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案]教授记得收快递-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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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怎么会专门挑在他生日的前三天,才计划要去新西兰旅行?
而且……
大少爷用眼角斜睨她。
——而且,如果不是那家伙背后替他说好话,她怎么可能会一时心软,答应找机会再帮他补上?明明一直以来都对他不咸不淡,他办的派对,十次里至少有七次她都会缺席。
当然,像是“因为我的派对总是人太多,闹得凶,什么都敢拿出来玩”之类的理由,大少爷就算心里明白,也绝不会在嘴上承认。
“可是,我答应了。答应了的事,就要做到。”
这是卢天晴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无论如何,也不管什么事,只要她给出承诺,轻易绝不会食言。
“Billy,两个月后,我帮你庆生。”
“新西兰,我们一起再去一次。”
“这一次……”
大小姐微微用了点力气,按在他手臂上,不痛,却仿佛带着什么郑重的交托,从掌心无声汇入他的身体里。她看着他,目光平静,慢慢说出后半句:
——“绝不缺席。”
这四个字,是保证,是承诺,更是希望,是祝愿,乃至于是要求。
——这一次,她也好,他也好,谁都不要缺席,就是最好。
天晴看人的时候,几乎都是平静的,淡定的,没什么太大的波澜。和教授正相反,大多数时候,她其实并不习惯用眼神流露太多情绪,只是透出一点笑意,一点微光,如此就美得令人望而却步。
然后,她这样的一个人,如果愿意专注地凝视你,愿意用眼神对你说话,愿意把你的样子映在她的目光里……
哪怕只是一刻,只有一瞬,如果她这样看着你的话……
那甚至是一种“无法抗拒”。
看进她的眼眸深处,就再也没有办法拒绝她。
所以Bill少爷投降了。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几乎是愤恨地瞪了她一眼,一半挫败一半恼怒,猛地甩开大小姐的手。
“知道了知道了!”他躺回去,背对着不看她,语气听起来简直都有点咬牙切齿,“两个月之后我推掉一切事情,机票我来买,酒店我来定,你只要准时出现就好,这样行了吧魂淡!”
卢大小姐这才眨了眨眼,停顿一下,Bill少爷只听见她慢慢地说:
——“……先说好,你敢订双人房的话,我到时候就把你吊起来打。”
Bill少爷:……泥煤的,这么欺负病人还有没有人管了啊!!!
恨不得把保镖叫进来先发制人的大少爷,或许到死也不会承认:刚才那番话,除了她以外,再没有谁能当着他的面说出口。
因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这么轻易就让他举手投降。
他没有办法。
他只是拿自己没有办法。
——换过那么多女伴,经过那么长时间,连他自己都以为和她已经是朋友,也只是朋友了的时候,一回头,才发现有些事情,有些感情,竟意外的根深蒂固。
那是他再也不会说出口的,一点秘密,一点执念。
“虽然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得到允许,不能上场……”进手术室之前的最后一句话,他看着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家伙,收敛好眼中情绪,洋洋得意地宣称,“但总算也没输得太难看……”
在这场连出赛资格都没得到的比拼中,他是从始至终的配角,以为自己一败涂地,却要到最后的最后了,才发现并不是真的一无所获。
至少,他得到了她的关心,她的友情,得到了可以陪她多走一程的许诺。
哪怕真的只是一程,也好。
也够。
目光最后落在自己父亲的身上,再不去看其他人,Bill少爷就这么被送进了手术室。
红光亮起。
先前被示威了的人勉强弯弯唇,却不是一个笑容。
“Boss,这里还需要很久,我先送您去休息室好吗?”
转身,他扶住大高先生,询问的声音很轻,很慢,不愿为这位父亲多添一丝负担。
大高先生却挥了挥手:“我没事。”顿了顿,语气不易察觉地缓和下来,“Lucas你守在这里,有什么事随时通知我。”
这位商海浮沉了一辈子的老人,早就习惯坚强与自制,直到现在,也不愿显露出任何软弱,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向休息室,每一步都努力迈得平稳。
甚至在经过天晴身边的时候,这位老人还停住了步伐,向她道谢。
“还有Shirley,这段时间多亏了你。”
“应该的。”
而卢大小姐摇了摇头,这么回答。
——这种时候,她其实也做不了什么。剩下能做到的,都是应当应分的。
大小姐从昨晚开始就没离开医院,熬夜看着,就怕Bill少爷临时出状况,一直守着他进手术室。现在大高先生也去休息了,她才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闭上眼揉了揉额角。
“你也应该累了。”
这一句的语气,与其说是感慨,倒不如说更像是无奈的叹息。
有人走到她身边,隔着一只手掌的距离,落座。
“……黑眼圈比我还重的家伙,麻烦请不要五十步笑百步。”
大小姐的声调一样很轻,很无奈。
她知道,身边这个人和Bill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干脆就做了他的私人助理,大事小事一手包办,如影随形。
之前少爷被老爷禁足在香港,他被单独送出去出国进修,说起来算是难得的自由了,可他在得知Billy生病的第一时间就安排回国,手头什么事情都放下了,专心为大高先生处理公司的事,忙得不分日夜,整个人很快就瘦了下来。
“之前一直没机会和你好好算账,”大小姐没有睁开眼睛,却皱了皱眉,直接就数落他,“为什么这么久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还是和以前一样,看起来温和儒雅,其实比任何人都更固执,想得比谁都深,做得比谁都好,却也考虑得比谁都多。只要做出了决定,就一定要拼尽全力做到底,不回头,不后退。
——一往无回。
Lucas,骨子里其实是这样的人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妹子都在问弦哥为什么不更新男神啊……嗯,虽然已经在围脖说过了,不过弦哥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妹纸们都知道,弦哥明年要跨专业考研历史,然后之前还去暑假实习了,所以手头所有坑的更新基本都停了。然后下个学期开始,弦哥要一边上课一边准备考研,就更加要拼命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更新(求别掐死QAQ……)
所以弦哥自己比较希望抓紧完结一个坑。而剩下的几个坑里,教授坑剩余情节最少,可以相对来说最快完结,然后又是V坑,有三个月的更新时限,所以弦哥就一门心思地扎进来了○| ̄|_
QAQ
☆、第六十三章
身边很安静;就算被她这么直白数落了;对方也显然没有反驳的意图。大小姐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散在空气里,就像是无声而细微的喟叹。
……
他真的还是老样子;总是微笑;也习惯微笑,再难过再悲伤的时候;就算是痛到极致了,真的再也笑不出来了,眼神还是会柔和得不成样子。
无论遇见什么事;只要可能;他都会独自处理好,不多言;不抱怨,始终带着一身的温暖气息,继续为身边人保驾护航。
——晴天雨天,顺流逆流,他都是触手可及的坚实壁垒,静默,无言,却会陪你一路前行。
……
卢大小姐等了一会,算是意料中的,没等到他半句回应。
于是她终于叹息出声。
片刻的沉默。
“等着就好。”天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Lucas侧头去看的时候,她脸上甚至已经有很明显的倦色浮上来,可声音听起来却很清醒,很平稳,不泄露任何担忧地,非常镇定地,就这么告诉他:
——“他已经答应过我……我想,他没那个胆子骗我的。”
她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所以相应的,答应了她的事,也一定不可以反悔。
“不然等他出来了……嗯,我分分钟粉碎性骨折了他→ →。。。”
“……”
即使心情再沉重,一听天晴这么说,Lucas也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怎么说他的身体也……你这样说……”
客啦——
连眼睛都没睁的卢大小姐,只是熟练地活动了一下手指。
“……算了。”
Lucas停顿了一会,看看手术室,再看看天晴的神色,目光游移几个来回之后,他终于轻轻呼出一口气,“你们两个的账,等他醒来,你们自己算清楚就好。”
“当然。随便插手的话,就连你一起粉碎性骨折了。”
“……我会尽量避开的,请当我不存在。”
不需要更多的语言了。
这是卢天晴式的安慰,而Lucas恰好就读得懂,所以没有再多说半个字的必要。
而这是他们最常见的相处模式。
这两个人之间是太熟悉了,看得穿对方眼角眉梢的每一个小心思,听得懂彼此每一句话哪怕只是一个短暂停顿所包含的潜台词,目光交换,就能把最无法言说的情绪顺利传递。
那甚至是一种气场的天生契合。
所以就算中间曲曲折折,分开了这么久,一见面,也还是可以成为对方最贴心贴骨的知己。
——一生中总有太多人要擦肩,聚聚散散,来来去去,又有多少可以长久?可是,如果能遇上这么一个人,彼此了解,曾经相爱,和平告别,最后却还可以回到对方的生命里,互相安慰,无言支撑,至交好友……
很庆幸。
这是太值得庆幸的一件事。
无论是天晴还是Lucas,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对彼此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视线滑过天晴的侧脸,Lucas的眼神没有半分波动,眉间却缓缓松开了一点。
够了。
其实他比Billy更早就了解到,“够了”这两个字,有时候也是一种释然,一种感恩。
而且……难得她答应了一起去新西兰,就算是不想因为食言而被她打到骨折……
Lucas看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
——你也要争气啊,Bill少爷。
再也没有谁说话,也再没有需要多说,两个人一起坐在椅子上等待。
直到一阵脚步声突然打破了安静。
卢大小姐和Lucas同时皱起了眉。
这是天堃集团继承人动手术的大日子,整个楼层都已经被保镖看守起来,人为戒·严,确保不会有任何意外干扰到手术进行。
他们两个等了这么久,别说这么多人同时跑来的脚步声,就连一个多余的人影都没有出现过。
现在会这样……
大小姐立刻就睁开了眼睛,身体也坐直了,Lucas则是已经站了起来,目光安静,背脊挺直,姿态端正。
——虽然不明显,但是以这两个人的性格,会这样反应,已经是毫无疑问的警戒状态。
也的确就是该警戒的。
“先生,小姐,请立刻离开!”
不知道算不算出乎意料,跑进来的几个人全都一身警·服,神情紧绷,到达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试图将他们带离,用词礼貌却语速飞快。
“这里立刻就要戒·严,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看吧,果然是出事了。
和Lucas对视一眼,卢大小姐并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顺从地被警·务人员带出一定距离,然后什么话也不问,直接就准备去下一楼层。
“希望Uncle Gao那边还好。”
本来按大高先生的意思,他是希望守在手术室外的那间休息室里,一直等到Billy手术结束的。可是Bill少爷却不愿意,在进手术室之前,他很坚持地要求父亲去六楼贵宾室休息。
——这场手术据说要进行七八个小时,而这期间,他并不希望父亲一直提心吊胆地守在门外,看着手术中的红灯亮起,再眼睁睁地等着它熄灭。
那样的一分一秒,都是难言的折磨。
……他不忍心。
甚至Billy已经私下交代过Lucas和院长,必要的话,可以适量给他的父亲服用一些助眠或镇定药物,让他好好睡一觉。
可现在倒好,大少爷都已经被麻醉得不省人事了,这时候却偏偏有一群警·察匆忙赶来……
会是什么好事才怪。
卢大小姐抿了抿唇,和Lucas不约而同地都加快了脚步。
一脚刚迈进六层,就可以明显察觉出气氛的异常。整个楼层都已经清空了,他们一路朝着休息室走去,居然一个医护人员也没看见,只有行色匆匆的警察从身边快步经过。
Lucas深深锁起了眉头。
“Boss,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一句废话,推开休息室门的下一秒,Lucas就径自走向了大高先生,问得很开门见山,语气是一种温和着的冷静。
卢大小姐落后他一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大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