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肩而立 完结+番外-第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到底,还要靠人去分析觉察。
马库斯尽管引擎很好,但在这方面并不出色,更多要看车手自身的天赋。
“当然不用了。”霍普说,“威尔逊的工程师非常厉害。”
“噢,那真是太好了。”陶利正羡慕着,余光好像瞥见了贝卢斯科尼的身影,他的目光立刻追了过去,但却发现自己认错了人。
陶利失落下来。
·
贝卢斯科尼一向不热衷去领奖台那里凑热闹。
菲尔曼从领奖台下回来时,就见贝卢斯科尼一个人坐在赛道栏杆上,看着空空如也的灰色赛道,嘴里咬着根不长的细白杆,像是在抽烟。
待菲尔曼走近,这才发现贝卢斯科尼冷冰冰的侧脸上,有一个圆圆的凸起。
“你什么时候喜欢吃棒棒糖了?”菲尔曼很惊奇,“是什么味道?”
“奶味。”
“不都是水果味的吗?竟然还有奶味的?这味道好吃吗?”
贝卢斯科尼不耐烦地说:“差不多吧,味道有点像,还凑合。”
“像什么味道?”
“没什么。”贝卢斯科尼眯着眼偏开视线,看着远处喧嚣的领奖台,那上方的三位车手影影绰绰,须臾,他收回视线,问菲尔曼,“回不回酒店?”
菲尔曼一下就放弃这看着不重要的问题了,喊着:“走走走,回去休息,累死了。”
贝卢斯科尼站起身,两人往停车场走去。
菲尔曼随口说:“谢尔弗本来不是在我们那附近游学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他爸爸叫回德国了。”
贝卢斯科尼毫无兴趣地“嗯”了一声。
“然后他就没事干,跑来这儿看比赛。”
贝卢斯科尼含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来就来,有什么好说的。”
一会儿,贝卢斯科尼嘴边的白杆上下晃了下,他不冷不热地问:“他住哪个酒店?”
“不知道。”
贝卢斯科尼敛眸,眉眼冷冷的:“晚上让他来流星这边吃饭。”
“你什么时候会关心谢尔弗了?还管他晚餐。”菲尔曼啧啧称奇,又说,“不过不用了,他说晚上找到关系,要去马库斯的庆功宴了。”
下一秒,菲尔曼明确听见了贝卢斯科尼咬碎棒棒糖的声音,挫骨扬灰似的。
鬼使神差的,菲尔曼想起在摩纳哥时,谢尔弗和陶利的相谈甚欢,以及自己介绍他们见面的目的,就醍醐灌顶地问:“是你把谢尔弗赶回德国的?”
贝卢斯科尼没有回答,面无表情地大步走向轿车。
菲尔曼心里已然有数,八卦地追近:“你和陶利分手该不会是因为谢尔弗吧?”
开门坐进车内的贝卢斯科尼睨来一眼,眼神极其不善:“我和陶利没分手。”
菲尔曼往后退了一步,非常识时务地说:“好吧,你说的都对。”
贝卢斯科尼大力合上车门。
菲尔曼绕到副驾驶座,开了车门,要上车,就听见好友说:“你自己回酒店,我要等人。”
·
陶利拿完奖,洗完澡,跟着马库斯的同事来到停车场。
天灰蒙蒙。
中午时还鳞次栉比的各色轿车撤了大半,零零散散地散布整个停车场。
大家说着晚上去哪里庆祝,陶利心不在焉地听着,路过一辆摇下车窗的黑色轿车时,意外看到了贝卢斯科尼。
第75章
陶利下意识缓了一步。
马库斯的赛事工程师达蒙发现自己车手落后了,立刻放缓脚步,想走在他身后,就听见他不大自然地说:“我有些东西落在更衣室了。”
达蒙侧身看向车手,车手刚刚洗过澡,短发湿漉漉,穿着大地色T恤,军绿色束脚运动裤,任何花俏图案都没有,很随性舒适的街头风,既男人又有朝气。
就是这样优秀养眼的青年,此刻拿着手机,嘴角不自觉上扬,脸上却带着生硬的苦恼神色,跟要翘课去约会的人没两样,让人不由想起他的年龄。
达蒙故意说:“是什么,我去帮你拿,你和他们先回酒店休息。”
“不用不用。”陶利忙不迭说,“那东西很难形容,我还是自己去拿,你们先回去,我等会儿自己打的就行了。”
达蒙忍俊不禁,说:“那好吧,辛苦你了。”
陶利转身就跑。
达蒙含笑跟上哈迪和艾布纳,艾布纳见达蒙身旁没了陶利,摸着自己的啤酒肚问:“欸陶利呢?”
“可能急着要去见女朋友,所以走了。”
艾布纳很好奇地问:“噢?他女朋友长什么样子?”
“不知道,”达蒙说,“也许我该告诉他,欢迎带女朋友来马库斯P房观赛。”
“对对。”艾布纳笑着说,“小姑娘肯定对自己男朋友工作地点都很感兴趣,而且陶利在工作的时候很有男人魅力……”
“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就上F1领奖台的男人,绝对很受欢迎的。”光头哈迪不赞同地摇头道,“如果是我,我就告诉他,不要那么早把女朋友带到媒体面前来。”
车手的女朋友来围场,赛事方都会给镜头,所以陶利要是带女朋友来马库斯P房,就相当于跟全世界官宣感情状况了。
哈迪说:“总之,不要那么早确定关系,再挑挑嘛,肯定有更好的。”
艾布纳说:“诶诶诶,别教坏陶利啊。”
“你就总是这么保守,才让我们的工作如此难以开展——”哈迪身旁突然飙过一台黑色普通轿车,那凌厉的驾驶风格,就跟开的是超跑似的。哈迪被震住了,“刚才开车的是谁啊,这么酷……”
“好像是贝卢斯科尼。”
·
贝卢斯科尼开车出了停车场,面无表情瞥了眼手机里陶利拍的景,很快把人找到。
黑色轿车在路边停下。
陶利从树后走出,迫不及待上了车。
毕竟上一次他们是不欢而散,这段时间在围场里,他深陷调校漩涡,每天都焦头烂额,压根就没找过贝卢斯科尼,关系僵到了极点。
所以刚开始陶利只敢拿眼睛一瞥一瞥地偷瞄贝卢斯科尼,看贝卢斯科尼绷着脸,好像在克制脾气,他立刻抿紧了唇,不敢在狮子头上动土。
下一瞬,陶利又觉得自己多虑了,因为贝卢斯科尼拿了一瓶旺仔给他,还跟他商量:“现在回我酒店,你会不会赶不上晚上的庆功宴?”
陶利本来就打定主意,贝卢斯科尼再生他的气,他今晚都要想办法缠着他。现在贝卢斯科尼这么好说话,他就跟白捡一箱旺仔一样,乐滋滋地说:“先回你那边收拾衣服,然后就去我酒店过夜吧,我们庆功宴就在楼下办,我应付一下就能回去。”
贝卢斯科尼笑着启动轿车,而后目视前方车流,说:“好啊。”
一会儿,陶利觉得不真实,小心翼翼地问:“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不生气了。”贝卢斯科尼转着方向盘,风轻云淡地说,“我能理解,很多男人都会那样想。”
陶利怔了怔,很快明白过来,大部分男人确实都不喜欢被说吃软饭,也不喜欢别人认为自己配不上老婆。
贝卢斯科尼理解他了,陶利就特别开心,笑得见牙不见眼:“也不气我执意要去马库斯了?”
“去了正好,你吃苦,我解气,都不用我自己动手了。”
陶利觉得今天的贝卢斯科尼好温柔,他好喜欢,结果一进他房间,贝卢斯科尼粗暴的吻就盖了过来。
陶利唇都被亲肿了,他跑去浴室看镜子,脖子上也有明晃晃的暧昧吻痕,这高度,衬衫领也遮不住。
“我这样还怎么去庆功宴!”陶利懊恼地哀嚎。今天是他加入马库斯后的第一次集体宴会,他怎么好意思缺席。
罪魁祸首在餐桌边沿坐下,双手抱臂,一双长腿支棱得老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说:“我也不知道。”
“欸那种粉饼应该遮得住吧。”陶利嘀咕着,拿着手机从浴室里出来,粘到贝卢斯科尼身旁,“我让工程师给我买一个。”
贝卢斯科尼手从烟盒里夹出根烟,低头敛眸的锐利面容上一点笑意也没有:“这有什么要紧,他们问起来,你实在回答不了,就说自己刚约了一个不就好了。”
刚约了一个?
陶利下意识摇头说:“我不喜欢别人以为我们约炮。”
“不是吗?”
陶利手中动作一顿,迟疑的目光从手机屏幕移到贝卢斯科尼的俊脸上,看他咬着根烟,似笑非笑地说:“我觉得是啊。”
第76章
陶利的心没来由地难受:“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明白。”
“不公开,那我们正好都不用对彼此负责了。”
陶利急了:“你不是说理解我吗?”
“理解了,所以我同意不公开了,”贝卢斯科尼内心理解得直冒火,面上却冷漠又漫不经心地说,“也挺好,我也想再挑一挑,说不定有更合适、更乖的。”
年轻男人登时气急败坏,险些没疯:“不许你这样想!你是我的!”
“是或不是,是你在这里说了算的吗?”穿着一身黑的意大利男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对面焦躁的心上人,“我不是非你不可的,我不会无条件等你的。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陶利红了眼睛。
贝卢斯科尼面无表情地走开。
·
陶利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贝卢斯科尼也没从阳台回来。
不久,陶利的手机响了,赛事工程师达蒙问他下楼了没有。
陶利吸着鼻子去穿他的西装,越穿越恼火。
可不是吗,是他非贝卢斯科尼不可,够不到还拼命努力。
贝卢斯科尼就轻轻松松站在原地等他,当然闲,当然有时间考虑别人!
陶利穿好了西装,摔门而去,压根不知道某个面上毫无波澜的男人,暗地里却把烟都揉碎了。
·
马库斯的庆功宴商业气息甚浓,陶利穿着灰色定制西装,端着个香槟杯,负责露脸喝酒。
谢尔弗和马库斯当地大经销商到这里时,宴厅上已经有不少人,但他仍能一眼找到陶利。
觥筹交错中,穿着灰色禁欲西装的陶利十分夺目,服帖的西装剪裁将他的完美身材展露无疑。
谢尔弗径直往陶利走去,视野里,陶利刚喝完一杯酒,随意将酒杯放在过路的服务生盘中,那一侧脸眉目锐利,好似与往日平易近人的爱笑青年截然不同。
可能是这一站没拿到冠军?所以隐隐有些不快?
谢尔弗觉得这样的陶利也很迷人,他完全没法挪开视线,来到陶利面前,走近了,他才发现陶利又高了些许。
“嗨,好巧。”
“嗨。”陶利心不在焉打了声招呼,朝着谢尔弗的反方向走去。
下一秒,谢尔弗瞥见陶利脖子侧边的暧昧红痕,眼中的欢喜骤然少了一截,怔怔地任由陶利走远。
心里有事的陶利直接就没察觉到谢尔弗的异样,他随手又拿了一杯酒,走到小露台吹风。
想到贝卢斯科尼说的恶劣言语,陶利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意一上头,陶利越发觉得贝卢斯科尼过分,仗着他的喜欢,连要出轨都敢明目张胆地说……
还当着他的面拿烟出来,根本就是不喜欢他了!
他们才分开多久!
喜新厌旧的死变态!
陶利难受得哪哪都疼,转身径直出了宴会厅。
路上,陶利遇到达蒙和艾布纳,他们看着他的脖子,暧昧地笑:“是女朋友咬的吗?”
陶利手掌狠狠揉上自己的脖子,冷着脸说:“是的,但很快就不是了。”
达蒙和艾布纳都有些惊讶:“陶利,你喝多了吧?”
陶利没回应,红着眼上了电梯,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陶利没瞧见贝卢斯科尼,反倒听见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他大步走到浴室门前,“砰砰砰”地砸门。
没多久,浴室门开了,意大利人穿着白色浴袍,从半长的栗色头发,到微敞开的胸膛都是湿淋淋的。
闻到陶利身上的酒味,贝卢斯科尼拧着湿眉:“你怎么喝这么多?”
陶利说:“我喝多少要你管吗?”
贝卢斯科尼没听清,弯下脖子,侧脸贴近陶利嘴巴:“你说什么?”
陶利觉得这是蔑视,拽着贝卢斯科尼的浴袍前襟往前,要把他拽出浴室,拽不动还急眼了,后者抿抿唇,没好气地配合下了浴室。
“你到底想干什么——”
陶利转身站上略高一些的浴室地板,发现自己还是没贝卢斯科尼高,又急匆匆地走到会客区,踩上沙发,一旋身,一头雾水的贝卢斯科尼正好走到他身边,他低头就吼:“长得高就了不起吗!我明明就没比你矮多少!”
那声音简直震耳欲聋。
贝卢斯科尼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眼都没瞪呢,踩着软沙发的年轻男人身子歪歪扭扭,看着要倒下。
贝卢斯科尼不耐烦地伸开手臂护了一把。
陶利感觉自己踩在棉花上,找不到一个着陆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