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凡是为了吓你的-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砚行本来想关心她两句,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现在,他反悔了。
他「佩服」地点了点头,用足劲儿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宽阔的手掌都在隐隐止不住颤抖。
是吓的,也是气的。
他一句话没说,转身上楼,边走边把毛巾暴躁扔在地上,温烟捡起毛巾跟上他,喋喋不休在他耳边说个不停。
任凭她说什么,陆砚行都是沉着脸一声不吭。
走到卧室门前,陆砚行偏头看她,用极其幼稚的方法表达着自己的强烈不满,高贵冷艳的伸出一根手指:“你,今晚不许上我的床!”
温烟才不听,他前脚话音刚落,后脚就跟了进去。
陆砚行揪着她的后衣领,没错……是揪着,温烟双脚离地被他提溜了出去,门「砰」的一声重重在她眼前阖上。
温烟想直接用法术穿进去,又谨记规矩,最后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陆砚行也没睡意,叉着腰暴躁地踱步转圈,敲门声慢慢从敲打变成了踢踹,他从床头柜捞起烟盒,拿了一根出来。
他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一扇,外面敲门声还在继续。
他生气的点有两个。
她最近不听话的次数越来越多,又开始动不动用法术,这还不是重点。
他走的时候恰好看到一个怒气值爆棚的男生在和经理脸色难看说着话。
他上衣突然失踪,要求查监控看能不能看出蛛丝马迹,不然这太不可思议了,怎么都解释不通。
经理问了句大概时间,男人说出一个时间。
陆砚行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脸色沉了又沉,一路上胸腔都憋着股无名之火,气冲冲回到家,结果视线在触到床上软萌的一团时,怒意又瞬间消散。
他想着也就算了,明天提一嘴就行。
结果,她还又吓他,这就不说什么,包厢里那几幕在脑子里也渐渐清晰起来,那衣服哪是一个女生该穿的?
穿了和没穿一样。
当时光顾着气,又和她吵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想,包厢里几乎都是男人,那副诱?人的样子全被人看去了。
闹脾气就闹吧,他要让她知道这是错了。
猛吸了口烟,差点呛到嗓子眼,敲门声逐渐弱下来,直至消停,过了好一会后,烟也快燃到尾,晾了她一会,气消了大半,陆砚行打算开门看看情况。
拉开门,一张布满泪痕的小脸毫无征兆出现在他视野。
温烟安安静静站在门口,无声地掉着眼泪,泪水划过脸颊,看到他,她抑制不住的吸了口气,下一秒就抬起手。
陆砚行做好她会动手的准备,他不会还手,她憋着气也需要发泄,他理解,他只是想让她记住刚才的感觉。
以后她就不会那样了。
他怕她吃亏。
她心思太单纯,欺负过她的长得丑的还不用担心,万一哪天来个长得帅的给她吃的又对她好的情场老手,她可能分分钟就被勾走了。
情场老手一开始才不会让你知道他是个渣渣,只会使劲浑身解数让你沉迷沦陷。
温烟柔柔抱住他,也还是压抑着没哭出声来,她大概也知道陆砚行为什么生气:“对不起。”
陆砚行没辙了。
哪怕打他两下也行啊,这下可怎么哄?
“知道错了?”
他故作深沉,说道。
“嗯……”温烟点头。
“错哪了?”
“乱用法术。”
陆砚行对她回答还算满意,好歹知道自己那样是不对的,于是,又问了一句:“以后还会不会这样做了?”
温烟顿了两秒,她不想回答。然后,哭声再也抑制不住放大起来。
她刚才道歉只是想着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用法术,只要不被他发现就行,结果他又非要问这么一句。
一点余地都不给她留。
这样不行,她才不要回答,也不要答应。
她每次真正歇斯底里哭,陆砚行就手足无措,嘴上说着「你别哭啊」,他慌乱的伸手准备替她拂去眼泪,温烟侧身躲开。
温烟哭着从「旋转滑梯」上滑了下去,一步步走到门口,拧锁开门,清凉的夜风灌进来,吹起她薄薄的衣衫。
有点冷,但她仿佛一点感受不到。
温烟决定了。
她要和电视剧里一样。
离家出走!!
第15章 。下凡
陆砚行说什么都进不了她的耳,温烟充耳不闻,她又比他走的快,他一步跨三个台阶差点摔下来,追出去时只在拐角处看到一抹暗红的晃影。
“温烟,站住,听你的,全听你的,你是祖宗。”
陆砚行的语气可以说是妥协到了极点,都喊出了颤音。
“你他妈气死我算了。”
他最后吼了句,脏话都飚出来了。
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活了二十四年居然能有一天被气成这个狗样。
说,说不得,碰,碰不得。
像个金贵的娇娃娃。
温烟头也不回继续埋头往前走,陆砚行一脚暴躁踹上旁边的棕榈树,树枝轻颤几下,而又归于平静,他烦躁地捋了把头发,没再往出追。
反正她能自己找回来,分分钟的事。
他脾气本来也不好,只不过是他还是有所克制,她看不到他真正差脾气这一面。
现在呢,他被她磨得快没脾气了。
他气愤地回了屋子,把门重重摔上,一脸无所谓地准备上楼睡觉,这份佯装的自若在到楼梯口处无处遁形。
低骂了声「造的什么孽」,他又追了出去,这次还顺手从衣架上拿了件西装外套。
陆砚行开着车沿着鹅卵石路走,张望着左右两边的动静,过了两个拐口,都快出别墅区还没看见温烟,他心里开始泛慌。
知道她出事的可能性不大,但总归是待在他身边心里比较踏实。
温烟来了南滨路一条美食街,从高处远眺,与同时段其他地方相比,这里热气腾腾冒着青烟,来往人流最多,看起来热闹非凡,最是人间烟火气息。
夏日燥热,这儿是个不夜之地,凌晨两三点路边摊上都坐着穿着大裤衩光着膀子边撸串喝啤酒边谈天说地的人们。
温烟闷闷走在人群中,引来不少视线,她身上还穿着款式特别居家的睡衣,打扮的不太精神,整个人看起来也丧丧的。
头发随意披在后背,发尾有些凌乱,就像是下楼扔垃圾的小区居民。
虽没那么多讲究,但穿睡衣出门还是比较少见。
“我要吃这个。”
走到一个人少不用挤的烧烤摊前,温烟对摊主说。
摊主是个中年男人,柔弱的人最能激起人的保护和一些歪心思,看到她这一副弱不禁风的可怜样,又是睡衣打扮,衣服上没个兜,手里也没通讯设备,料定她出门没带钱,眯着一双眸子,说道:“小姑娘,你得给钱才能吃啊。”
他以为温烟没钱,那他就假意给她两串,然后就能理所当然指责她吃白食,拉扯中顺便能揩油几把。
结果,下一秒,温烟手里就凭空多出几张百元大钞。
“够吗?”
“够够够,要多少?”
男人看了一圈,确定周围没人发现,侧了侧身,伸手把钞票全部捞进了自己胸脯前的大口袋里,心虚地赔上笑脸,横肉都挤在一块,看起来十分恕�
温烟看他长得不好看,顿时也没了胃口,伸手:“我不想吃了,你可以把钱还给我吗?”
男人脸色一变,揣紧自己的口袋,故意把声音放大,引得路人频频往过看:“姑娘你怎么能吃白食呢?吃东西是要给钱的啊。”
见有人看过来,他侃侃有词,招呼各位评理:“大家都是同行,做生意有多不容易你们也知道,这怎么还能吃霸王餐呢?”
温烟气得跺脚:“你拿了我的钱,就在你兜里!”
男人一脸被冤枉的样子:“姑娘,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什么时候拿你钱了?你可以去查监控,我可以报警,告你诽谤的。”
他刚才故意耍了个心眼,接钱的时候身子侧了下,避开了监控,就是看也看不出什么。
诽谤……似乎也可以考虑,没准能讹一笔。
这女的一看就是个有钱还脑子不太清醒的主,他更加坚定报警的决心,刚拿起手机按下「110」几个数字,还没点拨出键,迎面而来一个重物,脸被打得生疼。
烧烤架哐当翻到了地上,上面的烤串洒了一地,男人的手机在跌在地上,抱着半边肿青的脸嗷嗷喊疼。
温烟拿出一大摞钱,捆绑在一起,重量抵得上一块板砖,「啪」得尽数朝脸上给他狠狠砸去。
缺钱又撒谎的讨厌鬼!
不是谁都可以欺负她,男人坏心思过于明显,温烟又恰好不高兴,他正好就撞上这个节点。
温烟还不解气,伸手一挥,摊顶撑着的中柱伞瞬间塌陷,伞面碎成了片,支撑的钢管也全断成了一节一节。
地面一片狼藉,配料洒了一地,烤摊也翻了,炭火烧在了伞布上,火星乍现,已经开始冒烟,大有燃烧之势。
周围有人在用难听的话指责她,温烟握拳忍着,她好想撕碎她们的嘴,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永远不会了解事情真相用自己大脑去判断。
有人眼尖看到燃起的小火苗,喊了声:“快灭火。”
指责她的声音弱下来,好几个人去周围桶里拿盆舀水,准备灭火。
绿光覆在火苗周围绕了一圈,便熄灭,只剩点点星火,呛人的烟雾消失的一干二净,温烟手心也晕着一层绿色光晕。
周围人看到这一幕,都慌乱散开了,摊主也捂着脸准备跑路,抛下一切都不要了,他现在只想活命。
温烟把所有人都定在了原地,时间仿佛静止,人们意识尚且清醒。
但完全不能动弹,就像鬼压床,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这奇幻的经历。
温烟一步步像那个污蔑他的中年油腻摊主走去。
对上男人惶恐的眸子,温烟放开他的束缚,不容置疑道:“第一,你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道歉,我不想再被别人误会了;
第二,你不能抢我的东西,这本来就是你的错,我点的东西你还没做,我要求你还给我应该也没错。”
男人鬼迷心窍自然不肯,身子一恢复自由,作死地又要跑路。
他一边用尽毕生的力气跑一边往温烟的方向扭头看,不看路的后果就是猛地撞上前面一堵突然出现的水泥墙。
男人被撞得身子弹到了地面,这下另半边脸也肿了,整张脸肿得十分匀称,有的地方泛青发紫冒着红血丝,十分恐怖。
温烟还是那句话,倔强又执着:“道歉,还钱。”
“姑奶奶,我错了,我不该讹你,我把钱全都给你。”男人屁滚尿流,从前兜里一张不落把钱掏出,指缝里还夹杂着几张余外的钱,手抖着还把部分钱跌在了地上。
温烟没说话,只把属于自己的拿了过来,其余的一分没要。
她往前走,雾气缭绕中,身体一点点隐没在黑暗里。
随着她的消失,人们的行动一点点复苏,所有人先是愣了一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在用眼神确定刚才的事情是否属实。
彼此交换过眼神后,所有人姿态各异。
有觉得这是灵异挽着同伴赶紧回家还给家人打电话寻求安慰的;
有单纯只觉得不可思议心神未定的;有觉得是神仙下凡的发朋友圈微博表达自己的奇遇经历。
还有的人缓过神后去关心烧烤摊摊主的,也有对他行为嗤之以鼻的,长得就一副猥琐样,想想刚才的漂亮女生,越发看他不顺眼。
陆砚行绕行了小半个城市,把她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还是毫无进展。
温烟大闹美食街的消息传到了网上迅速发酵,由于行动被控没有照片,说法也各异,陆砚行看了消息还专门去那条美食街走了一趟。
此刻的温烟已经回了家,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即使是睡梦中也不踏实,来回翻动,身子还时不时气得抽搐一下。
凌晨五点,陆砚行顶着黑眼圈颓然地推开房门。
看到床上那一团隆起,他那一瞬间是放心的感觉,也没精力多说什么,简单冲了个澡,挨着她躺在一边。
没过几秒,匀稳的呼吸声响了起来。
早上难得是温烟先醒,睁开眼就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他看起来疲乏极了,一般陆砚行都会比她先醒,有时候还会下厨帮她准备早餐。
他眠浅,就算周末偶尔赖床,温烟一醒他也就睁开眼了。
今天睡得异常沉稳,还有微微鼾声,枕巾上一片水渍,怕吹风机声音吵到她又困得懒得吹,刚洗了澡头发还没干,他胡乱擦拭几下就上了床。
温烟摸到湿漉漉的一片,以为他哭了。
电视剧的女主角经常会在夜里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偷哭,第二天早上醒来枕头上就会湿一片。
她是不是有点过分把他惹哭了?
他好像一晚上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