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帝相-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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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开始的时候慕容壡(rui)从来没想过要流芳百世、扬名立万的,她只是想在黔州和严无为过着她们的小日子,逗逗小猫小狗再放放风筝,日子好不美哉,然后二三十岁的时候再挑个可爱点的小女孩收养了做女儿,依严无为贤妻良母的性子定然会是个好母亲的,她就负责和女儿争争宠什么就好了,可是后来时局战乱,父兄战死,身为公主的慕容壡不得不回王都继承王位,行前她问严无为怕吗?严无为道,“怕你归去后有了三宫六院会忘了无为。”
气的慕容壡当场就按着严无为同她拜了堂成了亲,洞房后慕容壡靠在床头一脸严肃,“我心意你岂会不知?”
严无为笑而不语。
回了王都继承了王位,慕容壡第一件事就立了严无为为相,大臣们上谏道,“王上使不得啊使不得!哪有立女子为相的道理呢?”
慕容壡赞同道,“那不然我立她为后?”
大臣:“。。。。。。”
于是严无为就这样成了大秦的相国。
秦王爱相,同榻而眠,彻夜不眠,世人皆知,为尊其情谊,便称其为“一朝帝相”,慕容壡听后对严无为道,“帝字在前,孤应在上。”
“哦?”
慕容壡勃然大怒,“王上岂能在下?!”
严无为斜了她一眼,慕容壡心虚道,“。。。也不是不可。”
内容标签: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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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慕容壡果然应了她的诺,她若称王,严无为便为相,一切如同她们儿时所约定的那般顺利的进行着,只是在授相印的仪式上,两朝元老公孙矩却跳了出来,“王上,臣有话要说。”
“哦,爱卿有话?”慕容壡坐在高高的王位上,束着王冠,着一身玄服,带着浅笑的脸上丝毫都看不出她此前还只是个不问政事,被贬苦寒之地的秦国公主,因父兄战死,被迫登上王位,以一己之力,抗下整个秦国命运的女人,今年,才刚刚二十岁,“准奏。”
公孙矩行一礼,然后转身看着穿着身藏青色的相国服,三千青丝未束玉冠的女人,愤然道,“我大秦立世百年,此间国难危危,亦未所惧,而今又是因何而沦落,竟得立一女子为相?!传出去岂不受世人所耻笑?且不说这一女子,还是罪臣之后,王上此举,恐有不妥,臣恳请王上三思啊!”
百官纷纷点头称是,此前因先王与太子均战死沙场,王室无后,只有一幼女,乃太子妃所生,时年八岁,因母族势力庞大,宗室不敢立其为王,这才迫不得寻回了被贬于黔州的公主壡,立为王,可这位新君继位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封严氏罪臣之女,严无为为相,倏时,百官哗然。
“嗯——”慕容壡拖长了声音,笑,“严无为。”
“民女在。”
“公孙大人说你难堪重任,你以为如何?”
“禀王上,”严无为目光沉着,并无慌乱,只道,“民女有几问想请教公孙大人。”
慕容壡身处高位,远远的看着殿中站着的女人,半刻,她点头允道,“准。”
“公孙大人。”严无为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敢问秦国律法中可有一条写有女子不可为相?”
公孙矩一怔,甩袖道,“并无!”
“那是否有一条写明罪臣之后不可为官?”
“并无!”
“如此,我若为相,可有不妥?”
“你你你……”公孙矩愤而高声道,“强辞夺理!试问天下,哪国有立女子为相的?秦国开此先例,甚为不妥!老朽不才,奉秦两朝君王,若是今日不阻拦于你,百年之后,何以颜面见先王?!”
严无为冷笑道,“君子有所为亦可有所不为:大争之世,天下纷乱,诸侯国大大小小二十余,有才之士千数万,公孙大人今日若是在秦庭之上因门户性别之见拒之,莫说百年以后,你现下便无颜见人!”
“你你你……满口胡言!”
“臣有话讲——”慕容壡堂叔慕容启上前一步道。
慕容壡微微一笑,谦卑道,“堂叔请讲。”
“嗨。”慕容启礼毕,站起身来对气得发抖的公孙矩客气道,“公孙大人两朝元老,爱秦之心,世人皆知。”
公孙矩重重地哼了声。
慕容启又道,“然则,严姑娘所言不差,若今日我大秦因严姑娘是一女子便拒于门外,来日天下学士,皆会笑我秦国狭隘。”
“可是这……”公孙矩一听这话便想出言反驳,却被慕容启宽言道,“公孙大人莫急,待我说完。”
“严姑娘。”慕容启端端朝严无为行一礼,“我知姑娘乃名师之后,久负盛名,然,治国□□非一朝一夕,也非书中三言两语便可尽然。姑娘若要为相,可否将治国之策娓娓道来?我等皆洗耳恭听,遵其教诲,也可推姑娘为相,定国人之心。”
“候爷抬举,无为便尽言了。”严无为轻轻一笑,朗声道,“秦,立世百年,以武闻世,秦人悍勇,秦剑所指之处,所向披靡。然则,大争之世,诸子百家,各国闻新变法,秦虽善战,却不可尽逞匹夫所勇,而今诸侯国二十有余,远则距秦上万里,近则临秦而居,秦善战,不怕打——但我想问一问诸公,二十余国,秦要有何等国力才可与之一战?”
朝臣一时面面相觑,被问的哑口无言,严无为说的不假,秦人好战,能战,但常年打战,秦国也耗不起,别的不说,就说近的,先王与太子便是好战之人,一意亲临沙场,岂料沙场阵变,竟不幸战死,导致秦庭动乱,继位无人,迫不得已才迎了公主壡继大秦国祚,立了秦国的第一位女君王。
慕容启沉默了片刻,道,“姑——先生有何高见?”
“——效鼎。”
“效鼎?”慕容启讶然道,而坐在王座上的慕容壡却是面带微笑,一派悠闲,丝毫不感惊讶,慕容启敛了敛神色,朝严无为行了一礼,“恳请先生赐教。”
“王,通天地人者,鼎,王器也,三足而立,安社稷之要。此喻江山:若秦一家独大,列国则会群而攻之,秦不敌众,可若秦一味避让,则会让列国存觊觎之心。严某无才,愿献国策:当今天下,能与秦三分天下的无外陈楚两国,与其连盟;而对列国,远交近伐,此时为友,彼时为敌,如此,可保大秦百年无碍。”
“那……百年之后呢?”
“其间百年,秦,上定朝野,下定民心,实兵役,兴农田,秦国可一方独大,百年之后,秦国只要出一位,一位有志向,有野心的君王,一统天下——手到擒来!”严无为冷冷一笑,“就算百年内出不了这样的君王,若用我之国策,秦,亦不惧陈楚!”
“善——”慕容壡拍案而起,不待朝臣反驳,杀气凌冽道,“严先生之言,甚得孤意,有朝一日,我大秦必定扫荡中原,一统天下!彼时,何人不知秦,何人不惧秦?!诸位——孤欲封严无为为相,可还有异意?”
闻言,百官作揖贺道,“恭贺我王,得此良相。敬贺严相,佑我大秦!”
内待官高声道,“授印仪式——始!”
慕容壡走下王座,一步步地走到严无为身前站定,二人皆修长身材,双十年华,鲜衣怒马,同为女子,胸志之大,举世罕见,以才立于大争之世,一人为君,一人为相,军政相铺,执手为秦开僻了一统天下的道路,名垂青史。
后人尊其合称为:一朝帝相。
“严无为听诏。”
“民女在!”严无为俯身行大礼道。
慕容壡接过内待官递过来的相印,弯下腰,亲手将相印别于严无为腰间,女子细香,随风而入,慕容壡轻轻一笑,微侧了些许头,贴近严无为的耳侧,轻声道,“此后,史书之上,大秦江山,便会刻下你我之名。”
严无为低头清浅一笑,风华绝代,“臣严无为,拜谢王上,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2章 1
慕容启在府里用过朝食后便进了宫,年节百官休沐,直到正月初十了过后才开朝。出门的时他的妻子唤住了他,“相公。”
“怎么了?”慕容启今年不过三十五岁,成年后便被封为定安侯,袭十五爵,出宫开府定居,同年娶了大史大人的长女吕晶为妻,吕晶性子温婉,嫁给了他后没几年便为他添了两男一女,现下大的十四岁,小的才七岁。秦人好战,又尤其是王族里的人,这些年因为争战,慕容一氏子嗣凋零,去年先王与先太子战死,整个王族里竟找不出一个适合的子弟来继承王位,逼不得已,才拥护了公主壡为王,像慕容启家这样有三个孩子的,王族已经没几个了。
“我做了些点心,你进宫带给壡儿。”
“都说了多少次了,她现在已经是王了,不是公主壡了。”慕容启再一次地纠正道自己的妻子。一面接过递来的食盒,“你啊,宫里什么没有的?还要专程做了让我给王上带去。”
吕晶瞪了他一眼,“当王了怎么了?以前她还是公主的时候最喜欢吃我做的点心了,现在当王了就会变了吗?唉,壡儿被贬黔州多年,吃了不少苦,都二十岁了婚事却没定,先王先太子又走的忽然,你这当堂叔的上点心啊!给她寻个好……”
“哎呀行了行了,王上的婚事急不得,才继位不到半年,朝局都没稳定,你天天操心这做甚?”
“我是她婶婶,不操心她这,难道还操心起国家大事来吗?”吕晶推了他一把,“去去去,赶急进宫去,一会点心都凉了。”
“你啊……”
进了宫,慕容启问了值守的宫人,宫人说王上正在御书房里看书,慕容启颔首,便自己提着食盒往御书房方向走,结果临到了门口却遇上了严无为。
“严相?”慕容启愣了一下,前两月严无为请了旨去各地巡视了,说是怕冬日严寒,冻坏了庄稼,穷苦人家挨不过去,一路巡视过去也好让各府做些救灾工作,年末才回来,没想到这才初二便进了宫来。凭心而论,严无为做相国这半年确实做了不少实事,先是主持与周边小国休战,后又是亲下郡县鼓励农耕,虽然朝中对一女子为相仍有微词,但严无为已然用了实力让他们闭了嘴。
“见过侯爷。”严无为穿着件浅蓝色的长衫,外间披了件白色的绒衣,青丝还是未束起,随意的披着,许是冬日的缘故,她的脸颊有些发红,约摸是冻着了的原故。她朝慕容启客气的行了一礼,目光又落到了他手上提着的食盒,笑,“侯爷来看王上?”
慕容启也笑了,那日在朝堂之上严无为舌斗百官,意气风发,让他心里好生敬佩,他知道,这女子不一般。
“是了,夫人做了些点心,让我给王上带点来。”
“夫人有心了。”严无为的声音很柔,私底下与大家闺秀并无不同,全然不是在朝堂上犀利的模样,“既是如此,侯爷便先进去吧。”
“严相不是来找王上的吗?一道进去吧,正好,也尝尝我夫人的手艺。”
“不了。”严无为笑了笑,“我左右无事,是进宫来找王上下棋的,侯爷有事,便先去吧,我待会再进去。下回,下回再尝尝夫人的手艺。”
“这雪地里也冻人,你就在这等么?还是进去吧。”
严无为想了一下,“也好,我便在偏室里等,正好也歇歇。侯爷请。”
“严相请。”
慕容启进了御书房的时候慕容壡还在看书,只是没坐在书桌前,而是坐在了软榻上,软榻上铺了厚厚的几层棉被,最上面还是层貂皮,慕容壡侧坐着,身上披了件黑色的绒衣,纤细的身子裹在衣下,瘦得让人心疼,室内炉火烧得很旺,慕容启进来不过一会便觉得热了起来,可慕容壡却还裹着厚厚的冬衣,这让慕容启心里又是一软。早年慕容壡还未及笈的时候便被先王贬到了黔州去了,黔州苦寒,慕容壡又是个女子,吃了不少苦,活是活下来了,只是落了一身的病根,常年怕冷便是最显著的了。
“王上。”慕容启走了过去,唤道还在看书的慕容壡。
“堂叔来了?”慕容壡抬起头来,笑了,“可是婶婶又让您送了什么好吃的来了?”
“你现下是王了,还叫她婶婶啊。”说归说,可听见慕容壡还是与往常一样称呼自己与妻子时,慕容启还是很开心的。慕容一氏凋落的厉害,嫡系的就只剩下了慕容壡与先太子的长女慕容器,再稍微近点的,便是他了。
“做了王,婶婶还是我婶婶,堂叔还是我堂叔。”
慕容启笑了起来,将手上的食盒递了过去,放到了软榻上的小方桌上,“喏,你婶婶知道我今日要进宫来,一大早便起来做了些你爱吃的点心,硬是要我带来。我说她宫里什么没有?还操这心。”
慕容壡却是已打开了盖子