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案]教授记得收快递-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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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
卢大小姐落后他一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大高先生,看得出来她很累,神情里已经带着些疲倦,脸上甚至可以说没什么表情。
可她的眼神,很稳。
就像是冬日里的一点阳光,细微暖意,没有多么灿烂,却也绝不会消失,就始终静默地守在那里,为你带来寒冬里少见的温暖。
大高先生的眼神微微一沉。
“……七层,也就是Billy手术室的下方,六楼的冷气槽里……”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商海巨头,此时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有些艰涩,“被人放了一个炸弹。”
……
啊,这可真是……
比预想中还要更坏的坏消息啊。
——或者该说,连做个手术都能这么不太平,Bill你平常到底是做了多少亏心事……
“……所以现在警方已经介入了是吗?”Lucas突然陷入沉默,而大小姐忍了又忍,还是忍住了揉按眉心的冲动,只是看着大高先生,问出目前最重要的问题,“Uncle,拆弹专家大概什么时候会到?”
“……很快。”
事实上,警方早就劝他撤离,说拆弹专家很快就到,届时六七层甚至整栋大楼都会成为危险区,他留在这,不仅是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更会妨碍到专家工作。
大高先生却没有松口。
他固执地要守到专家到来前的最后一秒,如果不是怕妨碍到拆除炸弹,他甚至根本不想离开半步。
不是不理智,也不是看不清状况,而是要尽己所能地保护儿子,哪怕危险,也坚持要保护到最后一秒。
是这样一位父亲所该有的执着。
没亲眼见过就不会知道,如果想要竭尽所有保护一个人的话,一个人的神情究竟可以坚定到什么地步。至少卢大小姐看了半天,也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半个字。
——说什么呢?看这表情就该明白,现在的Uncle Gao拒绝任何劝告,就算是为了他的生命着想,他也并不打算接受。
“……”
大小姐下意识地偏了偏头,是要先无声地叹出一口气了,才转回视线,继续了解目前的状况:“放置炸弹的人怎么说?有没有和您联络过?”
“有,他说之前震惊香港的几起爆炸案都是他做的,想保住Billy就拿出十亿……我已经交代财务总监在准备了。”
“可是,为什么警方会知道?”
大高先生摇了摇头:“似乎是他自己报了案,通知了警方。”
……竟然是自己举报了自己,吗?
卢大小姐突然眼神一动。
这种状况很奇怪,毕竟世界上有多少人在犯、案的时候,还会主动邀请别人来逮、捕自己?
以大小姐之前作为记者的资历来看,会这么做的凶徒,不外乎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对自己信心爆棚,自认计划得天衣无缝了,绝不会有差错,才敢肆无忌惮地向警方挑衅。
当然,这种个例肯定少的简直可怜。
那就只剩第二个原因了么……
卢大小姐看着眼前的著名富商。
就算并不刻意,可这么久相处下来,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这位Uncle的身家高到多离谱的地步。
十亿,他不是拿不出来。
要价这么高,却在对方可承受的范围内;之前几起案件虽然闹得大,却都没有伤及人命;现在勒索了大高先生,却又主动通知警方……
卢大小姐抿紧了唇。
——……这个人会有后招。
虽然不希望事情会这么发展,但是按照目前的状况……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凶徒的目的绝不只是勒索巨款而已。
一定还有什么别的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又让大家等了很久。
似乎这几章的有话说里,我都一直在道歉,因为一直坑着大家……看了评论,很谢谢亲们一直在等着我回来,也很抱歉一直都没有办法回来。
我现在每天都是早上6:40起床,然后洗漱,早饭,早读,8点钟开始上课。
11:35下课,然后去食堂抢饭,12点多回寝室,刷饭盒,洗衣服,杂七杂八一些事,然后全寝室午休。
下午1点40起床,洗漱,2:20进教室,2:30上课。
4:10或6:05下课,看下午是两节还是四节课。
然后晚饭。
晚上有课的话就是7:00上到8:30,没课的话就写功课,看专业课的书,看英语专业八级的单词和真题——只有一次机会的不给补考的英语专业必须要考的考试,看考研的书——大家都知道我跨专业考历史,两眼一抹黑,一门历史学基础就有十一本书……
赶在室友睡觉之前洗漱,这个时候已经是11点多了。
然后加了我的亲都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有失眠症,黑眼圈常年相伴,从11点躺到12点多或者1点多才能睡着。
然后第二天6:40起床。
我不是要诉苦什么的,也没那个资格——我在学校里,有父母供着,除了读书没什么要担心的,已经很轻松幸福。
只是请大家原谅我……我有必须拼尽全力才能实现的梦想。请原谅我写得不好,没有办法只凭写文就养活自己,照顾父母。
请原谅我。
如果要弃坑的话,我先谢谢亲陪我一路走到这里,很抱歉更得这么龟速,一直让亲等。
如果还有亲蹲在坑底,我谢谢亲还愿意等着我,陪着我,更得这么慢也不嫌弃我。
不管怎样,我都会写完这个坑,也都谢谢大家。
☆、第六十四章
卢大小姐现在的感觉……不是很好。
不仅是针对目前的状况,也不仅是担心手术室里的billy,而是一种更加急迫的预感,就算是跟在大高先生身后安全转移出大楼,远离那个炸弹了,神经也还是紧绷着,完全无法放松。
不是她不想,而是做不到。
——全身上下居然自动保持着警戒,每个关节都处于防范状态。卢大小姐毫不怀疑,如果这时有谁从后面突然靠近她,一定会得到一个不问缘由的过肩摔。
说她太多疑也好,杞人忧天也行,总之,这次事情给大小姐的感觉……不妙。
非常不妙。
但是……
卢大小姐默默垂下了眼。
——但是,她什么也不能说。
大高先生只会比她更担心billy,这种时候,如果只靠自己全无根据的“预感”就胡乱说话,于这位父亲而言,简直无异于火上浇油。除了更添焦躁担忧之外,不会有任何正面作用。
那她难道还真要冷眼旁观?
“……你照顾好unclegao。”
大高先生正在打电话督促银行提款,卢大小姐趁机靠近lucas,才要转头,对方已经配合地把耳朵贴过来:“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好。”
这就是lucas和卢大小姐的默契,不问原因,不用解释,只要她的一句话,就什么都相信。
看一眼正专心筹资的大高先生,卢大小姐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休息室。
——其实她真的做不了什么,会出来,不过是想打个电话给自家二哥,问他是不是也参与了这次案件,也看看看卢大督察愿不愿意为她犯禁,私下透露一些内部细节。如果凶手的目标真的不只赎金,那么,比起警方,卢大小姐或许可以从大高先生这里得到更多提示,更快理清线索。
她总觉得,这个案子不太对。
——如果只是要勒索,凶手真心不用这么费事,居然还通知警察。以大高先生对billy的重视,拿十亿来换儿子的一条命,他一定是会舍得的。
只要凶手自己不张扬,那么顺利交付巨款,解除炸弹,大事化小才是最可能的结果。
更何况,之前震惊全港的爆炸案从没造成实际死亡,这次却把强力炸弹安在了人来人往的医院……
——是真的太违和了。
手术陪同人员的手机全是静音模式,来到楼层的独立阳台,卢大小姐才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就发现居然有二十几个未接来电,甚至还来不及仔细看,新的电话已经立刻打进来。
是kingsley。
卢大小姐一愣。
全是他打的吗?可这么气急败坏的架势,不是她家男盆友的风格啊。难道他那边也出状况了?
怀揣着这样的疑惑,卢大小姐接听的速度就很快:“喂,kingsl……”
“shirley你现在在哪?”
连打招呼的时间也不给她,才一接通,那边就传来教授堪称慌乱的声音:“是不是在仁心医院?”
大小姐又一愣:“啊……没错。”
电话那边的声音突然有些杂乱,似乎还能听见她家二哥“她为什么也会在那里!?”的紧张质问,教授却不管这些,只是直接告诉她:“立刻离开!”
——这是第一次,认识kingsleyking之后,他第一次用完全命令的语气对她说话。
于是卢大小姐想一想,很快就恍然了。
她从不曾怀疑教授的智商。
“你不要担心。”声音稍微低下去,卢大小姐放慢语速,有意安抚对方,“我已经转移到另外的大楼,足够安全距离了,不会被波及到。”
“kingsley,你别担心。”
她连着说了两遍,对方却根本没有被她安抚下去的意思。听筒里略微失真的声音,却把教授从未有过的慌乱突显到最大:“不要拿自己开玩笑!我分析过之前的炸弹,是相当复杂的设计,如果没有图纸,拆弹专家几乎不可能解决!shirley,不要留在那里,尽快离开!”
教授的慌乱,卢大小姐并不懂得。就像她不会知道,当他从那里知道凶徒已经被捕,却不肯说出仁心医院里的炸弹拆解方法时,那一瞬间,景博完全静止了的心跳。
因为他知道谁正在那家医院里。
——因为他知道,天晴……就在那里。
“shirley,你听话,立刻离开好不好?”
这么劝说的时候,教授眼前只有天晴曾经重伤的样子,同样是被卷进爆破案,当时甚至已经算是侥幸的她,却是那么苍白的脸色。
虚弱失色的天晴……教授绝不想要看见第二次。
“就当是为了让我放心,好不好?”
——通知他的本意,是让教授帮忙解决炸弹。可真得到消息了,景博却一下子就乱了方寸,只知道要打电话联络天晴,甚至来不及和解释一句。
这样的反常,除了面对天晴以外,景博再未有过。
卢大小姐当然也知道。
只是她同样有自己的理由,所以不能离开。
“kingsley。”这一句,她不自觉就放轻了语调,于是有隐约的温柔流露,“你不要慌,也不要怕。”
最后四个字才出口,听筒那边就顿时一静。
——景博当然自知失态了,可是在她说破之前,他并不知道这种失态归根结底是因为……他怕了。
怕她受伤,怕她遇险,怕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丝毫损伤。
他竟然是……怕了。
“你知道,我不会拿生命开玩笑。我留在这里,就会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让你担心。”声音低一点,再低一点,温柔就细微铺展开,虽然卢大小姐实在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最后却还是笑了一下。
笑给她家教授听。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又猜出了多少,为什么一直不说,这些都要好好找你问清楚。难道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这话说的……嗯,确实是她在强词夺理没错。
kingsleyking是什么样的人?她始终保持缄默的话,于情于理,无论是他的风度还是对她的信任,都决定了他不会多问一句。如果不是今天这件事,恐怕在她主动开口之前,教授都不会多说半个字。
“所以说,kingsley,你啊……”
难得的,卢大小姐也微微拖长了尾音,没有太过刻意,只是一个简单的语气词,却在空气中打出了一个卷,无奈又温暖地,这么叫了他的名字。
于是景博再也说不出一句劝告。
——天晴,你啊……
他几乎要同样无奈地叹息出声。
却到底选择了沉默。
也是默认。
——他不是计算不出炸弹的安全距离,也不是对天晴的保证有所怀疑,只是……所谓的担忧与关切,如果只凭“计算”就能轻松消除,景博又怎么会反常到这种地步?
如果不是实在需要他的帮助,此时此刻,景博怎么还会留在这里,而不是赶往她所在的地方?
“……不会让炸弹爆炸的。”
电话的最后,是景博郑重其事的一句话,他也许并不是在承诺什么,只是很简单地在告诉她,他会尽力,会想办法,会解决这个case。
会让她安然无恙。
卢大小姐就笑:“嗯,知道了。”
然后通话结束。
握着手机,大小姐在原地站了有一会,把通讯录再翻开,准备打给二哥大人。
——托教授的福,刚刚完全没机会和她家二哥说话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