里时常在她耳边温声细语的呢喃尚且还记忆犹新。
母妃离开时她还小,温烟只听说她母妃是违反了天规被下令处死,具体什么原因她也不清楚。
长大后从温霖那才得知她的母妃是私下了凡间,还爱上了一个凡人,甘愿剔了仙骨,抛下她和天界的一切也要与他永生相守,现在已经不知道轮回了多少世。
所以,温烟一直也想来人间看看。
莹亮的泪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滚落,长长的睫毛打湿如小扇子一般扇动,贝齿咬着下唇,一副楚楚可怜样。
也不说话,温烟就一个劲儿盯着他看,时不时抬手抹眼泪。
陆砚行能真实感受到她的存在,从他眼里看来,某种程度上,温烟其实和普通人无异,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他一时间有点被她这样吓到了。
“你别哭啊,你哭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温烟正好低头,眼眶里一滴泪珠子毫无征兆落在了他手背上。
“你想干吗你说,我尽量满足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